“我怎麼了？你是誰？”
顧修涯感覺腦子一片混沌，他的意識還停留在看到信息後不久，不明白自己怎麼就突然從夢里脫困出來
“你的主體意識基本完好，但潛意識缺失了很”
女人說著，見顧修涯眉頭緊蹙，寬慰道“不必在意這點小問人的一生都在不斷遺忘，失去噩夢對你來說反而是一件好”
“這位是異調科外勤組長，【萬神眷者】尚思多虧了她及時趕到，咱們才能離開那個該死的夢”
周成在旁邊介紹，說話時臉上仍有一絲後
“顧先生，很抱歉讓您受到了驚”
旁邊一位相貌中正的中年人走過來，對顧修涯道“由于不法分子造成的騷亂，我們來遲了幾分鐘，希望您不要介”
顧修涯看了眼周
周成聞弦而知雅意，介紹道“這位是重量級的……”
中年人臉色一
“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今天很”
尚思月轉身離開，表情平靜，颯爽的短發邊嘴角微微勾
“顧先生，我是異調科科長，科恩”
中年人瞪了眼周成，說出來意“關于您在電話里說的事情……”
“讓周成和我”
顧修涯捏了捏眉頭“我現在頭很痛，可以請你先出去嗎？”
周成哈哈大笑，渾不在意科恩特難看的臉
科恩特沒有再說什麼，他深吸了好幾口氣，勉強維持住體面神色，一言不發出了病
……
“在我和你分開跑下樓後不久，尚思月帶著異調科的人趕到，用駐念神物【鏡面之瞳】幫助我脫離了夢”
“她也曾嘗試過喚醒你，但沒有任何效不得已我們只能通過另一件駐念神物【逆流瓶】往夢境傳遞信息，以期你能自己醒”
“說實話，今天得虧來的是萬神眷者尚思月，要換個普通的異調科調查員，真沒這麼多手段救”
“你看我，折騰了二十年，也就得了這一件駐念神還時靈時不靈的，這回差點坑死”
周成說著，拿出那張夷桑國明星私房高清大圖晃了晃，引得周圍人一陣怒目而視，目不轉
顧修涯默默拿開了他的手，示意自己能
“喏，你的在你換下來的衣服兜里找到”
周成遞過來一個小籠子，里面是安然無恙的自來
他看了眼周圍，暗戳戳低聲道“喂，你真打算在白星國繼承財產？我听說神聖佩里亞王國的遺產稅可比咱們這要低得”
“你不用旁敲側就像我剛才承諾的，只要調查局願意解答我的疑問，我可以和你們簽訂一個繼承協時間一到，我就會履”
前提是另一位繼承人不介
顧修涯摸著自來水的絨毛，在心里補充
“你是我見過最有求知欲的有錢留著錢享受平靜生活不好麼？”
周成聳聳肩，意味深長道“希望將來的你不會為今天的決定後”
二人很快走出醫院，從後門進入了調查
顧修涯抬頭打量，發現所謂的調查局和前世的維穩機關差別不建築內部樓宇林立，往來車輛閃著警報，入目皆是行色匆匆的調查
他跟著周成走進一棟7層小樓，一路上看到不少身著橘紅衣袍的男女被調查員押進來，其中大多數人都是一身血跡，少部分沒有受傷的，也被押送的調查員用棍子打得頭破血
“黃昏教派的”
周成在一旁解釋“這些狗雜碎混在救援隊伍里偷渡到了白星國，想趁機引發暴被尚思月趕來救你的時候順手打死了一百多”
“你現在看到的這些，都是運氣好沒踫到尚思月才活下來”
“尚思月這麼強？她比我大不了多少”
“她很你以為【萬神眷者】是什麼隨便取的諢號麼？萬神是個虛數，代表她得到了復數位神靈的青要不然她哪兒來那麼多駐念神物？”
駐念神物……神靈青睞……
顧修涯在心里默念，四下打
他很快注意到，這些來自黃昏教派的暴徒雖然都傷的不輕，眼中卻毫無恐
好多人被打得吐血，依舊不斷嚷嚷著一些意味不明的禱
“他們在喊什麼？”
“不知我不信神，不太了解宗教方面的問”
“你不信神？”
“當然，要不然你以為我的駐念神物為什麼時靈時不靈？”
周成再度拿出了他懷里的高清大圖，一臉理所當然的樣
顧修涯突然覺得，自己要求會見調查局中高層領導是個非常明智的決
要是讓周成回答自己的問題，天知道會不會歪到夷桑國
“你很好奇嗎？”
旁邊突然響起一個聲
顧修涯轉頭看去，發現一個金發碧的眼白星國人走到了自己跟
“民調科科長，克利我的直管領”
周成對顧修涯道“也是你這次科普課堂的講”
五十來歲的克利夫面容和藹，他伸手和顧修涯握了握，重復問道“你似乎對黃昏教派的禱言很好奇？”
顧修涯搖搖頭“我只是想知道，一個人傷到吐血、神志不清的時候，仍舊不住吶喊的話到底是什”
克利夫聞言笑了笑，突然開口道“ 看見”
顧修涯一怔“什麼？”
克利夫指了指旁邊的黃昏教派信眾，看著顧修涯一字一句道“ 看見你”
“ 看見了！”
“ 看見你了！”
一個白發蒼蒼的信徒在眾人耳邊狂
他佝僂的身軀繃直而立，嶙峋五指直指天空，于聲嘶力竭中氣絕而
……
會客
“你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提”
克利夫遞給顧修涯一杯茶，雙手撐著沙發坐了下來“怎麼，還在想剛才的那個瘋老頭？”
顧修涯從思忖中回神，聞言抬頭道“我在想為什麼只有一個小時，是因為我的錢不夠多嗎？”
“是因為言櫻還有一個半小時下”
克利夫朝顧修涯擠了擠眼“我不想讓她覺得，調查局扣押了”
“順帶一提，成熟女人往往不喜歡你這種愛到處惹麻煩的低齡異”
“如果你願意在繼承遺產後捐贈一筆安全資金，我可以破例動用【求知者】，幫你掩飾今天發生的事讓你在她面前保持一個好形”
“你也不想被自己暗戀的女人討厭吧？”
顧修涯看了眼克利
這位手握愛爾頓調查局三分之一武裝力量的中年男人神色自若，似乎篤定他會同意這個建
“你誤會”
顧修涯搖搖
“在我心里，她只是個覬覦我年輕肉體和英俊面容的色魔房東阿”
“……？”
克利夫掌控全局的沉穩氣場在這一刻卡了
他沉默了一會，用一種無奈的語氣恭維道“你的風趣遠超同齡”
“這不是風趣，科長先這是我的性”
“……”
克利夫感覺有點繃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