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NC蒼藍暮光

OF1DEP4︰戰壕(10)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最後的河川 本章︰OF1DEP4︰戰壕(10)

    OF1DEP4︰戰壕(10)

    【根據EU方面的說法,過去三十多年以來,格魯吉亞發生了顯著的變化……燈火通明,街道安全,公共服務從來沒有腐敗。】——阿德拉•巴斯科娃,2023年。

    ……

    A.G.141年8月初,聯邦軍浩浩蕩蕩的收復L3殖民衛星群作戰行動還如火如荼地進行著,這場迫使維甘軍投入地月圈大部分兵力並暴露了其多數盟友的戰爭極大程度地減緩了聯邦軍在其他戰場的防御壓力、為聯邦軍在地月圈之外開展新的軍事行動提供了良機。為了確保將地月圈的維甘軍一舉殲滅,弗利特•明日野從聯邦軍之中抽調出了忠誠可靠又戰功卓著的精銳部隊組織了一支專門用于切斷地月圈木星圈航線的【勇氣戰隊】,以巴爾薩澤•安格拉佐上校為戰隊指揮官,負責為即將由第八艦隊執行的攔截維甘軍主力作戰方案打頭陣。

    8月3日,麥克尼爾等人離開了L3殖民衛星群,同來自其他戰場的【歌姬號】、【海雷丁號】會合,並緩慢地向著地月圈之外轉移。他們要探索的是聯邦軍多年來近乎一無所知的盲區——離開地月圈的聯邦軍大多在探索途中就被維甘軍殲滅,以至于聯邦軍最終放棄了派遣部隊到地月圈以外送死的念頭。就在勇氣戰隊行動的同一時間,听命于弗利特•明日野的憲兵和聯邦軍情報人員也開始了對L1殖民衛星群太空礦業公司的秘密調查,旨在盡快挖掘出有關舊航線的秘密。

    麥克尼爾此前並未在意過這條舊航線,那時他對戰局的預估比現在要悲觀得多。倘若他的團隊能夠在結束這個平行世界的冒險之前成功地幫助聯邦軍扭轉局勢、讓地球人轉入反攻階段,也稱得上不虛此行了。因此,維甘軍在A.G.141年5月後的萎靡不振很大程度上並不在麥克尼爾的預料之中,他和許多聯邦軍高級將領一樣對此迷惑不解。深信被復仇意志驅使的維甘人不會就這麼束手就擒的麥克尼爾在勇氣戰隊趕往目的地途中一再要求德羅加緊訓練MS駕駛員和太空陸戰隊士兵,並聯合安格拉佐上校對艦內和艦間通訊做了嚴格的限制。

    萬事俱備,接下來他要做的只剩下等待戰隊抵達目的地了。那是這條依靠舊航標系統(它和阿里阿德涅航線的高度相似性引起了麥克尼爾的警覺)維持的航線中不起眼的其中一座航標,並無特殊之處,也不像距離地月圈最近的航標那樣對聯邦軍具有重要的戰略價值。相反,戰隊必須完全偏離航標信號覆蓋區域、冒險從航線之外靠近他們此行的重點,而且在此期間不得貿然聯絡第八艦隊或申請瓜瓦蘭中將的支援。這一切嚴苛又不近人情的規定都是為了將作戰計劃泄密的風險降低到最小程度,畢竟時至今日仍沒人能說得清聯邦軍之中藏有多少害群之馬。

    大部分船員都听從了安排,雖說他們那不怎麼心甘情願的贊同中夾雜著許多抱怨。只有極少數因聯邦軍的強行征兵而誤打誤撞來到這里服役的新兵(大多是不到15歲的青少年)仍在強烈抗議,不想讓混亂蔓延下去的麥克尼爾只得命令德羅以暴力手段管教這些不穩定因素。

    “看好了,這就是不听話的下場。”已經連續和手下們多次用棍棒對付少年兵卻收效甚微的德羅靈機一動,找來了麥克尼爾為他提供的特殊資料。他將這些其他友軍部隊平日管教少年兵的記錄播放給了瑟瑟發抖的新兵們,其中那些遍體鱗傷、慘不忍睹的尸體足以讓此前最多只承受過黑幫成員拳腳相加之苦的青少年對最原始的暴力手段產生更為深刻的恐懼,“……就算我們在這殺了你們,也沒有人會追究我們的罪行,懂了嗎?也不必說你們有足以把我們送進監獄的父母,這話留著和明日野將軍去說,他一向贊同直接赦免在戰場上因采取過激手段而被定罪的軍人。”

    不管怎麼說,德羅軟硬兼施的手段取得了一定的成效,麥克尼爾也因此不必再為新兵的事犯愁了。接下來的幾天里,他每天把更多時間花在和安格拉佐上校或羅根研究攻打航標的戰術上。以勇氣戰隊的規模和其中戰斗人員的能力,奪取航標並不困難,難的是要讓敵人對這座航標脫離控制一無所知。

    “還是要用老方法啊。”無計可施的安格拉佐上校只得向格羅迪克求救,他希望第一艦隊首屈一指的電子戰專家能夠讓航標中的敵人和幕後黑手都誤以為航標和外界的通訊因設備故障而中斷,“……這些航標都年久失修,就算設備發生了什麼故障,也不會引起懷疑。”

    “如果第一艦隊的電子戰部隊在艾諾亞中校離開的情況下能發揮出和原來一樣的實力,敵人就不會有所察覺。”在一旁幫助格羅迪克檢查數據的羅根回頭說,雖然第一艦隊的電子戰部隊技術人員相當用心地學習格羅迪克的策略和技術以及常人難以理解的思考方式,想讓L3殖民衛星群的敵人毫無察覺仍有些困難,“而且,即便設備故障足以解釋異常,敵人也會意識到發生故障的時機巧合得過頭了。”

    麥克尼爾想起了他在12號平行世界的經歷,當時地球聯合軍計劃在遠征火星的過程中順便搭建一條由航標和中轉站維持的補給線,遺憾的是超強規模太陽風暴破壞了這條補給線並導致抵達火星圈的先頭部隊不得不同利用復制機器快速擴軍的沃斯帝國軍同歸于盡。若是能以類似的自然現象為掩護,敵人自然不會有所懷疑,問題在于在座眾人之中沒人能夠干擾太陽活動。

    “還在想上一次遠征火星嗎?”比其他人更了解麥克尼爾的羅根很快看透了麥克尼爾的想法。他放下手頭的工作,加入了麥克尼爾和安格拉佐上校的討論之中。“又或者你認為這些舊航標建築中存在和舊阿里阿德涅航標一樣的自動防御機制?”

    “我在想,如果現在突然爆發一場大型太陽風暴……敵人就不會覺得通訊中斷過于巧合了。”麥克尼爾嘀咕著說,李林肯定能做到這一點,可那家伙又不可能出面干預,更不必說特地為了他們而干預了,“要不然就是把我們偽裝成敵人的同伙,想辦法欺騙敵人。”

    “太陽風暴爆發與否,是檢測對應現象的設備說了算。”羅根伸出右手食指點了點自己的鬢角,“好好想一想,邁克。”

    “……讓天西去制造假象?”麥克尼爾恍然大悟,他過于在乎能否成功營救天西賢治,反而忘記了天西賢治的另一個用途。如果他們對于精神空間本質的猜測以及關于生命體的意識可以被【上傳】進入精神空間的原理的猜測接近真相,那麼天西賢治完全有能力利用無處不在的民用AI系統干擾相應設備,就像格羅迪克那戰無不勝的AI電子病毒一樣。“我考慮過,這對他來說風險太大了。最壞的情況是,我們只能救出來一個軀殼。”

    “你把這視為風險,他卻不見得。”羅根白了麥克尼爾一眼,“該放心的時候你總擔心過頭,該輪到你擔心的時候你又不在乎……”

    “你們兩個又在說我根本听不懂的話題了。”被晾在一旁的安格拉佐上校沒有生氣,這個平日大多數時候以大度著稱的中年艦長有些苦惱地說,自己確實有些跟不上時代了。“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不能讓真正的敵人知道他們的航標是被我們包圍和佔領的。嘿,我仍然希望這里沒有任何秘密,只有一座被拋棄幾十年、從未有人使用過的航標。”

    “您說得沒錯,上校。【真正的敵人】,而不僅僅是維甘人。”麥克尼爾打了個響指,說那些試圖憑借這場戰爭本身達成不可告人目的的家伙不久之後就會徹底暴露,“羅根,你先在這里和長官談談戰術問題,我去機庫看看。”

    “喂——”

    麥克尼爾承認,沒有在出發之前就規劃好所有細節是他的失誤,但這不能全怪他,因為出發前夕他花了不少時間和天西賢治反復溝通、確認營救行動的種種細節,以免他們救出來一個還以為自己剛剛來到這個平行世界的【本體】。

    事情還得從埃瑟林甦醒之後說起。在希德耀斑市戰役中瀕死的埃瑟林成功利用麥克尼爾等人無從分析的某種機制將自己的意識轉移到了精神空間中,而那里的埃瑟林也擁有來自過去的全部記憶。這似乎違反了麥克尼爾等人過去探索出的由李林維持的鐵律,即不同平行世界的信息無法以任何方式儲存下來,尤其是在埃瑟林甦醒之後同時存在兩個獨立的【埃瑟林】這一點更是顛覆了麥克尼爾的舊有認知。

    “不,我想這並不是李林的規則改變了……也不是這里存在你們之前沒有機會利用的漏洞。”一個多月之前,和麥克尼爾一同分析其中可供利用之處的羅根發現了關鍵,“比如在3號平行世界,你和舒勒都以某種形式【死亡】和實現了意識復制……那之後的你們仍然被李林認為行使挑戰者職責的個體。”

    “我明白你的意思……天西和埃瑟林大元帥的本體意識缺位期間由他們的復制意識代替行動,這很合理,但我想並不該同時存在兩個一樣又各自獨立的人。”麥克尼爾舉例說,等到他們結束在這個平行世界的冒險後,誰也說不清埃瑟林究竟會只擁有【自己】的記憶還是只擁有精神空間中的記憶又或或是兩者兼具,“馬爾科姆大叔倒是和我說過,他在11號平行世界的冒險結束之後憑空感覺到自己多了一段記憶,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

    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和天西賢治取得聯系。自從天西賢治和埃瑟林在精神空間之中大鬧一番後,麥克尼爾和他們的聯絡變得輕松了許多,有時候只需要戴上XRounder能力增幅頭盔就能很快看到兩人的身影。以測試設備為由隨便拿走了一個頭盔並來到一個無人的儲物間後,麥克尼爾飛快地戴上了頭盔並不斷地按下頭盔上的按鈕、尋找最適合自己的狀態。距離天西賢治重獲自由的那天越來越近了,對方產生些其他想法也在所難免,不是所有人都能心平氣和地接受他人為拯救地球文明而戰時自己被困在精神監獄中承受長達兩年的折磨這種待遇。

    交流時間比麥克尼爾預想中的要稍微短一些,天西賢治沒怎麼和他爭辯就接受了麥克尼爾的提議。氣色有所好轉的日本人青年謹慎地告訴麥克尼爾,攻打航標的行動可以由麥克尼爾來主導,但營救自己的計劃必須按照他本人的步驟來進行,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你打算把精神空間中的所有記憶都同步給自己?”麥克尼爾對此並不感到意外,他猜得到天西賢治的念頭。考慮到天西賢治在上個平行世界的所作所為,日本人青年在這個平行世界的處境與其說是運氣不好或自作自受,不如說是李林的惡趣味,而同樣體會到了這一天的天西賢治必然要格外警惕李林可能的隨意加害行為。“是啊,萬一你自己反而被判定為多余的……那可不好笑。”

    “就是這樣。放心,目前精神空間的邊緣已經延伸到地球了,我們有能力干擾地球上的設備。”見麥克尼爾理解了自己的想法,天西賢治如釋重負地點了點頭,“稍後見,別把航標直接炸毀了。”

    眼前麥克尼爾的身影逐漸變得模糊,最後消失得無影無蹤。莫名興奮的天西賢治跳了起來,腦袋卻撞到了天花板上。怒氣沖沖地盯著自己兩年多來棲身的【牢房】的天西賢治一想到他很快就要擺脫這個只會給他留下心理陰影的鬼地方,情緒不由自主地好轉了許多。

    回到那條熟悉的走廊上的天西賢治邁著情況的步子走向尤琳的書屋,腦海中還在回想著他來到這個平行世界前的種種雄心壯志。那些計劃都已經成了泡影,而這一切又都拜李林所賜——不,李林早就警告過他們,上一個平行世界的某種特征會在下一個平行世界之中有所體現。思索間,天西賢治已經進入了書屋內,他大聲告訴樓下的埃瑟林,他們要盡快為麥克尼爾的行動提供支援並在勇氣戰隊的攻勢開始之前返回這里。

    “外面很危險。”埃瑟林沒有輕舉妄動,他鄭重地對天西賢治說,就算不考慮危機四伏的外部環境,此前他們從未嘗試過直接干預電子設備。“讓敵人以為通訊因太陽風而中斷,的確是個好主意,但敵人的信息來源可能與我們所想象的不同。”

    “沒什麼不同,我們的攻擊目標不是人造衛星或深空探測器,而是數據處理中心。上次我們去探索《MS世界》中央服務器的時候就發現過這個漏洞,從那里順便參觀布魯西亞的重要數據庫對目前的我們來說非常輕松。”天西賢治不由分說地下樓拖著埃瑟林就走,可惜他好像沒法輕易地拽著看上去並沒那麼壯碩的眾議員挪動半步,“……怎麼了?兩年多過去了,我還安然無恙地站在你面前。沒什麼需要擔心的。”

    “是啊,兩年多過去了,敵人一直把你囚禁起來、嘗試著從你身上找到什麼秘密而不是直接殺了你。”埃瑟林面色古怪地說,不僅敵人對待天西賢治那過于溫柔的態度值得懷疑,就連用來獲取那秘密的手段也同樣值得懷疑,“他們沒有用嚴刑拷打或是更殘酷的手段折磨你,只是讓你不停地在各種不同的場景中逃亡。”

    “也許他們認為,用這種辦法總能找到一個場景喚醒我的本能、讓我不由自主地把秘密暴露出來。”天西賢治滿不在乎地說,意志不夠堅強的家伙確實很容易犯類似的錯誤,但這對他而言不過是把能力最差的敵方間諜篩選出來的低級手段而已,“不談這些維甘人還有他們的陰謀了。假如李林想用這種方式勸我以後改變原來的風格,那他贏了,我可不想第二次被流放到這種地方。”

    “好,既然你這麼想,我們做好準備就馬上出發。別忘了告訴路希耶爾。”埃瑟林經不住天西賢治勸說,還是同意了陪同對方一起行動,不過他堅持要求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尤琳以便在必要情況下爭取對方的支援,“剛才她到樓上另一側的書房里去拿關于太空殖民地國家戰爭的書了,我這就去找她。”

    埃瑟林說著,轉身遠離書架,準備上樓,這時一陣從不遠處傳來的撞擊聲吸引了他和天西賢治的注意力——向來緊鎖且無論兩人用什麼方式撞擊都紋絲不動的一樓大門正在被某種體型巨大的外來物撞得顫抖不已,仿佛整個屋子都在隨之顫抖。意識到情況不妙的兩人毫不猶豫地向樓上跑去,打算立即找尤琳幫忙,卻驚愕地發現通向牢房一側走廊正對面的另一條走廊消失得無影無蹤。

    “窗外天氣不太好啊。”埃瑟林指了指通向牢房的走廊,示意天西賢治去那里看看,“我們給他們制造了那麼多麻煩,他們現在才找上門來,反而超乎我的預料。”

    別無他法的天西賢治有心反駁,無奈現實不給他多余的選擇。慌不擇路的二人一頭闖進走廊,無視了其他牢房里並不像天西賢治這樣幸運地生存了兩年之久且時常能夠離開牢房的【犯人】,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趕到天西賢治的牢房門口,只見天西賢治的房間里多出了一幅兩人從未見過的巨幅畫像。

    “很高興你的審美變得正常了一些,天西。”埃瑟林捏著下巴,煞有介事地上下打量著畫像。這畫像中的主角是一個站在演講台上聲嘶力竭地怒吼著什麼的光頭白人中年男子,其五官特征有明顯的不協調之處,且骨骼輪廓有相當礙眼的腫大,“……斯科拉•維薩里,這不就是我們這段時間重點調查的維甘人領袖嗎?”

    “我沒有把敵人領袖的畫像掛在自己房間里的惡俗愛好。”轉頭看向埃瑟林的天西賢治正想要辯解,他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畫像上的扭曲,人臉部分的色彩已被突兀地佔據了其原本位置的黑洞吞噬了,“……喂,還猶豫什麼?快跑!”

    埃瑟林打算到其他牢房一探究竟,他在目睹著走廊盡頭的牆壁向著他和天西賢治快速推進後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無路可走的兩人只好回到走廊外的二樓,這時一樓的大門已經嚴重扭曲變形,外面不可名狀的入侵者隨時會闖入,而被困在此處的兩人似乎只能絕望地坐以待斃。

    “沒辦法了。”埃瑟林眼見威脅正從四面八方逼近,他心一橫,動手打開了窗子,“從這里跳下去,說不定還有逃離的機會。”

    “路希耶爾警告過我們。”天西賢治抓住埃瑟林,阻止對方跳樓逃生,“那完全不可控,誰知道我們會掉在哪里?”

    “這不是輪到你表演武士精神的時候。”天西賢治話音未落,埃瑟林猛然間反過來抓住他的手臂,將天西賢治拋到了窗戶外,“……再說你的出身和歷史悠久的武士家族也扯不上關系。”

    說罷,埃瑟林也縱身一躍、從窗戶邊緣跳下。目睹著天西賢治毫無征兆地在接觸草坪的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的他至少不必擔心自己摔個頭破血流,但當他真正陷入草坪後,無處不在的窒息感和宛如沼澤一般的觸感還是激起了他的不安。

    不,其實這里沒什麼需要他擔心的。吉人自有天相的天西賢治不會這麼輕易地喪命,至少天西賢治在此前的兩年多里一直依靠自身的智慧和運氣求生而非靠埃瑟林或尤琳的幫助來保命。不過,如同麥克尼爾所說,時機過于巧合的通訊中斷很容易引起敵人懷疑,而敵人這時機同樣過于巧合的此次突襲也使得埃瑟林產生了危機感。

    然而,埃瑟林和團隊中的其他人一樣,並不會畏懼紛至沓來的挑戰。倘若敵人以為這是個借麥克尼爾等人之手獲取秘密的好機會,麥克尼爾同樣也會最大限度地利用這一機會將結果導向有利于團隊(或至少有利于麥克尼爾本人立場)的方向,這是兩年多來目睹了麥克尼爾所作所為的埃瑟林無比確信的一點。那麼,以長者身份自居的他必須做好表率,尤其是不能拖累了這些晚輩們。

    在一片泥潭中不斷地下墜的埃瑟林終于觸及了底部,輕輕地將他托起的爛泥在他重新站起後就變成了堅硬的地板。毫發無損的眾議員起身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處在一條走廊中,準確地說是一條位于太空站邊緣的走廊——他可以輕易地透過左側的玻璃看到大小和夜晚地球上所見的月亮相似的【地球月亮】。雖然埃瑟林有意和天西賢治一起行動,沒找到天西賢治下落的他最終決定獨自前行,並上前打開了走廊盡頭的門。

    門的另一頭是一間會議室,里面坐著兩排衣冠楚楚的體面紳士,這兩個群體之間的外貌差異相當顯著,其中一排人明顯比另一排要瘦得多,甚至不乏看上去皮包骨頭之輩。雖說埃瑟林就在他們面前打開了房門,屋內的眾人卻充耳不聞、繼續就某個話題爭執著,直到其中一人看向門口並激動地請同伴趕快入內︰

    “你總算來了,菲扎爾。快,這里有些問題必須由你敲定。”

    被那人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的埃瑟林紋絲不動,他眼睜睜地看著一個人影【穿過】了自己、進入了會議室中。那人轉身的一剎那,埃瑟林從那同樣蒼白的面容和標志性的鷹鉤鼻上立即認出,此人正是維甘的最高領袖伊澤爾坎特,只不過看上去要比最近維甘人播放的領袖講話全息投影中的模樣年輕些。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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