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村子里的氣氛很不尋常,墨黑菊走到街上準備去吃個早餐的時候,卻看到幾乎每一個人都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完全沒有了斗
“這是啥情況?”墨黑菊更加疑惑起來,不由得開始推測起各種可能發生的
醫生,為什麼醫生都不見了?墨黑菊看到村子里平日里排隊看病的醫館現在直接關門大吉了,想必是和之前的那一批人一塊走了,可究竟是什麼事能讓他們都走的這麼匆忙?
不管,這些事根本與我無墨黑菊咬了一口剛剛從蒸籠里拿出來的冷包子,早餐店里連人都沒有,他們似乎也出門了,看樣子這個包子都還是昨天剩下沒賣完墨黑菊挑了挑眉頭,又拿起幾個包子來,然後從口袋里拿出幾張紙幣塞在蒸籠下面,他可不是那種貪小便宜的
“給,已經涼透了,不知道你討不討”墨黑菊一下推開旅館的房門,對仍然坐在床上的黑銘說
黑銘現在手里仍然拿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看樣子在墨黑菊出門後他又泡了一杯,不,或許是幾杯以上現在房間里只有黑銘還在,不獨不知什麼時候離開
冷包子配上滾燙的熱茶,也別有一番滋墨黑菊也給自己添上了一杯茶,一口包子一口茶,就這樣解決了今天的早
“黑銘,我今天看到一件奇怪的”墨黑菊喝了一口茶,然後說道,這時還在慢慢品茶的黑銘轉過頭來看著他,臉上露出疑惑的表墨黑菊差點沒忍住笑,指著黑銘的臉說道︰“你要不去外面走走,今天外面的人都變得像你一樣”
黑銘不明白他說的什麼意不過墨黑菊也沒說錯,外面的人的確都變得像黑銘一樣,垂頭喪氣,眼神呆滯,一動不反倒是黑銘,他在听到這句話的時候的第一反應還以為是外面的人都像他那樣變成了沒有突破自身能量的虛無逆
門又被敲響墨黑菊機靈的站起身,豎起耳朵傾听敲門的節奏,是雲玄奇,他怎麼又回來了?
墨黑菊快步走到門前,拉開一條縫,卻只看到雲玄奇陰沉著臉站在門
“哎,不是我說,怎麼你也擺出像黑銘那樣的表情了?”墨黑菊打開房門,對著站在門外的雲玄奇半開玩笑的說
雲玄奇迅速抬起頭,他的眼神充斥著些許血絲,墨黑菊吃了一驚,看樣子好像發生了什麼大
“墨黑菊,我求你幫個”雲玄奇又把頭低了下去,用哀求的語氣說
墨黑菊愣住了,而此時他心里已經猜出了最可能的情況了,他回過頭看向黑銘,突然發生這種情況讓他有些不知所措,而黑銘依舊表情淡然的喝著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連蕊瓣族的強效萬能藥都不起作用,這可如何是好啊!”一間寬闊的房間內,一個醫生裝扮的人在急得團團轉,而在他的面前,架著兩張病床,上面躺著的正是昨晚被毒牙擊中的兩位族長,天厭族族長抵抗元,遠視族族長遠盲此刻他們二人都表情扭曲,胸腹部都有著一個深深的傷口,傷口周邊已經開始有些腐爛,看起來很是駭人,他們的身上也已經出現了大面積的浮腫和深紫色淤
在病床另一邊,玄武族族長玄異變鐵青著臉,眼神陰沉得像深陷的洞口一般,雙拳緊握,似乎在壓制自己的憤怒一盡管昨晚他們打退了劇毒之翼的進攻,玄異變的準備工作也堪稱完美,但他卻沒料到會發生這樣一種情
“玄族長,我們無能為力了,快去請更高明的醫師”醫生滿懷歉意的低著頭對玄異變說
玄異變的眉頭皺得像扭曲的山脈,半晌,他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然後說道︰“石甲,你帶著幾個跑得快的族人,火速去藥靈族請最好的醫師來!”
這道命令下出後,一個身材壯碩的玄武族馬上轉身離開,所有人都知道,這可是關系著種族存亡的大事,族長不單是族里的戰力支柱,也同樣是人們的精神支柱,他們可不能就這樣中途倒塌!
“別費心了,老家伙……”這時,躺在病床上的遠盲導吃力的說道,玄異變急忙上前,握住他已經因疼痛而顫抖的
“你耐心再等等……一定會有救你們的辦法的!我發誓!”玄異變咬緊了牙齒,看著兩個和他一起長大的伙伴,此時都因為中毒而奄奄一息起來,他心里何嘗不是鑽心的疼?
抵抗元倒是很樂觀,他們天厭族擁有化解異常能量的能力,而這也仍沒有阻止毒牙的劇毒滲透到體內,只不過他的狀態還是比遠盲導好多“老家伙,我先說好,如果只能救一個人,就救”抵抗元艱難的擠出一絲笑容,但這抹笑容落在在場的所有人眼里,都變得苦澀得要
“別胡說!”玄異變急忙說道,“你們都要給我活下去,別被那些沒有腳的東西小看了!”
遠盲導吃力的笑了笑,而他的眼神卻看向了門外的人群,他其實都不太害怕就這樣喪命,但他最放不下的還是他的女兒,他那天真、還不知道外界險惡的女兒若離此時,若離涓並沒有在門外的人群之中,他的眼神變得有些落寞起也好,至少不會讓她看到我這副模樣了,遠盲導嘿嘿一笑,再度把頭望向天花板,靜靜等待著死亡的到
“萬能藥只能稍微延緩毒素的擴散,這種毒估計現在也沒有藥可以解,我想,這得請發明萬靈藥劑的那位大人來或許就有的”在場的一個蕊瓣族搖了搖頭,嘆息著說道,而在這種窮鄉僻壤,那位身居高位的人又怎麼會來到這里呢?即使他來了,又有誰能請動他來為這兩個素不相識的小小族長解毒呢?
玄異變瞟了這個蕊瓣族一眼,他心里對這個種族心知肚明,他們族里要什麼有什麼,哪怕是這種劇毒,也肯定有方法破解,他們只是不願意輕易透露出他們的秘密罷
玄異變又何嘗不知道,要想得到蕊瓣族的幫助,得付出怎樣的代價,而他的手里正好就有著他們想要的東咬了咬牙,玄異變又回過頭看著在病床上呻吟的兩位好友,他低下頭,現在這種情況幾乎是一秒都不能耽擱,他很快又抬起了頭,就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再深深的看了兩個好友一眼,然後走到那個一臉看好戲的蕊瓣族面前,然後說道︰“請你跟我密談一”
蕊瓣族眉頭一挑,臉上露出得逞的微笑,但僅僅一秒後就趕緊換了一副表情,然後用為難的語氣說道︰“好吧,若是能救得了兩位族長,我們蕊瓣族定義不容”剛說完這句話,他就跟在玄異變的身後,離開了這間房
遠盲導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然後又看著抵抗元說道︰“老元,老家伙不會要拿它來救我們吧?”
抵抗元忍住身上的劇痛,然後說道︰“估計是了,這老家伙,他想要干什麼誰也攔不住”
遠盲導咧開嘴露出一絲笑容,抵抗元看到後察覺到了一絲不對,他們三人太了解彼此了,僅僅一個眼神他們就能知道彼此的內心想“喂!瞎子!你要干什麼!”抵抗元馬上就猜出了遠盲導要干什麼,立即大聲驚呼
“嘿嘿,老元,從今天起,我的女兒,就是你的女我不會讓老家伙拿這麼珍貴的東西來救我這條命的,嘿嘿,這就是我阻止他的方法,我找到”遠盲導像用盡全身的力氣說道,他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了一般,字字句句清晰不已,但這些話語卻如同一塊塊巨石一般,狠狠的砸在抵抗元的心
“你別做傻事!”抵抗元大聲喊道,而這時,他的眼楮里卻看到了遠盲導吃力的抬起了手,食指和中指頂在他自己的腦門上,淡藍色的能量漸漸閃爍其
“不要!”抵抗元大吃一驚,他盡力的抬起手來,想伸手去阻止遠盲導的行為,但遠盲導此時臉上滿是淡然,靜靜的閉上眼楮,狂躁的能量漸漸的劃破了他的臉,鮮血順著傷口流滿了他的
難道,就這樣看著他死嗎?抵抗元的心此時就像在滴血一般,這樣的情況,比殺了他還要難
沒有人能阻止他了嗎?抵抗元用求助的眼神看著門外站著的那些人,卻發現那些人此時都低著頭低聲啜泣著,他們又何嘗不想上來阻止遠盲導呢?但阻止他有用嗎?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遠盲導不是天厭族,他的中毒跡象遠遠比抵抗元嚴重的多,現在阻止他,只是讓他多痛苦一會罷了,現在去千里之外請再高明的醫生,也救不了他的命
可惡啊!抵抗元很想仰天咆哮,可是喉嚨里卻發不出任何聲音,臉上有什麼溫熱的液體劃過,啊,我哭了嗎?為什麼,為什麼我救不了他?抵抗元悲痛到仿佛自己的心髒也要在此刻停止跳
“爸爸,不要!”這時,一個堪稱救命稻草的聲音突然響起,抵抗元猛地睜開眼楮,看到了那個他一直在等待的人出現了,那個眼楮哭的紅腫的女孩已經撲到了遠盲導的病床前,巨大的哭聲伴隨著無盡的悲傷剎那間傳遞到每一個角
“傻丫頭,沒什麼好哭”遠盲導努力的想擠出一絲笑容,但他的眼楮卻已經被淚水漲滿了,嘴唇也因為悲傷和不舍而劇烈抖
“沒關系的,爸爸一點都不”遠盲導閉上眼楮,任不知是血還是淚的灼熱液體劃過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