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黑銘跑了?”盾靈族的族長室內,盾適金猛地一拍桌子,然後對著站在他面前的監獄總管吼
“你知道他意味著什麼嗎?他是我們能夠崛起的重要武器!你怎麼連這麼一個小鬼都看不住?快!快給我去找!”盾適金大聲吼道,他的怒火直沖天
毫無光亮的牢房內,原本囚禁黑銘的那一間此時卻變得空蕩蕩的,地上只有一個挖開的坑洞,而黑銘則早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
盾適金看到這一幕的眼楮都快要爆出來了,“快!給我去找!這小子肯定跑不了多遠!不能讓他被其他種族發現!快!快去找!”
看著自己身邊快速離去的族人,盾適金又回過頭看向牢房內,牆壁上還掛著沉重的鐐銬和枷鎖,他沉思片刻,在心里已經有了一個更殘酷的想
“臭小子,你居然還敢跑,等把你抓回來還不把這些東西都給你戴上!”
此時,早已體力不支的黑銘已經倒在了荒原他挖的那個洞是他費了快一個月才成功的,每次他的手指挖到疼痛難忍的時候,他就會死死的捏成拳頭,任手指上殘缺不全的指甲嵌進肉里,長期下來,他的手心里已經形成了深深的爪
盾靈族的周圍都是荒無人煙的平原,連樹都看不到一棵,滿地都是矮矮的沒有生機的野草,自己繼續這樣逃跑的話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他們抓
黑銘心里完全沒有獲得自由的喜悅,相反,他的內心已經被恐慌所包圍,他自然也知道要是自己被抓回去會是什麼樣的下場,如果會被抓回去,他寧願在這里自我了
為什麼我會是這樣的體質?黑銘憤怒的在心里咒罵著一切,咒罵著自己的命運,咒罵著那些丑惡至極的盾靈
但黑銘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他的力氣也消耗殆盡了,他疲勞的跪在地上,就像在像神祈求一
短暫的休息過後,黑銘急忙回過身去,他憑借自己特殊的體質,能夠感覺到附近的能量波動,顯然,後面已經有追兵靠近
黑銘一刻都不敢耽擱,趕緊站起身就要繼續向前逃跑,如果要被他們追上了,他寧願去
草原中出現了些許的泥灘,黑銘的腳步也在這時慢了下來,他不由得焦急起來,看著遠方已經若隱若現的人影,黑銘咬了咬牙,蹲下了自己的身
盾靈族的人們很快就來到了這里,但他們完全沒有放慢速度,直接從趴在泥水里的黑銘身旁跑過,根本沒有注意到黑銘的存這也怪不了他們,畢竟黑銘沒有一點突破自身能量,他們根本發現不了這里藏著一個活
黑銘也松了一口氣,但他依舊不敢動彈,一夜的疲勞也在這時漸漸涌了上來,黑銘只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他的頭一歪,就躺在這泥水里睡著
撲一盆水直接潑在了黑銘臉上,黑銘猛地從睡夢中驚醒,他急忙的晃了晃腦袋,卻發現自己已經被人吊在了半空中,而在自己周圍,站著一群牛頭種族,而在他們的身邊,盾靈族族長盾適金一臉鐵青的看著
“哈哈,這小子我要了,你們就回去吧!”一個戴著黃金鼻環的牛族放聲大笑,然後用他粗壯的胳膊往前一推,“送客!”
“不行!他是我們的族人,我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族人的!”盾適金大怒,他哪里不知道這些蠻牛族的用意呢?而他也沒料到,黑銘居然會被蠻牛族的人抓回去,這下好了,他們基本上是要不回黑銘
蠻牛族族長笑了笑,“怎麼?要讓我們用武力不成?”一抬手,幾個壯碩的蠻牛族便將盾靈族的人團團圍
面對蠻牛族的威脅,盾適金冷笑一聲,然後說道︰“如果你真的想獨吞他的話,我就把他的事情公開出去,讓你們蠻牛族成為眾矢之的,到時候那麼多人過來,看你們能撐多久!”
蠻牛族族長愣了一下,雖然他頭腦簡單,但也絕不是那種完全沒腦子的人,他憤怒的盯著盾適金,盾適金也絲毫不畏懼,雙方都難以掩飾心中的怒火,蠻牛族的人脾氣暴躁,這時便就要動
“夠了!”蠻牛族憤怒的喊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甘,“那好,這家伙就放在我們這里,你們可以按時過來拿突破自身能量,這樣總行了吧?”
盾適金心里也很窩火,但既然蠻牛族願意做出讓步,他也只能這樣妥協
黑銘看著自己的處境,他完全沒听進去他們的爭論,他只知道,自己不管去哪里,遇到什麼人,恐怕都會和這些人一
又是幾年暗無天日的生活,黑銘已經漸漸麻木了,他整天都在昏昏欲睡中度過,哪怕他們的鞭打也不能讓他保持清醒,他被戴上了沉重的刑具,根本不可能逃出去了,每天都有人專門給他喂飯,還要給他喝大量的能量藥水來讓他快速產生突破自身能
“唉,這小子真的可”一個蠻牛族搖了搖頭說道︰“這樣的遭遇和折磨,想想就是一件好可怕的”
黑銘此時似乎完全喪失感覺了一般,不管別人說什麼,做什麼,他都不會有任何回應
可這時,隨著一陣清脆的響聲,黑銘的雙手突然從鎖鏈的束縛中脫離出來,他的身體直接向下倒去,卻被人穩穩的扶住
黑銘緩緩的提起眼楮,卻只看到一縷紫色的發絲,和鼻尖傳來沁人的芳
昏暗的監牢內,一個俏麗的身影正扶著沒有力氣站不住的黑銘,竟是一個漂亮的少女,而在她的手中,一把亮紫色的華貴寶刀閃閃發
這次黑銘的守衛可不比之前,從有人潛入這里後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半分鐘不到,蠻牛族和盾靈族族長就都趕到了這里,他們一前一後直接將監牢圍得水泄不可當他們看到那個闖入者後,眼神卻變得恐懼起來,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物一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在場的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時,兩個氣勢洶洶的族長都已經倒在了血泊中,而黑銘和那個少女早已不知所
或許,命運對所有人都是公平的,又或許又不公平,所有人都能控訴命運的不公,但又不得不接納自己的命運,或屈服于命運,或拼盡全力在命運的洪流中尋找希
“你是誰……”黑銘看著這個用能量托著自己向前急速飛奔的女孩,無力的問
女孩沒有說話,黑銘看到了她的眼楮無比清澈,但此時卻不知為何紅了一圈,她是在為自己感到難過嗎?黑銘的喉嚨動了動,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涌上心頭,在這一刻,黑銘第一次感覺時間好像靜止了一
黑銘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做了一個長長的呼氣,好像在將心中的苦悶全部吐出一看著手里已經喝的快要見底的茶水,以及外面射進來已經變得有些炫目的陽光,他才發現自己已經講了好長一段時間
墨黑菊呆呆的听著黑銘的講述,他手里的菊花茶根本沒喝,現在也已經涼了,他似乎還沉浸在黑銘童年的悲慘遭遇中沒有緩過神
這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響起︰“啊,我知道了,黑銘喜歡那個女”
黑銘听了愣了一下,連忙抬起頭,卻看到了對面三個都听得入迷的家伙,原來這三個人不知什麼時候就已經醒了,剛剛說那句話的人也自然就是不獨
不獨似乎沒有感受出黑銘的悲慘遭遇,而雲玄奇和若離涓則已經皺緊了眉頭,臉色陰
墨黑菊把已經涼了的菊花茶放在桌子上,嘆了一口氣,雖然他已經猜出黑銘曾經的生活肯定不好受,但現在親耳听到他講述,還是讓他感到非常震驚,以至于他久久的緩不過神
黑銘倒是沒有說什麼,他一口將最後一點茶水喝光,任已經涼了的水流過舌尖,在胃里和之前的熱茶匯合到一
幾人都站了起來,不光是黑銘的講述,他們還都在回憶起昨晚的慘烈戰斗,恐怕現在族里也傷亡慘重了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還伴隨著一聲巨大的喊聲︰“涓丫頭!你在這嗎?快回家!你爸爸出事了!”
若離涓吃了一驚,她下意識的看向了雲玄奇,雲玄奇也快步和她走到房門口,連忙拉開門就出去
“奇怪,我記得她爸爸不是族長來著嗎?”墨黑菊把涼了的菊花茶遞給不獨,然後自言自語道,“族長能有什麼事啊?”
不獨張開嘴把菊花茶一口喝光,茶葉還沾在玻璃杯壁上倒不出來,不獨伸出手指試圖把它刮下
剛這樣想著的時候,墨黑菊突然看到窗外有許許多多的醫生在跑來跑去,墨黑菊探出頭看去,這是干什麼?他們都跑了,我待會出去買藥怎麼辦?
醫生的後面突然跟上了幾個蕊瓣族的人,墨黑菊吃了一驚,把半截身子探出窗外,他呆住了,完全想不明白為什麼蕊瓣族也會出來插手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