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布料順著肩膀滑落,露出後背縱橫的舊傷。
    那是早年在櫻花留下的印記。
    每個印記,都與蛇姬身上的疤痕相同,背後藏著數不清的故事。
    蛇姬愣住了,隨即眼底漾開一抹極淺的笑。
    “你笑什麼?”洛風淡淡問道。
    蛇姬沒有再動手,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看著那件襯衫被隨手扔在地毯上,露出他結實的臂膀和腰腹的肌理。
    “沒笑什麼。”
    “現在,我們真的一樣了。”
    蛇姬的聲音很輕,帶著點喟嘆。
    她抬手撫上他後背的一道傷疤,涼意讓洛風微微一顫。
    這一次,他沒有躲。
    房梁上的灰塵在月光中浮沉。
    床榻的吱呀聲、壓抑的急促呼吸聲,像極了那些听起來讓耳朵癢癢的聲音。
    蛇姬吻在洛風的疤痕上,眼神帶著點虔誠的意味。
    那種感覺,就仿佛在親吻彼此過往的傷痛。
    洛風緊繃著身體,也緩緩放松下來。
    接著,他抬手按住她的後頸,將她更緊地擁在懷里。
    此刻,她不再是暗影議會的利刃殺手,只是個貪戀溫暖的女人。
    而洛風在那些肌膚踫撞、滾燙呼吸中,也暫時忘記了什麼暗影議會什麼塔納托斯。
    只剩下懷中柔軟的身軀,和原始的沖動。
    那些關于信任的猶豫、關于身份的隔閡,在這一刻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月光漫過床沿,投射兩道一上一下的人影。
    蛇姬的呼吸忽然一滯,攥緊了身下的床單,揉成一團。
    方才翻身時牽扯到了舊傷,痛感順著骨骼蔓延上來,讓她不由自主地繃緊了身體。
    “弄疼你了?”
    洛風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一絲溫柔。
    蛇姬搖搖頭,側臉埋在枕頭里,聲音悶悶的道。
    “老傷了,踫著就酸。”
    蝕骨牢的毒液不僅留下疤痕,還讓腰腹時常發麻,稍不注意就會牽扯著疼。
    其實,她很想笑。
    放肆開心大笑。
    她沒想到洛風竟然真的和她,像是做夢一樣。
    洛風沒再動,只是俯身,唇輕輕落在她肩胛骨的疤上。
    “這里也疼?”
    蛇姬的睫毛顫了顫,後背泛起細密的癢意,蓋過了疼痛。
    她搖搖頭,又點點頭,最後干脆轉過身,直視著他的眼楮。
    月光照亮她眼底的水光,不是淚,是情動時的濕意。
    “別總盯著疤看。”
    她抬手撫上洛風的臉,柔聲細語的說出三個字。
    “看看我。”
    洛風握住她的手腕,將那只手按在自己胸口,讓她感受掌心下沉穩的心跳。
    “我在看。”
    他的聲音很低,“看得到。”
    蛇姬忽然笑了,抬手按住他的肩膀,主動湊近,吻上他的喉結。
    “你這樣……倒像在伺候易碎品。”
    “你就是。”
    洛風望著她腰側的疤,語氣認真,“至少現在是。”
    “別開燈。”
    蛇姬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很丑。”
    簡簡單單兩個字,好像已經代表了她現在的心情。
    洛風輕點頷首並沒有拒絕。
    不知道過了多久,微弱的月光,從紗簾的縫隙漏進來,照亮兩人交纏的影子。
    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洛風才停下動作。
    他將蛇姬攬進懷里,讓她的頭枕在自己臂彎,另一只手依舊護著她的腰側,避免舊傷被壓到。
    這一夜對于蛇姬來說,用一句話很好的詮釋了。
    痛,並快樂著。
    ……
    房頂的瓦片上,冰玫瑰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坐了一夜。
    本來,她是想直接離開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她鬼使神鬼使神差地留,想看看後面會發生什麼。
    露水打濕了她的旗袍下擺,清晨的寒意透過布料滲入骨髓。
    她卻像沒察覺似的,听著里面的動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下面房間里的動靜清晰地傳上來,從壓抑的喘息到後來的寂靜,每一個細微的聲響都像針一樣扎在她心上。
    她想起小時候妹妹總愛跟在自己身後喊“姐姐”。
    想起兩人一起接受議會訓練時相互包扎傷口的夜晚,再想到現在……
    折扇的邊緣硌得掌心生疼,她卻死死攥著,仿佛就是要找到這一點痛感。
    如今,天邊泛起魚肚白,她才緩緩站起身。
    晨曦中,她的身影顯得格外孤寂,旗袍開叉處,春光無限,她也不管不顧,沒有注意形象。
    臨走時,她的身影顯得格外孤寂。
    她最後看了一眼那扇緊閉的窗戶,轉身融入了巷口的晨霧中,只留下一片被踩碎的瓦片。
    有人歡喜有人愁。
    結果她這一走,留下了一點聲音。
    洛風與蛇姬都是非常專業的人士,耳力自然也都非同一般。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凝重。
    剛才那聲響動很輕,顯然是高手所為,而且對方沒有立刻動手,更像是在觀察。
    洛風站起身,走到窗邊,撩開窗簾一角向外望去。
    窗外晨霧未散,巷口空空蕩蕩,只有青石板路上殘留著幾縷尚未散盡的濕氣。
    洛風的目光掃過屋頂,瓦片的縫隙間,一片碎裂的瓷磚,吸引了他的注意人。
    “剛才,上面有人。”
    那是冰玫瑰折扇邊緣的碎片,昨夜她攥得太緊,竟生生磕下了一塊。
    “是她。”蛇姬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她太熟悉冰玫瑰的氣息了,那股混合著冷香的味道,從少女時的訓練室到如今的暗巷,從未變過。
    洛風沒有回頭,看著窗沿外面的風景道︰“那她在上面待了一夜。”
    這句話像一塊石頭投入靜水,蛇姬的臉色瞬間白了幾分。
    昨夜的歡愉褪去,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曾經的暗影議會蛇姬。
    “不清楚。”
    洛風轉過身,目光落在她緊繃的脊背上,聲音沉了些,“但能在屋頂待一夜不動聲色,要麼是沒打算立刻動手,要麼……是在等我們露出破綻。”
    按理說,昨天晚上,是冰玫瑰最好的動手時機。
    畢竟,在這種狀態下,寸止挑戰,很難拔得出來,容易得手。
    “你說,會不會有一種可能,她並不想動手。”
    洛風又想到了什麼,看向了蛇姬。
    “怎麼說你也已經退出了暗影議會,和她沒有任何關系了。”
    蛇姬掀開被子下床,動作間牽扯到腰側的傷,疼得她悶哼一聲。
    “暗影議會的人,從不會做無意義的事。”
    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冰玫瑰是議會的眼楮,她留下的動靜,是警告,還是另有目的,並不好說。”
    “昨天晚上,原來你們並不是一塊來的。”
    其實在昨天晚上,洛風就听到了兩個人的動靜。
    但他以為都是一伙的,所以也就沒有注意。
    “不是,我是獨自來的,沒想到她也跟在後面。”
    蛇姬解釋了一句。
    她並不希望洛風誤會什麼。
    洛風本來就沒多想,就在他準備說什麼時,門口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敲門聲來得猝不及防,洛風與蛇姬同時僵住。
    洛風迅速抓起沙發上的襯衫披上,鈕扣都沒扣好就走向門口,壓低聲音問道︰“誰?”
    門外傳來白凝冰清冷的聲音。
    “洛風,醒了嗎?孩子們想讓你帶她們去買新裙子。”
    洛風的心猛地一沉,余光瞥見蛇姬瞬間煞白的臉。
    不知道為什麼,兩人總有一種偷情的趕腳。
    他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語氣听起來自然。
    “醒了,稍等。”
    轉身時,他對上蛇姬慌亂的眼神。
    她攥著衣角,臉色蒼白,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了。
    “我……我從窗戶走。”
    “別。”
    洛風按住她的肩,目光掃過窗外的晨霧。
    “我的人可能在附近,跳窗更惹懷疑。”
    這個地方既然選做了居住的地方,那自然附近都是陳組長安排好的人。
    冰玫瑰的身手好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在夜里,視線不好,所以她離開悄無聲息,沒人發現。
    但現在是早上,情況自然不同。
    他迅速從衣櫃里翻出一件自己的長袖T恤和運動褲。
    “換上這個,裝作是我的助理。”
    蛇姬接過衣服的手在發抖,手觸到棉質布料時,突然抬頭看他。
    “要是被認出來……”
    畢竟這太明顯了。
    誰會留一個助理在自己的房間當中一晚上。
    而且這房間里面還充斥著一種很奇怪的味道。
    “認不出來。”
    洛風打斷她,眼神篤定,其實是在給她信心,讓她不要慌張。
    如果這個時候連洛風都慌張了,那蛇姬可想而知。
    “她們沒見過你。”
    話雖如此,他的心跳卻快得像要蹦出胸腔。白凝冰的敏銳遠超常人,昨晚冰玫瑰在屋頂待了一夜,保不齊她已經察覺了什麼。
    別看這個女人沒有什麼身手,但有的時候,女人的第六感完全不講道理。
    蛇姬手忙腳亂地換衣服時,洛風快速整理好床鋪,將散落的夜行衣塞進衣櫃深處,又噴了些空氣清新劑掩蓋那股冷香。
    敲門聲再次響起,白凝冰的聲音近了些。
    “孩子們都等急了。”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試探。
    “來了。”
    洛風應著,幫蛇姬理了理過長的袖口,“記住,少說話,低著頭。”
    蛇姬咬著唇點頭,耳尖紅得快要滴血。
    開門的瞬間,白凝冰的目光先落在洛風敞開的襯衫領口,又掃過他身後低著頭的蛇姬,眉頭幾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這位是?”她語氣平淡,眼神卻仿佛要看透蛇姬的內心。。
    “新聘的助理,負責處理項目文件。”
    洛風側身擋住白凝冰的視線,語氣盡量隨意,沒有一絲緊張。
    “昨天加班晚了,就在客房歇了一晚。”
    蛇姬低著頭,手指緊張地絞著衣角,過長的褲腳拖在地上,顯得格外局促。
    白凝冰沒再追問,只是對洛風說道︰“孩子們在樓下吃早餐,快點。”
    擦肩而過時,她的目光又在蛇姬微顫的肩頭上停了半秒,才轉身下樓。
    門關上的剎那,蛇姬長長舒了口氣,後背已被冷汗浸濕。
    “她好像看出來了。”
    “別多想。”洛風揉了揉眉心,“先下去,找機會讓陳組長送你走。”
    下樓時,客廳里一片喧鬧。十幾個小不點圍坐在餐桌旁,見到洛風立刻歡呼起來。
    “舅舅!”
    “我們要去買公主裙!”
    洛風強顏歡笑,剛想走過去,卻見白凝冰端著牛奶從廚房出來,目光越過孩子們,直直看向跟在他身後的蛇姬。
    “這位助理,怎麼稱呼?”
    她將牛奶放在桌上,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所有人安靜下來。
    蛇姬猛地抬頭,撞進白凝冰似笑非笑的眼楮里,舌頭打了結。
    “我……我姓佘。”
    “佘助理?”白凝冰挑眉,“看著面生得很,以前在哪高就?”
    洛風心頭一緊,剛想打圓場,最小的外甥女突然指著蛇姬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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