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同樣表現虛弱的賈張氏和秦京茹有著十分明顯的區別。
根據張元林的判斷,看起來秦京茹的問題更嚴重,賈張氏要稍微好一些,但看著也是步入了生命的倒計時。
只是秦京茹還算年輕,所以她的身體承受能力會更強一些,在同樣的情況下,她會比賈張氏堅持的更久。
可如果秦京茹的問題更加嚴重,那麼再如何強壯的身體被摧毀也是遲早的事情,這就是病毒的可怕之處,它們會瘋狂的攻擊身上的所有免疫細胞,直至心髒不再跳動,然後同歸于盡!
至于賈張氏這邊,她已經是這個年紀了,身體素質和抵抗力相較年輕人肯定差了很多,這時候再被某些疾病折磨,剩余的生命自然會像流沙般快速消逝。
對于張元林而言,這兩個人他都沒有義務去多管閑事。
賈張氏的離開對大院里的人來說只好不壞,搞不好還會有人感嘆這個老潑婦終于死了。
至于秦京茹,她在大院這麼些年也不受人待見,而且張元林十分清楚的記得她當眾與秦淮茹劃清界限,斷絕關系的畫面。
所以,無論秦京茹出了什麼問題,張元林都沒有理由去救她。
只是秦淮茹就秦京茹這麼一個妹妹,為此張元林稍微多想了一些,比如思考她為什麼會得病,又比如她為什麼不去醫院。
賈張氏是沒錢,而且也到了這個年紀,死是早晚的事情,早死還能早點放過大院里的住戶,說難听點她死不足惜。
但秦京茹還不到四十歲,原著里她是一直好端端的活到了大結局,可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沒有任何的關心和可憐,張元林心里只有好奇,畢竟是超出劇情的內容。
不過現在並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既然來吃瓜了,那就好好的當一名觀眾吧!
順便,看看眼前這位攤上事兒的電影院領導準備怎麼辦。
當然了,現在的張元林可是控股軋鋼廠的人,他有大量的事情要花時間去做,所以按理說是沒閑工夫在這里浪費的。
但張元林還是耐心的等待著,因為他想從這位中層領導的口中打探一些事情。
在得知電影院的放映設備遭到嚴重損壞的時候,一個大膽的想法就在張元林的腦海中冒了出來。
現在只等吃瓜結束,然後張元林就可以創造和對方單獨交流的機會,並判斷自己的新計劃是否可行了。
脫離了賈張氏的魔爪後,電影院的領導顧不上身上慘烈的傷勢,而是掙扎著爬起來,躲在了自己人的身後。
即便是被安慰著已經安全了,電影院的領導仍舊心有余悸。
另一邊,賈張氏發現和對方拉開距離後並沒有選擇追上去,而是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所有人都以為賈張氏是剛才情緒激動,用力過猛導致體能消耗太大,但只有張元林注意到賈張氏神情萎靡,雙唇發白,整個人也是微微搖晃著,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或許是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不足以支撐了,賈張氏對著電影院的領導撂下狠話後,選擇踉踉蹌蹌的回了家里。
見潑婦離開了現場,電影院的領導這才長呼一口氣,從下屬身後走了出來。
這時,電影院的領導想到了什麼,卻又因為身上的疼痛齜牙咧嘴,緩了一會兒後看向許大茂問道
“對了,怎麼就看見賈梗的奶奶啊,他爺爺呢?”
許大茂听後朝著圍觀的人群張望了起來,很快就捕捉到了準備貓著腰開溜的易中海。
“在那邊!他想跑!”
電影院的領導順著許大茂手指的方向看去,確實發現了有一名老人試圖跑路。
隨著一聲令下,領導的幾名手下迅速上前將人攔住,不過沒人敢靠的太近,生怕這人會和賈張氏一樣是個亂咬人的瘋子。
畢竟他們只是給人打工,不是給人當炮灰,沒必要替領導承受莫名的風險。
但易中海表現的還算正常,看起來好像是個可以心平氣和交流的人。
見易中海沒有突然發瘋,更沒有破口大罵,電影院領導松了口氣,然後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對方的面前。
“你好,我是賈梗的領導,這次他犯下了大錯,毆打同事還破壞放映設備,之後我對他進行教育,結果他連我也打了,如果不是派出所同志來的及時,恐怕我都沒法兒站在這里了!”
“現在的問題不在于賈梗打了人,而是放映設備損壞嚴重,需要高額的維修費用,這是清單,勞煩你過目一下。”
有了被賈張氏突襲的經驗,這次領導的表現謙卑了許多,至少不像剛才那樣咄咄逼人了,而是先耐心的解釋前因後果,然後再問易中海索要維修費。
易中海一直在邊上偷偷圍觀,自然是知道他們來這里目的是什麼,面對親孫子遭遇的麻煩事,易中海肯定不可能視而不見,但他是真的拿不出錢了,所以才會偷摸著溜走。
可現在,易中海被人攔住了去路,只能硬著頭皮來處理這件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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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易中海拿過清單一看,整個人立馬哆嗦了一下,下意識的就要把清單扔出去。
“不是,這,這個數額它,它對嗎?修幾台機器設備而已,怎麼會要的了這麼多錢,哪怕是我工資最高的時候也得不吃不喝干十幾年!”
電影院領導嘆了口氣,耐著性子說道
“如果只是一套設備里的零部件肯定不會要這麼多,但你的孫子一個人把放映間大半的設備都弄壞了,最後整理出來能用的放映設備只剩下一套,要怪只能怪你孫子下手太狠。”
易中海人都麻了,他現在還有外債沒有還完,是真不知道上哪兒去給棒梗湊這麼多錢履行賠償。
“這個金額太嚇人了,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我寧願他是個殺人犯!”
隨著時間的推進,時代也變了,法律在完善的同時也變得更加人性化,當然易中海是道听途說,有人講街道上曾經有一個人因為矛盾問題不小心殺了人,但最終沒有被判死刑,而是去蹲大牢。
具體的細節易中海不了解,他也不清楚判刑的標準是什麼樣的,但他知道承受這一筆天價維修費的絕望比當一個殺人犯好不到哪里去。
或許棒梗當殺人犯不一定要償命,可是這麼重的擔子壓在易中海身上絕對會要了他的老命。
電影院的領導並不知道易中海此時在想些什麼,反而是一臉認真的回答了他的話。
“這話就不對了,如果是你孫子真成了殺人犯,我估摸著他得被關十年起步,搞不好是二十年甚至是三十年,你覺得你這身子骨能扛到他出獄再見一面的時候嗎?”
易中海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道
“可他現在不是殺人犯,不可能被關十幾年。”
領導察覺到了什麼,神情變得有些慌張和不安,趕緊說道
“是,不至于到十幾年的程度,但他造成了這麼大的損失,還打了好幾個人,連我也沒放過,只要我和另外幾個被揍的人要追究他的責任,最少三年跑不了!”
易中海再次陷入沉默,隨後長呼一口氣,整個人的表情也變得釋然了不少,仿佛是想通了什麼事情。
緊接著,在領導期待的注視下,易中海緩緩說道
“行,你們把他關了吧,該是多少年就是多少年,這筆維修費太高了,我實在是拿不出來,就讓棒梗他自己承擔吧!”
說完,易中海果斷轉身離開。
領導急了,連忙追上去喊道
“哎!不是!如果實在是拿不出這麼多錢,那你多少要給點啊!”
易中海腳步一頓,回頭說道
“棒梗犯的錯,該關幾年就關幾年,雖說他是我孫子,但我真的沒錢給你!”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現在跟我進家里隨便搜,而且我外面還欠了一屁股債,除了一天三頓飯,其他地方我一分錢都不敢花,要是連我吃飯的錢你也要,那不如把我這條老命一起帶走吧!”
隨著易中海話音落下,現場的吃瓜群眾嘩然一片,不少人都露出驚愕的表情,沒想到八級鉗工退休的老師傅會過的如此落魄淒慘。
幾乎所有人都以為易中海是老一輩的退休工人當中存款最高的首富,畢竟他級別擺在這里,不管退休前還是退休後,工資都是普通工人階層最高的那一檔。
但誰也沒想到的是,易中海竟然把一手好牌打的稀爛。
事到如今,易中海也顧不上什麼面子不面子了,即便說出實情會令他晚節不保,成為笑柄,但是在生存面前,這些所謂的名譽臉面狗屁不如。
至于放棄對棒梗的幫助,倒不是易中海終于想通了,發現棒梗就是一個扶不上牆的爛泥,所以決定狠心放棄,而是他真的拿不出錢,想幫也幫不上。
而且棒梗去蹲大牢的這些年,總不可能再和許大茂以及街上的那些混混繼續廝混了吧?
易中海苦口婆心的勸了棒梗那麼久,費了不知道多少的口舌,讓他離亂七八糟的人遠一些,可棒梗始終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根本沒把易中海的話當回事。
現在好了,棒梗這一去不知道要被關多少年,想來可以讓他徹底靜下心來,好好的反思自己犯下的過錯,爭取出來以後能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易中海對棒梗被抓進大牢的事情感到慶幸,如果任由他繼續無法無天下去,搞不好真的會有鬧出人命的那一天。
相比較外面的世界,易中海覺得真正的牢獄生活一定能夠改變棒梗的心性,也期待他出獄後的表現。
大的錢易中海是沒辦法了,但是小錢咬咬牙,努努力還是有機會的,想著終于不用為棒梗的事情擔憂發愁了,他開始盤算著該怎麼盡快把外債還掉,然後重新攢錢,為棒梗出獄後的嶄新人生做準備。
不得不說,易中海對棒梗一直都是全心全意,不計回報的付出,但可惜的是,他低估了棒梗內心的惡,也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可真的要把問題和責任歸結于某個人的話,錯的不是棒梗也不是易中海,而是對他們撒了彌天大謊的賈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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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在領導呆滯的目光中,易中海回到家並關上了房門。
現場瞬間變得鴉雀無聲,電影院的領導過來討要維修費,結果接連踫壁,甚至還被打了一頓,按理說他可以趁機向賈張氏索要賠償,可偏偏賈張氏是一個沒有收入的無業人員,真正的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過了好一會兒,不知道是因為尷尬還是憤怒而憋紅了臉的領導扭頭看向了許大茂,沉聲道
“好了,現在沒人支付維修費的大頭了,你說怎麼辦吧!”
許大茂眉頭一挑,撇嘴說道
“領導,你都沒辦法了,那我能怎麼辦?”
見許大茂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領導滿臉怒容的說道
“這事兒你我都有責任,就算賈梗的家人拿不出錢,那些設備的維修費同樣不能少,現在只能是我們兩個來承擔了!”
許大茂臉色一變,瞪著眼楮說道
“不是,這憑什麼啊!是賈梗他動的手,理應由他一個人承擔,既然他家里人拿不出錢,那你到派出所找他去呀!”
領導無奈說道
“派出所我順路去過了,見不到他人啊,所以過來找你們了,再說他家里人都拿不出錢,我去找賈梗又有什麼用?”
許大茂翻了個白眼,哼聲道
“哦,他一家子說拿不出錢你就來找我了,那如果我也說拿不出錢呢,是不是就可以由你自己承擔這一切了?”
領導露出了鄙夷的眼神,皺眉道
“許大茂,你這是故意的吧!當初你還跟我吹牛說你在軋鋼廠當了多少年的放映員,我曾經也是從放映員過來的,知道這是一份油水不錯的好差事,結果你告訴我你沒錢,開什麼玩笑!”
無奈的搖了搖頭,許大茂伸手指了指周圍的吃瓜群眾,繼續說道
“唉!你怎麼就不信呢,說沒錢就是沒錢,反正我不怕被人看笑話,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問他們,就因為我沒錢,所以在家里一直被我老婆打罵,做什麼事情我都得看她的臉色!”
“再說了,如果我真的不缺錢,在你要撤掉我放映員身份的時候就直接走了,怎麼都不可能為了一份檢票員的底薪工作死皮賴臉的留下,全因為離開電影院後我連工作都找不到!”
在易中海的底褲被當眾扒掉後,現在又輪到許大茂被當眾鞭撻了。
但和易中海不同的是,許大茂早就沒臉沒皮了,因為秦京茹從來不會護著他的面子,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有時候連家門都不關,明擺著是故意要讓許大茂難堪。
最開始的時候許大茂還會因為秦京茹對自己的態度而惱火生氣,久而久之就習慣了,連帶著對大院里的閑言碎語也產生了一定的抗體。
當然了,在許大茂被踢出軋鋼廠後,如果不是秦京茹傍上了李懷德的圈子,給了許大茂找到飯碗的機會,恐怕現在的許大茂真有可能混到去街上要飯。
迫于無奈,許大茂不得不向秦京茹低頭,只是秦京茹越發囂張過分,也從來不在乎他的名聲臉面,讓許大茂幾次成為大院的笑話和談資。
所以在這個節骨眼上,許大茂直接開擺,當著所有人的面理直氣壯的說自己是個窮光蛋。
電影院的領導再次傻眼,心想自己踫到的都是什麼人啊,怎麼一個個的全是窮鬼!
可即便如此,領導也不願意輕易的放過許大茂,他腦子一轉,想到了許大茂可是開了後門才進的電影院,包括賈梗來能上班也是如此。
如果不是有領導過來打招呼,不是有足夠的好處,領導根本不可能讓過往劣跡斑斑的許大茂進電影院工作。
還有那個什麼賈梗,居然連小學都沒畢業,更是屢次三番的進少管所接受教育改造,這種人也就在夢里才能在電影院有一份體面正式的工作,但是看在錢和利益的面子上,領導最終選擇了簽字同意。
所以說,即便是許大茂沒有錢,那他的家人一定有,否則他哪來的本錢送禮走後門?
想到這里,領導連忙追問道
“好,我就當你說的都是實話,但你的家人肯定有錢,要麼是你的父母,要麼是你的媳婦!”
許大茂冷笑一聲,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行行行,那我就跟你說清楚吧,首先是我父母,他們在十幾年前就離開大院回了老家,我們也一直沒見面,就我們這樣的情況跟斷絕關系也沒什麼區別了。”
“其次是我媳婦,剛才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她根本就不關心我的死活,所以你別指望著她能替我付維修費!”
領導都驚呆了,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竟然當眾大言不慚的說著自家的鐯勻l 質潛桓改付暇 叵擔 質潛幌備酒鄹捍蜓梗 顧檔睦碇逼 常 br />
說實話,許大茂這樣的無賴表現和賈張氏的潑婦行為以及易中海拋棄孫子
但一想到清單上的天價維修費,領導咬了咬牙,說道
“我不管你的家庭情況有多差,也懶得去核實你說的話是真是假,如果你不想和賈梗一樣蹲大牢,就趕緊把錢拿出來,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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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茂沒想到對方居然用這樣的話來威脅自己,當即環抱雙臂,冷笑道
“呵呵,當初可是你親自把我開除的,既然我已經不是電影院的員工了,還承擔個屁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法子把我送進大牢!”
听到許大茂的話,領導這才明白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底氣源自哪里,敢情是因為自己口頭上把他開除了,所以許大茂覺得電影院的事情與他無關,徹底劃清了界限!
可許大茂哪里知道,領導只是當時氣不過所以嘴巴上放了狠話,其實正常的離職流程根本沒走完!
很快,領導用更大聲音的冷笑給予了回應,隨後在許大茂疑惑的目光中進行了解答。
“你說的對,如果我真的把你開除了,這事兒再來找你算賬確實有點不合情理,但是……”
許大茂聞言瞳孔猛的一縮,他驚叫道
“開除就是開除,哪來的真和假!”
領導冷笑連連,說道
“不好意思,你的離職手續還沒辦完,所以現在你還是電影院的檢票員!”
“所以你必須把維修費付掉,否則你就得為此付出代價!”
“你拿不出錢不要緊,只要你媳婦有錢就行,趕緊的吧,別浪費大家的時間了!”
許大茂傻了眼,萬萬沒想到領導會玩這麼一出,嘴巴上說要開除自己,結果手續流程都沒辦完!
見許大茂呆愣在原地,領導忍不住開口催促了幾句,同時不忘威脅道
“你想好了,到底是讓你媳婦掏錢,還是我把你送進大牢,最後的結果可都在你的一念之間!”
許大茂回過神來,咽了口唾沫後突然走上前去,惡狠狠的盯著領導,低聲說道
“把我逼的這麼狠,你就不怕我跟你同歸于盡?”
領導無聲的笑了笑,說道
“這種事兒我干了多少年連我自己都記不得了,再說這就是一個電影院,放影片供人消遣的,又不是什麼不可或缺的重要單位,違法亂紀又如何,總歸是罪不至死吧?”
“所以就算你要拼個你死我活又如何,大不了我這些年白折騰,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消災,可你呢?”
“許大茂,別怪我沒提醒你,如果你能讓你媳婦拿錢出來承擔一半,剩下的我自會補上,這樣我就可以把事情完美的處理掉。”
“否則的話……最壞的結果就是我掏空家產填窟窿,再丟掉工作被踹出電影院,而你,哼,有錢也不給,等著坐牢吧!”
此時的許大茂冷汗直流,他最怕的就是蹲大牢了,就他這身子板,去了牢里打又打不過,搶也搶不贏,每天的飯怕是都會吃不飽,全要去孝敬比他厲害的大哥,真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出來了!
突然間,許大茂想到了什麼,咬著牙說道
“那為什麼賈梗的爺爺奶奶說沒錢你就放過他們了,而我說沒錢,你卻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我!”
領導又是冷笑了起來,說道
“所以啊,棒梗去蹲大牢了!”
許大茂的臉色越發慘白,他知道自己真的沒退路了,只能硬著頭皮去把秦京茹請來。
而秦京茹得知許大茂要承擔天價維修費時,當即對著許大茂驚呼道
“開什麼玩笑,要賠這麼多錢,難不成你把電影院給燒了?”
許大茂訕訕一笑,一臉卑微的說道
“京茹……我,我好端端的怎麼會去燒電影院呢,是棒梗他突然發瘋,在放映間大打出手,傷了人也損壞了設備,而我作為他的師父,也是他的介紹人,所以就……”
秦京茹听後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
“哦,原來是棒梗干的破事兒,那就找他拿錢唄!”
許大茂臉色一僵,還想解釋什麼,卻被一旁的領導搶了話,內容說來說去還是那些,只是多了些威脅的味道。
秦京茹听後卻是面不改色,挑眉說道
“呵呵,照你這麼講,許大茂是死是活全由我說了算?”
領導點了點頭,說道
“我不管你們夫妻倆的感情怎麼樣,既然你們是夫妻,那麼在一半出了事情的時候,另一半就有義務和責任幫他度過難關!”
秦京茹也是緩緩抱起了雙臂,哼笑道
“如果我就是不幫他付錢呢?你又能拿我怎麼辦!”
領導臉色一變,心里怒罵這個大院怎麼回事啊,怎麼住的全是啃不動的硬骨頭!
但事已至此,打也挨了,罵也受了,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放棄,那之前不就全白忙活了?
最最關鍵的是,即便減除領導想要私吞的額外費用,真實的維修費同樣是天價,就算讓領導掏空家產也不夠賠。
這些年來,領導是濫用職權撈了不少好處,可人賺了錢怎麼可能一分一厘的全部攢著,總歸是要花的啊,不然費勁賺錢做什麼?
所以到現在為止,領導就算拿出來全部家當,砸鍋賣鐵,一分文不留也只夠承擔維修費的五分之一。
因此領導就指望著許大茂家里能有人站出來兜底,哪怕只是先解決一半的維修費都行,最起碼能再保證多幾套放映設備能夠正常使用,先保持電影院的基本運作,剩下的可以再慢慢的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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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迫于壓力和無奈,領導不得不繼續保持咄咄逼人的強勢態度。
“你們倆是夫妻,按照當前的法律法規,你就有幫許大茂付錢的責任!如果你死活不肯,那就別怪我不客氣,我可以立馬去派出所報案,到時候影響的可就不是你們家的名譽和面子了,搞不好還會影響你的工作!”
“最重要的一點是,你不幫許大茂,那他就得蹲大牢,難道這你也不管?”
話音落下,領導死死的盯著秦京茹,只要她能松口,這事兒就算成了,大不了跟他們一家子打持久戰,慢慢的恐嚇威脅,一點一點的磨。
正所謂萬事開頭難,領導覺得能從秦京茹拿到第一筆錢,那後面就好辦多了。
然而在領導無比期待的注視下,秦京茹卻是用著極其冷漠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說道
“既然夫妻的身份會影響到我,那這事兒就好辦多了,明天一早我就跟他離婚,之後所有和他相關的問題就都與我無關了!”
說完,秦京茹面無表情的轉身離開。
許大茂見狀立馬沖上前去,當著所有人的面跪在了地上,同時伸手抱住了秦京茹的腿,哀求道
“京茹!你就再救我一次吧,我不想去蹲大牢啊!”
盡管電影院領導的話漏洞百出,許大茂也知道他是威脅和恐嚇更多一些,但領導就是領導,許大茂摸不準對方是不是真的有什麼手段能把自己送進監獄,所以他不想冒險。
可許大茂是真的拿不出錢來,便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秦京茹的身上。
然而秦京茹是鐵了心的要拋棄許大茂,她居高臨下的看向許大茂,冷聲說道
“滾開!你連欠我的錢都拿不出來,還指望我給你掏錢?做你的白日夢去吧,沒用的垃圾!”
說完,秦京茹用力的將許大茂踹開,接著虛弱的身體因為失去平衡搖晃了好幾下才重新站穩身形,隨後大步流星,頭也不回的朝著家里走去。
不遠處的張元林看到這一幕,眉頭微微皺起,經過今晚的仔細對比,他對秦京茹和賈張氏的身體狀況判斷的不錯,確實是秦京茹要更差一些!
但現在並不是關心秦京茹的時候,許大茂失去了秦京茹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當即無力的趴在了地上,看著無比的可憐,但熟悉他的人就會覺得這便是報應!
自從許大茂招攬了棒梗為自己做事,這期間欺負了大院里不少的人,甚至還有恐嚇老人孩子的行為,而現在,許大茂因為棒梗的突然發瘋莫名的承擔了一筆天價維修費,這不是報應是什麼?
隨著秦京茹的無情離去,許大茂的天,塌了!
不僅是他,電影院領導的心同樣是如墜冰窟,若不是現場還有這麼多人在,他都忍不住想仰天長嘯道
“真是作孽啊,難不成天要亡我!”
事已至此,找許大茂拿錢的事情是徹底沒戲了,但這麼多雙眼楮看著,領導感到心寒的同時也不想就這麼輕易的放過許大茂,便一臉凶相的撂下了狠話。
“好好好,提前商量好了,合起伙來耍我是吧,真以為你們玩這一出,我就拿你們沒辦法了?”
“許大茂,你等著瞧好吧,我一定會盡我所能把你送去吃牢飯的!”
反正就是嘴巴一張的事兒,想怎麼說就怎麼說,至于能不能做到,那都是後話了。
可領導沒想到的是,許大茂竟然當了真,他對領導的理念還停留在之前改革期間,在他當上軋鋼廠糾察隊隊長,肆意妄為的濫用職權欺負工人兄弟的時候。
所以許大茂打心眼里相信只要是正兒八經的領導,他們的手里一定握有特權,別的不敢說,對付區區一名普通老百姓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于是,許大茂不顧尊嚴臉面,在地上跪爬著去求領導網開一面,千萬不要把他送進大牢。
可狠話都放出來了,領導又怎麼會輕易收回呢,而且因為拿不到錢,領導心里十分憤怒,就算不能真正的教訓許大茂,也必須狠狠的嚇他一下,讓他擔驚受怕的活著。
就這樣,當著所有人的面,領導始終把要讓許大茂蹲大牢等話掛在嘴邊,直到許大茂被內心的絕望徹底淹沒。
狼狽的趴在地上,許大茂抬起那張滿是淚痕的馬臉,隨後用著陰狠的目光迎送著領導離開大院,幾乎是顫抖著咬牙道
“好,算你狠,既然你要把我逼上絕路,那就都別好過!”
……
熱鬧看完了,大院里的住戶們陸陸續續散去。
絕大部分人對剛才吃到的瓜到無比興奮和激動,畢竟是之前從未吃過的新型品種。
但有一部分人卻是憂心忡忡,他們不自覺的聚集到一起發出感慨。
“沒想到許大茂竟然混成了這樣,太丟人現眼了!”
“可不是嘛!虧他當了那麼多年的放映員,居然是個身無分文的窮光蛋!”
“關鍵是我們被許大茂和劉海中忽悠的主動放棄了張元林的照顧,如果許大茂沒錢,那他的承諾豈不是也成了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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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現在想想選擇退出還是太沖動了,最起碼張元林看著有權有勢的,人家高低是個廠長呢,可許大茂只是個檢票員,當初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算了算了!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是無用,只能期盼著許大茂和劉海中對我們說了句實話,那個張元林的確是為了精心算計我們才裝好人!”
“不是,你怎麼能這樣想呢,如果許大茂真的靠不住,兒女們又不回來,將來咱們靠誰去?”
“好了好了,都小點聲吧,周圍的人還沒走干淨呢,難不成你們也想被人看笑話?”
“這話說的是不錯,都打住吧,這個話題到此為止了,趕緊散了!”
……
另一邊,張元林趁著人群分散之際,快速的出了大院,提前在一個巷口等待。
隨著聲音由遠及近,張元林也裝作從外面歸來的模樣,和電影院的領導來了一場注定的偶遇。
“誒,張廠長!”
張元林沒開口,但是電影院的領導率先打起了招呼。
“嗯?您是?”張元林假裝沒認出對方,露出疑惑的表情。
“哦,呵呵,您可能不記得我了,我是……”
一番介紹後,張元林和電影院的領導終于聊了起來。
隨後張元林問起了對方出現在這里的原因,後者猶豫了一會兒後,想起張元林和許大茂是一個院的,便不由自主的把希望放在了張元林的身上。
“這個嘛,說起來有點復雜……”
“嗯,那你就長話短說,我還得回家繼續處理軋鋼廠的改革問題,畢竟我不久前才購買了軋鋼廠大部分的股份,這事兒應該都傳開了吧,現在我身上壓力很大啊!”
電影院的領導愣了一下,接著目光變得熾熱起來,仿佛是有了一個新法子。
這種小細節自然是被張元林看在眼中,但他沒有戳破,或者說他是故意這麼說的,就是為了引蛇出洞。
“張廠長,實不相瞞,我們電影院也被要求公轉私,並且已經放開了股份購買資格,可是來的人並不多,我實在是好奇您是怎麼做到的?”電影院領導摩拳擦掌,目光狡黠。
“嗯?你這就是明知故問了吧,不就是自己做擔保,找人借錢才完成對軋鋼廠的股份購買任務麼?”張元林假裝一副不爽的模樣。
領導聞言笑了笑,說道
“是是是,這我都知道,但是沒幾個人能有您這樣的魄力和本事,換作是我想去借也借不到這麼多錢啊!”
張元林听後眉頭一挑,問道
“怎麼,你也想和我一樣,借錢買電影院的股份?”
領導連連點頭,眉飛色舞的說起了電影院的經營情況。
“張廠長您有所不知啊,現在電影院的生意是一天比一天好,每天的進項都很大,所以不光是我,就連我的上司也想自己掏錢把股份買下來,只可惜拿不出這麼多錢,也沒人肯借……”
“你等等,剛才你還說你們電影院的股份售賣資格公開了,但是來買的人並不多,如果電影院的生意真的很好,為什麼沒人來?”張元林一針見血的支出了問題所在。
領導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隨後走上前,附在張元林身邊小聲的說道
“額,這個嘛……嗨!實不相瞞,是我上司的決定,表面上公開售賣了,實際上暗地里壓著不放,因為太賺錢,他想自己吃大頭!”
張元林聞言眉頭微微皺起,說道
“這就不對了吧,而且也不合規!”
“還有啊,如果真有這麼好的事情,你跟我說做什麼,難道就不怕我搶了你們的好處?”
似乎是很高興張元林有這樣的想法,領導嘿嘿笑了幾聲,說道
“張廠長,雖說我跟幾位上司都想吞了電影院這塊大蛋糕,可實在是沒那個財力,但我覺得張廠長肯定行,那麼大的一個軋鋼廠都拿下了,想來區區一個電影院肯定不在話下!”
“呵呵!”沖著對方冷笑了幾聲,張元林挑眉說道,“真有這樣的好事怎麼就輪到我了呢?老實說吧,你們電影院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你也別想著隱瞞我,沒記錯的話,我們院是有人在你們單位工作的,到時候我一問便知!”
領導听後頓時慌了神,咬著牙糾結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說出了實情。
張元林越听臉色越陰沉,在得知放映間設備被損壞嚴重時,直接重重的冷哼一聲,接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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