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揍到鼻青臉腫的電影院領導憋了一肚子火氣無處發泄,此時的他就跟一個泄了氣的煤氣罐似得,隨便來點火星子就會炸。
誰知許大茂偏偏在這個時候跑來觸霉頭,還非要提及棒梗的工資。
這讓憤怒的領導不再顧及形象,他一瘸一拐的繞過辦公桌走到許大茂面前並伸手狠狠的攥緊其領口,幾乎是咆哮般的怒吼。
唾沫星子下雨般噴在許大茂的臉上,但他跟沒感覺到一樣,整個人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瞪著眼楮說道
“不是,領導您這就過分了吧!除了今天這事兒,之前賈梗是正常上班工作的啊,難不成您要讓他白忙活一個月?”
許大茂哪里不知道棒梗犯下了大錯,那麼多損壞的設備維修起來對普通人來說絕對是天價,但許大茂沒辦法,他還欠著秦京茹的錢要還!
領導怒極反笑,忍不住用力的將許大茂推倒在地,咬牙切齒的說道
“好好好!都這樣了你還要替賈梗說話,這麼喜歡當好人是吧,行,我成全你!”
“賈梗的工資我可以給,但是設備損壞的維修費由你們出,賈梗給不起就你來給!”
“只要你能把維修設備的錢拿來,賈梗的工資絕對一分不少的發給他!”
許大茂急了,沒想到討工資這麼艱難,他狼狽的爬起身來,驚叫道
“領導,這,這不是這麼算的吧!”
一陣冷笑聲響起,領導又說道
“怎麼,你也拿不出來?沒關系,你不是還有一個月工資麼,跟賈梗的一起留下來吧!”
許大茂怒了,他指著領導的鼻子,破口大罵道
“別以為你是個領導就了不起!當初我申請賈梗來接替我崗位的時候,是你簽字同意的,而且你也收了我的禮!”
領導愣了一下,隨後豁出去了一般,咬牙說道
“整這出是吧,好,來啊,大不了魚死網破!如果不是有其他領導過來打招呼,你以為你是誰啊,送的那點垃圾我就要收?”
“雖然不知道你跟那位領導是什麼關系,但只要你敢把我拱出去,我就一定會和你們同歸于盡,哼,不想讓我好過,那大家都別過了!”
“許大茂,我就這麼跟你說吧,既然你要撕破臉皮,那我也就不用跟你客氣了,這事兒不管最後怎麼處理的,我一定要讓你離開電影院,連打掃廁所的活兒都輪不到你!”
听到領導的話,許大茂臉色瞬間變白,只覺得大腦里一道晴空霹靂,他的天,塌了!
討要棒梗的工資不成,許大茂還把自己連人帶錢一起搭了進去,這樣還怎麼向秦京茹交差,還怎麼還她的錢?
還不上秦京茹的錢,就意味著近乎要失去和秦京茹相關的一切社會關系,這對習慣性抱大腿拍馬屁走後門的許大茂來說是無法接受的結果。
最最關鍵的是,許大茂連門口檢票的工作也要丟了,這一刻,他只看到了自己未來漆黑一片的畫面。
就這麼沖著許大茂一頓臭罵後,領導的心里舒服多了,隨後找來幾個下屬,直接用蠻力將許大茂丟出了電影院,並表示今天下了班會親自去大院走一趟。
目的當然只有一個,問賈梗和許大茂的家屬索要設備的維修費!
許大茂說的不錯,當初他得知自己要被調崗時,讓秦京茹幫忙找了關系硬將棒梗推上去做放映員,這次的崗位變動是許大茂的領導簽字確認的,現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仨個誰都脫不了干系。
當然了,這背後還牽扯到在幕後運作的其他人員,但就看許大茂能不能狠下心來自曝了。
電影院的領導賭許大茂沒這個膽量,事實也是如此,不然他也沒必要絞盡腦汁,費盡心思去索要維修費了,一旦幕後的人員被公開,他受賄加濫用職權,既然橫豎都是個死,還不如直接躺平開擺。
但如果許大茂不敢公開,那麼還是要努力掙扎一下的,雖然身為電影院的中層領導沒什麼特殊可言,可是待遇收入也比普通老百姓高多了。
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否則怎麼都不會輕易放棄領導崗位的。
趕走許大茂後,領導去了放映間,找到了正在核對損失的工作人員。
“怎麼樣,算出來了沒有,全部修好要多少錢?”
如果運氣夠好的話,把許大茂和賈梗的工資扣下就能當個保底了,要是去他們兩家能拿到高額的賠償就更好了,到手的錢越多才越有操作空間。
這個時候,領導還準備根據數額大小動些歪腦筋,畢竟中飽私囊這種行為只有一次和無數次。
見領導到來,工作人員臉色難看的說道
“這已經不是多少錢的問題了,幾乎所有放映機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損壞,我們仔細檢查過,把完好無損的零部件全部整合在一起,只能勉強湊出一套完整的放映設備,也就是說,咱們電影院從現在開始一個時間段只能放一部電影,沒辦法同時播放多部影片了!”
“而且還有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部分膠片也遭到破壞,等于是目前正在上映的部分影片必須暫停銷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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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听後傻了眼,他沒想到這次的損壞程度如此嚴重,若真是這樣,豈不是整個電影院都要陷入癱瘓?
這麼一來,電影院的高層領導一定會震怒,到時候就算許大茂不說出收禮的事情,攤上這麼大的事兒一樣干不下去了!
一旁的跟班想起了什麼來,小心翼翼的說道
“領導,賈梗被抓去派出所了,許大茂又被您開除趕了出去,這事兒還能找誰啊?”
回過神來,領導咽了口發干的喉嚨,顫顫巍巍的說道
“怕,怕什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知道許大茂的家在哪里,這筆賠償他必須給!”
說完,領導看向了在放映間里忙活的工作人員,命令道
“你們繼續仔細清點整理放映間的所有設備,看能不能盡可能的再湊一套能用出來,然後把維修清單列給我,等下班了我去許大茂的家里走一趟!”
話是這麼說,領導的心里卻是變得惴惴不安,一下子損壞了這麼多設備,其中一些高精密的零部件必須依賴進口,這得花多少錢啊?
別說許大茂和棒梗一個月的工資了,就是他們倆忙活一整年也不夠!
想到這里,領導的臉色越發的蒼白,難不成在濫用職權不被曝光的情況下,他也要失去未來了?
不僅如此,若是這些設備的維修費用超出了想象,別說未來沒了,就連過去賺到的那些錢也要全部吐出來用于填坑!
除非,領導有辦法讓棒梗或許大茂主動站出來承擔所有的責任,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棒梗發現闖了禍就對他拳打腳踢的進行報復,而且已經被關進去了,領導不覺得對方會為自己挺身背鍋。
至于許大茂,領導同樣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去勸說他,並且就在剛才,他還警告許大茂不要亂說話,否則大家一定會同歸于盡。
若是許大茂不怕死,那早就自曝了,若是許大茂怕死,那又該如何讓許大茂心甘情願的站出來當替罪羊呢?
事到如今,難不成只能選擇忍痛拿自己的存款去買通棒梗或許大茂?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不直接作為維修費上交給電影院呢?
領導越想越是心驚肉跳,額頭豆大的冷汗也如同暴雨般流下,似乎無論如何思考,他辛辛苦苦,偷偷摸摸積攢的那些違規非法所得都保不住了!
常在河邊站,這都不是濕鞋了,而是一整個人跌落水中!
……
時間一晃就到了下班的時候,本來晚上才是秦京茹的主場,因為都要等那些老板和領導下了班才能組織飯局。
可今天秦京茹難得晚上沒有事兒提前回了家,當然也和她最近越來越差的狀態有關系。
因為不肯去醫院做檢查,秦京茹全憑個人意志硬抗,即便是臉色越發的蒼白,身體也越來越沒力,她也堅持不往醫院跑。
也就是秦京茹每天的胭脂香水等化妝品不缺,可以用精致的妝容掩蓋日漸滄桑病態的臉,不然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她的不對勁,哪有正常人臉上血色全無的,不是跟將死之人一樣了麼?
可虛弱的外表能通過裝扮遮掩,真實的身體狀態卻是難以糊弄過去,已經連續好幾個晚上了,秦京茹連酒杯都抓不住,不是摔碎了杯子就是撒在了客人身上,一來二去的犯下了不少的錯。
為了不讓李懷德生氣,秦京茹狠下心來放開了一切,只要能讓客人消氣,她願意做任何事情。
反正已經失去了生育能力,怎麼都不可能懷孕,而且這種事情經歷多了以後也早就沒了尊嚴一說,所以怎麼樣都無所謂了。
但秦京茹不知道的是,那些越是要跟她雙宿雙飛,親密接觸的人,回去後出現的問題就越嚴重,漸漸的那些人也出現了和秦京茹差不多的癥狀。
只是那些偷腥的人為了所謂的面子,又或者是不想被家里人知道,所以一個個都十分默契的選擇了隱瞞。
同時他們在心里安慰自己,肯定是那天玩的太猛了,身體和精力消耗過度,需要修養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過來。
殊不知,他們的僥幸心理以及經歷的這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正在一步一步的蠶食他們原本還算健康正常的身體。
當然也有少數人在完事後沒有任何反應,他們自以為又一次平安著陸,但事實上很多病都是存在潛伏期的,只是絕大部分人都沒這個概念。
也不難理解,畢竟這個時代的人還沒有被普及醫療常識,想想有多少人連字都認不全,所謂的日常科普就更別提了。
但長期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兒,正所謂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李懷德在經過仔細的觀察後確定了秦京茹的身體出現了問題。
因為秦京茹最近一陣子的表現實在是太差勁了,偶爾一次兩次可以理解,如果頓頓飯都是這樣,傻子都能看出來不對勁。
好在飯桌上是鐵打的秦京茹和李懷德,流水的客人和領導,不然一起多吃幾頓飯,誰都能看出來秦京茹的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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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李懷德又從各種渠道了解到曾經和秦京茹過度親密的人絕大部分都出現了頭暈發熱,四肢無力等癥狀,擁有豐富社會閱歷的他一下子就猜到了某種可能性。
只是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敢,也不可能去醫院做那方面的檢查,所以就算得了難以啟齒的病也無法確認。
但李懷德不能充耳不聞,坐視不管,他才不在乎秦京茹的死活,也懶得管已經完成交易並分了錢的曾經的合作伙伴,他現在更關心的是秦京茹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是否還有利用價值。
于是,在一次飯局後,李懷德趁著秦京茹醉酒昏迷,偷偷的采了她的血送去熟人那邊化驗,結果令他無比震驚。
預料之中的,秦京茹得了性病,但不止一種,而且全都到了十分嚴重的地步!
也就是說,秦京茹因為隱瞞個人的身體狀況,沒能在初期的時候得到有效治療,導致她錯過了最佳的理療期,現在已經步入了生命的倒計時!
得知此事的李懷德嚇了一大跳,想著幸好自己老早就玩膩了,所以後面根本沒怎麼踫秦京茹,要不然他也會成為被傳染的一員!
之後李懷德經過深思熟慮,決定找機會減少秦京茹的出場次數,然後再一腳給她踹開,徹底劃清界限!
于是,秦京茹開始破天荒的在晚上有了休息時間,還是在這個經濟騰飛,個體老板如雨後春筍般冒頭,到處都是商機的改開時代。
這時候,只要手里掌握了一手資訊,且有經商頭腦的人就會知道,時間就是金錢,白天用來工作,晚上用來招待談合作,這才最合理的安排。
可是在這種關鍵時刻,李懷德主動放棄了秦京茹這張已經培養多年的王牌,倒不是他不想掙錢,而是這張王牌已經變成了炸彈,只有忍痛割愛,另尋他人才是最好的選擇。
但秦京茹並不知道自己即將被拋棄,而且她渾身無力,一天到晚都沒有精神,也實在是沒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這些。
秦京茹只知道自己能有休息的機會就應該趕緊回家睡覺,只有這樣才能讓她稍微舒服一些。
可秦京茹一進門就看到許大茂失魂落魄的坐在飯桌邊上,這讓秦京茹本就不怎麼好的心情變得更差了。
“一回家就看到你這張奇丑無比的馬臉,真是晦氣!”
“就這臭臉故意擺給誰看呢,沒記錯的話今天應該就是你跟棒梗發工資的日子了,趕緊的吧,把錢給我!”
秦京茹的錢都是從李懷德手里拿的,而且大部分是日結,還有一分部是要等拿下了目標後才能拿到手。
說白了就是看秦京茹的本事,能不能讓對方當場掏錢,然後秦京茹就賺個提成。
也就是李懷德不拖不欠,不然她跟誰都一樣混的風生水起,反正出力的都是她。
表面上看起來很正經的飯局,大家一起坐下來吃個飯談生意,然後靠酒量跟商業吹捧以及資源人脈拿下訂單跟合作。
但只有秦京茹知道這都是靠她賣力才拿下的,什麼喝酒吹牛拍馬屁,換誰來不會啊?
可是今晚的飯局取消了,秦京茹在得到休息的同時,也意味著今晚失去了賺錢的機會。
而且听李懷德的意思可能未來都要休息一段時間,說是他的人脈關系已經用完了,還得花時間再去擴充一下。
別人不清楚李懷德是怎麼做生意的,但秦京茹多少了解一些,全是些陽奉陰違,兩面三刀的勾當,簡單來說就是一錘子買賣,賺一波就跑,絕不可能存在第二次合作。
所以李懷德說手里的資源用完了,需要重新開拓,對此秦京茹並沒有懷疑,只覺得幸好如此,自己終于有時間可以好好休息了。
但接踵而來的便是經濟危機,秦京茹的錢來的快,去的也快,平日里她花錢就大手大腳的,鋪張浪費那都是基本操作,買東西也是隨心所欲,從來不想著存錢。
這就導致秦京茹在失去了經濟來源後,兜里僅剩的那些零錢讓她感到忐忑不安。
好在李懷德讓秦京茹回家休息的時候並沒有提及之前幫許大茂找關系的辛苦費,也就是說,秦京茹可以將其佔為己有,反正許大茂不知道。
面對秦京茹的咄咄逼人,許大茂的馬臉垮的更加厲害了,他眉頭緊皺,滿臉的痛苦。
“京茹,我正要跟你說這事兒呢,白天的時候棒梗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亂發脾氣,打了人不說還損壞了放映間的設備,接著棒梗就被派出所的人抓走了,我想去討要棒梗的工資,可沒想到的是……連我也被開除了!”
秦京茹听後瞪大了眼楮,難以置信的看向許大茂,神情鄙夷的說道
“許大茂,那你可真是給了我一個天大的驚喜啊!你們倆可真行,一個上班能上進派出所里,一個要工資能丟掉工作,這樣的人才我居然能一下子踫見倆!”
“唉!”許大茂重重的嘆了口氣,垂頭喪氣的說道,“京茹,你就別取笑我了,發生這樣的事情也完全是在我的預料之外,主要是沒想到棒梗這麼莽撞,闖下的禍太大了,把我也連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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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再幫我想想辦法吧,只要能保住我的工作,最起碼我能把屬于我的那份工資要來給你,至于棒梗的那部分我再想辦法……”
沒等許大茂把話說完,秦京茹咬牙站起身來,對著許大茂狠狠甩了一個大嘴巴子。
“都晚上了還做白日夢呢!一個耳光能不能醒?不夠就再賞你幾個!”
“為了你的那點破事,老娘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求人,如果不是看在老娘的面子上,你一分錢不給就幫你辦事,可能嗎?”
“告訴你吧許大茂,你的工資能不能拿到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但是你欠我的錢必須還上,哪怕你去要飯去搶也得弄來還給我!”
此時的秦京茹一副惡狠狠的模樣,似乎是對許大茂沒能及時還錢的事情憤怒到了極點。
但只有許大茂心里清楚,剛才秦京茹那一巴掌依舊是軟綿綿的,而且力道似乎比之前的一巴掌更弱了。
由此不難分析出,秦京茹的身體狀況變得更差了,許大茂暗暗記下這一點,可就在他盤算著該怎麼辦的時候,門外卻傳來了熟悉的叫喊聲。
“許大茂!趕緊出來!我知道你住在這個大院里,等下我隨時可以找人問清楚你家具體住在哪一間,但是我給你留面子,如果再不出來,就別怪我硬闖了!”
屋內,听到聲音的許大茂面色一驚,臉上露出了惶恐的表情。
听聲音,可不就是電影院領導找來了麼?
許大茂腦子轉的比較快,一下子就猜到了對方找上門的目的。
他跟棒梗的工資已經被扣下來了,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倆的月工資根本不夠維修費!
只是……為什麼電影院領導沒有去棒梗家要錢,而是來找自己?
當然了,就算先去棒梗家也是拿不到什麼錢的,因為棒梗的親奶奶常年不干活,而所謂的親爺爺易中海也退休了,而且還有外債要還。
這時許大茂听出了門外的聲音逐漸變得不耐煩,知道自己來不及多想了,必須要盡快給予回應。
考慮到自己幾乎是身無分文,許大茂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秦京茹的身上,希望他能看在雙方是夫妻的份上網開一面,發一回善心。
“京茹,是電影院的領導來問我要維修費了,說棒梗是我安排去當放映員的,所以我有連帶責任,這你一定要幫我啊!”
听到許大茂的話,秦京茹微微眯眼,冷笑道
“呵呵,你這是把我當搖錢樹還是當傻子看,前面欠我的錢都還沒還上呢,竟然指望我替你付設備的維修費,你腦子是被人打壞了吧?”
見秦京茹如此冷漠無情,許大茂還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秦京茹抬手打斷。
“行了,屁話少說,趕緊滾出去把事情擺平,如果鬧到家里來,或者牽扯到了我,那你就等著瞧好吧,到時候可千萬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許大茂終于憋不住了,他用力的一拍桌子,隨後站起身來,咬牙切齒的說道
“秦京茹!是不是我對你低三下四久了你就覺得我好欺負!這件事情真的要追究起來,我跟棒梗要倒霉,我領導要倒霉,連帶著你找的那些幫我牽線走關系的領導也要倒霉!”
空氣瞬間就安靜了下來,短暫的沉默後,秦京茹微微挑眉,語氣冰冷的說道
“哦?你這是要威脅我?沒想到你還挺有膽量呢!行啊,你盡管把幫你的人拖下水,看看誰才能笑到最後!”
“別以為說幾句恐嚇我的話就能讓我低頭服軟為你掏錢,有能耐的你就去把那些人供出來好了,反正我無所謂!”
“再說李懷德現在只是一個生意人的身份,他也不怕的,至于那些被你舉報倒了霉的領導們,哼,走著瞧吧,他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
許大茂听後傻了眼,他本以為秦京茹會因為自己的態度大變而有所忌憚,哪曾想秦京茹壓根就沒當一回事兒。
眼看著威脅無用,許大茂直愣愣的盯著秦京茹好一會兒,最終還是嘆了口氣,徹底敗下陣來。
是啊,就算把幕後做交易的領導曝光,受影響的也絕對不是秦京茹和李懷德,他們都已經脫離領導崗位了,頂多就是個中間人的身份,根本不怕被牽連。
但許大茂不一樣,他是舉報人,將來會受到嚴重報復也是可以預見的事情。
沒有再多說什麼,許大茂低垂著腦袋,一臉苦惱的緩步走出了房門。
後院,電影院的領導帶著幾名跟班還在大聲叫喊,直到看見許大茂從屋里走出來才停下。
“許大茂,你可算是出來了,我們幾個喊了你老半天!”
不情不願的走到領導面前,許大茂揣著明白裝糊涂,撓頭說道
“領導,啊不,原則上您已經不是我的領導了,因為是您親自開除的我,所以找我有什麼事呢?”
見許大茂明知故問,領導冷哼一聲,隨後從下屬手里拿來了一疊紙張交到許大茂的手里。
“看看吧,這是統計出來的維修清單,也打電話請示過具體的維修費用,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明天去放映間里一個一個的進行核對,反正最遲明天中午你必須把字給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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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茂沒有言語,也沒有認真看清單上的明細,而是直接翻到最後一頁的維修金額總計。
然而只是一眼,許大茂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仿佛自己的喉嚨被狠狠的掐住,到了即將窒息的地步,就連大腦也變得空白,無法正常思考了。
過了好一會兒,許大茂回過神來,接著抬頭看向領導,怪叫道
“怎麼會要這麼多錢,就是把我賣了也賠不起啊!”
實際上數額沒這麼多,領導為了從中牟利,硬是讓人修改了部分零部件的金額,這麼一來,在扣除實際的維修費用後,余下來的都能進領導的口袋。
但領導明顯把這件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又或者是高看了許大茂和棒梗的家境。
只能說他做到準備還不夠充分,以為許大茂有條件找關系送禮肯定是有些底子的,可他哪里知道此時的許大茂跟棒梗都是大院里頭窮的叮當響的存在!
對實情並不了解,還在按自己節奏表演的領導冷哼了一聲,說道
“把你賣了能值幾個錢啊,還不如讓你留在電影院干個十年還債來的實在!”
“不過你放心,這筆費用不會讓你一個人出,動手的是賈梗,理應他來承擔大頭,介紹他上崗的是你,簽字的是我,所以小頭由我們倆負責,這樣可以吧?”
許大茂又愣了一下,他沒有因為負責小頭而有任何高興的表現,反而是面帶狐疑的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不是,你等會兒,為什麼你覺得賈梗能承擔大頭呢?”
領導听到許大茂的反問後,心里沒來由的咯 了一下。
因為棒梗被抓進了派出所,領導並非他的家屬,所以沒辦法跟他直接見面,便自作主張的定下了計劃。
可根據許大茂的反應,領導的計劃顯然是出現了巨大的紕漏,這會帶來極其嚴重的後果!
注意到領導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許大茂深吸一口氣後解釋道
“在我問你討要賈梗工資的時候就已經明說過了,他很小的時候母親離開,接著父親又意外過世,一直以來就是跟她的奶奶相依為命,直到長大成人後才和親爺爺相認,就這樣的家庭你覺得他拿的出高額的賠償費嗎?”
領導懵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瞪著眼楮說道
“一個沒錢沒勢的窮苦家庭的孩子,你有什麼理由托關系把他送上放映員的崗位呢?”
“難不成……這個賈梗實際上是你的親生兒子?”
許大茂一听立馬呸了一聲,原先他還可以虛情假意的表示要收棒梗為養子,可今天在親眼見證了棒梗就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後,他恨不得沖上去跟他拼命,讓他把這些年花的錢全部吐出來。
可惜,許大茂打不過棒梗,也知道棒梗根本拿不出錢。
注意到周圍出現了一群吃瓜群眾,許大茂連忙澄清自己和棒梗絕無任何見不得人的關系,自己之所以幫助棒梗,純粹是看他一個人孤苦伶仃,沒有靠譜的長輩照應,出于好心拉他一把,僅此而已。
否則被人說閑話嚼舌根子,這種莫名其妙的八卦消息傳播速度極快,堪比瘟疫傳染病,稍不留神就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最後人盡皆知了!
听著許大茂的解釋,領導滿臉都是質疑的表情,很顯然他並不覺得許大茂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人。
誰家好人盡干些違法亂紀,不合規矩的事情啊!
雖然許大茂一臉嚴肅認真,可領導卻是不信邪,他覺得一戶人家再怎麼困難也會留些應急的錢才是,不管多少,有就得先拿著,這樣自己的壓力就會小很多。
于是,領導要求許大茂帶路,去找棒梗的爺爺奶奶拿錢。
許大茂沒有拒絕,雖然知道這條路行不通,但他和領導的想一樣,有多少拿多少,總比所有的擔子全部壓在自己身上要好。
再說了,許大茂已經離開了電影院,而且他身無分文,窮光蛋一個,同樣是光腳不怕穿鞋的。
如果只是一筆小數目,那許大茂哪怕是去當臨時工,去借錢也會想辦法弄來,畢竟未來的日子還有希望,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棄。
可現在面對的是一筆天文數字,都不知道要干多少年才能賠上,那與其困于其中,還不如干脆點當場開擺。
反正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所以在許大茂的心里,他已經做出了決定,無論如何都不會簽字,就讓偷摸著賺了不知道多少錢的領導自己去擔著吧!
正想著,許大茂帶領導敲響了賈家的門。
等待期間,許大茂站在領導的身邊,冷眼瞧著對方,心想你就折騰吧,保準你一問一個不吱聲,還想要錢,今天非得讓你開開眼,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一貧如洗!
賈張氏來的很慢,直到敲第三遍門才緩緩探出頭來。
“誰呀?大晚上的來敲門,是人是鬼啊?”
領導臉色一僵,這來人一听就是個潑婦啊,不過想到棒梗打人的可怕模樣,他親奶奶是這樣的人也就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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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賈張氏後,領導按照預備好的計劃先禮後兵,對方能正常交談就最好不過了,可如果沒辦法溝通,就只能來硬的。
這一招或許去別的院兒能有點用,但是在這個大院,不好意思,絕對是白折騰!
在這里,大多數都是父母不慈,兒女不孝的那一類,說到賈家就更夸張了。
一個自私自利的潑婦為了個人快活先後逼死了男人和兒子,又差一點逼死孫子,只是她沒能得逞,當然這事兒因為藏得很深也沒人知道。
所以,就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為了孫子掏錢呢,當然她也真的是沒錢。
自從易中海欠下外債後,賈張氏的好日子就到頭了,之後想蹭孫子的飯吃,結果棒梗的心夠狠,很多時候他寧可混在外面不歸家也不給賈張氏強佔便宜的機會。
再就是賈張氏依靠了多年的易中海,他也終于是狠下心來不再管賈張氏的死活。
畢竟易中海和棒梗的秘密被徹底公開,賈張氏沒了可以威脅他的武器,所以頂多就是被賈張氏死皮賴臉的上門蹭頓飯吃,總之多的錢一分都不會再給了。
久而久之,賈張氏的身形開始消瘦,脾氣也是越發暴躁。
就比如現在,話還沒說幾句,賈張氏就突然開始暴走,對著領導抓撓撕咬,其行動規矩毫無章法,並且有些瘋狂,乍一看都不像是個人類的正常舉動,更像是一頭發了瘟的動物。
很快現場響起了領導慘烈的哭喊,只是周圍的人根本沒有要幫忙的意思,最後還是隨行的幾人強行將領導拖到一旁。
這個時候,周圍已經圍滿了吃瓜群眾,全院大部分人都聚集于此,說是里三層外三層都不為過。
張元林也在其中,他通過大院住戶們的閑聊了解到棒梗在電影院打人並損壞放映設備的事情,便立馬猜到了電影院來人是為了索要維修費。
可是在得知他們是準備向棒梗和許大茂索取賠償時,張元林就知道他們注定要無功而返了。
想到這里,繼續圍觀好像也沒什麼盼頭了,但張元林思緒活絡,很快就通過一部分細節進行了延伸猜想。
比如為什麼棒梗動的手,許大茂也要想辦法賠償,再比如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情,為什麼偏偏只有一個中層領導過來處理,按理說這是會影響到電影院運作的事情,一把手早該坐不住了吧!
除非……這個中層領導有問題,他濫用職權壞了事情,便先將問題壓了下來,然後自己再想辦法修補!
至于為什麼會這麼想,那是因為張元林認識電影院的一把手,改開之前都是公有制,各大領導其實都屬于一個圈子,相互之間有交集和聯絡也很正常。
所以一看來人不是電影院的一把手,張元林就聯想到了更深的層次。
但就在張元林思考間,電影院中層領導的慘叫擾亂了他的思路,也讓他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這一看,又讓張元林捕獲了一個新的細節。
往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有在吃飯會去易中海家的賈張氏十分難得的展示了她當前的身體狀態以及精神面貌。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瘋癲,妥妥的潑婦一個,動起手來也是如此,簡直堪比瘋狗,令人望而生畏,不敢輕易招惹。
但張元林注意到的不僅僅是這些,他驚愕的發現賈張氏消瘦了不少,且精神變得十分萎靡,更重要的是賈張氏的肢體動作很奇怪。
如果非要用一些詞句來形容,那就是現在的賈張氏像一只虛弱無比,卻又在強裝凶猛的負傷野獸。
這麼多年了,賈張氏出手還是那些老套路,可觀察力強悍且精準的張元林發現她的腳步變得輕浮,肢體變得緩慢。
種種細節都在表明一個十分強烈的信號,賈張氏的身體狀況出了問題,想到上次見她的模樣,可以推斷出她的狀態下滑的十分嚴重!
這時候,張元林又想到了一件事情,似乎賈張氏年輕時沾染過大煙,導致她後續的生命里陸陸續續服用違禁藥物來抑制欲望。
可之前一直都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呢?
難不成被人換了藥,還是說她藥癮更大了,往日的劑量已經失去了有效的作用。
但不管如何分析,張元林很清楚自己的觀察絕對不會出錯,當前賈張氏的狀態就和秦京茹一模一樣,都呈現出一種十分危險的病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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