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遠回想了一下後世的海關運轉模式,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殿下!海貿與食鹽不同,食鹽乃是關系到國計民生的大事,因此朝廷必須在有利可圖的情況下,盡量壓低食鹽的價
而海貿是高風險高利潤的行為,因此必須課以重稅,主要針對絲綢、瓷器等高價值商一些價值不高的產品,我大周又能大量生產的商品則可以采取低稅率,比如今後的食鹽對外出
臣在滄州對符家的讓利就是基于這一點,只要我們的生產能夠跟得上,能夠佔據對方的市場,短時間利潤少一點,甚至無利潤都可以,我們要看長遠的利
至于說如何堵住走私的口子,首先要組建一支專業的海軍,一方面緝拿走私的船只,另一方面也可以為出海貿易的海船進行護
隨著大量的貿易開始產生,沿海的一些五名小島上必然會盤踞一些海盜,打劫過往的商船,同時海軍還要保護出海貿易的商船的利
畢竟他們給朝廷交稅,為國家做了貢獻,朝廷理應出面保”
“文遠是說將沿海的沿江的一些水師聚集起來,形成一個統一的軍隊,專門負責海上的安”
“可以這麼說吧,我華夏歷代都是大陸政權,這種以大陸為中心的陸上政權,並不重視海上防
以前是沒有打開海上貿易,海上防御壓力並不大,一旦打開海上貿易財富從海上來,危險亦從海上
因此海貿最開始獲得的利潤應該拿出一部分用于建設海軍,只有建立一支強大的海軍,朝廷才能有效保護出海的海商,保護好海商就是保護了我們的海上利
當然這海上護航,海軍也不能白白出力,畢竟海軍出動也是要成本的,適當收取一些護航費用也是應該的,這部分費用也能用于海軍的建”
郭宗訓皺眉道︰“若是海上貿易掙到的錢都投入到了海軍身上,那麼朝廷還折騰個什麼勁兒,還不如老老實實守著陸地”
“那怎麼能一樣,海貿上掙得錢是對外掙來的,而我們花出去的錢卻是花在國內的,花在國內的錢就讓這些錢在國內流
士兵手里有了錢,就會拿去花,無論是買房還是買地都能促進消費,有消費朝廷就能征收到更多的商
同時原本國內是用不了那麼多的絲綢瓷器的,一旦打開出口市場,就能擴大生產規模,有人收購,無論是磁窯,還是養蠶織布的百姓都能獲得利
市場繁榮起來,朝廷就能征到更多的這就是一個正向的循環,總比百姓掙不到錢朝廷為了稅收逼得百姓賣兒賣女的惡性循環要好的”
郭宗訓不懂經濟理論,听得一頭霧水,皺著眉問道︰“這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了,區別大了去了,比如說百姓有了錢,是不是要把自家的茅草屋換成磚瓦房,磚瓦的需求是不是就多
這樣就能帶動磚瓦窯的生產,磚瓦窯的生產提高起來,朝廷是不是就能跟磚瓦窯多征收一些
百姓有了錢,是不是願意多買幾尺布,為家里的渾家、孩子做幾身新衣裳,這是不是就給布匹的生產提供了機
臣是見過窮人的,有很多的窮人家里,一家人連出門穿的衣裳都湊不齊,好多孩子十來歲都還要光著屁股來回
殿下!想要將大周建設成一個王道樂土,任重而道遠啊!”
郭宗訓有些懷疑,一個從小在壓迫中長大的大戶庶子是如何懂得這些的,一開始郭宗訓還覺得是宋文遠天資聰穎,比如在鹽政上的見
可是這樣樣都行就不能用天資聰穎來解釋了,按道理來說,沒有人能夠做到樣樣都
“文遠說的這些就像是親眼所見的一般,本宮真不知道文遠是從哪里學到的這些學問,文遠能有如此機緣,真是羨煞旁”
宋文遠心里咯 一下,這下裝逼裝大了,若是晉王對自己的來歷產生了懷疑,那可就麻煩
轉念一想,就算是懷疑又怎麼樣,只要自己能夠給晉王源源不斷地帶來利益,成為不可取代的存在,自己就是安全
等到自己的船隊組織起來,在海外建立起自己的基地,等自己羽翼豐滿後,就算是朝廷對自己有了猜忌又能奈自己
那個時候自己與朝廷的關系就會成為合作關系,合則兩利,分則兩
“殿下說笑了,臣是從小孤僻,不願與人接觸,平時就多琢磨一些別人不願琢磨的事,加之看了一些讀書人不願看的書,想的就比較雜
就臣看的這些書,在讀書人眼里都是不務正業,哪里有什麼機只要朝廷重視實學,比臣優秀的人才車載斗”
郭宗訓也就是隨便感慨一句,人家有機緣學到了真本事,那是人家的命,這事羨慕不來,只要能為他晉王所用,能為大周所用,對于晉王來說就是自己
更別說宋文遠能夠給皇室帶來的好處太多了,光是鹽稅新政這一項,這兩年就給朝廷帶來了百萬貫的稅
這還是朝廷還沒有將鹽稅新政鋪開的原因,按照宋文遠的規劃,要在沿海地區建設三座大型曬鹽場,如今已經建成了兩座,還在不斷的擴張當中,其中北邊的滄州鹽場輻射整個北方地區,包括北邊的契丹、高麗和東邊的倭
中部的鹽城鹽場輻射大周最繁華的所在,主要供應大周國內的食鹽供應,保證國內食鹽的價格穩定,並且將食鹽的價格壓在一個相對的低位
南部正在準備中的鹽場將設立在瓊州島上,輻射整個大周最南邊,同時兼顧海貿向南洋方向輻
這三大鹽場的食鹽全部建成後,不但能夠滿足大部分地區的食鹽供應,還能將大周國內的私鹽市場徹底擠
但就這一點來說,朝廷就能多收多少鹽稅,更別說鹽場給皇室自己帶來多少利潤,要知道皇家可佔著鹽場七成的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