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對普通物資也極度需要，比如各種礦產之類，還有對人力也有龐大需求。
而天人似乎在研究靈力能源以契合這個世界的同時，也在試圖重新演化某種新路子，但相比之下，並非很急切，他們好像對這條路線存在分歧和忌諱。
他說的不夠詳細，但江凡大概明白了，天人應該是想同步走科技路線，不過這需要大工業化配套，而且首先需要真正掌握這個世界。然而天人還沒能掌握不說，生存還存在問題。另外不清楚所說的分歧和忌諱是什麼。
“聚能源晶，就是他們研究的頂級成果。這東西可以容納天地最本源之力，實現非常驚人的濃縮，據說是比天人過往能源更優越的東西，他們甚至還說，這東西很綠色……”
綠色這個詞，讓江凡心頭接蹦了幾下。
以聚能源晶吸納靈氣，驅動一切，包括還在改造中的母艦，就是他們的最終目的。
所以，佔領人間，掌握所有人力物力，盡快完成他們對聚能源晶的設計和利用，就是聖戰的最重要目的之一。所謂的資源戰爭。
但清溪有種隱約的感覺，可能還有其他目的，或者更深層次的目的，可這點，連水德仿佛都不清楚。
清溪所說的每一點都至關重要，也都是震撼人間的秘聞，兩人心潮涌動，無數話想要問，卻都被清溪打斷。
“時間不早了，我再說一點就要走，再晚就會錯過和水德的約見。”
江凡兩人只好壓下起伏的心情，听她說最後一個大方面，聖戰。
天界稱之為天罰，正如鬼谷所說，他們起初的理由，是誅滅邪神，但更重要的是佔領人間，完全的佔領，他們要完全把這個世界捏在手中，除了能源以及奪回神器這兩個明顯的目的外，還帶著多深的想法不得而知，但絕不會停止。
聖戰真正爆發，是在三千年前。
可天人產生佔領大地這個想法，卻早在五千年前了。因為天帝想法和帝昊伐上，生生拖了兩千年。
天帝的事太高，不好說。帝昊的真實身份是否天人，也不敢完全肯定。
可清溪從天界的傳聞中確認，帝昊戰天的事真正存在。這位人族初代人皇的確腳踏應龍，鳳凰拱衛，天狐開路，攜無數人族強者及山海異獸逆天伐上。
戰況有多激烈，後果有多嚴重，沒人敢提，然則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原本就殘破的母艦被帝昊再度拆分，導致母艦許多部位墜入大地，而後被人間藏匿，後來更成為人間威懾天人的籌碼。
這直接導致天人的計劃更加延遲。
也正是這一戰，讓天人對凡間第一次產生忌憚。
江凡暗中深吸口氣，胸中狂瀾起伏，不但確定了星空母艦，還確定了人間神器的來頭。
兩千年後，天人才試探發動第一次天罰，卻被逆神團體阻撓，內戰爆發，導致首次草草收場。
關于逆神是不是仙，清溪無法肯定，因為太久遠了，天界又各種傳聞不一。
江凡清楚，逆神的源頭，就是仙，或者說原始天神的一支。
第一次天罰在人間看來雖然草率，可內戰是極度激烈的，具體情況連水德都不知道，清溪听聞昆侖仙路就在這一戰被打斷，通天的昆侖山也崩塌了，中間形成的恐怖地帶，被稱之為無間煉獄。
江凡還是第一次听到無間煉獄的來歷，奈何清溪沒見過，天界也視為禁忌，包括水德都不敢提起。
清溪的語速越來越快，顯然時間很緊迫。
“第二次聖戰，是天人全力一戰，結果因為準備不充分，尤其是戰器還不成熟，落敗。第三次，你們兩位應該更清楚些，人間武道越發興盛，誕生了逆天十絕這種人物，加上昆侖阻撓，依然以失敗收場。”
江凡知道她著急，還是忍不住想再度確認︰“昆侖，到底什麼來歷？”
“天界說法，是介于逆神和神靈之間的中立團體。我覺得不像，昆侖顯然更傾向人間，我的祖先也告訴我，他們很可能就是仙的一支，而且可能是最強大的一支。但這一支卻並未參加三千年前內戰，先祖猜測，他們可能因為帝昊戰天發生了變故。實情，你恐怕要找到逆神領袖才能求證。”
江凡微微吸口氣，自己已經見過守護者，得悉了昆侖為母艦衛隊，可清溪這邊得到的消息還是有很大差別，看來許多事天界不但非常謹慎，而且明顯在有意掩飾或者修改。
清溪站起身︰“我知道你們對今天的事有太多震驚和疑問，但恐怕要在下次詳談，我不能錯過和水德的約見。”
江凡見她面色已經肉眼可見的焦急，遂點點頭︰“好，你速速離去，待計劃安排妥當，我會通知你，留下一滴血，留意螻蛄或毒蜂。”
清溪再度匯入那水窪消失，真的仿佛一縷溪流，來無影去無蹤。
顧青衫深吸口氣︰“委屈她了啊……”
江凡淡淡道︰“此番，就讓她解脫。”
顧青衫點點頭，飲下一杯酒︰“讓我壓壓驚，這輩子除了你那書房，這是第二次讓我連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江凡深吸口氣︰“天地間最大的秘辛與謎團，在我們面前徐徐展開啊，我知道你有很多想問，但我也還沒理清……”
顧青衫嘆口氣︰“我看出來了，你知道許多，如今更像在求證。”
江凡點點頭︰“消化消化吧，今天不是時候，回頭我們慢慢談，還是先琢磨長生的問題。”
顧青衫又喝了三四杯，才壓住心頭起伏，“長生既然做出這種事來，我們就不需要再顧及什麼，有沒有計劃對他動手。”
江凡嗯了聲︰“我也想，不過他不易殺，眼下更不能殺，聖地宗老加冕啊，若我們殺了他，真成天下公敵了。還有這加冕儀式，只怕也阻止不了，我們唯一能做的，是趁此機會多觀察，盡可能掌握信息，然後掐斷他和天界的聯系。”
“我明白，這才是你想要殺水德最重要的緣故，可惜，天人戰器已經落在泰岳手中。”
江凡苦笑一聲︰“自從發現天人也在制造這東西之後，我就知道，遲早有一天武器優勢將蕩然無存，這場仗，真的不好打。得想想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