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白色的霧氣迅速蔓延, 死亡的氣息迅速蔓延。
【系統,直接脫離吧!沒救了。】
新海空對于繼續游戲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叮咚!恭喜宿主成功出發劇情節點。】
!!!
從系統聲響起開始,天花板上的霧氣停止蔓延, 正對面的安室透維持著一開始的動作一動不動, 就連他自己也沒辦法動彈, 好像整個世界的時間都暫停了一般。
劇情節點?
【什麼意思?什麼劇情節點?】
【請宿主選擇︰
a等死吧我不干了。
b我還想再活幾天。】
?這是什麼沙雕選項, 正常人都會選再活幾天吧?
但是,他還有機會改變?還可以繼續活下去?新海空重新燃起了希望, 坐直了身體。
【倒計時十秒鐘︰十、九——】
【選b我還想再活幾天!】
【恭喜宿主選擇成功, 正在對接劇情節點。】
新海空眼前一黑。
•
“喂!你在不在听啊!”
“我說, 你——”
黑發青年的眼楮驟然睜開, 琥珀色的瞳孔中還帶著未消散的水霧,因為疑惑微微放大。
他的視線對上剛剛一直不停在說話的那個人, 一頭熟悉的卷發, 常在身邊的墨鏡此時依舊搭在衣領上,烏黑的眼楮正注視著自己,嘴角微微下壓, 一副有點不耐煩的樣子。
“我就說不想帶小鬼,才調過來幾天啊”他撇了撇嘴,眼皮微微攏著, 眼神落在新海空的頭頂,用比正常音量微小的聲音吐槽著。
“松田?”新海空還沒有從之前的處境中脫離,腦子還停留在之前,喃喃的叫出聲。
“你這家伙!最起碼也要叫前輩吧。真的是”
“前, 前輩?”
“喂!用這種疑惑的語氣是什麼意思啊, 難道我不是你的前輩嗎新海!”松田看上去有點生氣, 伸手一把、把新海空朝著他的方向拽過去, 瞪著他的眼楮說到。
新海空這才反應過來,他和松田兩人好像在一家店里,正準備吃飯的樣子。
他環顧四周,這好像是一家普通的連鎖飯店,不遠處的菜單上只有牛肉蓋飯、豬肉蓋飯之類的快餐,桌子和椅子都狹小到有幾分簡陋的程度,他和松田兩個人面對面坐著,長手長腳無處施展。
這是,什麼時間線?
“喂!雖然你的實習期還剩下最後幾天,但這也不是你這麼懶散的理由吧!”
實習期?
“松田、咳、前輩?”,新海空試探著喊出聲,目光緊盯著松田,看到他稍顯舒緩的五官後,才確認自己喊的是對的。
一個他還在實習期,而松田陣平是他的前輩的時間線?
“知道就好,雖然我也是才調到搜查一課,但好歹是正式的警察,佐藤警官今天有事請假,就我們兩個人巡邏,之後要好好跟著我,听懂了嗎?”松田在提到巡邏時,露出一副不太耐煩的神情,估計是本來根本不想去,但是帶著一個菜鳥警察,不得不去。
才調到搜查課?三年前,松田陣平被炸死的那個時間線!
三年前的松田脾氣好爆啊,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熟悉的緣故。
現在的他們,應該只是比普通人稍微好一點的前後輩關系吧。
青年坐直了身體,重新整來整之前被松田抓的凌亂的衣領,露出一個謙和的笑容。
“那今天我午飯我來請客吧,為了感謝松田前輩的幫助。”
青年的嗓音還帶著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奶氣,圓滾滾的琥珀色的眼楮盯著自己,腦袋微微揚起,乖乖的趴在腦袋上的黑色頭發看上去很好欺負的樣子。
松田咳嗽了一聲,收回原本蠢蠢欲動的手,撇了撇嘴,吐槽到,“哪有讓後輩請客的”
兩份牛肉蓋飯被端上了桌子,騰騰冒著熱氣。
“前輩為什麼會想要調到搜查課啊?”新海空遞給松田一雙筷子,自己也拆開了筷子的外包裝。他試探的問出口,想要確定此時的情況和原本劇情里面的有沒有差距。
“吃你的飯吧,哪里來這麼多問題!”對面的人撩起眼皮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氣的吐槽到。
結果完全沒有要回答自己的話的意思啊
脾氣是真的臭!他到底怎麼和這家伙成為朋友的,明明三年後看上去還蠻不錯的樣子。
“那,我們巡邏具體要干一些什麼啊?”
“就是一些雜七雜八的小事,待會你先跟著我走一遍,明天你就一個人去好了。”
“前輩不去了嗎?”
忍一時之氣,等到回到三年後再找這家伙算賬。
還想把日常巡邏的任務全部推到他一個人身上?三年後不削死他。
“我有自己的事情,你是還沒斷奶的孩子嗎?要一直跟在前輩身後?”松田陣平歪著頭,面無表情的吐槽。
新海空依舊維持著微笑,臉上的肌肉細微的抖動,險些捏碎了手上的筷子。
筷子夾起的肉片又一次滑落到碗里。
“我看你還是用勺子吃比較好。”
忍一下,現在是後輩。
一把鐵勺 的一聲被放在了新海空的碗邊沿上。
“真是謝謝呢,前——輩——”
“倒也不用這麼夸張”雖然這麼說著,但是松田意外地很受用的樣子。
原來,是吃軟不吃硬的類型嗎?好像,有點知道應該要怎麼攻略這家伙了。
•
“啊——這漫長的一天終于結束了。”
繼幫助走丟的八十歲老奶奶找到家、尋找失蹤的寵物狗、追回搶包的飛車黨、解救把自己的腦袋困在課桌里的中學生、去游戲廳抓回離家出走的小屁孩之後,新海空終于有了喘息的機會。
他仔細確認了日歷,可以確定自己回到的時間線是三年前,原作中松田陣平在摩天輪上被炸彈炸死的那一個時間點。難怪三年後松田還活著,原來是因為自己在這時候回來過。
在他這個世界原本的時間線中,他應該是成功的救下了松田陣平,但是犯人因為一個他目前還不知道的原因身亡。導致犯人的弟弟在三年後像一條惡狗一樣,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他,最終差點殺了他。
為了避免三年後的死亡結局,他得想辦法查出所謂的犯人的弟弟是誰,阻止犯人在被抓捕的過程中意外身亡,現在距離11月17日只剩下短短五天時間,而他卻被日常巡邏的瑣事完全困住。
這可不妙。
“新海?還不回家嗎?”一個不認識的警察熱情的和他打著招呼,新海空笑著和他擺了擺手。
未來那不正常的犯罪率在現在就已經可見一斑,各種瑣事一直忙碌到晚上六點半鐘,新海空顧不上吃飯,他想先去資料室查查犯人的信息。
警視廳現在使用的電腦明明和之後只相差了三年,版本卻落後很多。為了搞明白這個大家伙是怎樣運作的,新海空費了一番功夫。
他好不容易打開電腦,第一時間就是到資料庫里搜金田元一的信息。
三年後他通過警視廳的檔案得知了那個犯人的姓名和長相,這將是他改變這一切最好的底牌。
同名同姓的人是有很多,但是還有長相作為排除因素,他很快就鎖定了犯人。
金田元一,四十一歲,曾經在橫濱的一家電子廠就職,十年前就被開除了,此後一直下落不明。這家伙竟然真的有個親弟弟,叫金田元二,身份信息上登記說三年前到美國讀書去了,至今一直沒有回來,具體的地址也沒有記錄。
也就是說,三年後殺死他的凶手現在人在美國,音訊全無。
這可不妙。
【系統,我能在這個時間點上待多久啊?】
【每一個劇情點都有對應的時間,在這個劇情節點,宿主剩余時間為八天。額,算今天已經過去的話,可能還剩下最後七天了。】
八天啊,還有五天就是犯人犯案的時間,他不可能不留在東京阻止。
這樣的話,剩下的時間只有最後三天,根本不可能到美國,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那家伙。
而且現在的金田元二還只是一個學生而已,還沒有做出後來的舉動,新海空也沒有任何理由逮捕那家伙。
看來他只有阻止犯人意外死亡這一條路可以走。
黑暗的資料室里,只有電腦前散發出微光,照映在青年的臉上。
蒼白的臉在藍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消瘦。對著電腦太久的眼楮泛著紅血絲,沒有吃晚飯帶來的血糖過低使他干裂的嘴唇沒有半分血色。
“喂!一個人在里面查什麼?”
松田陣平靠在大門上,語氣奇怪的問里頭的青年。這家伙白天看著乖乖巧巧,忙了一整天不去吃飯休息,一個人縮在資料室里查什麼啊?不知道這里要有申請才能來嗎?
從松田陣平的聲音響起的那一刻,新海空就把自己的搜索界面關掉了,但是還沒有來得及清除瀏覽記錄。
他抬起頭看向松田,從他的角度看,松田其實整個人都在暗處。幸好電腦屏幕背對著門口,松田應該沒看見他在查什麼。
該想個什麼法子把人支走,他還沒來得及刪除瀏覽記錄,要是之後犯人被抓到了,結果有人發現他早在犯人犯案之前就查了這個人,到時候怎麼解釋啊!
猶豫間,松田已經走了進來,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新海空被扯的踉蹌了一下,不得不感慨他三年前的身體意外的有點脆弱。
“你看看你的臉色,都已經這樣了,還不給我去吃飯!”
松田一把按下電腦的關機鍵,拉著新海空往外走。
新海空回頭看著電腦屏幕映照在牆上的光一點點變暗。
•
“都已經這麼晚了,還呆在警視廳干什麼?”
夜晚的走廊里已經沒什麼人,空曠的場合使松田的問題帶上了回音。
“前輩不是也留到了現在?”新海空沒有直接回答問題,而是帶著笑意,反問回去。
“我和你不一樣,我在等——”後面的話戛然而止,松田依舊沒有說他在等什麼。
高大的男人走在他前面,步伐邁得很大,絲毫沒有要等他的意思。
新海空看著前者的背影,臉上的笑慢慢收斂,腳步慢下來,最後停在原地,低下了頭。
和曾經的朋友變成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不是一個好的體驗。
“新海醬?”
腦海里突然浮現出去溫泉旅館的路上,對方追趕著他的步伐,搭到他肩膀上的溫熱的手。
“喂!新海?”
前方的松田一臉莫名的回頭看著他。
新海空突然笑了起來。
他加快步伐,三步並作兩步跟上松田。
“前輩不是也沒吃飯嗎?我請前輩吃拉面吧。”
“不用。都說了是前輩請後輩。”
•
距離案件發生還有兩天。
清晨,陽光大好。
新海空匆匆套上警服。他的家依舊在原來的那個公寓,不得不說真的很巧。他第一次回家之後,就仔細研究了一下家里面的東西,從放在書房抽屜里的文件上,確定了自己現在的狀態。
他已經上完了警校的培訓課程,需要在警署里實習九個月,之後還要再次回到警校里補修剩下的課程。現在距離他九個月實習期結束,還剩下最後五天,剛好就是在案件結束之後,還剩下三天時間。和他在這個時期的劇情點完全一致。
松田說著之後的巡邏都讓他自己來,後面兩天每天晚上還是幫他巡邏了兩個小時,讓他有時間呆在資料室里找金田元一的資料。
但是很可惜,連續三天,始終一無所獲。那家伙十年前被電子廠開除之後,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根本沒有留下任何資料。就連七年前的那起爆炸案,警方也始終沒能夠鎖定凶手的身份。
還剩下兩天,案件就要發生了。
沒剩下多少時間了。
今天的警局比起前幾天,繁忙程度好像增加了幾倍。幾乎所有人都步履匆匆,神色深沉。
新海空一頭霧水,攔住了一個拿著文件匆匆往前走的警察,這家伙就是之前和他打招呼的人,估計是他認識的人。
“新海?你來了啊,快點到目暮警部辦公室去,出事了!”對方飛快的說出這一句話後,就跑走了,留下新海空莫名的站在原地。
出了什麼事啊?
他走到目暮警部的辦公室門口,才發現里面已經站了好幾個人。
松田陣平提起一個黑色的長方形箱子,神色冷凝,正要往外走。
“目暮警部,發生什麼事了嗎?”
“新海你來了,你先跟著松田吧,他路上會給你解釋。”
新海空懵逼地看向松田。
對方透過滑下的墨鏡看了他一眼,頭朝前一揚,示意他跟上。
“前輩!發生了什麼事啊!”新海空需要小跑起來,才能跟得上松田的步伐。
“今天早上七點鐘接到報警,東京都內有多處突然發現了炸彈,我們現在要先去杯戶商場拆除炸彈,順便查一下到底是誰搞的鬼。”
!!!
青年瞪圓了眼楮,驚異地看著松田,像只炸毛的小兔子。
松田不免感慨,前幾天巡邏的時候看上去還很穩重,今天一听說炸彈這種事情,還是變得慌張起來了。確實是新警察,沒什麼經驗。
新海空此時內心遠比他表面呈現出的驚訝要嚴重得多。
不是還有兩天嗎?怎麼會這樣?
【系統!為什麼不一樣了!為什麼犯人犯案的時間提前了?】
三年前的他只是警視廳名不見經傳的小警察,和組織之間的關系也是未知數,他現在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劇情,結果劇情還出現了問題嗎?
【系統在最開始就已經說過,所有的一切都是宿主自行選擇的結果。宿主選擇從三年前回到現在,宿主身上伴隨的設定也會改變這里的一切。】
他身上的設定?他身上有什麼設定?
他不就是一個警察嗎?
等等!
一行字浮現在他的腦海里,是昨晚的資料。
“金田元一,曾經在橫濱的一家電子廠打工”
橫濱?!
•
“炸彈拆除成功,不用再阻止人群進入了。”
松田的技術很過關,到現場之後,迅速拆除了炸彈。
“新海,你和我去監控室看一眼!”松田從樓梯間出來以後,帶著新海空朝著監控室走去。
“這次的炸彈很奇怪,明明就大剌剌的放在樓梯的正中間,結果到早上八點半才被來打掃衛生的清潔工發現。保安昨天晚上十點鐘巡邏的時候還沒有看見這枚炸彈,說明炸彈應該是在昨晚十點到今晨八點之間安裝的。”
“我明白了,我現在就去找人調取這段時間的監控。”新海空找到了保安,說明了警方的要求。
保安毫不猶豫的同意了,但是,真的有這麼簡單嗎?
果不其然。
他們用十倍速把長達十小時的監控快速看了一遍,炸彈安裝的位置很奇妙,雖然是人眼可以輕易觀測到的樓梯正中間,但卻意外地是監控的死角。
從監控中只能看到是否有人進出過這個樓梯間。可是除了保安和清潔工之外,從昨天晚上十點到今天早上八點之間根本沒有人進過這個樓梯間。
發現炸彈的那個清潔工早上也是空著手進的樓梯間。
從科學的角度說這就是一起無法破獲的懸案。根本沒有人進入過樓梯間憑空出現了炸彈。
但是如果用異能去解釋的話,就很好理解了。
松田的電話響起,是目暮警官打過來的。
“松田,馬上去米花車站,剛剛有人報案說在那里發現了炸彈!”
•
米花車站。
慌張的人群堵住了出口,每一個人都爭先恐後的想要出去,反而所有人僵持住,都出不去。
恐慌的氣氛瘋狂蔓延,到處都是爭吵和咒罵的聲音。
新海空跟著松田一路逆行,穿過重重人群,很艱難的來到現場。
“炸彈就在列車的頂上,但是今天早上發車之間,我們的乘務人員檢查的時候明明什麼也沒看見,就在剛剛,列車在這個站台停下來的時候,被一個乘客發現了”
年輕的乘務員一頭冷汗,慌慌張張地解釋著。
又是這樣。
列車頂沒有監控,炸彈又是在被人檢查過、確認沒有問題之後,突然冒出來的。
“人群現在根本疏散不掉,炸彈還要五分鐘就要爆炸了!”
“沒辦法,直接拆吧。”
“松田警官,這不符合規矩吧——”
“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嗎?”松田摘下墨鏡,甩到新海空手上,對著想要制止他的乘務員毫不客氣的嘲諷道。
“還是等五分鐘之後所有人一起陪葬比較好?”
年輕的乘務員啞口無言,找人搬來了梯子,讓他們爬到了車廂的頂端。
“反正人群疏散不掉。新海!沒見過爆炸現場吧,這次教你現場拆彈好了。”松田沖著新海空得意的笑了一下。
拆開蓋子之後,這就是一個最普通的定時炸彈,只有簡單的紅藍兩條線。
“像這樣的炸彈,只需要剪短連接著起|爆|器的那根線就好了。”
“要怎麼知道是哪根線?”
“一般來說,可以注意線的接口。但是有的炸彈會在這個地方耍點小心機,弄些障眼法,注意不要被騙就好了。”
“當然,像你這種沒有經驗的菜鳥,最好還是離炸彈遠一點比較好,免得哪天讓我去給你收尸。”
松田手起刀落,剪短了那根藍線。炸彈的倒計時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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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你的手機又響了。”
“又來了嗎?”
松田面色凝重的接過手機,直接按了免提,里面傳來的卻是目暮警官的話。
“松田!你又不疏散人群就私自拆彈!”
松田不耐煩的皺起眉頭。“那也要疏散的掉才行吧。”
“總之,先給我回警視廳!”
“恐怕不行。現在東京都內應該有很多炸彈需要拆除,我需要時刻在現場待命。”
“你這家伙!”目暮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就在剛剛,米花圖書館發生了一起爆炸案,十八個學生還被困在火場,受傷的人數還在不斷上升。”
!
新海空踉蹌了一下,差點沒從車廂上摔下去。
憑空出現的炸彈讓所有人失去了及時反應的能力。不是每一個炸彈都能那麼幸運,被路過的人發現。他早該想到的。
這就是改變過去的代價嗎?原本針對警察的報復,變成囊括整個東京都在內的大型恐怖襲擊。會有多少人在這一場恐怖襲擊中受到傷害。
那種前所未有的歉疚感壓著新海空,讓他喘不過氣來。
“那我更應該馬上去現場,而不是回警視廳!”松田毫不客氣的說。
“目暮警官,前輩,我會回警視廳。”
“你?”松田懷疑的挑起眉毛,看著新海空。
“新海?也行,先回來一個人就行——”目暮警部很是著急。
松田直接掛掉了電話,扯過新海空,墨黑色的眼楮盯著他。
“你回去干嘛?不先去火場救人嗎?”
“前輩,這兩次的炸彈、這整個東京的炸彈都是以完全不符合常理的方式出現的。”
“確實,監控里完全找不到痕跡,就好像憑空出現在那里一樣。”松田皺著眉。
“前輩听說過異能嗎?”
根本就沒有什麼憑空出現的炸彈,這一定是某種他不了解的異能的作用。他雖然不了解,但警視廳乃至異能特務科,總該有一個人了解。
松田陣平顯然沒有听說過這種東西,抬起頭看著新海空,烏黑的眼楮難得顯現出幾分迷茫。
“你看漫畫看多了吧!”
“是真的存在的,前輩,我得回去了,警視廳里應該有人能解決這種事情,他們只是缺少一個能提醒他們的人。”
新海空順著之前的梯子爬下去,連背包都沒有帶,步履匆匆的離開了。
松田陣平一邊把已經停止的炸彈從車廂頂上取下來,一邊愣愣的看著新海空的背影。
這家伙,真的是什麼普通的實習警察嗎?一邊對巡查員的工作一竅不通,對炸彈驚慌失措;一邊又對如何搜集資料得心應手,有著獨立偵破案件的智商和能力。
既像一個從來沒有讀過警校的菜鳥,又像一個經歷過很多起案件的老刑警。
那天晚上,新海空和他吃完飯之後,他其實又一次回到了那個資料室。
他已經連續三年,一有空就呆在那里面,搜集當年那起爆炸案的線索。
又一次一無所獲之後,他在刪除自己的瀏覽記錄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點進了新海空瀏覽的記錄。
新海空在查一個人,一個名叫金田元一的,十年前就已經失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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