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酒如何成為警視廳之光

第30章 真正的危機

類別︰科幻小說 作者︰孟夢夢南柯 本章︰第30章 真正的危機

    “滴答。”

    “滴答。”

    空曠的環境里,  任何聲音都會變得格外明顯。就連輕微的水聲也會被無限放大。

    新海空慢慢睜開眼楮,剛睜開時,眼前一片黑暗,  和沒睜開眼楮之前沒什麼區別。

    他感知了一下四周,  發現自己好像坐在一個帶靠背的椅子上,  冰涼的椅背讓他整個人不自覺僵直起來。

    兩只手似乎被很粗糙的麻繩牢牢捆在椅背後面,  被綁的時間很久,血液一直得不到正常循環,  卡得他的手腕、小臂一直到肩膀都很酸痛。

    他環顧四周,  但是眼楮顯然還沒有完全適應黑暗的環境。

    這又是什麼轉場?做夢嗎?他努力回憶上一秒發生了什麼。

    答應安室透的邀約,  看了一眼手表,  一輛從來沒見過的黑色轎車在他面前停下,好像是村上到了。

    他走上前敲了敲前座駕駛座的車窗,  但是打開的是後座的車門,  他繞過去想要把文件遞進去,但是眼前一黑。

    新海空猛地醒悟過來,雙眼瞪地滾圓,  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他這是,被綁架了?

    他論紅方是堂堂東京警視廳警視,  論黑方是黑衣組織有代號的高級成員,紅黑兩道都吃得開,竟然被綁架了???

    冷靜下來,綁匪綁架一定是有目的,  在他們的目的達到之前,  他應該都不會有生命危險。

    但是,  哪個家伙,  竟然綁架到警察頭上也太離譜了一點吧。

    他最近有得罪什麼人嗎?新海空的腦海里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浮現出龍澤秀吉死之前那個仇恨又帶著自以為的快意的眼神。

    難道是柱間組的報復?如果真的是報復,那他的處境就糟糕透頂了,他會有生命危險嗎?

    【系統!】

    【在的。宿主有什麼事嗎?】

    【我會死嗎?】

    【當然,所有人都會死。】

    這是什麼哲學回復。

    【我是說,你之前說過,我現在的身份是由未來的我自己選擇的,那如果我在現在就死了,未來的我還要怎麼選擇啊?】

    這是他一直以來都在思考的一個邏輯漏洞。如果未來的他依舊能夠選擇身份,也就意味著現在的他根本就不會死。這次的危機可以順利度過。

    如果現在的他死了,未來的他還怎麼給自己選擇,那他現在又是怎麼當上的警察?

    【確實存在非常多的劇情節點待觸發,但並不是每一個節點都能夠被觸發。就像游戲的關卡是被提前設計好的,但是未必所有關卡都可以解鎖。您可以理解為,灰掉的人生。您也未必知道,現在的身份,究竟是未來的您所選擇的,還是灰掉的人生所包含的。】

    灰掉的人生?

    所以,該死還是會死。

    【那如果,我想要直接脫離這個游戲,可以嗎?】

    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下,與其遭受折磨,不如趁早脫離。

    【在游戲中途可以選擇直接脫離,過程沒有痛苦,在游戲中將直接呈現合乎邏輯的死亡結局。但是系統提醒宿主,一旦脫離游戲,你將無法參與、左右後續劇情的發展。雖然現在根據統計,論壇上認為宿主是紅方的佔大多數,但是之後未必依舊如此。】

    如果到時候真的有人對他用刑什麼的,直接脫離也可以;但是不到萬不得已,不可以這樣做。

    安室透就在咖啡廳,應該很快就會發現他失蹤,憑借他的追蹤水平,警方很快就能找到他的。

    再等等看。

    幸好之前踫到了安室透,否則,他豈不是有整整三天假期的時間不會被人發現失蹤?

    “新海空?你在這嗎?”黑暗中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徹底劈碎了新海空的希望。

    他苦笑著問到。

    “安室先生?你也被綁架了嗎?”怎麼會?什麼組織,會同時針對他們兩個啊?

    “你還好嗎?”

    新海空動了動血液不太循環的手,又活動了一下被捆在一起的腳,手和腳都還在,身上除了保持同一個姿勢太久所造成的酸痛以外,沒有什麼其他的問題。

    “安室先生,你怎麼也會被綁架?”

    安室透的聲音好像是從他對面傳過來的,難道他們正面對面坐著?

    “你知道——”田中正基的情報,他作為一個咖啡店的服務員沒有理由拿到手,安室透頓了一下。

    “知道什麼?”青年的嗓音里帶著迷惑不解。

    “我是說,當時我本來想問下你喜歡吃什麼醬,結果一回頭,就看見你被人塞進黑色轎車里。我的車剛剛好就停在馬路對面,于是就開車追上去。結果那個人一直在往杯戶那邊開,在一個隧道里,我撞到了前面突然冒出來的一輛車。”

    “那你沒受傷吧?”青年的聲音里帶著急切的擔憂,安室透的心情稍稍好轉。

    當時那輛車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完全不合常理,一下子沖到他的車前面。安室透來不及剎車,一頭撞上,瞬間就失去意識。但是運氣好,全身上下似乎沒有受傷,就是頭有點暈。

    但是新海空怎麼會突然被綁架,難道酒廠盯上他了嗎?

    “我沒事。”

    黑暗的環境讓人缺乏安全感,安室透的聲音反而穩定了新海空的情緒。

    大概是眼楮已經適應黑暗的環境,新海空已經能夠隱約看到物體大致的輪廓。

    安室透確實坐在他的正對面,他們似乎在一個密閉空間里,四周除了他們坐著的椅子之外,沒有別的東西。牆好像離的很近,空間上有種逼仄感,單從味道來說,隱約有一股潮濕的氣息,剛剛還听到了水聲。

    這種環境有點像,浴室?

    “新海警官,你有看見綁架你的是誰嗎?”

    “完全沒有,我記得當時後座的門突然打開,但是我站在那里,第一時間沒看見里面的人,反而被迷暈了。”

    新海空回憶起當時的情況。那個打電話叫他出來的是那個叫村上的小警察,其實很不合理。松本長官都已經給了他假期,當時在現場的也不止他一個警察,其他人也可以寫報告,為什麼非要找他寫。

    結果連累了安室透一起被綁架過來。

    “對了,安室先生,您報警了嗎?”新海空忽然想起這個問題。除了安室透,可沒有人看見他被綁架。

    一片尷尬的寂靜。

    黑暗的室內只有持續不斷的滴水聲。

    “您,是沒有報警嗎?”青年的聲音小心翼翼,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安室透很是尷尬,他當時自信于自己的車技一定可以追到綁匪,全神貫注于追擊那輛車子,再加上後來的車禍發生的過于突然,這就導致他,倒是真的沒有報警。

    又是一片尷尬的沉默。

    新海空有些絕望的靠在椅背上。

    堂堂公安警察,遇到綁匪第一件事當然是追擊綁匪,而不是六歲小孩子都知道的報警。

    真是淹死會游泳的。

    “警局里給了我三天假期啊,他們承諾絕對不會打擾我休假”新海空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垂頭喪氣,“所以我們很有可能三天都不會被人發現失蹤了。”

    “那也不一定!”安室透忽然又振作起來,“我給娫本小姐買的面粉還沒有送過去,她應該能發現我不見了這件事!”

    “但是在娫本小姐看來,安室先生應該經常因為一些奇奇怪怪的理由不見的吧,我都看見她吐槽好多次了。”新海空弱弱地吐槽。

    安室透被噎住了。

    他身上畢竟有那麼多份工作,今天公安那邊有事,明天組織那邊有事,後天又要去跟著工藤,確實是常常不知所蹤。

    如果帶入到娫本小姐的視角想一想的話,完全不會在意這件事呢。

    糟糕了。

    他們不會一直被綁架,沒有人報警吧!

    “其實也不用太悲觀,綁匪綁架我的話,肯定有什麼原因,說不定會主動挑釁警視廳那邊。”

    “那新海警官近期有得罪什麼人嗎?”

    “得罪,如果一定要說的話,我可能真的得罪了一個黑|幫,安室先生看了早上的新聞嗎?昨天,警方擊斃了柱間組的現任領袖,瓦解了這個地下組織。”

    “村上讓我在路邊等他,但是來的卻是綁架我的車子,是有人假借了村上的名義,還是說村上他本身就有問題?難道真的是這個組織的漏網之魚尋機報復”再後面的話,與其說是和安室透交流,更像是新海空在自言自語。

    安室透此時的處境和新海空別無二樣,同樣是雙手雙腳被綁,更可怕的是,他發現自己隨身攜帶的槍支零件被全部拿走,就連藏在鞋底的便攜式折疊刀也被搜走。毫無反抗能力。

    听見新海空近似自言自語的推論,安室透自詡掌握的信息遠超過新海空。

    如果真的是村上正基把新海空引出來,這絕不是簡單的黑|幫報復,而是組織的陰謀!

    村上正基就是那個組織混到特別搜查本部的臥底,之前對琴酒泄露了警方的消息,現在要對新海空下手了嗎!

    新海警官最近風頭太盛,吸引了組織的注意,不知道組織負責處理這件事的人到底是誰,他應該能想到辦法把新海警官救出去。但是會不會因此暴露身份

    “呲——!”

    地板上突然響起巨大的摩擦聲。

    安室透警覺的抬起頭,卻發現是新海空在移動椅子。

    “安室先生,椅子並沒有被固定,我們可以試著更接近一點,看能不能彼此幫忙先把繩子解開。”他的椅子並沒有被固定在原地,新海空試著用腳撐著地,移動椅子。

    “�龤@  刮梗 眉穡俊br />
    突然響起的喇叭聲,打斷了新海空和安室透的自救行動。

    •

    在黑暗的環境中,人耳的靈敏度能提高很多,很多細微的、過往為人所忽略的聲音,都能夠被捕捉到。更不要說如此刺耳的喇叭聲。

    “莫西莫西,听得見嗎?新海警官?”一道熟悉的男音從喇叭里傳出來,語氣輕快,末字上揚,壓抑不住的喜悅。

    好熟悉的聲音,好像前不久剛剛才听過。新海空皺緊眉頭,側耳仔細分辨這個聲音。

    “真是好久不見啊,新海警官,看看你如今這狼狽的模樣,就像一只落水狗。哈哈哈!”

    喇叭將那種嗤笑聲放大之後,讓人耳膜生疼。

    那個男音不停地重復新海警官,語調陰陽怪氣的可怕。

    新海空從紛雜的記憶中翻出了一模一樣的叫法,是他!

    東京塔的那個犯人!

    那家伙不是早就被琴酒抓走了嗎!

    不可能,琴酒辦事怎麼會出差錯,這家伙現在應該在組織的實驗室里待著。

    是有人調查到這個人和自己的恩怨,假扮成他?

    還是說,那個人從組織里逃出來,還想要繼續報復他!

    黑暗中,新海空的瞳孔無意識的放大,他陷入前所未有的慌亂。

    “哦?看樣子,新海警官想起來了嗎?”

    “新海警官?你認識他嗎?”安室透很小聲的問新海空。經過新海空剛剛的努力,他們之間其實只剩下一臂距離。

    “他是,之前東京塔的犯人。”

    青年的聲音微微顫抖著,帶著不可思議的情緒。

    輕飄飄的話語宛如在安室透心中扔下一顆巨雷,激蕩起水波無數。

    金發男人在黑暗中眯起眼楮,仔細回想前因後果。

    他原本以為,綁架新海空的人就是組織在警視廳的臥底村上正基,但是現在,新海空又告訴他喇叭對面的那個人是東京塔的犯人。

    在東京塔上安裝炸彈的犯人,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就是朗姆口中的那個m。

    那個因為任務失敗而被琴酒送進實驗室的中年男人。

    村上,村上正基。

    村上,i,m。

    原來如此。村上正基就是組織里擁有代號的高級成員m。

    難怪,當時朗姆提到m的時候,安室透就一直覺得很奇怪,組織里的人稱呼彼此時,一般會直接稱呼酒名,反倒是莫名其妙蹦出來的一個m很值得懷疑。

    他原本以為m是那個成員酒名的首字母,由于太過神秘才會以只出現首字母,而沒有後面的字母。

    但如果是因為這樣,那就解釋的通了,村上正基的代號就是m,沒有他原以為被隱藏的東西。這是兩套不同的命名程序。

    m就是村上正基,他是組織在警視廳的臥底,之前炸掉了東京塔,現在又綁架他和新海空。

    但是,資料表上明明顯示,村上正基只有二十六歲,新海空也一直稱呼他為“小警察”。

    m明顯已經三四十歲了,不應該被稱呼為小警察,難道他在臥底期間一直易容?也對,如果不是易容,犯人也不敢在東京塔上直接暴露真實長相。甚至,是不是真實長相也還未可知。

    更糟糕的是,新海空很明顯還沒有意識到村上和這個犯人就是同一個人,而他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沒有任何立場提醒他。該怎麼辦才好?

    安室透眯起紫灰色的眼楮,壓下內心的焦急,抬起頭注視著正在試圖和犯人交涉的新海空。

    •

    該怎麼辦才好!那個犯人怎麼可能從實驗室跑出來,琴酒這麼不靠譜的嗎?他如果當著安室透的面說出東京塔炸彈的真相怎麼辦,如果還想要報復自己又該怎麼辦!

    新海空現在大腦烏七八糟,事情已經完全脫離他的掌控。那個犯人到底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好不容易從實驗室里面跑出來,還要繼續和他作對。

    青年已經抑制不住自己緊張的情緒,蒼白的臉上泛上不健康的紅暈。冷汗從他背後滾落,整個後背和被汗濕的衣服緊貼在一起,粘膩的令人難受。

    “新海警官,我早就說過的,要好好報復你。”男聲里帶著一絲得意洋洋的殘忍。

    新海空不敢開口打斷,犯人現在的思路還停留在報復他上面,如果就這麼直接脫離,不,不可以,現在離開炸彈的事情一定會敗露,他得再撐下去。

    “華國有個成語,不知道新海警官听說過沒有,叫做九死一生。我覺得很有意思。”

    新海空︰?這個成語用錯了吧?不是,到底想要怎麼樣?

    “現在有從零到九,總共十個數字,每一個數字代表一種死法,其中只有一種是老死。新海警官,你更喜歡哪個數字?”

    !!!

    開什麼玩笑!這樣的意思,每一個數字背後是什麼死法,不是全靠犯人的一張嘴嗎?就算他真的選中了唯一的生路,只要犯人想讓他死,犯人依舊可以隨便改口。

    這樣的報復,看似留有一條生路,其實根本就沒有活路。

    這是九死無生。

    嚴格意義上說,他其實算是死人,但是之前的猝死完全沒有記憶,全靠系統告訴他。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接近死亡。

    游戲才剛剛開始不久,在這里死去,他的身份會被後面的劇情揭露嗎?以游戲世界對他的惡意,很有可能。

    如果在這里選擇閉上眼楮,他未必還有再次睜開的機會。

    不過本來也就是意外賜予他的第二次人生,他其實早就該死了。

    但如果真的就這麼結束了,還是稍微有一點點遺憾。

    還沒來得及和松田說一聲再見,又要讓他承受一次摯友的離別。

    還有柯南,小偵探雖然有的時候演技過于辣眼楮,金手指不合常理般開到滿級,但是真的是一個正義的、積極向上的伙伴。

    到最後一刻,他的大腦奇跡般的冷靜。

    “要報復的話,只針對我就好了,安室先生只是一個服務員而已,他是無辜的。”

    他還可以脫離,安室透如果出事,就是真的結束了。

    “服務員?服務員先生的車技可真夠好的,我看他想要追上新海警官,所幸就把人一起帶過來給新海警官作伴了,多好啊。”

    聲音是完全一樣的,但是語調?還是語氣?總感覺有哪里不太對勁。這家伙是從實驗室出來之後變態了嗎?

    “新海警官還沒有想好要選什麼嗎?從數字零,到數字九哦。”該死的聲音又一次提醒。

    就像抓住老鼠之後的大貓,沒有直接吃掉,而是用爪子不停的玩弄著動物,堵住四周,只留下一小處空隙。被圍困的獵物天真的以為還可以從這一小塊縫隙逃脫,其實最後反而墜入真正的深淵。

    黑暗中,新海空對上安室透的眼楮。他們其實看不清楚彼此的表情,但新海空還是很正式的對安室透說了一聲,“對不起。”

    最後一刻拉上透子陪葬,他潛伏在組織那麼多年也挺不容易的,都快要成功了,結果和他一起折在這里。

    是他太大意了,在這樣的世界里,隨時都應該保持警惕。

    安室透看著眼前的青年一臉認真和自己道歉的樣子,一股不甘心涌上心頭。

    不應該的,完全不應該由新海空向他道歉,應該由他這個明知道有臥底、親眼看見了m卻沒有做好準備的人來道歉。

    如此無能為力。m到底有什麼目的,到底為什麼要綁架新海空?他還是不相信m只是單純地玩弄獵物,這一定是組織的某項計劃。

    可是,如果真的救不下新海空呢?不對,在最後關頭,他還可以暴露身份,來得及的。

    會有辦法的。

    “我再給新海警官一分鐘好了,如果再不選的話,就由我來幫新海警官選。”

    新海空沒有作聲。選哪個數字不都是死?有什麼區別。

    “如果不知道選什麼的話,選零試試看吧。”安室透忽然出聲。

    “零?!”青年驚異的聲音,好像在呼喚他的名字一樣。已經好久,好久沒有人這樣喊他了。

    這或許是最後一次听到年輕的後輩這樣喊他了。

    “唔?新海警官最後的選擇竟然是零嗎?真是遺憾啊,我好像記得,零選項背後是毒氣來著。當然也可能是我記錯了。新海警官听說過,硫芥子氣嗎?”

    安室透呼吸一窒。

    芥子氣!兩次世界大戰所使用的化學武器,能夠使皮膚糜爛,粘膜破裂,雙目失明、全身上下長滿皰疹,就連呼吸道里也會長滿水泡。被這種武器攻擊的人,會死得極其淒慘。

    這絕對是組織的陰謀!普通人怎麼可能接觸到這種級別的化學武器!

    該死的m,竟然潛伏在警視廳這麼久,連續制造了新干線和東京塔兩個大案,現在還要綁架殺害年輕一代最有潛力的警察。

    安室透看向新海空。

    黑暗的阻隔讓他無法看清青年的五官,但隱約可以看到青年此時正閉著眼楮,那雙充滿希望和光亮的琥珀色眼楮如果從此以後再也無法睜開,再也無法在自己熱愛的領域,為自己熱愛的國家和人民服務不,不可以!

    他還有辦法的,他還有辦法救下新海空,只不過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

    犯人也許是出于威脅的口吻,想要讓新海空聯想到這種毒氣所帶來的悲慘死法。

    但是很遺憾,還沒來得及上過警察課程的新海空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硫芥子氣。這一波真的是雞同鴨講,對牛彈琴。

    再者,對他來說,死于哪種方式根本沒有影響,反正最後都會脫離的。

    年輕的警察依舊無動于衷的坐在椅子上。黑暗中無法看見他的表情。

    但是坐在監視器對面的人能夠清晰的看到,在听到硫芥子氣這幾個字後,新海空連臉色都沒有改變,甚至已經毫不在意的把眼楮閉上。

    蒼白的臉上,先前升起的紅暈已經平復下去,嘴角抿起,雙目緊閉。只有眼皮子底下不斷轉動著的眼珠能夠證明這家伙還清醒著。

    完全不在意啊。

    “零的後面到底是不是硫芥子氣呢?我都把正確答案搞忘記了。好像是毒氣吧,又或許是我記錯了?我可以再給新海警官一次機會哦,要再選一次嗎?”

    黑暗的室內寂靜無聲。

    新海空完全沒有欲望再去和犯人虛與委蛇。

    安室透則沉浸在激烈的思想交鋒中。

    “真的不改了嗎?我要按了哦——”

    “等等!”安室透下定決心,突然高聲打斷犯人的話。

    新海空有些意外的睜開眼楮,琥珀色的眼楮滿含疑問地看著安室透的方向。

    “我知道你現在能夠看到現場,m!”安室透的聲音突然變得陌生起來,隱隱還帶著一絲冷酷。

    新海空︰???

    什麼情況,安室透認識那個犯人嗎?m是哪位?

    “嗯?服務員先生認識我嗎?”喇叭聲听上去也有些驚奇。

    “我知道你,我在實驗室見到過你,你也是組織的成員吧?”

    金發男人用篤定的語氣說到。

    組織???

    在一旁的新海空瞪大了眼楮,這關組織什麼事啊?難道還是組織綁的他不成?那個炸彈犯和組織應該是敵對立場吧?

    再者說,組織綁兩個自己的高級成員干嘛?

    等等,安室透這是在爆馬甲吧!

    提到這一點,新海空的精神勁兒又回來了,他坐直了身體,在黑暗中望著安室透的方向。

    “服務員先生也是嗎?”男聲帶著疑惑。

    安室透隱晦的看了新海空一眼,咬了咬牙。

    “我是波本,你應該听說過吧。你如果要報復這個警察的話,折騰他一個人就好了,快點把我放出去。沒有boss允許,私底下殺死有代號的成員會有什麼樣的下場,不用我提醒你吧。”

    他的聲音一改安室透時期的熱情,變回了波本的冷酷。沒辦法,想要救新海空的話,只能先這樣,等到門打開之後,才有希望。其余的事情,等到救出新海空之後,再和他解釋吧。

    黑暗中,他的視線停留在新海空身上。

    ???

    新海空略一挑眉,腦子里寫滿了問號。他完全沒有看懂事情走向。

    等等,之前東京塔的事件之後,他好像誤導過安室透,讓他誤以為裝炸彈的犯人就是組織的成員。<101nove.comato!

    等等,安室透口中的m,不會指的就是他新海空本人吧!

    原來安室透知道自己的代號,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只知道第一個字母。

    他該不會是把m誤會成東京塔案件里的犯人了吧?

    把犯人誤認成酒廠的成員,然後以真酒的身份直接和犯人交涉,還當著表面上是正義警察,實則就是他口中的m的新海空的面,自爆了自己身上的酒廠馬甲。

    但是犯人為什麼沒有反駁呢?

    好奇怪

    按道理說,新海空這里其實需要再補上一個不可置信的質問,類似于,‘安室先生?你難道和綁架我的人是一伙的嗎?’

    但是反正死定了,新海空也懶得表演了。

    他繼續躺平在椅子上,欣賞這兩個人有來有回的表演。

    “波本?哈哈哈!如果你和這位警官先生一起死在這里,又會有誰知道呢?”男聲毫不在意安室透的身份,“我按了哦——”

    “喂!等等——”

    “撲哧——”

    燈光驟然亮起。兩個人都被刺激的閉上了眼楮。

    安室透率先睜開眼楮,他經歷過很多次類似的訓練,在半秒鐘之內就能夠反應過來。

    過了兩三秒之後,眼角帶淚,眼尾通紅的新海空才慢慢睜開眼楮。

    這確實是一個浴室。

    一個沒有浴缸的浴室。地板和牆面上都貼著瓷磚,房間狹小,沒有窗戶,四面封閉。

    他正對面的安室透眉頭緊皺,嘴角下壓,仰著頭注視著天花板。新海空順著他的視線朝上看,才發現——

    他們正上方的天花板上,有四個噴頭,正在源源不斷的往外噴著乳白色的氣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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