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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起興的問題全部都得到羽民族迎賓少女證實,涂山?的腦子一下被攪亂,心知哪里不對勁,一時間卻又有些把握不住。
“大人說話小孩插什麼嘴?”涂山?揮手驅趕肇起興,更像是想借機理順心里紛亂的頭緒。
“插嘴?插什麼嘴?插誰的嘴?”肇起興裝瘋賣傻。
“當然是插我……”涂山?一下沒反應過來,差點著了道。
不過她沒有發火,再次“夸獎”了肇起興一句“人小鬼大”。
魏魑很是維護自己的小弟子,將肇起興拉在身後道︰“我這小弟子自幼失祜,言語上缺少管教,卻也沒有惡意。”
“你這小弟∼子,都吃霸王雞了,還不算有惡意?”涂山?故意把小弟子說得又長又重,意有所指。
魏魑沒有糾纏大兄小弟的問題,轉移話題道︰“逆徒,你空口白話不詳不盡,可有人證能作證你說得話?”
“有!”肇起興人雖然不敢露頭,話卻說得干脆有力,“可以讓各位衙門里的公差再跑一趟歸航路,去尋那洪海與孫鳧父子,他們能證明徒兒下午曾在八卦街擺攤,去那青丘別館也是受人之托。”
听肇起興這樣說,魏魑眼珠左右一晃,似是心中一動,又似在找什麼人。
有那眼力極好的已經湊了上來,向著魏魑躬身行禮道︰“城主大人,屬下是今晚的司職。”
魏魑盯了這個主動站出來的負責人片刻,實在想不起對方是誰。
不過也沒關系,是誰都是一樣的。
“既然你是司職,應該知道如何辦事才是。”魏魑端起架子。
司職連連打拱道︰“已安排人去傳人證,還望城主大人與涂山老板以及城主的高足,一起先去值班室坐坐,等認證到齊咱們再一同印證。”
從青丘別館到人病圄已經耗費不少時間,再加上剛才耽擱這一會兒,太陽已經逐漸升高,再站在院子里面確實有些不舒服。
只是,太陽都如此耀眼了,人病圄還是由昨夜的司職說了算,就有點怠政的意思了。就更不要說今晨剛剛聯合執法過的四個部門,一個主事的人都不露面,可一點也沒有聯合執法時的效率與魄力。
肇起興打量了一下這個艱難支應的司職,忽然有點同情這個被推出來夾在魏魑和涂山?之間的小人物。
這分明就是接了一個玩命的活計,如果處理得皆大歡喜,他不一定會有多大的獎勵,若是一個行差踏錯,怕不是最後出來背鍋的就是他了。
魏魑顯然也看出各部門的主官都是故意躲起來,也沒有為難這個到現在在他這也沒有名字的司職,點了點頭示意對方帶路。
洪海與孫鳧父子被帶過來的時候,日頭已經接近正午,焦頭爛額一晌午的司職,才剛剛因為需要準備午飯而找到新的話題,繼續勉力維持局面。
見人證到齊,司職大人一肚子的委屈全部都化為怒火,猛烈燒向了去傳喚證人的兩個下屬。
那二人心里委屈,卻也不敢頂撞頂頭上司,只能忍氣吞聲地挨著。
其實他二人屬實無辜,他們也沒有想到按照詳細地址去找人會撲了個空。要不是機靈地想起上司委派任務時,還特意提了一嘴是要核對昨日在八卦街的事情,他們就算跑一天耶不一定能問出這對一早就去八卦街蹲著的父子的消息。
魏魑皺著眉頭摁下了司職即將失控的脾氣。
“既然認證都到齊了,就沒必要準備午飯了,咱們早點了結早點各回各家吧。”魏魑吩咐道。
後面問話得過程顯得特別別扭,司職又需要兼顧雙方主張的內容加以核實情況,又怕問出對不上的地方惹到某一方生氣,只能小心謹慎、字斟句酌,最後問出的問題大多模稜兩可,搞得在場的人集體哭笑不得。
經過很長一段時間對答,爭議的焦點最終集中到了三個問題上。
第一個問題是,少澤和小九到底是不是與肇起興一起的?
洪海回答︰“小人下午時曾見過這三位,當時這三位正站在路邊,好像在聊天,又有點像……像行乞。等我轉悠了一圈再看見這三個人時,這位小師傅就已經在指揮後面兩個小哥搭抬桌凳,看起來很有幾分融入八卦街氛圍的意思了。”
孫鳧接話︰“是的,家父見過這三位之後,就回去找到我,叫我去試試這位小師傅的本事。等我到那時,小師傅的攤子才剛剛擺好,就連幌子都是簡單系在凳子腿上面。我們也不知道這三位究竟是什麼關系,算卦時這三位也基本就是偶爾交換下眼神,基本看不出有交流。”
第二個問題是,這三位去青丘別館,是不是受了你們父子之托?
孫鳧回答︰“青丘別館是什麼地方?”
洪海補充︰“我們確實是委托小師傅去尋找孩子他娘,至于他娘究竟在哪,我們也不知道啊。”
最後一個問題,青丘別館里有沒有孩子他娘?
洪海與孫鳧父子沉默了,前面那個問題時他們已經表示過不知道了。
遇到這種情況,加班多半天的司職也只能回來請示魏魑與涂山?。
這二位上位者早就對滿場的雞零狗碎不勝其煩,此刻齊齊將目光投向了肇起興。
肇起興站起身包攬道︰“這好辦,看我的大召喚術。”
在場的人還真當肇起興有什麼召喚類的術法要施展,哪成想他是徑直走到門口,對著外面侯著的青丘別館一系人證呼喊道︰“洪家大娘可跟來了?抓緊進來跟兒子見一面吧。”
早就已經看到洪海與孫鳧被傳進去的孫文 ,一早就準備好了,此刻听到呼喚,提起裙擺就向值班室跑去。
肇起興心知孫文 與洪海其實不剩多少夫妻感情,此刻奔向值班室也不過就是因為多日未見自己的兒子。故意喚她洪家大娘只是為了點出孫文 的身份,為司職的第三個問題提供一個答案。
肇起興閃身讓過奔來的孫文 ,值班室內頓時上演一出母子相認的苦情戲。
早就已經不耐煩的涂山?當即起身,對仍舊坐在一邊的魏魑說道︰“這麼看來應該都是誤會,沒有什麼繼續問下午的必要了。”
魏魑裝作恍然的樣子,也站起身來說道︰“也不全是誤會,這孩子雖然是好心幫人,卻也沒有去青丘別館調查的資格,回去我定嚴加管教,不讓他隨便出去亂逛。”
涂山?心說,你個老鬼,就知道避重就輕,你徒弟有沒有資格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嗎?再說,今天要理的是這一家三口狗屁倒灶的破事嗎?你是對結賬的事裝傻充愣、只字不提啊。
心中氣息翻涌,涂山?的口風立時一變,對著旁邊偷偷擦汗的司職斥道︰“我青丘別館報案是因為有人吃霸王雞,你這審得都是些不相干的事,是不是看對方是城主的高足,不敢管?”
司職心中叫苦,心說審案子這事,本來也不是該我們人病圄管的事情。
盡管心中叫苦,司職嘴上仍舊小心回答道︰“吃白食這種事城主大人是明示過的,必須要處理。眼下糾纏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主要還是需要搞清楚那三位究竟是不是一起的。”
涂山?縴手一擺,不耐道︰“不用再糾纏了,既然不是一起的,就各結各的好了。哪邊不結賬,我青丘別館也不給衙門添麻煩,帶回青丘別館後自有自己的辦法。”
魏魑也是抬手一揮,招呼肇起興道︰“徒兒結賬。”
肇起興不情不願的將手伸進衣袖里面摸索半晌,只掏出來十個玉璧。
場面一時陷入了尷尬,十個玉璧逛勾欄,你肇起興就算是城主寵愛的小弟子,也算是開了蜃樓城的先河了。
涂山?氣得嘴角顫抖,控制著自己盡量不當場罵街。
魏魑也有些尷尬地推搡肇起興的肩膀道︰“這孩子,開什麼玩笑,再多拿出來點。”
肇起興把頭搖成撥浪鼓,回答道︰“就這還是昨天孫鳧小哥給的卦金,師傅要想從徒兒身上再榨出一枚玉璧都是不可能的了。”
眼前這一幕在涂山?看來,也變成了這對師徒故意演出來給她難堪的戲碼。
冷哼一聲,也不再計較十個玉璧夠不夠付賬,涂山?縴手一抹將肇起興手中的玉璧收起,對著躲在一旁看熱鬧的兩只瑞獸冷聲道︰“那就麻煩二位跟我回青丘別館再想辦法還債了。”
“不行!”肇起興本能出聲阻攔,卻給不出任何理由。
涂山?冷笑,詰問肇起興道︰“你們不是在門口踫上的麼?你的賬看在你師父是城主的面子上就算了了,它們兩個我為什麼不能帶回去?莫非,你突然良心發現,要替它們倆結賬?”
肇起興尷尬地一攤手,說道︰“結賬就算了,我沒錢,你還是帶它們走吧。”
涂山?冷哼一聲,當先向值班室外面走去,身後自然有毛氆那種打手式的安保人員去拉少澤與小九。
肇起興躲在魏魑身後小聲詢問︰“師傅,真的就不管它們兩個了嗎?”
魏魑微笑反問︰“你們什麼時候關系這麼好了?”
肇起興本想說再怎麼樣也是一起睡過一棟宿舍的交情,話到嘴邊又怕涂山?听到,改口道︰“那倒也是,徒兒相信他們會努力活下來的。”
正在此時,又一個阻攔的聲音響起。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