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卿所見的青鵬僅僅是一道靈影。
她就以為方獨樹所使是某件青鵬遺骸所煉制的法寶。
她可不敢想象,方獨樹竟然找到一顆完整鵬蛋。
但無論如何,方獨樹已經有了修復星冥鼎的辦法,等到星冥鼎徹底復原,返家就指日可待了。
傅玉卿高興問︰“賢兄能否估算出來,讓星冥鼎恢復如初,需要多長時間?”
方獨樹的回答並不樂觀︰“我覺得至少也要數年之久。”
這些天方獨樹一直在檢查鼎文情況,數千枚鼎文幾乎全都有破損。
剛才青鵬修復一枚破損輕微的鼎文需要一兩個時辰,如果是破損嚴重,恐怕需要一兩日才行。
按照這樣的進度推算,青鵬要把所有鼎文修復過來,保守估計也要三五年,而且需要青鵬不眠不休的苦干。
但青鵬並不是一件法寶,它是一頭活生生的妖族,哪里會心甘情願做苦力,如果它消極怠工,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拖個一二十年都有可能。
所以星冥鼎什麼時候能復原如初,實在是說不準。
也許數年,也許數十年。
總之方獨樹要做好長期滯留的心理準備。
傅玉卿听他預期是數年,又問︰“在修復星冥鼎期間,賢兄有什麼打算?”
方獨樹攤攤手︰“咱們是被困在天災險域,修復星冥鼎之前,不宜四處探路,我打算定鼎在這里,閉關數年,你意下如何?”
傅玉卿也有這樣的念頭︰“既然要閉關,我準備觀讀星冥鼎文,修煉這一部真法。”
方獨樹立即提醒她︰“這種古鼎法術都有一定風險性,你最好慎重一些,那 苦願師與向花師,就是因為修煉了誅仙魔鏈的法術,才被魔靈控制了心智,魔化了法體。”
誅仙魔鏈與星冥鼎是同一級別的靈物。
從孫飛露到齊嫦真,再到符神通、 苦願師與向培凝,都是因為修煉了誅仙電法,這才慘遭魔化。
方獨樹就以為,所有類似誅仙魔鏈的古法,修煉後都會法之靈所控制。
他的這種想法,就是典型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傅玉卿微微一笑︰“賢兄放心好了,別說鼎靈生死不知,就算鼎靈仍舊還活著,我修煉了鼎法後,也不可能被鼎靈控制。”
方獨樹虛心請教︰“你為什麼如此篤定?”
“很簡單。”傅玉卿道︰“修仙界所有誕生了法之靈的古法,只有極少數的魔法才會反噬修煉者,這些魔法又無一例外是與修煉靈識靈魄有關,星冥鼎法既不是魔道,又不用修煉神識與魂魄,自然沒有任何害處。”
“真沒有嗎?”方獨樹總覺得會有隱患︰“我尚未印證星冥鼎法的安全性,暫時不會煉。”
“看來賢兄還是有所顧忌呀。”傅玉卿問他︰“賢兄是否知道那輛小乘戰車是怎麼來的?”
“我听道鳴祖師提過,好像是從上宗一部鎮教魔典里所得。”方獨樹了解並不詳細。
他就讓傅玉卿深入介紹,反正他要滯留這里,時間充足的很。
傅玉卿也樂得給他解答︰“道鳴祖師提到的上宗,其實是大器魔教,此教有一朵鎮山道蓮,也是上古遺法,名為《萬乘魔典》。
此蓮是開山祖師大器魔祖頓悟出來,並一手孕化了蓮靈,因為這層師承關系,蓮靈一直被供奉在大器魔教的總壇內,已經庇佑了大器教徒數萬載!”
這一段信息比較多。
方獨樹回味了好一會兒,才問︰“道蓮是不是只有元嬰修士才能修煉的道文?”
傅玉卿點起頭,這是上宗門徒眾所周知的常識,入門就會被普及。
但在河西修仙界,因為元嬰修士稀少的緣故,往往不會對低階門徒普及高深道文的情況。
練氣期弟子只修煉鐘鼎文,築基後才會傳授甲骨文,結丹後再授結繩文。
等到結嬰的時候,需要參悟更加高深的道蓮文,由于蓮文有水形,多是根據水流變幻而成,故而道蓮文也被修士冠上了水蓮文的稱號。
在河西諸派內,傳承下來的蓮法鳳毛麟角,那些由水蓮文凝結的蓮台,就更加罕見了。
河西三國與九泉雪原的元嬰老怪,經常會乘坐蓮台出行,那紅蓮尸王甚至直接給自己起了一個帶蓮的道號。
但那些蓮台其實是元嬰老怪為了充點門面,煉制出來的法寶,並不是真正凝結了無上妙法的道蓮。
不過知弱祖師的九陰蓮,是她從九陰繩提升上來,倒不是假的。
“《萬乘魔典》是上古蓮法,孕化有蓮靈,在大器魔教內,任何修煉了《萬乘魔典》的元嬰期魔師,都能施法凝結小乘戰車與魔軀的真形,這種真形之寶的威力,往往可以媲美普通道蓮。”傅玉卿娓娓道來。
“照你這麼說,大器魔教內遍地都是小乘戰車了?”方獨樹覺得匪夷所思。
“幾乎每位元嬰魔師都有自己的戰車!”傅玉卿曾經跟隨知弱祖師參加上宗道會,曾經見過大器門徒數十輛戰車集體出行的盛況,她又道︰
“這一座星冥鼎也是上古遺法,也孕化過鼎靈,如果我煉成了鼎法,同樣可以凝結披星靈衛的真形,甚至能助我煉制出一具金丹期傀儡,這種真形傀儡威力極強,可以力敵道繩不落下風!”
“你等等,星冥鼎僅僅是一座鐘鼎,只修煉它的鼎法,就能媲美普通道繩嗎?”方獨樹頗為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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