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是鹿久嗯有沒有看到葉倉?好,繼續防守。”
鹿久掛斷電話,捏了捏眉心,轉過身向猿飛日斬匯報︰“砂忍配合岩忍,持續轟炸我們的防線,忍者們都很疲憊,這樣下去恐怕守不了多久。”
大蛇丸和日足成為抵抗西線的領袖,或許是之前水門給的驚喜太過強烈,大野木雖然傷好了,但並沒有出現在戰場上,這才讓局面暫時僵持住。
可砂隱村的重新入局讓西線的天枰發生傾斜。
造成這種結果的罪魁禍首在場眾人都心知肚明,但這個時候大部分人都不會當著猿飛日斬的面提這件事。
除了一個人。
“唉~原本已經商議好的事情,有些人非要搞個人英雄主義。”
團藏滿是惋惜地搖了搖頭。
自從他知道自己一直被猿飛當猴耍時,兩人的矛盾立馬加劇,雖然達不到撕破臉皮的程度,但那種隔閡感已經非常明顯。
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原本對于團藏答應的要求還有微詞,但現在的局面讓兩人覺得,如果一開始就按協議走,木葉和砂忍一起聯手把岩忍打退,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連帶著的,內心也對水門有些不滿,只不過他們不像團藏那般對立。
團藏倒是很開心,原本自己都要和猿飛一起被釘在恥辱柱上,現在水門這麼一搞,等于把自己的存檔給覆蓋,甚至這件事還有可能成為自己手里的一把利刃,用來攻擊猿飛和水門。
如今砂忍那邊不僅要求物資盡快送過去,還要白牙的佩刀,這下,水門要被架在火上烤了。
村子還是弟子?
即使在場所有人都知道答案,但誰都沒有先開口。
“東線那邊怎麼樣?”
猿飛日斬叼著煙斗,大拇指摩挲著新煙斗光滑的外表,怎麼抽都不得勁兒。
“水門回到東線後,戰況算是穩住了,不過”
鹿久遲疑片刻,接著說道︰“水門和宇智波產生了非常尖銳的矛盾,雙方甚至差點動手。”
鹿久的話讓猿飛和三位顧問同時皺眉。
“關鍵時刻不識大局!”
團藏一句話兩方都被點到。
“上次雲忍突襲村子也是宇智波的疏漏,現在還和為村子來回奔波的水門起沖突,他們眼里越來越沒有村子了。”
小春冷哼一聲。
愛都是要襯托的。
雖然因為桔梗城的事讓她對水門有所不滿,但和宇智波的情況比,那水門的行為無疑是可以原諒的。
畢竟一個是好心辦壞事,另一個則是故意放敵人進攻村子,簡直是天差地別。
那日雲忍由二十位精英上忍組成的小隊趁黑突襲木葉,給木葉造成了嚴重的損失。
八雲家族和油女家族的族長戰死,十余位上忍死亡,其他忍者傷亡足有數百人。
他們趁著月色殺人放火,制造騷亂,如果不是三代親自出手,後果不敢設想。
但即便如此也只留下其中一半人,剩下一半木葉只能看著他們撤離,無力追擊。
這麼大的事,宇智波一族還覺得自己做的很隱蔽,真當村子什麼都不知道呢。
這份血債,哪怕其他人不追究,八雲和油女家也不會善罷甘休。
只不過現在前線戰事吃緊,還不是清算的時候,等戰事平定,宇智波一族真正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團藏”
猿飛日斬看向團藏,但團藏好像早有預料,果斷搖頭︰“‘根’的事很多,為了防止雲忍突襲的情況再次發生,我還是留在村子比較好。”
幾十年的交情,猿飛的許多意思他只看眼神就明白了。
這老小子又想讓他去和砂忍談,這鍋好不容易甩出去,他怎麼會輕易接回來呢?
出乎他預料,猿飛日斬搖搖頭︰“星野牧上次的態度很堅決,我們也沒有扯皮的功夫了。團藏,是有另一件事要拜托你,卡卡西”
團藏一邊听著,眼楮眯成一條縫,嘴唇抿起。
讓他去和卡卡西談話,這是背鍋嗎?
這簡直是往他腦袋上扣屎盆子!
團藏自然毫不猶豫地拒絕,會議的火藥味漸濃,最終不歡而散。
等三人離開,鹿久看著猿飛日斬︰“火影大人,還是我去找卡卡西吧。”
猿飛搖搖頭︰“卡卡西會主動上交的,只是”
他有些說不出口。
他心中明白,卡卡西雖然會主動將父親的佩刀上交,但心中多半會對水門以及村子產生齟齬。
他讓團藏去,就是想讓對方把憤怒轉嫁到團藏身上,這樣對村子,對卡卡西都是好事。
正當鹿久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隨後門被推開,阿斯瑪焦急地沖了進來,身後還有兩個想攔不敢攔的暗部。
鹿久看了眼對方,又看了眼猿飛日斬,躬身告退,帶上房門。
此時,火影辦公室中只剩猿飛父子。
“阿斯瑪,你應該懂什麼叫做禮儀。”
猿飛日斬十指交叉,兩肘置于桌上,平靜地看著他的小兒子。
阿斯瑪看著父親這種無所謂的態度,忍不住咬緊牙關,嘴上叼著的牙簽斷成兩截︰“紅去了砂隱村,道現在都沒有半點消息,你卻要跟我說禮儀?!”
猿飛日斬神情依舊︰“阿斯瑪,你是一名中忍,不要讓負面情緒左右你的判斷。紅現在如果沒有消息多半是被砂忍俘虜,以星野牧的行事風格,不必擔心她的安危,村子到時候會將她一起贖回來。”
“但是如果”
“沒有但是!”
阿斯瑪還想說什麼,卻被父親低沉地呵斥聲粗暴打斷︰“所以你來找我是想做什麼?村子面臨覆滅的危機,難道要我派人去砂忍村找你的心上人?她是誰放走的你覺得我不知道嗎?如果你不是姓猿飛,現在人應該在監獄,明不明白?!”
“難以置信這麼愚蠢的話會我的兒子嘴里說出來,阿斯瑪,忍者學校只教給你忍術,沒有教給你怎麼成為一名忍者嗎?!”
“現在!立刻!滾回家抓緊修煉忍術,努力成為上忍,這才是你該做的事情!”
阿斯瑪看著父親冰冷的目光,嘴唇嚅囁,但一句話說不出來。
這一刻,他從眼前人身上看不到半點父親的痕跡,而是一名位高權重的火影。
他的拳頭握緊又張開,反復幾次後,猛地轉身拉開門離開。
房門一聲巨響,屋內只剩猿飛日斬一人,他緩緩靠在火影的座位上,原本還算挺直的背慢慢佝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