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周一早上過七點，春意盎然的青檸走出臥室，稍微整理了一下睡衣，蹦蹦跳跳的跑進了廚
“姐，我來幫你啦！”
正在煎荷包蛋的余向晚，見青檸是一臉的紅暈和春意，笑著道︰“你看著點煮粥的鍋，別讓溢出來就”
“哎，老五呢？”
青檸嘿嘿笑道︰“他還要休息一會兒，等早飯做好了，我們再喊他起”
余向晚怔住片刻，說︰“青檸啊，老五的身體還是有些虛弱的，你別要的太狠”
青檸臉上的紅暈更濃了一些，癟著嘴有些小委屈道︰“姐，我就是挑了一個頭，後面的事情，就不由我做主”
“那個，我也是被動受欺負”
余向晚橫了她一眼，揶揄道︰“你看你現在的樣子，有一點被欺負的模樣嗎？”
青檸嘿嘿道︰“這只有累壞的牛，沒有耕壞的田，還是很有道理”
“姐，主要是至明也憋了一些時間，以後步入正軌，就好”
她又表態道︰“我心中有數的，不會涸澤而漁，把至明身體壓榨壞”
停頓一下，青檸又嘿嘿道︰“姐，你知道嗎？有一個研究說，女人其實比男人更加好色，而且好色程度是男人六倍”
“只是女子更善于壓制和隱藏，所以才不像男人那樣表現在”
余向晚輕笑道︰“你和老五不就是表現的很明顯嗎？我看，你的好色程度不止老五六倍，十倍都有可”
青檸回想了一番親密打架之時的余至明過往表現，反駁道︰“姐，你別看至明一本正經的，其實他的花花腸子和花樣多的”
“他就是一個悶騷男……”
今天的早飯，余至明比往常吃的略晚一些，晚了十幾分
這讓他到醫院時間，也晚了十多分
雖說余至明今天有門急診工作，但是好消息是春節前的這一周，癌癥極早期項目的志願者癌變篩選工作，停止
據說是項目組的成員太累
為了湊夠讓余至明每天檢查的五十名志願者，他們要一一查看高達數千人的身體資料，從中挑選出數百人做身體初步檢
然後，再根據這些人的身體檢查數據，挑選出風險最高，癌變可能性最大的五十名，供余至明做最終的檢
這其中的工作量，相當巨大，好多項目組成員每天都是超負荷工作十四五個小
項目花出去的錢，更是如流水……
余至明沒了五十名志願者的癌癥篩選，這讓他今天的工作安排，相對輕松不
上午十一點四十分，余至明完成了第二十三位門診患者的診斷工作後，就結束了上午的門診工作，帶著周沫趕去腫瘤
不得不說，排除了黃牛黨的影響後，今天的患者又恢復了往常情
上午診斷的二十三名患者，余至明就只檢查出來一位食道癌患
還有一位疑似淋巴癌患
周沫小快步的跟在余至明身邊，道︰“那位退休的梁護士被抓，群里人都說，是她太黑心了，也太貪心”
“一個六百的門診號賣一萬五六，一次就賣出去三十五個，一次就賺四五十”
“這麼驚人的收入，醫院怎麼可能會置之不理？真是不懂細水長流的道理”
周沫又一臉惋惜道︰“要是我，就一次只賣兩三個號，一個月輕松賺上十”
“多美滋滋的事情”
余至明瞄了這家伙一眼，笑著問︰“你這是沒錢花了？”
周沫嘻嘻道︰“錢，自然還有的，年終獎沒怎麼動只是，誰會嫌錢多啊？”
停頓一下，她又道︰“不過，余醫生，你放心，我不會動歪腦筋利用你賺錢”
“我的道德情操，還是相當高的，除非迫不得已，不得不為”
說到這，周沫忽然想起了一
“余醫生，我覺得，很有必要約定一個只有你我才能知道的暗”
“當一方听到這個暗號時，就明白對方處在身不由己的危險之中，需要營救”
余至明感覺挺有意思，語帶隨意的說︰“行，你說一個你的暗”
周沫沉吟了片刻，鄭重其事道︰“這暗號不能突兀，比較常見，不能引起他人警”
停頓片刻，她回憶著說︰“余醫生，我告訴你一個秘”
“我在青春期發育之前，身體有些胖，那時的我特別的討厭別人喊我胖”
余至明打斷道︰“別人能喊你胖妞，就意味著那時的你，應該不只是有些”
“而是……”
說到這，余至明就看到周沫投過來的目光，冷颼颼的滿是殺
他趕緊的閉上了
“所以呢，我特討厭胖妞這個詞，也從不會用這個詞去嘲笑他”
“余醫生，如果有一天，你從我嘴里听到了胖妞這個詞語，就意味著我處在身不由己的危險之中”
周沫又一臉嚴肅的問道︰“余醫生，現在到你說出表示危險的暗號”
余至明見這家伙一副認真模樣，也不好隨意拋出一個暗
他想了想，緩緩的說︰“小時候，一些壞孩子總是嘲諷我是小瞎”
“我討厭瞎子這個詞語，也不會用這個詞語去稱呼別”
周沫點了點頭，輕聲說︰“余醫生，我知道你的暗號”
她又感嘆道︰“希望我們兩個永遠沒有說出這兩個暗號的機”
余至明斜睨了她一
“周沫，你不知道國人說話邪嗎？還是醫院這種好的不靈，壞的靈的地方？”
周沫趕緊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小嘴，嘿嘿道︰“有口無心，一定不會發生的……”
話語之間，兩人來到了腫瘤科大
一進一樓大廳，余至明就看到腫瘤科主任聶醫生，還有唐建雄醫生，領著一二十名年齡不一的醫生，嘩啦啦的迎了過
余至明蹙著眉與聶主任、唐醫生幾人簡單寒暄了兩句，就直入了主
“患者在哪？我中午時間很緊張，最好是直接開始檢”
聶主任笑著引路道︰“余醫生，患者已經準備好了，我現在帶你去檢查室……”
余至明隨聶主任來到二樓的一間檢查室，就看到一名患者已經等著他
這位患者是一名女子，三十九歲，病情是腸癌，子宮和卵巢發現了癌變轉
為了不影響余至明檢查，檢查室內只留下了周沫一
包括聶主任、唐醫生在內的其他人，全部來到檢查室外面，距離門口四五米之外的走廊上，安安靜靜的等待
約十分鐘後，第二位患者進了檢查室，接受余至明的檢
這是一位男子，四十三歲，也是腸癌，癌變轉移到了肝髒，還有膀
第三位患者，也是一名男性，四十七歲，胃癌，腫瘤轉移到了淋巴和肝
中午過十二點半，相繼對三位癌癥患者做完詳細檢查的余至明，在第三位患者也離開後，緩緩的走出了檢查
聶主任、唐醫生等人又呼啦圍了過
“余醫生，哪一位患者？”
余至明直接道︰“四十三歲二號患”
他的話音剛落地，就有一個女子聲音響起，“余醫生，什麼不是三十九歲女患者？”
“因為她是女性嗎？”
余至明循著這個質疑聲音看過去，臉色當即沉了下
開口的是一位頭發有些花白，卻是風韻猶存的一位中年女
這人，余至明認
腫瘤內科主任醫師楊曦，亓越老師的前女友，猥褻桉中陷害過余至明的主謀之
雖然答應過亓老師，余至明不再與楊曦計較之前事情，但不代表他心中沒意
他聲音冷冷的道︰“我選擇誰自有我的判斷，你沒有資格質疑我的決”
楊曦咬了一下嘴唇，放低姿態說︰“余醫生，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質疑你的決”
“只是還請你再考慮一下一號患”
楊曦語調快速摸說︰“她是腸癌，又轉移到了子宮和左卵即便把子宮和左卵巢全部切除，對她的身體健康的影響，並不”
“對疼痛和煎熬的忍受力，余醫生你應該清楚，這方面女性要遠強于男”
“至于求生意志，一號患者更不用懷疑，她有兩個孩子，大的十一歲，小的只有五強大的母愛會讓她無視一切煎”
楊曦語帶懇求道︰“余醫生，無論從哪個方面，一號患者都是最適合”
“還請你再做考”
余至明面無表情道︰“我說過了，我的決定，你沒有資格質”
他壓低聲音和身旁的唐建雄醫生低語了兩句，就大步朝樓梯走
周沫瞅了楊曦一眼，小跑去追余至
楊曦猶豫了片刻，還是抬步要追上去，想要再做爭
唐醫生卻伸手攔住了
“楊醫生，不用追了，余醫生是不可能改變主意”
楊曦面露著急道︰“余醫生是對女人有偏見，我要爭取……”
“楊醫生！”
唐醫生打斷道︰“你先听我把話說”
他湊近楊曦一些，壓低聲音，說︰“余醫生發現一號患者大腦出現了癌轉移跡”
“這才是他沒選一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