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空間法陣！天哪，這樣我以後放假回家就不用把時間都耗費在路上了！”
“不僅如此，想必很多行業都會實現一個大跨步吧……以後網購我前一秒下單，豈不是下一秒商家就可以把東西送到我家門口了？快遞員都要失業了！”
“搬家也會方便很多……”有人忍不住尖叫起來，“啊啊啊，我太興奮了！”
就連楚相蘊都忍不住陷入了暢想中。
“這樣以後上學就不用坐飛機了誒……”
一旁的石竹清倒是冷靜地給她潑了個冷水。
“只是開展研究而已，真正實現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呢。”
在一片討論聲中，遠處傳來了廣播聲，提醒著人們本次桑河鑄器展覽會即將落幕，展廳也到了閉館的時刻。
楚相蘊幾人跟著人流，慢慢走向門口。
在人群之中，她們耳邊听到的幾乎都是關于“無窮盡”、尸族、空間法陣等的消息，人們的熱情沒有絲毫減退，估計現在新聞上的熱搜也都是關于這個的。
大家的臉上都洋溢著興奮的笑容，不過也有人對此表示憂慮，擔心此次事件是否會對邊境的戰局產生影響。
對于楚相蘊來說，這次的參觀絕對是不虛此行。
就在她這麼想著的時候，卻忽然听見了耳邊傳來了某些不和諧音。
“說起來那個宣傳片上的女演員是誰啊？怪好看的，之前怎麼沒在電視上見過，新出道的嗎？”
“不知道，看起來還挺年輕的……演這麼重要的廣告，肯定是有後台的吧。”
“潛規則嗎？”有人笑了起來。
“你可別瞎說哦！我只是說她可能是某個大佬的女兒親戚之類的吧。”
“說起來她長得真的很漂亮啊，不知道是不是原裝的臉。”
“我之前看到個新聞，說演《歲月甜甜到憂傷》的那個男主演，其實丑得很。只是戴了個靈器易容面具，看起來是帥了，可惜表情僵硬到無法直視……”
“那新聞我也看了，是假的吧！我听到的版本是他演技本來就那麼差，找了個公關公司扭轉風評，結果搞出這條消息越抹越黑，現在好像還在打官司呢。”
“這麼精彩？啊不對不對，別扯到別的話題去了，我們不是在說宣傳片的那個演員嗎？我看她演技還行，年齡也不大，娛樂圈發展發展，說不定挺有前途的。”
“要說真有錢途還是當靈師吧，他們掙得才多，還受人尊敬。”
“也不知道這次的營銷廣告是誰寫的，感覺全程都在拍她那張臉，誰去注意商品啊。”
“這可是世界上第一件空間靈器哎，你還擔心銷量嗎？資本的游戲而已啦……本來想買的人不會介意這廣告，本來沒興趣的人，看見她都要駐足一會，說不定就看完了全廣告，不自覺地下單了。”
“噫……都是商家的陰謀啊……”
“這下那位裴大小姐，可是要徹底出名咯。”
隨著那些談論著的人遠去，褚連懶洋洋地說道。
石竹清倒是皺起了眉頭。
“她這是被星探挖掘了嗎？我覺得這不太像是件好事……”
不知道她怎麼會答應。
依裴央的樣貌，若是想要出道當明星不會等到這時。更何況她都考上了凌霄府，明明正是發展學業的重要時刻。
思及于此，石竹清卻是突然想到了個可能性。
“‘無窮盡’是由凌霄府推廣的，難道是學校的要求，所以她沒法拒絕？”
“學校也不會找學生拍這種廣告吧，你沒看那鏡頭都快懟到她臉上了嗎？我看就是她自己想拍吧。”褚連嗤笑道。
因著溫令允的緣故，她對裴央的好感也是直線下降。
眼見石竹清想要反駁，褚連補充道︰“再說了，凌霄府找什麼樣的演員找不到？更別提是這種產品，怕是那些影後影帝都要毛遂自薦的。”
“……”
石竹清語塞，就在此時，一直沉默寡言的楚相蘊卻忽然開口了。
“這個片子……是學校宣傳部負責的嗎？”
“唔……”褚連思考了一下，“應該吧，我看那影片右上角有個ogo，似乎是凌霄府的校徽標志。”
“那就不是她自願的。”
听完她這話，楚相蘊斬釘截鐵地說道。
“……什麼？”
褚連很是意外，楚相蘊卻重新閉上了嘴，不再理會她的追問。過了會兒被問的煩了，就把啾啾當做武器拋了過去。
“小雲！”
“別把這長滿毛的靈獸扔過來啊！”
听著前面的吵鬧聲，石竹清若有所思地垂了垂眼。
……
機場。
“你們不再待一段時間了？我又不收你們房租。”
自從那日鑄器展覽會後，楚相蘊與石竹清又在桑河市留了快一周的時間，每日跟著褚連四處亂跑，好好見識了一番此地的風土人情。
同時為了回應褚連的盛情邀請，也是為了省錢後者是主要原因），二人這段時間都是宿在褚連店鋪二樓的房間里，空間不大卻很是溫馨。
每日吃著隔壁岑辛夷做出的美味，還能在窗邊欣賞烏月巷的街道斗毆當做余興節目來下飯，生活意外愜意。
所以在石竹清提出告辭的時候，褚連甚至還有些不舍。
前者安慰似地拍拍她的肩膀，另一手揪住不知被什麼東西吸引、想要跑開的楚相蘊，嘆了口氣。
“我倒也想再待一會……”
褚連知道這話後面一定會接一個轉折。
“——但是，你作業寫完了嗎？”
“……”
褚連臉上的表情僵住，顯得有些滑稽。
“作業……什麼作業？”
“咦？我們四院的作業應該都一樣吧？靈法課的心得總結、鑄器課的臨摹與課本背誦、佔卜課的歷史重大事件研究、靈植課的……”
“停！停停停！”
這幾日的相處已經成功讓石竹清對褚連此人有了深刻了解，一眼看出她剛才在裝傻，反而順水推舟說了下去。之後果然見對方露出了悲傷的表情，同時連連擺手拒絕。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祝你們歸途順利！”
褚連此刻是不想再看見她這張臉了，直接扳著石竹清的肩膀，讓她轉身，隨後自己瘋狂揮手道別。
“再見！”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石竹清露出得逞的笑意。
直到上飛機前一秒，她還在給褚連發短信。
“假期只剩下36天了，你要加油啊！”
無意間撇到她屏幕內容的啾啾，忍不住瑟瑟發抖地蜷縮了起來。
竹清……好像變得更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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