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願把頭磕的頭破血流也不說實話,明顯是有備而來,逼問下去頂多得到一個屈打成招的結果,不如放虎歸山。”唐禹川毫不避諱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言若夢摸著下巴沉思,“看來你身邊也少不了別人的眼線。”
“習慣就好。”
“那現在言若箐怎麼處理?”言若夢指著院中被暗衛一手拎起的人,怎麼突然覺得她還挺可憐的。
言若夢趕緊甩了甩腦袋,想將剛才冒出的可怕想法甩出去。
可恨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想想原主都被她逼死了。
“帶回去,順了那人的心。”唐禹川負起一只手,看向中天月亮,“時辰也不早了,該歇著了。”
言罷,他一雙狹長的眼楮直勾勾的看著言若夢。
言若夢立馬察覺到一絲危機,整個人呈現防備模式,“你想干什麼?”
唐禹川正經的咳了一聲,“我就是想告訴你,我的浴袍睡衣盡早給我備上。”
說完,也不管言若夢是否答應,唐禹川就自顧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在別莊玩了兩日,言若夢看著每日處理公務的唐禹川,到底是軟了心,將他的睡衣和浴袍安排上了行程,最後在回去之前。唐禹川如願以償拿到了特制的浴袍睡衣。
這一次別莊之行,可以說讓大部分人都滿意了,除了唐胤。
因此言若夢回到太子府第一件事就是安慰兒子。
看著那張小小的臉委屈的皺成一團,言若夢感覺自己的心被狠狠揪起。
“狗蛋,你听我說,我是有原因的,你才剛跟太傅一起學習,這麼快請假,會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所以這就是你們扔下我整整五天的原因。”也不知道唐胤跟誰學的,年少老長的吁氣。
“當然還有就是…”
言若夢一開口找原因就被唐胤打斷了話。
“那可是五天,你就打算說那些話來糊弄我?”唐胤撅起嘴唇,那眼神直直的盯著言若夢。
這一刻言若夢好像懂了,揉了揉兒子的發頂安慰道︰“接下來一段時間,你吃住隨我,對了,以後少跟唐禹川那廝混在一起,他都把你帶的不單純了。”
達到目的的唐胤臉上的委屈頓時一掃而空,順帶毫不留情的將唐禹川賣了個干淨,“我就知道娘最愛的還是我,以後我再也不跟他混在一處了。”
看兒子還是這麼好收買,言若夢一時都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該失落。
高興是狗蛋尚且單純,失落則是,身為皇子沒有一百八十個心眼恐怕不容易長大。
可她的惆悵也只是一瞬,後頭帶著唐胤玩起來,院子里就全是兩人的笑聲,在遠處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唐禹川,不自覺的在唇瓣餃住一抹歲月靜好的微笑。
說回正題,言若夢此行還把言若箐也帶回了太子妃,起初想著給她一個侍女的身份,可一想,言若箐這心高氣傲的只怕不會服氣。
回頭她再鬧出亂子,言若夢也不好收場,索性就如實向外言說,側妃家姐進府探親。
只是言若箐的住處是在太子府一個角落,對于一個不熟悉太子府地理構造的人來說,想從那走到唐禹川的住處,迷路七八回都正常。
在言若箐迷路第十次後,她得到了一個帶路的丫鬟,順理成章的,言若箐又跑到了唐禹川面前蹦 ,尤其在得知對方真實身份後,她連帶著志氣高漲。
只要她上位,甭管是什麼身份哪怕只是個侍妾,日後唐禹川一登上皇位,那她高低也是個妃子,又怎麼是尋常富貴人家的妾可以比的。
只可惜她命不好,第一次踫瓷唐禹川就被太子妃撞見。
那是個風和日麗的午後。
唐禹川火急火燎的從外頭回來,就為了趕上言若夢的伙食。
可一進入自己的地界,言若箐便扭著腰肢沖他走來。
遠遠的唐禹川就皺起眉頭,這個女人腦子還真是不正常。
正常的人看到跟人對沖著走,都會想著避開,只有她,不讓就算了,還不允許自己讓。
但凡他走偏一點,言若箐就挪到跟他對上的方向。
眼看就要撞上,唐禹川止住了腳步。
而企圖踫瓷的言若夢因沒計算好距離,摔出去的身子就這麼落空砸在了地上。
“啪!”一聲結實的響動,听得唐禹川身邊的小太監都覺得疼。
可言若箐卻好似沒感覺,依舊按照自己一早想好的劇本,嬌了一聲。
“哎喲,太子殿下,人家被你撞到了,可否扶我一下。”
唐禹川心中鄙夷,默默的往後退了一步,將自己身邊的小太監暴露在言若箐跟前。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撞到的人不是我。”
言若箐抬頭就對上了一個平平無奇的人,臉上的笑意瞬間減少一半,待看清他身上的穿著時,剩下那一半也消失了。
小太監被一個女人如此赤裸裸的盯著,面上笑的尷尬,趕忙回過頭請示唐禹川的命令。
“太子爺,這位姑娘如何打發?”
唐禹川默不作聲,只是撢了撢衣擺,似撢去什麼髒東西一般。
小太監更加為難了。
就在此時,一道明艷的身影老遠就喊了聲“賤人”,隨後急匆匆走來。
唐禹川見狀,舒了一口氣,總算找到爛攤子接班人了。
太子妃走到唐禹川面前,面色還算緩和的屈身一拜,“見過殿下。”
唐禹川難得朝太子妃露出好臉色,“你來了,就好,既然這樣她你看著處理吧。”
說完,還沒等太子妃回話,他便帶著小太監急匆匆走了。
畢竟沒什麼事,比干飯重要。
太子妃前腳滿目笑容的目送唐禹川離開,下一秒卻變了臉,不屑的看了眼地上的女人便高傲的抬起下巴,朝身邊的侍女吩咐。
“翠香,這賤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勾引太子,給我拖下去等候處治。”
“是,主子。”貼身丫鬟得了命令就指揮著兩個嬤嬤上前拖人。
見到兩個膀大腰圓的嬤嬤,言若箐腦海里立馬回憶起了被別莊嬤嬤支配的恐懼,一時間也忘了自己此時原本該是個摔倒了動彈不得的人。
一個 轆翻身就瑟縮著坐在花園角落,“別過來,你是什麼人?我可是言側妃的姐姐,你敢踫我,她是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