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第一時間就跟唐禹川打了個照面。
他見對方嬌俏的臉上有一股難以隱藏的笑意時,便斷言。
“這是成功了!”
“對,我們有醬油了。”
這一刻說不激動是不可能的,這種感覺就好像在一個遠的回不去家的地方,找到了一絲家的味道,別說言若夢了,就連唐禹川心中都感慨良多。
拿到醬油的當天晚上,言若夢就又做了一次手撕雞,這次就連深受其害的良玉都贊不絕口。
“這玩意太香了,我還能再吃十碗飯。”舉起手上的空碗,良玉不停對言若夢豎起大拇指。
雖然她吃的還是嘗試版,可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的是,“主子下次再有這種活,一定要叫我。”
言若夢哭笑不得,“放心吧,我可最惦記你了。”
既然東西成了,言若夢也順帶給唐禹川那送了一盤,在他人都在享受美食時,言若夢獨自享受大自然的懷抱去了。
就算是夏天,別莊的夜晚也有些涼意。
言若夢將自己整個身子都埋在了泛著煙波的清泉中,兩只手搭在岸邊上仔細剝著荔枝。
雖然這個朝代在她學習過的歷史中沒有記載,但在這里的歷史上,也出現過一騎紅塵妃子笑的事跡。
言若夢此時分外感謝那位妃子,還是托她的福,自己才能在這吃上傳說中的妃子笑。
剝完最後一個荔枝,言若夢眼尖的看見自己身旁的竹葉抖動了幾下,明明沒風,難不成遇到偷襲的了?
言若夢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可又怕自己這樣不明不白的沒了,便警惕的喊了一聲。
“是誰在哪?”
一個黑色的身影從竹林後背對著她走出來。
“是屬下。”
見到是錦諾,言若夢把心放下了,“你怎麼在這,就算你是暗衛,也不能干這種偷窺的事吧?”
錦諾似乎在害羞,本來就常年低著的腦袋,這會垂的更低了,“屬下沒看,屬下只是有要事通報。”
“什麼要事,必須要現在說的?”
“言若箐在勾引殿下。”言簡意賅。
言若夢立刻穿上特制浴袍往唐禹川的別院趕去。
倒不是去宣誓主權什麼的,主要是,她想看戲。
等她看到言若箐時,不由感慨,這個女人果然永遠不會讓她失望啊。
只見院子中央,言若箐穿了一身白衣,頭上簪了一只白芙蕖,這會正抱著一把琵琶,哼著一些情情愛愛的唱詞。
言若夢耐著性子听了五分鐘,唐禹川房間的大門還是緊緊關著,就連里面的燈也沒點。
奇了怪了,唐禹川的睡眠質量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言若夢好奇的啃起食指,“難得今晚上的言若箐終于有了些姿色,唐禹川那個沒眼福的居然睡著了,真是可惜,嘖嘖。”
正當言若夢準備離去時,背後忽然想起一道聲音,“一身白衣跟哭喪一樣,有什麼好看的,還有我並不喜歡琵琶。”
唐禹川的聲音格外清冷,給言若夢嚇的一個哆嗦,她回過頭埋怨的看了唐禹川一眼,緊了緊特制浴袍的領口。
“你怎麼沒出房間就在這了?神出鬼沒的。”
“我就沒回過房間,怎麼就不能出現在這,真要回去了,恐怕還要被吵醒,晦氣。”
唐禹川看到她在這里看戲,本來是不怎麼開心的,可是看到言若夢身上的特制浴袍時,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心情也沒那麼差。
“你穿的這是什麼?有點意思。”
“如果我沒有听錯,你似乎有些欣賞?”言若夢這次干脆雙手捂住了胸口。
唐禹川很誠實的點了頭。
言若夢翻了個眼白,“擺脫,你能不能有點審美,明顯里面那個可看性大太多了,你快切換一下視角。”
唐禹川不解,“看她扮女鬼?”
“要想俏一身孝,你懂不懂這個道理?”言若夢忽然覺得說了也是白說,理工男不解風情。
“欣賞不來,不過我覺得你這身很不錯。”唐禹川似乎很有主見。
“你能不能別突然這樣看著我,怪嚇人的。”
唐禹川這才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你以為我是在看你?”
言若夢白眼都快翻上天了,“難道不是?”
唐禹川無奈,走到她面前,一手拉起衣服的腰帶,摸了摸,“我說的是衣服,穿著方便,料子看著也舒服,改天也給我做一件。”
听到這話,言若夢頓時如遭雷擊。
等反應過來時,言若夢冷哼了一聲,“你休想。”
“我可是才幫你做出醬油,難不成你這麼快就忘了我的好?”
言若夢不得不承認,唐禹川很會拿捏她。
“衣服可以做,但是先讓那位把琵琶停了。”
“不想听了?”
“太難听了。”言若夢咬牙。
唐禹川發笑後,拍了拍手,隨後就從天而降一名暗衛,言若箐再次被手刀劈暈。
那力道看著都疼,言若夢嘶了一聲,“這得是什麼樣的結局才配得上一天被劈暈兩次的艱辛。”
“你不覺得她很作死嗎?”看著倒在地上小白花一般的人物,唐禹川忍不住在思考,人類愚蠢的下限在哪里。
言若夢就納悶了,“她不是向來如此?”
要不然也不會在榮縣屢敗屢戰。
“我看未必。”
唐禹川不知什麼時候身上的氣勢一變,連帶著言若夢都感到周身多了一些寒意。
隨後兩個被捂住嘴巴的婆子被綁著拉到唐禹川面前。
“說吧,誰給你們的膽子給她出注意。”唐禹川連眼神也沒給他們一個,便開口發問。
言若夢腦子轟的炸了,這波就只有她在第二層啊,別問第一層是誰,除了言若箐還有誰?
兩個婆子見事情敗露一個勁的磕頭求饒,嘴巴被塞了抹布,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說了什麼。
侍衛將其中一個人口中的抹布拿掉後,聲音頓時清晰。
“主子爺饒命,都是那個小蹄子的注意,她說等她得了主子爺的青睞定少不了我們的好處,我們二人也是一時豬油蒙心,饒命啊!”
說罷又結結實實的磕了幾個響頭。
唐禹川沖著侍衛揮了揮手,兩個婆子便被拖拽了下去。
看著唐禹川審案的過程,言若夢不免覺得草率。
“你就相信她們的說辭了?”假的不要太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