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劉海中目前也是孤家寡人了，煤氣爐子還叫他兒子給弄走了，可能吃不上飯。</p>
張子凡就跑過來給他送飯了。</p>
“二大爺，怎麼一個人喝著呢。”</p>
“小張，你怎麼過來了，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快坐，快坐。”</p>
同樣的事，換不同的人來做，他就是不一樣的結果。哪怕劉海中現在心情郁悶憋屈，看見張子凡來了，也是笑著招呼。</p>
“二大爺，這不是想著二大娘還在醫院里，您可能也不太會做飯，就給您送過來點，本來早該給您送過來的，可是飯店的事太忙，給我忘了，都這個點了，才讓您吃口熱乎的，您可千萬別生氣啊。”</p>
張子凡一邊笑著，一邊把剩下的飯菜給他擺桌上。</p>
“二大爺，您怎麼還喝酒呢，您現在心情不好我也知道，可這喝悶酒容易傷身啊，快別喝了，多吃點飯菜，二大娘又沒什麼事，用不了幾天就出院了，您看開點。”</p>
在張子凡這里，兩人從來都沒有什麼矛盾，劉海中自然不會抹不開什麼面子，只是一想到全院就張子凡一個還惦記自己吃飯的問題，親兒子跑的全都沒影了，也是悲從中來。</p>
“張子凡吶，真難為你還惦記著我了，我說說我這算什麼事啊，唉……。”</p>
“嗨，您說這些干什麼，這不都沒什麼事嗎，過去就好了，我也費不了多少事兒。”</p>
傻柱養了易中海，自己養個劉海中，打平手了。</p>
好讓院里看看，誰才是真心為老人好的。</p>
“這……，這怎麼還能麻煩你呢，你幫我的夠多了。”</p>
“沒事，都是我應該做的，誰讓咱是鄰居呢，鄰居有困難，可不都得幫著嗎。”</p>
張子凡笑了笑，四合院的事兒，到時候順口一提，估計也就成了大半了。</p>
“行了，二大爺，您先吃著吧，我就不多坐了，有事您說話。”</p>
“哎，張子凡……”</p>
一看張子凡這就要走，劉海中也是趕緊叫了一聲。</p>
“怎麼了，二大爺，您還有事。”</p>
“這……張子凡啊，我跟你的關系還不如你跟老閻好吧，怎麼你……。”</p>
呵，我這麼照顧你了，還多想，你覺得我還能圖你什麼。</p>
咳咳……</p>
張子凡也是笑道︰“瞧您說的，咱爺倆關系不一直都好著呢嗎。”</p>
“以前是您跟你兒子整天的吵，清官還難斷家務事呢，我听的多了也頭大啊，那才當不知道的，反正不也每次您要去醫院，不都是我送的嗎，不是不關心您，實在是您跟您倆兒子的事，我真不好插手啊，但現在您一個人在家，我做晚輩的，怎麼說都得照顧著點啊。”</p>
傷口撒鹽，專業八級。</p>
“你以後少在我面前提那兩個王八犢子，我听見就煩。”</p>
好的，他倆是王八犢子，那你是什麼，老王八。</p>
“得得得，我不說了還不行，您吃著，我先走了。”</p>
呵，真當我欠你的啊，還給我拍桌子，有本事找你兒子單挑去啊，張子凡說了兩句之後，就推門出去了。</p>
還沒走兩步呢，就迎頭撞上了傻柱。</p>
“張子凡，你怎麼過來了?”</p>
“哦，我過來給二大爺送點飯菜，他一個人在家里，煤氣爐子又讓他兒子給弄走了，我怕二大爺吃不上熱乎的。”張子凡笑了笑。</p>
趁著月色往後一看，發現易中海就站在中院月亮門下呢。</p>
笑道︰“還沒問你呢，你怎麼過來了。”</p>
“哦，我也想著，這幾天給二大爺送飯呢，得，那現在沒我什麼事了。”</p>
傻柱嘛，其實是不怎麼情願的，畢竟他和劉海中以前還有過節呢，可架不住易中海和秦淮如啊，這才過來的。</p>
現在一看張子凡給他辦了，那自然要打退堂鼓了。</p>
連門都沒進，就要往回走，張子凡在旁邊也是笑道︰“我記得你不是一直都跟二大爺不對付嗎，怎麼想起這茬來了。”</p>
“早知道你來，我就不來了。”</p>
“這話怎麼說的。”</p>
傻柱問了一句，什麼叫我來你就不來了。</p>
“嗨，咱院這幾個老頭在一起混慣了。”</p>
“現在二大爺都吃不上熱乎飯了，埃……您說是吧，一大爺。”</p>
幾步路，就到了中院。</p>
“要不是我想著你和二大爺不對付，指定想不起來他，我也就不過來了。”</p>
“可別，你樂意多做一碗飯，那我也省下麻煩了。”</p>
張子凡搖了搖頭還沒說話呢，易中海就是說道︰“這不是麻不麻煩的事兒，你怎麼就沒張子凡這覺悟呢。”</p>
易中海可一直在後面看著呢，傻柱連門都沒進就又回來了，他還指望這事兒，能讓傻柱和劉海中緩和關系呢，怎麼就正好遇到張子凡了呢。</p>
當然，張子凡這麼做，易中海絕對是稱贊加表揚的，可怎麼就這麼不是時候呢。</p>
“柱子，你二大爺剛被他倆兒子鬧的氣不順，你現在正是過去看看的時候，你怎麼就這麼不明白呢。”</p>
“張子凡不是給他送飯了嗎，以後讓二大爺跟我郭通家吃就行了，反正他家不差這碗飯。”</p>
“這不是一碗飯的事兒。”</p>
听著兩人的話，張子凡也是笑道︰“傻柱，你還是听一大爺的過去看看吧。”</p>
“不過千萬別在二大爺面前提他兒子的事，我剛才只說了一句，就被趕出來了。”</p>
“怎麼你也這麼說，你不是都準備給二大爺每天送飯了嗎，還用我干什麼。”</p>
對于給劉海中送飯這事兒，傻柱是打心底里不願意了，今天早上听見劉海中叫喚，他就跑了，只不過沒想到出了這麼大的事。</p>
從傻柱現在的態度來看，他以後養易中海是因為從小就把易中海當爹看了，養其他人嘛，應該是易中海攛掇的。</p>
今天的意思到了就行，讓傻柱管劉海中每天的飯也不是不可以。</p>
張子凡笑道︰“還是那句話，二大爺現在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時候，我看不如這樣，以後讓他跟著你們吃飯，他和一大爺是老伙計了，有些話他們說起來也方便，有一大爺在旁邊看著，也是個伴不是。”</p>
“張子凡這主意好，老劉現在就是缺個說話的人，咱在一起吃飯也熱鬧啊。”</p>
對于這事兒，易中海絕對是贊成的，要不然也不能攛掇著傻柱過來了。</p>
“什麼事都叫我干了，你干什麼去啊，你和二大爺好像也好不到這份上吧，什麼時候這麼關心他了。”</p>
張子凡語重心長的嘆息了一聲，“唉，你懂什麼，二大爺家這本難念的經，確實難念。”</p>
“今天出了這種事，我們身為晚輩，又是在一個院里住著的，怎麼能不管，于情于理都不能在這個時候站干岸啊，這是其一。”</p>
“第二嘛，就是要給孩子們做個榜樣。”</p>
“以前年輕不懂，現在孩子們大了，我也四十了，許多事也能想明白了，家里的孩子什麼樣，全都是跟大人學的。”</p>
這番話，是說給傻柱听的，也是說給易中海听的，易中海知道了，那院里的幾個老人也就都知道了。</p>
張子凡又是說道︰“雖然背後說人家不好，可咱們這院里的幾個孩子都什麼樣，你們也清楚。”</p>
“三大爺會算計吧，他從小教給孩子們的就這些，現在怎麼樣，那幾個孩子比他都能算計。”</p>
“二大爺，唉，就更不用多說了，今天什麼情況你們也不是不知道。”</p>
“我不能讓我的孩子，以後也跟他們一樣，現在院里出了事兒，我要是不管不問的，他們以後說不定也學的等我老了，不管我了，別管平常關系怎麼樣，真出了事，我得教會他們知道尊敬老人，贍養老人。”</p>
“將來等我老了之後，才能有個指望。”</p>
“你明白嗎?”</p>
一切為了孩子，為了教會他們將來給自己養老，這理由多好。</p>
拍了拍傻柱的肩膀，“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說的在不在理兒，天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p>
看著張子凡離開的背影，傻柱不知道在想什麼。</p>
“幼，都吃著呢。”</p>
“來，嫂子，我買了點豬頭肉，你給調一下，加個菜。”</p>
“你看你過來就過來唄，還拿東西干什麼啊。”秦淮如笑著，就把肉給接了過去。</p>
“嗨，這不是慶祝二大娘順利出院嗎，多少是我一點心意。”張子凡也是笑了笑。</p>
到底是在醫院沒待幾天就出來了。</p>
“小當，快往旁邊挪挪，給你張叔讓個坐。”</p>
秦淮如熱情的招呼了一句之後，就去切肉了。</p>
“別忙活了，你們吃飯吧，我就不坐了。”</p>
“叫你坐下你就坐下，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似的。”傻柱一看張子凡要走，也是給拉了回來。</p>
雖然以前是有些不愉快，可張子凡不是說了嗎，那些都不叫事兒，反倒是他小氣了。</p>
“不是，怎麼什麼話從你嘴里說出來就這麼不中听呢，哪有硬拉著別人吃飯的啊。”</p>
“不愛吃你別吃。”</p>
“哎，那你要這麼說的話，我今天還非吃不可了。”</p>
“一大爺，您听听這都什麼人啊，還非吃不可。”</p>
易中海一直都樂呵呵的沒說話，尤其是兩人都對他們幾個老頭十分的照顧，易中海自然就更高興了。</p>
“二大娘，您今天出院正好趕上我有點事兒，不在家，就沒過去接您，您可別生我氣啊。”</p>
“那哪能啊，你二大爺都跟我說了，是你和傻柱這幾天忙前忙後的管著他吃飯呢。”</p>
“我……”</p>
說著話呢，眼圈就紅了，“你說說我這是什麼事兒啊，兒子兒子一個沒指望上，到頭來還叫你們跟著費心了。”</p>
“嗨……”</p>
傻柱搖了搖頭，他會直來直去的，老太太要掉眼淚，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p>
張子凡卻是笑道︰“二大娘您說這些干什麼，都是我們做晚輩的分內之事，您現在大病初愈，多想點開心的事，才能好的更快啊。”</p>
腦溢血嘛，就算不嚴重，那也是半身不遂，以後有的受了。</p>
“說這些干什麼，這都要感謝張子凡和傻柱這倆孩子，不然今天哪能這麼自在啊。”</p>
“嗨，說這些干什麼。”</p>
“來，咱們為二大娘出院，干一杯。”</p>
“來，干杯。”</p>
傻柱和張子凡是不一樣的，他真的不求回報，總覺得這一切，好像是他應該做的，認為別人離了他就活不了一樣。</p>
他一直在享受著這種被需要的感覺，沒錯，就是享受。這麼多年，張子凡也是看明白了。</p>
以前給秦淮如帶飯盒，是因為秦淮如需要，他也享受這種秦淮如每天眼巴巴的等著他飯盒的眼神，現在養著易中海，也是因為這樣，他享受著這種被人需要的感覺，整得好像他是英雄一樣。</p>
沒了他，別人就得玩完，或許這才是他心里的真實想法，完全是腦子有大病。</p>
張子凡一直覺得傻柱得換個腦子才行，不然怎麼會有這麼病態的想法。</p>
幾杯酒下肚，听傻柱聊到了房子的事兒了，郭通也是笑道︰“二大爺，傻柱說的對，二大娘現在康復的問題才是關鍵，我再說句不好听的話，二大娘這次住院，您那三個兒子可一個都沒露面的，您自己心里掂量掂量吧，不值當的。”</p>
“可不是嘛。”</p>
傻柱又是接著說道︰“我頭幾天遇見您大兒子，您猜他怎麼說的。”</p>
“怎麼說的。”</p>
“他說，父母不慈，兒女不孝。”</p>
“他說……”</p>
“這就是他的原話。”</p>
傻柱添油加醋的說了一下劉家大兒子的原話，氣的劉海中就想摔杯子，不過卻被傻柱攔了下來，因為那是他家的杯子。</p>
哈哈。</p>
“拆，明天我就把那兩所臨建給拆了。”</p>
“這就對了，現在沒什麼比二大娘康復的事兒更重要的了。”張子凡笑著說了一句。</p>
這幾天張子凡也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這件事，劉海中都把臨建拆了，為什麼後來傻柱還要跟劉光天哥倆買房子呢，難道又給建起來了，不應該吧。</p>
自己想要這所宅子，其實說難不難，說簡單也簡單。</p>
前院搞定閻埠貴和他兒子，中院搞定傻柱一家，現在劉光天哥倆走了，後院只要搞定劉海中和許大茂就行，至于其他人，問題也不大，情況都差不了太多，最多就是錢的問題。</p>
只是現在還不能提這事，因為這所宅子還是公家的，是軋鋼廠的，房產證還沒發呢，他們沒權利轉讓，更別說是賣給自己了，還得再等等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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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張子凡，劉海中想了一下就是說道︰“傻柱媳婦兒啊，我有點事兒想給你說。”</p>
“您說。”</p>
“我跟我老伴商量了一下，要把我的退休金全部交給你。”</p>
“不用，您就給個飯錢就行了。”</p>
“我也入伙，都給你了，我還不用操心了呢。”</p>
一听這話，秦淮如臉上的笑意壓都壓不住，張子凡看的是冷笑連連。</p>
跟這些人坐在一個桌上，還真是沒點城府的人，估計都會掀桌子啊。</p>
其實張子凡不知道的是，劉海中最想找的人是張子凡，只可惜張子凡沒這方面的意思，而易中海又在傻柱這里開了先例，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p>
這事最後也就這麼定下來了，張子凡甚至還表示，以後也多少出點錢，全當自己的心意了，這話，可沒把秦淮如給高興壞了，笑的老臉跟菊花一樣。</p>
張子凡自然是本著大家高興的心來的，一點小錢，根本不放在心上。</p>
“老閻，來，快過來坐。”</p>
一看見閻阜貴來了，也是趕緊笑著招呼過來。</p>
“嗨，你們這吃的可真夠豐盛的啊，這的多少錢啊。”</p>
“貴了，全部退休金。”</p>
“呃……”閻埠貴呃呃了兩句，沒有接傻柱這話。</p>
“來，老閻，坐下喝一杯。”</p>
說服辦大事才是最主要的，可不能讓傻柱插科打諢，易中海也是趕緊岔開了話題。</p>
……</p>
“行了，喝的也差不多了，那我就先回去了。”</p>
听傻柱掰扯了一陣，張子凡也覺得差不多了。</p>
真是酒量有所下降，這才沒喝多少呢，就感覺到量了，看來是長時間不喝酒的緣故啊。</p>
要不再練練，算了，為了身體健康的好好活著，能少喝還是少喝的好，跟幾人閑聊了幾句之後，張子凡就告辭離開了。</p>
只剩下傻柱和三老頭，又開始滴咕起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