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恢復了平靜，一切又恢復了安靜的生活。</p>
從78年的時候，張子凡開始有意的培養起馬華，專門教他魯菜和川菜的手藝，為著以後做打算。</p>
在加上這幾年里，全廠誰家有個婚喪嫁娶的，請張子凡去做飯，張子凡就帶著馬華，讓馬華上手，自己就在一邊指導指導。</p>
張子凡又買了一處四合院，不過是最小的那種，二進的四合院。</p>
其實張子凡還是喜歡現在這個大院，不為別的，夠大，四進的四合院，不好買啊，這院他也買不過來，住戶太多了，有的想賣，有的不想離開住了真麼多年的地方。</p>
等到了82底年，張子凡決定開始開飯店了，</p>
現在馬華的手藝已經練出來了，飯店也裝修的差不多了，風起已經起來了，張子凡這天就去找了楊廠長。</p>
楊廠長听到張子凡要停薪留職，驚訝道︰“你要停薪留職？”</p>
“為什麼啊？”</p>
張子凡笑道︰“我準備自己開飯店，現在不是改革開放了嗎，我順應時代啊。”</p>
楊廠長一听想了想，然後點頭道︰“行，這是好事，我也不能攔著你。我給你辦了，不過你得堅持完這個月，把工作交代好？”</p>
張子凡笑道︰“沒問題，另外我還想給馬華也辦一下。”</p>
楊廠長笑道︰“你走就算了，你還挖牆腳啊？”</p>
張子凡笑道︰“這不是我徒弟嗎，都說好了，他要跟著我。”</p>
楊廠長點頭道︰“行，看在我倆的關系上，我都給你辦了。”</p>
張子凡笑道︰“得 ，等我飯店開業了，你上我那吃，免費。”</p>
楊廠長笑道︰“行，那我得經常去吃，給你吃垮了，讓你還回來上班來。”</p>
張子凡笑道︰“那這個就過分了，吃垮了可不行啊這個。”</p>
楊廠長一笑道︰“有啥困難和需要就說話，能幫我都盡量幫你。”</p>
張子凡一點頭笑道︰“行，到時候我肯定不客氣，您忙吧，我走了。”</p>
張子凡說完就離開了。</p>
等到飯店開業後，張子凡讓馬華當主廚，又雇了幾個服務員，于莉當經理，專門負責前面。</p>
開業當天。</p>
“當家的，你看我能行嗎，要不還是你來管著酒館吧。”</p>
“怎麼不行，該教的我不是都教給你了嗎，價錢也都給你寫明了，你只管照價收錢就是了。”</p>
今天是飯店開業的日子，張子凡一家子都起了個大早，天還不亮就忙活了起來。</p>
看媳婦兒白襯衫小西裝的樣，張子凡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果然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p>
現在一身價格不菲的小西裝往身上一穿，那簡直就是比都市麗人還都市麗人啊，看的張子凡不止滿意，還食指大動。</p>
張子凡也是笑道︰“又不是說讓你一直管著，先照看兩天，也好熟悉一下。”</p>
“幾個孩子都還沒開學，能給你幫著算算賬，讓你不至于手忙腳亂，也不用怕出錯。”</p>
“怎麼說都是咱家的第一份產業，你總得知道是該怎麼運作的吧。”</p>
看時間差不多了，張子凡也是笑道︰“行了，咱先去店里把牌匾揭了，正式開業了才是正事，有什麼去店里再聊。”</p>
“走嘍。”</p>
開店才是一家人的大事，幾個小的歡呼了一聲，就向外面跑去。</p>
“小張，這是準備去開業了啊。”</p>
“是啊，三大爺，等會您可得過來捧場啊。”</p>
“好說，好說，等會就過去。”</p>
“好啊，不過，你可得給三大爺我，算的便宜點。”</p>
“哈哈……”一听閻埠貴這話，張子凡就是笑了起來。</p>
“行啊，您能來，就讓你免費喝一頓都成。”</p>
“那成。”閻埠貴也是笑著說了一句。你既然都說免費了，天上下刀子，那我也指定會去捧場的。</p>
其實院里的人，都不怎麼看好張子凡開的這個飯店，因為，資本主義小尾巴嘛，投機倒把的典型。</p>
雖然上面一路綠燈的大力扶持個體戶，可下面的人不這麼認為啊。</p>
都覺得只有工人才是最高貴的，鐵飯碗，放著官不當去開飯店?</p>
開店，經商，你這是典型的投機倒把啊，也就是現在沒人管了，擱幾年前，還不得把你的店給砸了啊。</p>
就是現在，也不指定會出什麼事呢，甚至還有人等著要看張子凡的笑話。</p>
他們懂個屁。</p>
而且現在是搞發展的時候，一年一個樣。可能明後年的時候，這些吃不到螃蟹的人，就該羨慕的眼楮發紅了。</p>
“幼，小張媳婦兒這麼一打扮，可真是又年輕了十歲啊，跟你家萱兒站一起，真不敢讓人認這是娘倆，和一對姐妹似的。”三大娘也是笑著走了過來。</p>
確實也真是這樣，于莉的長相根本看不出來是三十六七的樣兒。這小西裝一穿，透著一股子利索勁，更顯年輕，跟大閨女站在一起，不知道的真不敢認成是娘倆。</p>
可見，張子凡夫妻倆是有多麼的不顯老</p>
“三大娘，瞧您說的，我哪還有這麼年輕啊。”</p>
“等會兒，您可要跟三大爺一起過去我們那個飯店坐坐啊，就指望著您給添人氣了。”</p>
于莉笑了笑，邀請著三大娘過去看看。這已經不是有人第一次說她年輕了，于莉早就習以為常了。</p>
每次照鏡子的時候，也會一個人臭美一會兒，畢竟三十六七，還能跟大閨女比年輕，她真是有偷著樂的資本。</p>
夫妻倆跟閻埠貴兩口子，和院里路過的鄰居打了個招呼，讓都過去看看之後就走了。</p>
看于莉現在櫃台里，一副忐忑的樣子，張子凡也是笑道︰“放輕松點，咱這是做買賣，又不是開黑店的，你整這麼嚴肅干什麼。”</p>
“今天你只管算賬收錢，招呼客人的事有我，先看看效果怎麼樣再說。”開店嘛，張子凡也是沒有任何經驗，一步一步的來。</p>
听著張子凡的話，于莉白了他一眼，就是讓她算賬收錢，她才緊張啊。要是讓她去後廚做菜，那她肯定比誰都順手。</p>
張子凡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第一次管賬，緊張很正常，慢慢的就會好了。</p>
要是實在不行，以後就讓她去收租，這總沒技術含量了吧。</p>
“老三老四，跟我出去放炮，咱們正式開業了。”“哎，來了。”</p>
“爸，我來點炮。”張子凡一聲招呼，兩個小子就跑了過來。</p>
里啪啦的鞭炮聲還沒響完，院里的三個大爺，和其他閑著的鄰居就聯袂走了過來。看來是和自己一前一後的出門啊。</p>
別管怎麼說，能第一天開業，就趕個大早來給捧場，也是夠意思了。</p>
張子凡微微一笑，便迎了上去。</p>
由于手藝好，飯店很快就紅火起來了，後廚有馬華，前邊有媳婦，張子凡基本就甩手掌櫃了。</p>
馬華這個徒弟也不虧待他，一個月500塊錢的工資，這在這個時候那已經是很高的工資了。張子凡沒事就去飯店轉了一圈，然後就 達著回來了。</p>
“當家的，沒什麼事的話，我收拾一下就去店里了。”</p>
“出事了，快來人啊，出人命了。”</p>
張子凡剛想說你去吧……。</p>
話還沒說出口呢，就听見有人叫喚了起來。而且听聲音還是二大爺劉海中，這大清早的，怎麼了這是。</p>
“這是老劉的聲音吧，怎麼叫成這樣，怎麼了這是。”閻埠貴听見聲音也是走了過來。</p>
“我也不知道啊。”張子凡搖了搖頭，該不會又跟他兒子吵架了吧。還真是不鬧不舒服，這才安生了幾天啊，又鬧起來了。</p>
“估計又是跟他兒子吵架了，好家伙，他家這是整天唱大戲啊。”一听張子凡這話，閻埠貴也是搖了搖頭，沒當個大事。</p>
畢竟狼來了的故事，听多了也就不稀罕了。</p>
誰讓他家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鬧的，還回回都搞的跟出人命的一樣，驚動院里所有人之後，又屁大的事沒有。</p>
時間一長，誰還當他是個事啊。</p>
“你說這劉光天和劉光福也是，自從他們搬回來之後，老劉就沒過一天安生日子。”</p>
“得，今天又不知道出什麼事了呢，叫成這樣，我覺得咱們還是得過去看看。”</p>
張子凡點了點頭。</p>
要是以前，誰管他死活，可現在，唉……還真得去看看。不過就沒必要讓于莉跟著忙活了。</p>
“那我跟三大爺過去看看，你先去店里吧，估計也沒什麼大事，老子跟兒子吵架，咱們這些外人也給他們分辨不清楚。”</p>
于莉搖了搖頭，“唉，再這樣下去，二大爺早晚讓他倆兒子氣出個什麼好歹來。”</p>
于莉也是知道，清官難斷家務事，頭幾次的時候也跟著勸過，可還不是該接著吵的接著吵，過不了幾天又原模原樣的來一出。</p>
時間一長，院里的人，都不當個事兒了，他家要是不吵，還會感覺到奇怪呢，讓這麼點事，耽誤了自己開店做買賣，那多不劃算啊。</p>
于莉又是說道︰“當家的，那你和三大爺過去看看吧，我就不去了。”</p>
說完，于莉就騎車離開了。</p>
閻埠貴自然也不能說，人家都叫的這麼慘了，你怎麼一點都不關心啊，還是那句話，狼來了的故事，听多了就沒意思了。</p>
閻埠貴自己都還沒當回事呢。</p>
張子凡也是笑道︰“三大爺，那咱倆過去看看吧。”</p>
“不過要我說啊，你們三位大爺還得在院里重新樹立起威嚴來，不然再讓劉光天哥倆鬧下去，二大爺身體吃不消不說，咱這院也不得安生啊。”</p>
你要說這話，我可就不困了啊，閻埠貴一直都想重新樹立威嚴，奈何孤掌難鳴啊。</p>
“你說的是，大院得有大院的規律，孩子都想當大人的主，這成何體統啊，你看把老劉氣的，現在還叫喚著呢，這次估計真氣的不輕。”</p>
說著，閻埠貴還壞笑了一下。</p>
他雖然不是落井下石的主，但也樂意看劉海中的笑話，誰讓他家隔三差五的就鬧呢，到頭來還什麼事都沒有。</p>
現在一听後院劉海中家鬧起來了，基本上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去的，哪怕劉海中叫的再嚴重，兩人也是不緊不慢的往後院走。</p>
因為去的快了，說不定還得拉架，還是讓他們先吵完，自己這些人再去的好。</p>
張子凡笑了笑，又給閻阜貴指招了，“要不您就給二大爺商量一下，叫他倆兒子搬出咱們大院去。”</p>
“反正老三是倒插門，老二听說也有工作了，不愁沒地方住，不然再這樣下去，我怕二大爺的身體，真得讓他哥倆給氣出個好歹來啊。”</p>
“畢竟都這麼大歲數了，哪還經的住天天受兒子的氣啊，再說了，二大爺那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p>
“唉……到時候有個萬一，你說可怎麼辦才好幼。”</p>
讓人家兒子搬出大院，雖說管的太寬了，可誰讓自己全心全意為劉海中的身體著想呢，是吧。</p>
沒看閻埠貴都點頭了嗎。</p>
張子凡心里暗笑，最好全都搬走，許大茂也滾蛋才最好，這樣一來，自己伸手要這所宅子的阻力不就更小了嗎。</p>
兩人說著話，磨磨唧唧的來到後院，一看就發現事情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p>
劉海中的倆兒子，一個都沒看見，二大娘倒是先躺地上昏迷不醒了。</p>
咋滴了，這是。</p>
“一大爺，這是……”</p>
上班的時間，來的人不多，加上劉海中隔三差五的就來一出，听見的也當沒听見，早跑了。</p>
傻柱就不在，那自然輪到張子凡當這個老好人了。</p>
“是這麼回事……”</p>
一看張子凡來了，易中海連忙解釋了一下，又是說道︰“小張，你來的正好，快送你二大娘去醫院啊。”</p>
好家伙，原來是這麼回事。</p>
剛才自己還想讓他倆兒子滾蛋呢，沒想到人家自覺的先滾蛋了，只不過滾蛋的時候，把老兩口的家給搬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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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娘一口氣沒上來，呱唧一下，撂倒了。</p>
張子凡這時候也想起來這事兒了。</p>
這是腦溢血吧，不對，應該是︰我煤氣爐子呢，我煤氣爐子哪去了。</p>
名場面沒趕上啊。</p>
呵，兒子背著她搬家，她先關心的竟然是煤氣爐子，真是沒誰了，就算一家一個煤氣爐子，也到不了這份上啊。</p>
這種事也就能在這大院里看見了。</p>
心思電轉之下，張子凡知道該自己表現的時候了，趕緊說道︰“一大爺，二大爺，你們趕緊找人把二大娘抬出來，我去找車。”</p>
“時間不等人，快點快點。”</p>
張子凡著急忙慌的跑了出去，心想這應該能又刷一波好感了吧。</p>
等張子凡找來車，幾個人就把昏迷不醒的二大娘抬了出來。幾個人就向醫院敢去。</p>
二大娘的腦溢血不是太嚴重，听醫生的意思，最多一個星期也就能出院了。</p>
張子凡忙前忙後在醫院里伺候了劉海中半天，等情況穩定了，才把劉海中送回家去。</p>
作為一個靠譜的老好人，那自然做戲演全套啊，間歇性的熱情，可未必會有什麼效果。</p>
也真應了那句話，人心都是肉長的。</p>
張子凡忙前忙後的伺候，劉海中也都是看在眼里，感動的都快落淚了。</p>
只不過是壞人變老了而已，他還依舊是他，若不是想在院里刷好感，為以後的房子可以順利到手，看我管不管他。</p>
他兒子都跑路了，自己憑什麼，而院里也沒有一個是真值得付出的，能有今天，都是他們自己作的。</p>
當初自己種下的因，現在能有什麼苦果，可不得他們自己吃嘛，哪值得別人同情啊，就連傻柱都一樣，要知道，老好人是最壞的人了。</p>
無底線的原諒別人，只會助長其囂張氣焰，活該他被吸血。</p>
這些事，張子凡現在不想去問，左右搭點東西，費點時間的事，根本不算什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