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刑承認,這些馭詭者做的事情,確實有用處,挖掘出來了這世界上最隱秘的信息。
“你們在行動的時候,我不在,現在已經不需要你們了,你們還在做著同樣的事情,那你們就去死吧。”
那些被害死的人類,本該有著自身的命運,為應刑貢獻力量,就算死,也該死在對抗妖魔的道路上。
結果被這些馭詭者給殺了。
“你以為你是誰?”詭河水冷笑了起來。
太狂傲了,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家伙。
而且,明明是馭詭者,擁有的情感也太豐富了。
“現在的你,更像是個人,而不是詭,身懷多只厲詭,對你居然沒有影響?擁有太過豐富的情感,你會變得軟弱,就像現在這樣。”
詭河水終于動用了全力。
來自于頂尖馭詭者的壓迫感,在這一刻達到了極致。
嘩啦啦!
洶涌的河水,好似來自于地獄黃泉,從詭河水身上源源不斷溢出,快速彌漫開來,吞沒了周圍的一切。
在詭河水身上,仿佛攜帶著無限多的詭水。
所過之處,吞噬了一切物質和生機。
這一刻,連裹尸布都不足以抵擋這種程度的河水,一塊塊裹尸布相繼被河流侵蝕,當場報廢。
層層疊疊的詭器屏障,就此被突破。
“繼續下去,看不到勝利的希望,最多在局面上拼個五五開……可這種程度的平局,對我來說是血虧。”
他盯著對方。
這是他第一次跟諸侯級馭詭者交手,看上去,只是被壓制,並沒有落入下風,但應刑知道,他現在做的只是在拖時間。
正如他在統帥級時,拖死了呂侃,震驚世人。
可這一招,此時此刻,用在詭河水身上,不一定有用。
詭河水身上,暫時看不到詭怪復甦的跡象。
“我知道你在打著什麼主意,要是你的本體來,說不定還真能對我造成些麻煩,你用來蒙騙所有人的初始詭怪很奇特。”
詭河水的身軀混入了涌動的河水中,行蹤詭秘,他好似真的把一條翻涌的河流給甩了出來。
應刑面無表情,看著橫在自己身前的眾多裹尸布,上面開始不斷被浸透,失去了作用。
確實,正如詭河水所說,應刑的本體在這里,能跟詭河水耗到天荒地老,鬼才知道到時候會變成什麼樣子。
但現在不行,出手的應刑,只是一個分身,還是第二張畫皮。
終于,應刑率先支撐不住了,他默默注視著自己的詭器屏障被河水滲透,不斷有水流滲透並滑落,沾染到應刑身上。
從場面上看,應刑就好似是激流湍水中心的礁石,在頑強支撐。
遠遠看著的人們,動用各種設備進行觀察,紛紛露出了異樣的表情。
“所以,那家伙果然是應刑?他不是應該在西州基地市參與點靈者大會麼,怎麼會詭異地出現在這里?”
“我明明昨天還看到應刑在出席會議,還在會議上發言,引起了很好的反響,他為什麼連夜離開西州基地市,還跟這麼恐怖的馭詭者打了起來。”
這可是詭河水,地球馭詭者體系的天花板之一!
據說,他全力施為,能摧毀一座城市,吞噬一座城市的人類,雖然很多人對這種夸張的說法提出質疑,覺得在他殺光一座基地市的活物之前,自己就先詭怪復甦了。
更多的人,完全不認識詭河水,此時四處打听,才知道對應刑出手的居然又是一位諸侯級強者。
“這年頭,諸侯級強者都這麼活躍了嗎?之前是燕嶺候,現在又是詭河水,都督級都不配對應刑動手了。”
“真是可惡,應刑活著,能讓很多人活得更好,能給很多人點靈,幫他們走得更遠!要是死在這里……”
不少人憂心忡忡,覺得應刑被殺,是全人類的損失。
“別擔心,他不是還沒戰敗麼,我听說應刑是出了名的能扛,憑他掌握的殺人規律,再加上這麼多裹尸布,肯定能贏。”
“不過看到這種數量的裹尸布,怎麼想都覺得離譜,這畫面傳出去,不知道會震翻多少人。”
已經有人將這種畫面傳遞到了網絡上。
因為這一幕太讓人震驚了。
外界,拿著錢都買不到,有價無市的珍貴詭器,到了這里,卻是爛大街一樣,應刑這個制造者,隨手就掏出來了一大把,扔出去瘋狂消耗著。
“這裹尸布的數量有多少,少說也有一萬了吧?”
“大概有一萬五千,我懷疑這還不是應刑的極限,他說不定會有更多。”
“能熬,還儲備了這麼多的裹尸布……看他的樣子,對裹尸布也有著超強的控制力,這種人該怎麼打?我有些理解燕嶺候和詭河水了,因為都督級的來對付應刑,一對一基本沒法贏,來上幾十個倒是有可能。”
有人瘋狂吐槽著,既不希望看到應刑死在這里,又酸得不行,他耗費了全部身家,才買到一塊裹尸布,結果他視若珍寶的東西,在應刑手中顯得一文不值。
這反差太過于巨大,讓人有些受不了,太嚇人了。
這畫面傳遞到網絡上後,很快就引爆了無數人的眼球,人們瞪圓了眼楮,懵逼地看著這跟河水對轟的海量裹尸布。
像是兩條河流在相互消磨。
尤其是看著,一塊塊裹尸布被河水浸透,就此消散,心都碎了。
“這兩個人怎麼打起來了!應刑為什麼跑到這種地方來?”
“別管這個,快聯系諸侯,緊急出動,應刑不能死在這里!”
緊接著,網絡上的信息就被官方機構瘋狂刪除和封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