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筱已然是癱軟在了地上,已然是哭得說不出話來。片刻之間,父親和兒子都是接連喪命,這對于她的打擊可是巨大的。俞釗臉色陰沉,這些死去的人對于他來說都是極為重要的,他的兩個兒子,一位岳父還有一位極為尊重的長輩,都是眼睜睜地死在了自己的眼前,而自己卻是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雖然早就料到了這一天,但當這一天真正地來了,而且是以這種方式來到,俞釗真的有些接受不了。俞釗好恨,但不恨別人,卻是恨自己,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為何不先一步離去,卻是被他們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秦笑天也是被先前的爆炸波及到了一些,但是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只是飛上了天空看著臉色陰沉的俞釗卻是沒有說話。二人便是這樣沉寂了一會,俞釗便是看著秦笑天道“接下來便是我們兩個了。”
秦笑天點了點頭,顯然是在思考自己這樣做究竟對還是不對。秦笑天正想著,只見俞釗將手中的長槍向著天空一舉道“凝!”只見天空之上便是顯現出一朵朵烏雲,緊接著便是向著俞釗的槍尖所指向的天空聚集了過來。秦笑天皺了皺眉頭,眼神也是不自覺地被那天空之上的烏雲所吸引。
待到烏雲密布,便是過去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只見俞釗又是大喊了一聲道“陰陽雷冥決,陽雷入體。”說著便是見天空之上所聚集的雲朵中心便是一道雷擊便是徑直對著俞釗手上的長槍劈了下來。
秦笑天與馮筱都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驚呆,俞釗此舉無疑于自殺。只見俞釗渾身上下雷光閃爍,不時間還會傳來一兩聲俞釗的悶哼。顯然他也是即將堅持不住了。秦笑天正要出手阻攔,卻是見俞釗將長槍向前一指,槍尖便是對準了秦笑天,緊接著便是一道雷光從那槍尖之處迸發了出來,徑直飛向了秦笑天。
那雷光來的迅速,秦笑天竟然沒有移動的時間,只能將頭向著旁邊一閃,那道雷光便是擦著秦笑天的臉飛了過去,在秦笑天身後的不遠處便是炸裂開來。而秦笑天的臉上也是留下了一條血痕,上邊還散發著焦糊的味道。
秦笑天暗自吸了口冷氣,便是笑道“這才像是俞釗,這才像是飛天雷虎。來吧,戰吧!”這飛天雷虎乃是俞釗當年游歷大陸之時別人給他所起的綽號,只是做了皇帝以後便是再也沒人叫過。
俞釗將槍桿向著地上一擊,只見那些木藤便是在頃刻之間化為了齏粉。而俞釗混身上下也是被雷光所籠罩,實力比起剛才都是要強上幾分,但終究沒能突破劍皇的壁壘,而秦笑天自然是不敢小覷,但總覺得哪里不對。
這時那道限制這馮筱的結界不知道為何卻是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裂痕,而馮筱心中惦念俞釗便也是沒有看見,雙眼只是焦急地望向俞釗的身形。
“那便是戰。”俞釗的聲音從雷光的屏障中透露了出來,竟然也是發生了變化,不知為何竟然變得粗厚了許多。
秦笑天哈哈大笑了幾聲道“痛快痛快,此生能有此戰,當真是不虛此生。”說著便是從吞雲戒里又是拿出了一把寶劍,手持雙劍,而渾身的斗氣也是轉換為了同樣攻擊性極強的火系斗氣。雖然木系斗氣一直都是秦笑天最為擅長的,但木系功法多以控制後手,毒氣暗殺為主。平常于俞釗交手之時尚可,但此事的俞釗並不會給他布置陷阱的機會。因此秦笑天便是選用了攻擊力強悍的火系斗氣,抖擻精神便是對著俞釗擊來。俞釗卻是沒有躲閃,待到秦笑天飛到他身前之時便是舞起長槍于秦笑天戰到了一起。每次出槍都會帶著些許雷光,一時間這玉屏山腰便是雷光不斷。
而正在秦笑天于俞釗交手之時,便是听得山下傳來一陣騷亂,卻原來乃是秦笑天在南方的軍隊也是趕到,正在和也是從南方回來的玉翎衛、金英衛以及鎮守玉屏山的青煙衛殺到了一起。正廝殺之間,便是眼見月城之內飛來一眾人馬。打著俞字旗號,卻原來是城中禁軍出城助戰來了,領軍大將便是俞溯。
只見俞溯騎馬位于中軍帥旗之下,眼見三衛正在和叛軍交戰之間,眼見三衛斗氣不高,有許多將士都是想著叛軍投降,心中暗自思量這三衛十余萬大軍尚且贏不了叛軍,我這兩萬禁軍殺上去豈不等同羊入虎口,況且這大俞朝不保夕,父皇估計也是要隕落在這玉屏山下,我也該給自己謀一份功勞了。
俞溯心中定下計謀便是拔出腰間佩劍指向前方道“眾軍士,俞淵與俞灝領軍叛亂,此些軍隊皆義士,特來勤王,眾將士隨我斬殺敵軍。”說著便是躍馬飛了出去,身後的兩萬禁軍也是跟了過來。這幾年俞溯沒少在這支軍隊上花心思,從禁軍統領一直到底層軍官無不是俞溯的親信,禁軍儼然成了俞溯的私軍。
俞溯馬快,眼見就要沖進亂軍當中,俞溯回頭一望便是眼見大軍尚在身後,但卻又是勒不住馬匹便是當下喊道“我乃大俞魯王俞溯特來招降官軍,速退。”
眾叛軍雖然勢大,但大多數都是老兵農夫,听得俞溯此言也是沒了分寸,當下便是給俞溯閃開了一條路,俞溯驅馬來到兩軍交戰陣前便是高聲說道“三衛將士,我乃魯王俞溯,今日特來相勸,大俞無道,某早欲改變現狀,今多虧了眾位義士,才能解脫。我也知道你們多是無奈之舉才從了俞淵與俞灝,今日本王在此保證只要你們放下手中的兵器,本王保證你們安然無恙。”
三衛之中不乏有忠于俞灝與俞淵之人正要開口說話,卻是被周邊的人給捅死。俞溯在這三衛之中也是有著自己的親信的,眾多將士眼見俞溯都是如此說話,便是一齊放下兵器走向了叛軍的戰俘營。
而這一切都是被在山腰之上的俞釗和秦笑天听了個七七八八。秦笑天面無表情地說道“俞釗,你可真生了個好兒子啊。”
俞釗無奈地說道“此子雖然不成器,但我死之後,還請你照顧他一二。”
“我可沒說他不成器,這般行事,這樣狠辣,俞釗你可是不如他。”秦笑天說道。
“廢話少說,看槍。”俞釗說著便又是對著秦笑天刺了一槍,緊接著便又是一道雷光閃過。秦笑天驚險的躲過了那雷光卻是發現俞釗雙腳之上的雷光卻是消散而去,俞釗的雙腳也是變成了原樣。
秦笑天道“你,你這是本命之源,你這是在自殺知道嗎!”
俞釗笑了笑道“今天我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若是能傷了你,我便是不虧,若能殺了你,我倒是賺了。小子,看槍。”說著便是舞動長槍對著秦笑天攻來。
秦笑天的臉色卻是有些陰沉地說道“我本來沒想殺你,只是想擊敗你邊放你離去,我之所以敬重你乃是因為你敬畏生命,品行也還說的過去。但你現在卻是如此不珍惜性命,真是讓我失望。”
“怎麼,你還有招式?”俞釗眯了眯眼道。
秦笑天用雙劍將俞釗震開,便是將斗氣又是轉變為了木系嘴中低喃“地階低級,木龍八十一斬。”只見在俞釗腳下便是迸發出來四條木龍將俞釗的雙腳緊緊纏住,俞釗道“還來?”便是用著手中的長槍接連不斷的攻擊著腳下的木龍,但卻起不到任何作用。俞釗便是皺起了眉,只能望向了秦笑天觀察著他接下來的動作。
只見秦笑天將雙劍在胸前一把豎著一把橫交比成了一個十字嘴中說道“木龍八十一斬,第一斬。”話音剛落俞釗便是眼見秦笑天的身形消失在了眼前,緊接著便是天空之中傳來了一道龍吟之聲,便是眼見秦笑天的身形都是化為了一條木龍,以雙劍化為龍頭便是對著俞釗擊來,俞釗握了握手中的長槍,咽了口唾沫便是看著秦笑天接下來的動作。
秦笑天所化的木龍找準方向便是對著俞釗沖擊了過來,俞釗握緊長槍便是迎了上去,槍劍相交,火光迸現。秦笑天所化的木龍便是悄然消散,他也是落到了地上,秦笑天眼見一擊未中便是再此騰空而起嘴中低喃道“木龍八十一斬,第二斬。”話音剛落那木龍便又是顯現了出來,又是對著俞釗擊來。二人又是兵器相交,秦笑天所化的木龍又是消散而去。但俞釗卻是感覺這一次比起先前那一擊要強上一倍有余。若說那一擊,自己算是不菲吹灰之力便是能夠化解,那麼這一擊的話,便是要花費上一些功夫。
二人又是接連交手了幾個回合,俞釗的頭上便是已然沁出了冷汗,秦笑天此時才用到了第七斬,而自己的左小腿上的雷光便是已然消散了。這地階斗技當真恐怖如斯。照他所說,此招共八十一斬,就算他沒有全部學會,但耗盡自己的生命力應該也是不難。想到這里,心中便是一沉。
“木龍八十一斬,第八斬、第九斬、第十斬。”秦笑天眼見一時間戰不下俞釗,心中也是暗自惱火,當下便是三斬齊出,而這一次,卻並不是秦笑天自己化為木龍,而是憑空出現了三條木龍,只見三條木龍一齊飛出便是對著俞釗而來。
俞釗舞起長槍嘴中低喃“人階高級,雷靈虎元。”只見他渾身的雷光都是聚集到了槍尖之處,竟然在他的身前凝聚出了一頭猛虎。這便是俞釗所掌控的最強斗技。
“木龍八十一斬,第十一斬。”秦笑天眼見如此,便又是砍出一劍。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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