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是右手成拳,飛身而出,一拳擊在了馮嵐的胸前。馮嵐一口鮮血噴出,只見那人的渾身上下都是迸發出了強烈的斗氣光芒,一擊得手便又是接著對著馮嵐擊打著,直到二人一同墜落到了地上,下墜的巨大沖擊都是將大地都是弄出了裂痕。
那人起身用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跡,便是將手帕扔到了馮嵐的身上。馮嵐此時的胸口已經凹陷,白須之上還沾著血跡,瞳孔渙散,鼻子當中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這位歷經三朝,年過古稀的老人終究還是為了大俞獻出了自己的生命。馮筱早已經哭成了淚人,用力地敲打著俞釗設下的結界。而俞釗則是虎目含淚,也是拼命地想要從腳下的束縛中掙脫,但腳下的木藤卻像是有著自己的意識一般,竟然是隨著俞釗掙脫的方向來改變束縛他的方式。一時間俞釗便是如同陷入沼澤當中的猛虎一般,有力也是使不出來。
那人身穿一件黃衣,看上去乃是一名老者,佝僂著腰,頭發乃是灰白,卻是沒有胡須。看上去便是如同市井的老丈一般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但從他先前所表現出的實力來看,任誰都是無法小覷這位老者。
正在俞釗尋找掙脫方法的時候,俞灝飛身挺槍奔著那人便是刺了過去嘴中怒道“還我外公命來。”
那人卻是冷哼了一聲道“小小半王也敢聒噪。”說著也不躲閃便是抬起右手,讓自己的掌心與那槍尖踫撞到了一起。俞灝先是心中一喜,心中道這人倒是自大的緊,不提這槍的鋒利程度,但是上面濃烈的火系斗氣都是夠他喝一壺的。但事情並沒有向著俞灝所想的那樣發展,當長槍與那人的掌心相接觸的時候,崩碎的不是那人的手掌,而是俞灝手上的那桿長槍。槍尖接著便是槍桿,那人顯然有些不耐煩,便是一把拽住了俞灝手上所剩余的槍桿,便是將俞灝拽了過來,右腿抬起,舉過頭頂,便是對著俞灝的頭恨恨地砸了下去,俞灝悶哼一聲便也是動彈不得。但卻是沒有接著對俞灝出手。
而俞淵也是被俞灝的情況所吸引而略微有了些分神,秦笑天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便是飛起一腳踹在了俞淵的肚子上。俞淵沒了防備,便是被踹飛了出去。卻是落到了俞灝的旁邊,仰面朝天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秦笑天也是疲憊的勉強站住,那人道“笑天,你就這這般優柔寡斷,若是日後當了皇帝,可如何是好啊。”
秦笑天笑了笑道“孟老費心了,但這事我自己還能應對。”
“你以為我想出來和這些雜魚交手?要不是見你遲遲不能取勝,老夫便是等著那個老家伙出手了。”孟墟一臉不屑地說道。
話音剛落便是听見從那處山門之處傳來一陣聲音道“老夫來也。”
眾人看去便是眼見一名老者身穿麻衣,佝僂著身子,上身幾乎都快彎道了地上,臉上也是布滿了歲月的溝壑。看上去比孟墟還要老上幾分。但俞釗卻是直到這位老者才九十歲,對于他的修為而言,這個歲數並不能使他衰老至此。他之所以這般憔悴,大多數是為了大俞操勞所致。這位老者也是為了大俞耗費了一生啊。
“柳千山,前來討教。”老者聲如洪鐘地說道。
孟墟嘿嘿一笑道“可算是等來了你這所謂的大俞保護者,怎麼著啊,怎麼打?”
柳千山將麻衣脫下疊起來放到了一旁道“還是要準備準備的。”接著柳千山的眼神便是開始變得凜冽了起來嘴中低喃,“荊棘心經,荊棘煉體。”只見柳千山的身形便是變得高大了幾分,原本佝僂的身形也是變得提拔了起來。原本布滿皺紋的皮膚都是變得光滑了不少,眼神之中也是掃去了渾濁便是清澈無比。而他身穿的白色內衣也是被撐的裂了開來,從裂縫中竟然冒出來了許多綠色的尖刺,而柳千山所散發出的修為卻然是突破了劍王巔峰,竟然達到了劍皇小成的境界,雖說與孟墟的劍皇大成還略微差了一些,但真正交起手來,勝負猶未可知。
“荊棘心經,這功法就是不入流的,荊棘刺人先刺己,老家伙,很疼吧。”孟墟確實說道。
柳千山道“你這老狗倒是有著幾分眼力,別說廢話了,要戰便戰。荊棘尺。”說著便是從自己的脊椎處拔出了一把帶著尖刺的墨綠色巨尺。
孟墟道“好一件本命靈寶,且看我的。孤鴻靈刃。”只見孟墟手中便是出現了一把白色的長刀,看上去也是一件寶物。
柳千山眯了眯眼便是說道“老匹夫,看尺。”說著便是舞動著荊棘尺對著孟墟攻了過去。孟墟卻是沒有躲閃,待到柳千山趕到他的身前正要用荊棘尺橫掃擊向孟墟的腰間之時,卻見孟墟將手中的孤鴻靈刃先是向著那荊棘尺的右側砍了一刀,用力將它擋開。便又是對著柳千山的腦袋豎直著劈了下來。柳千山顯然沒有料想到孟墟會以攻代守,便是急忙抽回了荊棘尺架在頭頂。只听砰的一聲悶響,二者便是擊在了一起。孟墟見一擊未中便又是將手中的孤鴻靈刃對著柳千山的腰間砍來。
柳千山見他出招刁鑽,心中暗自思量,自己手上的荊棘尺雖然攻擊力不弱,但終究難脫木屬性的本質,而孟墟手中的孤鴻靈刃又是一件金屬性的寶物。先前擊了兩下,自己這把荊棘尺上便是多出了兩道裂痕。若是再與他硬拼下去,自己這把本命靈寶必然難逃被毀滅的命運。當即便是向後退去嘴中低喃“荊棘嘯天劈。”說著便是將手中的荊棘尺揚起對著孟墟劈了過去,只見一道綠色的半月形光波便是對著孟墟飛了過去。
孟墟又是一笑道“色厲內荏之輩,且看我這一招,金靈罡。”說著便是眼見他手上的那把孤鴻靈刃便是籠罩了一層白色的光芒,緊接著孟墟便是舞動著孤鴻靈刃便是和那綠色光波踫撞到了一起。僅是一擊,那綠色光波便是消散。而柳千山卻是在那道綠色光波消散的同時猛地吐了一口鮮血。
“偽劍皇中究是偽劍皇,你這用透支自己的生命力的方法來進行戰斗的功法,真是糟透了。”孟墟道。
俞釗听到這里卻是急忙說道“柳老,您……”
柳千山卻是擦了下嘴邊的血跡,對著俞釗擺了擺手道“為了大俞,這又如何。”接著又是對著孟墟道,“老匹夫,勝負猶未可知。”
孟墟先是一愣便是哈哈一笑道“你還能攻擊嗎,先前那一招我看都是將你剩余的生命力都透支干了吧。”話音未落,孟墟便是噴出了一口鮮血。只見他背後卻是爬滿了荊棘,而且還有的尖刺甚至都是刺進了孟墟的體內。
“哈哈,老雜毛,這滋味怎麼樣啊,我這荊棘可是有毒的。”柳千山哈哈大笑道。
孟墟道“老匹夫,你不得好死。”說著便要向前和柳千山再次交手,卻是發現無法移動絲毫。柳千山見此說道“只是一些麻痹性的毒藥,但要是長時間無法解決的話,也是個問題。真想看看你這老雜毛死的樣子啊。可惜啊,可惜。”柳千山說著便是向著後面直直地倒了下去,“陛下,臣無能啊。”說罷,這位老人也是合上了自己的雙眼,也算是為操勞的一生畫上了一個句號。
俞釗看向了孟墟,恨不得能將他活吃了一般,而孟墟此時已然是恢復了右臂。秦笑天則是坐在一旁調理著自己體內的斗氣。眾人便是陷入了僵持。
忽然只見原本躺在地上的俞灝與俞淵二人卻是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俞灝用槍撐著自己的身子,俞淵則是將右臂搭載了俞灝的肩膀之上,二人看上去都是極為狼狽。二人對視了一眼便是對著俞釗與馮筱的方向跪了下去齊聲說道“父親,母親(姨娘),灝兒(淵兒)不孝,今日便要先走一步了。”說著便是對著俞釗與馮筱磕了幾個頭,便是起身對著孟墟沖了過去。
“灝兒,淵兒,別去啊。”馮筱用力地敲打著結界,卻是于事無補。只見俞淵與俞灝體內的斗氣都是充盈到了丹田,顯然這兄弟二人乃是要自爆。之所以選擇實力強勁的孟墟而不是相對弱一些的秦笑天,則是因為此時孟墟已然動彈不得,而且孟墟的實力要強上一點,解決掉了他,那麼單是一個秦笑天的話,俞釗還是能有一戰之力的。
孟墟眼見這兄弟二人朝著自己而來,心中也是一驚。便是急忙從自己的吞雲戒里拿出了一個罩子,嘴中說道“封靈玉罩。”便是眼見這罩子變得巨大,竟然是將俞灝與俞淵一起罩在了里面。只听砰的一聲,一道白光閃過,眾人確實沒有收到任何傷害,只是孟墟由于距離爆炸之處太近,而被外泄的氣流震飛了出去。撞到了山石之上,由于先前與柳千山一戰耗費了不少斗氣,又是中了毒,當下體力不支便是昏了過去。而那罩子也是飛快的變小,掉到了地上,而俞淵和俞灝便是再也沒有了蹤跡。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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