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完夜市出來,池漁徹底累癱。
黑色的寶馬後座,沈故淵懷抱睡的香甜的池漁,眸色深沉的看衛嶼發過來的消息。
車內氣壓一度降低。
司機安分的開著車,也不敢開口多問。
難道是剛才太太花錢多了他生氣了?
不應該啊……
就在司機胡思亂想時,沈故淵冷漠的聲音響起︰
“京都有沒有好玩的地方?”
司機愣了一瞬,趕緊回答,“有的總裁!這里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妹妹是個導游,她對這塊很熟,要不讓她帶著太太逛一逛?”
沈故淵薄唇微抿,思考一瞬︰
“嗯,也行。”
司機笑呵呵的答應下來,打算回去就和妹妹商量這件事。
沈故淵和池漁住在京都大酒店頂樓的總統套房,司機將車停好,雙手拎著一堆東西跟他們上樓。
帶他們去房間的服務員看到他拿的東西多,上前幫了他一把。
沈故淵抱著熟睡的池漁,跟在他們身後。
送他們進去後,司機和服務員立即消失。
沈故淵伺候池漁洗澡換衣服,待一切處理妥當,他穿著睡袍拿著手機去了陽台。
衛嶼此刻還沒有睡,他正在看調查結果。
沈故淵電話打過來時他條件反射,立即接起︰
“總裁!”
“嗯,你確定這件事和余家人有關?”
沈故淵眉頭深鎖,渾身籠罩著一層陰郁又危險的氣息。
“確定,余家人一個星期前給了這位司機一筆錢,是現金交易,司機的老婆今天中午去銀行存錢,被我們的人看到了。”
衛嶼也覺得不可思議。
那余家人很窮啊!
雖然三年前做了一筆小生意,這些年生活好點了,但給司機的那一筆錢,他們一時半會肯定拿不出來的。
“許瑛和秦碧華沒有和余家人聯系嗎?”
沈故淵一只手抓著陽台上的欄桿,嗓音低沉又富有磁性。
“沒有,這兩天大夫人去了國外度假,二夫人好像在忙著給二少相親,我們的人沒發現她們和余家人有聯系。”
衛嶼如實稟報查到的消息。
“嗯,我知道了。”
沈故淵直起腰身,深邃的眸子看著夜空,整個人就像蟄伏的野獸,十分危險︰
“幫我聯系一下余家人,我要親自會會他們。”
“好的,我馬上去辦。”
沈故淵收起手機,垂在身側的手下意識收緊。
黑夜下,他的背影有幾分孤寂,也有幾分單薄。
看上去莫名的令人心酸。
池漁出來倒水喝,看到這樣的他時,心底沒忍住疼了下。
其實他們都是同一類人。
沈故淵父母當初活著的時候,就對沈故淵不甚關心,他們為沈氏集團傾注了畢生心血,甚至連那場車禍,都是在去簽約的路上。
他們錯過了沈故淵太多的成長。
沈故淵父親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兒子的生日。
在他們的眼里,除了合同就是合同,除了公司還是公司。
從來沒有想到過,那時的沈故淵到底有多需要關心。
這些都是池漁找賀琳琳玩時,賀遷抒告訴她的。
池漁剛到歸園居的時候,也羨慕過沈故淵,覺得他家境優渥,雖然父母沒有了,可畢竟他們是愛他的。
直到從賀遷抒那里听來這些話,她才意識到,這世界上的快樂可能各不相同,但悲傷,如出一轍。
翌日清晨,池漁睜眼時沈故淵躺在她身邊。
他一只手臂摟著她的腰,腦袋緊緊的靠在她的頸窩處。
“醒了……”
身後的男人嗓音沙啞,極其富有磁性。
熱氣噴灑在池漁耳畔,她沒來由的紅了臉頰。
“嗯,你還要再睡一會兒嗎?”
池漁轉身,一只手撫上他的臉頰,杏眸一瞬不瞬的看著他。
沈故淵眼眸微眯,喉結不自覺的上下滾動,渾身升騰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他抬手蓋住池漁的眼楮,緩緩開口︰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
池漁眼睫輕眨,長長的睫毛刷在沈故淵掌心,讓他越發心癢難耐。
“什麼樣的眼神?”
池漁拿下他的手,慢慢靠近,吐氣如蘭。
沈故淵深吸氣,睜眼看她︰
“像個狐狸精的眼神。”
“……”
池漁氣得瞪大眼楮,腦子里搜刮半天,愣是沒找出一句反駁的話。
沈故淵抿唇輕笑,低沉性感的聲音回蕩在整個胸腔。
他握著池漁的縴腰靠近自己,低頭吻上她的唇。
清晨的臥室頓時一片旖旎。
陽光透過紗簾灑在他們的身上,浪漫而唯美。
一個多小時後,沈故淵抱著池漁去浴室洗澡。
偌大的浴缸里,熱水淋灑在身上,池漁舒服的眯了眯眼。
想起剛才的事,她臉頰微紅,但很快,她又想起了什麼,回頭看向沈故淵。
“怎麼了?”
沈故淵靠在浴缸邊緣,眼眸漆黑深邃,整個人精神抖擻。
“從我回國,我們好像都沒有避孕?”
池漁也是突然想起這件事。
他們已經結婚,其實如果真的懷孕了,她也不會很抗拒。
而且她也期待,可以生一個漂亮好看的寶寶。
“嗯,不用避孕,你也不會懷孕。”
沈故淵大手覆在她腰間,替她揉了揉,語氣溫柔的詢問︰
“還酸不酸?”
池漁搖頭,眉心深鎖,“為什麼我不會懷孕?你做了什麼?”
沈故淵收回手,隨意的搭在浴缸邊緣,掀眼眸看她︰
“我打了針,所以你不會懷孕。”
“?”
池漁不解。
既然他們是夫妻,懷孕是很正常的事情,他打針是什麼意思?
“我們剛在一起,我不想多一個人出來湊熱鬧,”沈故淵抬手撫了撫她的臉頰,“而且,小漁,在我心里你還是個孩子,所以你暫時不適合懷孕。”
池漁盯著他看了看,雙手伸過去環抱住他的腰身,靠在他懷里撒嬌︰
“沈故淵,你怎麼這麼好。”
你好的讓我有些自卑。
我甚至不知道要怎麼去回報你的好。
沈故淵看了眼懷里的人,無奈的笑笑︰
“對你好你不喜歡嗎?池漁,我們相依為命十幾年,早就成為彼此的骨血了。
我對你的好,是本能,不是為了要從你身上得到什麼。”
浴室里異常安靜,听著沈故淵低沉有力的聲音,池漁唇角微勾,心下一片歡喜。
“那你為什麼還會留著別的女人的照片?”
池漁猛然想起這件事,抬頭瞪大眼楮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