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那個老男人管你下不下來干什麼？”走出門口，祁定天小聲問。
“……”洛悠然不知道怎麼解釋，“你問……路浩然。還有，以後稱呼都改改，懂？”
“昨晚喝的酒有點多，今天沒什麼胃口，你幫我帶些梅子和巧克力回來吧。”
墨衍自然是希望洛悠然能一起下樓。
“好的。”
“我要去工作了，你買回來送到書房就行。”路開明說完轉身上樓，似乎之前下樓的動作是洛悠然的錯覺。
學習結束，接下來就是打籃球。孫靜怡一直在屋子里裝睡，也沒辦法參與他們的討論。
“他們應該是不知道自己身份的，畢竟如果都是怪物，神虛迷霧沒道理也沒能耐剝奪它們所有記憶。不露出破綻的原因也許是他們都只是幻境里的產物，所有人按照常理行動，路開明就不會讓秦秀芳知道。”墨衍回答。
“有道理。”
“你們會打籃球嗎？我會。”祁定天突然問道。
“會。”墨衍和沐晨風回答。
都會就好，那就不用擔心崩人設了。
“那你們去打籃球吧，我去買東西。”洛悠然可不想給路浩然遞水什麼的，讓路開明看見又是修羅場。
“注意安全。”
“嗯。”
孫靜怡昨晚大致描述了一下B區的分布，他們走來的一路上也觀察過，洛悠然選了最近的超市，里面有幾個大媽在買菜。
超市非常智能，還有三層樓。洛悠然迅速買好路開明要的東西，又拿了四瓶水結賬。
不需要支付密碼，掃一掃就好。
“喲，悠然老師來買吃的？我記得你不喜歡吃巧克力啊。”昨晚的那個大媽喊道。
洛悠然結完賬想走，但是被大媽攔住，也不好直接離開。
“那個……我是給路先生和路夫人帶的。”
“這樣啊？我就問問，你緊張什麼？”大媽調侃著，“看見我人也不叫了，走這麼快，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看你的樣子確實想吃了我……不過洛悠然可不敢這麼說。
原主的手機和屋子里的東西都被她翻看完了，沒有這個大媽的信息。洛悠然支支吾吾，想著對策。
萬一不小心崩了人設就完了。
“王大媽又親自來買菜啊？”旁邊一個大媽突然走過來，“又把人小姑娘堵著，你這一天天就是閑得慌。”
姓王？
洛悠然不知道這個幫忙解圍的大媽是何意圖，只能故作靦腆地喊了聲王大娘，準備離開。
“誒，悠然有時間來李阿姨這兒坐坐唄，咱家女兒可喜歡和你玩了！”
“好，下次吧。”洛悠然應著，快步往回走。
現在看來這些人最起碼不是一伙的。王大媽讓她喊人，她差點露餡，李大娘反手給她提供了關鍵信息。
神虛迷霧創造的幻境究竟如何她也不清楚，但想來最少都是有不少類似NPC的角色存在的，否則這麼大的幻境全是魔獸支撐，群毆就行了哪還需要制造條件。
這個李大娘很有可能就是一個不小心破壞了王大媽行動的NPC。
洛悠然回到籃球場，正想把水放下後離開，突然看見空曠的場地上多了三個人。
她走過去，墨衍正和為首的紅發少年對峙。
“喲，某人的夢中情人來了？咱們不如加點賭注，輸了就讓她來給我上一節鋼琴課怎麼樣？”紅發少年囂張地說。
洛悠然神情尷尬，假裝被冒犯到。
如果是之前的自己，她直接一巴掌扇得這小混蛋找不著北，可惜原主不僅溫柔和善，還出了名地好欺負。
看她不敢拒絕路開明，又放不下路浩然，連秦秀芳都十分關照她就知道了。
墨衍把洛悠然擋在身後，危險地眯起眼。听紅發少年的語氣，這個“夢中情人”的調侃意味居多，估計是路浩然之前就因為洛悠然和他起過沖突？
“咱倆的事別拉無辜的人下水，你不是想要這個籃球場嗎？三局兩勝，看誰投得多。”
“哼，那說好了，輸了你可得接受懲罰。”紅發少年眼神凶悍，黝黑的眼珠里隱藏殺意。
來者不善。
墨衍倒是從容，首先站在三分線外扔了個球。
進了。
紅發少年緊跟著扔，同樣中了。
墨衍繼續瞄準，仍然是三分線。之前他中了，祁定天還有些安心，見他連進兩球，但紅發少年緊追不舍，祁定天立刻慌了。
最後一個球，突然一陣大風吹來！
歪了。
“哈哈哈哈，你沒進！”紅發少年還沒投，但祁定天有些著急。
他怎麼忘記了這是幻境里，神虛迷霧肯定是幫自己人啊！這莫名其妙的風肯定是神虛迷霧搞的鬼。
“剛剛有風，不然浩然能投進去的。”洛悠然辯解。
她不敢說得太大聲，畢竟人設擺在那里，能給路浩然說話已經不易了。
“那我不管，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外在因素一律活該。”紅發少年得意地說著，舉起手開始瞄準。
“哎呀！”就在這時，祁定天假裝一個不穩，撞在了紅發少年身上！
球掉了！
洛悠然很想一巴掌呼在祁定天頭上，但顧忌有監控，還是忍了。
“我說要和張老師交接工作，路開明不同意，但是我肯定是要辭職的，只是這幾天不走。他說等我答應了才會給我門禁卡送我出去。”
“那你答應不？”
“明白了，悠然阿姨。”
“叫悠然老師！”洛悠然听得火大。
“撲哧……”墨衍笑出聲，不過還是趁著下樓開始小聲講述昨晚的事。
祁定天和沐晨風听得一愣一愣的，但為了不表現出什麼，只能亂瞟以掩飾尷尬。
“沒想到悠然老師魅力這麼大……”
祁定天腦子轉得也快，立刻反應過來。
洛悠然連忙答應，接著在秦秀芳的目送下離開。
“廢話，肯定不行啊！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我在思考他們知不知道自己是怪物，以及會不會引誘我們觸發殺人條件。”
“我估計秦秀芳的殺人條件是發現內情，其他人的還不知道。路開明沒有直接露出破綻激怒秦秀芳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工作的事不急……”見路開明有跟著下樓的意思，洛悠然頭發都嚇得要豎起來了。一個整體忙于公司事務的人下樓看兒子打球，秦秀芳不發現問題才怪！
他是不是故意的……
“悠然是要下去打籃球？”
“沒，我就是觀戰。”洛悠然被路開明喊著，生怕他吃飛醋又蹦出點什麼逆天言論，“路先生還有工作要忙吧？”
“那個，我……我其實還想去樓下的超市里買點東西。路先生和路夫人有什麼想吃的嗎？我一起送上來。”
秦秀芳被問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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