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女帝拿了美強慘劇本

番外——秦寶珠6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四平路戰神 本章︰番外——秦寶珠6

    慎刑司的牢房在地底下,縱然是白天,這里也一點光也透不進來,只靠著幾盞昏暗的燭火。

    屋子里有一股腐朽的惡臭,牆上地上都凝固著斑駁的褐色血跡。

    進門的時候我不禁身形一頓。

    然後,不知道誰狠狠推了我一把,我便踉踉蹌蹌地進了屋門。

    那扇厚重的鐵門在我身後關上了。

    這件牢房變成了密不透風的暗室。

    我嘴里塞著的布被取走了。

    “把她的衣服脫了。”領頭的道。

    兩個禁軍來扒我的外衣,我掙了一下,但對方鉗制的力量太大,死死扣著我的雙肩。

    “你們這麼做,不怕陛下降罪嗎?”我知道武力抵抗不過,想搬出皇帝來威懾他們。

    領頭的沒有回我,撿起我的外衣翻找起來。

    沒有玉璽。

    他皺了皺眉頭,問我︰“玉璽在哪兒?”

    我怒斥他︰“我是御封的貴人,你們這樣對我,活膩了嗎!”

    對方冷笑一聲,道︰“我們審問的是混入後宮的奸細,這本就是禁軍職責所在,何罪之有?姑娘還是配合些,不要自取其辱的好。”

    然後他又厲聲問了一遍︰“玉璽在哪兒!”

    “我說過了,沒有陛下的手諭就沒有玉璽。”

    “秦寶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的心猛地收縮了一下。

    他們是……怎麼知道我的真名的?

    他看到我驚詫的表情,得意道︰“秦寶珠,中州人,五歲被賣到听音樓,十二歲被文心堂的東家贖回賣身契,從此在文心堂里做侍應。”

    他們竟已將我的家底摸得如此清楚,我驚出了一身冷汗。

    “是不是王立松指使你接近陛下的?”

    我一怔,有些不明所以,他們為什麼會提到王祭酒?

    “王立松是文心堂的授課先生,別說你不認識他。”

    “我入宮沒有任何人指使,你別想誣賴人!”

    “是嗎?那你告訴我,一個出身青樓大字都不識幾個的賤民,是靠什麼爬上龍床的?陛下看上了你什麼?”

    他用詞粗鄙,也絲毫不掩飾眼中和話語中的蔑視。

    我一時語塞。

    這個問題我沒法回答。

    陛下帶我進宮是因為我發現了她的女子身份,但這是事關陛下和整個大景的驚天秘密,必須要爛在我的肚子里,帶進棺材里。

    我緊閉著嘴,不發一言,只是瞪著他。

    領頭的等了一會兒,問道︰“不肯說嗎?”

    他回頭吩咐道︰“去看看她的脈,有沒有懷上龍種。”

    他身後的人領了令,二話不說拉開我的袖子,按上我的手腕。

    良久,他對領頭的搖了搖頭。

    “果然是個硬骨頭。動刑吧。”

    說完,他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了。

    我被按著肩頭坐在了那條凝固著血跡的長凳上,雙手被牢牢地捆在了兩側的台子上。

    一個穿著黑色布袍的男人手上拿著一支樣式古怪的鉗子走向了我,面無表情地夾在了我右手食指的指甲上。

    “你們膽敢!”

    下一瞬,一陣鑽心的痛從指尖傳來。

    我忍不住叫出了聲。

    “你有十根手指。我給你十次機會。”我听到禁軍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有些飄忽,“是不是王立松讓你接近陛下的?是不是你煽動陛下釋放亂臣賊子的?”

    男人的身影俯了下來,我的耳邊傳來一個低沉又清晰的聲音。

    “只要你點頭,就不用遭這些罪了。”

    我拼起一口氣,抬起眼看到他近在咫尺的丑陋面容,道︰“沒有人指使我。我和陛下兩情相悅,有什麼不可能的?我對陛下的心意,比你們加起來都要真。”

    那張臉驟得一冷,離我遠了些。

    “繼續。”我听到那人道。

    本以為痛過一次,第二次再疼的時候會好受些。

    然而並沒有。

    每一次拔甲之痛都讓我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鑽心的疼痛像是要將我徹底擊穿,我繃緊了腳尖,屏住呼吸試圖抗衡著。

    拔到第八枚的時候,我已經連繃住身體的力氣也沒有了。

    我感覺自己像是一灘被剁碎的肉,放在一塊氈板上,一覽無余,被痛感碾過來,再碾過去。

    救救我。哪怕讓我解脫了也好。

    我在心里無力地祈求。

    僅存的意志緊緊封住了我的嘴,讓那些求饒的字一個也不能從我嘴里蹦出來。

    陛下,救救我。

    陛下,救救我……

    我在心里一遍遍地默念著。

    屋子里看不到外面的光,我不知道過了多久了,是什麼時辰了,但是感覺像是過了很久很久。

    每一個瞬間都如此難熬。

    恍惚間,我總想著下一刻陛下就會推開那扇厚重的鐵門,救我出去,把他們都處置了。

    十枚指甲都拔掉之後,我終于得到了一刻的喘息。

    我產生了一種幻覺,好像兩只手腫了起來,腫得像個饅頭。

    但其實十指還是從前的模樣,只是在緩緩地滴著血。

    牢門終于打開了,我心中一喜。

    然而很快又落了空。

    來的不是陛下,不是陛下來救我了。

    是一個穿著侍衛模樣的小個子。

    我听到他語氣慌張的稟報︰“杜指揮,陛下沖出東臨門去了,徐將軍……徐將軍戰死了!”

    審我的人猛地站起了身,往門外走去,走到一半,又折了回來,他看著我,忖了半晌。

    牢里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兒,他身邊有人問道︰“指揮使,我們不去增援嗎?”

    “你讓我這樣兩手空空去見統領嗎?”

    說完,他又走到了我面前,捏著我的下巴讓我抬起頭來面向他,問道︰“你在宮中還有哪些同黨?快說!”

    我听出他語氣中的急躁,不禁冷眼笑道︰“你們自己拉幫結派,惡事做盡,就以為別人也像你們一樣。若是像我這樣忠于陛下的人都是同黨,那天下百姓皆是我的同黨。”

    “巧舌如簧!”他狠狠捏了一下我的下巴,將我的頭甩在了一邊。

    “杜指揮,要不上木驢吧?保準她就松口了。”動刑的人建議道。

    姓杜的猶豫了一下,道︰“畢竟是皇帝的女人……”

    “您放心,我們會先檢查她的身體,選個合適的尺寸,保證既有效果又不會傷到根本,將養個把月便能好。”

    姓杜的點了點頭。

    我看著行刑手小人的嘴臉,背上升起一陣惡寒。

    那行刑的走到我身邊,掀起我的中衣,不容反抗地扒下了我的褻褲,在我面前蹲了下來。

    我突然意識到他要做什麼了。

    不行!

    若是被人發現我還是處子,那陛下的身份就危險了。

    “杜指揮,我有話跟你說!”我對那領頭的道。

    姓杜的和行刑手相視一笑,走到我身邊,得意道︰“你早些說了,便不必吃這樣的苦頭。”

    他俯下身來,對我道︰“說說你們的計劃,有多少人,都對陛下說過些什麼。”

    我死死地盯著他,眼見他身子越俯越低,瞅準了時機,一口咬在了他的右耳耳根上,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啊——”一聲慘叫在我耳邊炸開。他本能地往後退了半步,我牢牢地咬著牙不松口。

    我的上半身和雙手被困在台子上,此刻反倒成了助力。

    口中有些腥咸,感覺得到有液體從嘴角流下。

    那姓杜的掙我不脫,猛地一用力往後一退,半只耳朵落在了我嘴里。

    他捂著耳朵痛呼︰“狗娘養的!給老子弄死她!”

    我看著他指縫間溢出的血,裂開染血的嘴,對他笑了笑。

    那半個耳朵從我嘴里掉在了地上。

    他狠狠瞪著我,然後伸出一只手推開了我身邊的行刑手,道︰“還看你嗎的尺寸!立刻弄死她!”

    很快,一只古怪的木凳被搬到了我面前。

    高高的木凳中間有一根二寸來粗一尺多長的圓木棍兒直立豎著。

    我終于明白過來,什麼叫做“木驢”。

    這就是深宮中對付女人的手段。

    如同對付畜生一樣。

    我的束縛被解了開,兩個人抓著我的肩膀把我提到了木凳邊,用繩子捆著我的雙手將我吊離了地面,然後把那個凳子拖到了我的兩條腿之間。

    行刑手松開了繩子。

    我感覺身體像是被從中間劈裂了,在一種炸裂的疼痛中被分成了幾瓣,五髒六腑也被頂到了喉嚨眼上。

    我嘔出了一口鮮血。

    分不清是我的,還是那個姓杜的。

    我被反復地拎起來,放下去,在那個木驢上。

    每一遍都是一次生不如死的旅程,那種疼,能傳遍四肢百骸。

    起初我還能屏住呼吸抵抗,但很快,連屏住呼吸的力氣也沒有了。

    漸漸的,我感覺意識離我越來越遠。我听不清人說話,也看不清眼前的景象,身體的感知也遲鈍了。

    恍惚間,我好像看到了光。

    我看到了蝴蝶,看到她穿著喜服的樣子。然後又看到了少東家,看到了他還是少年時的模樣。最後,我看到了陛下,她舉著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眼中堅韌如鐵。

    我還清楚的記得,她曾半跪在我面前對我說︰“朕是將身家性命連帶著祖宗留下來的全部基業都交到了你的手里。”

    “陛下……”

    寶珠沒有辜負你的信任。

    可我已經沒有力氣說出後半句話來了。

    我閉上眼,疼昏了過去。

    半暈半醒之間,我好像看到了陛下和少東家並肩前行的背影。

    他們的前方,是我去不到的未來。

    對不起。

    只能陪你到這里了。

    三月十四日,傍晚時分,秦寶珠在慎刑司中不見日光的深牢里昏了過去,從此再沒有沒有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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