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沒想到,祁越竟然會這麼激動,以至于就這麼靜靜的抱著她良久,都沒有松開她的意思,仿佛手一松,她又會憑空消失了一般。
「你……」她頓了頓,「是不是可以松手了?」
祁越扣著她的腰肢,讓她轉身面對自己,「去哪了?」
「被人帶走了。」這是實話,也是不爭的事實。
縱然她不說,他也看得見,所以沒必要撒謊。
「誰?」祁越問。
金陵搖搖頭,「始終黑衣蒙面,不知道是誰?但听他那意思,應該是這兒的守墓人,左不過勢單力薄的,只能出一些暗招損招。」
「守墓人?」祁越倒是沒想到,這兒居然還有守墓人,「勢單力薄?」
金陵伸出一根手指,「就一個人。」
祁越︰「……」
還真是,勢單力薄得很!
「他把我送回來,是因為我哄著他答應了,讓我把所有人都引進去,然後利用他們那個什麼毒物,殺了所有人,以絕後患。」金陵嘆口氣,「說來也是可憐,一個人孤零零的守在這里,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說什麼他都信。」
祁越眉心微蹙,「他踫你了?」
「你覺得,我是這種以色侍人的人?」她冷眸怒視,「你也太看輕我了吧?哼!」
她狠狠推開他,抬步就走。
沒走兩步,又忽然折回來,三下五除二便解下他身上的包袱。
「這是我的東西!」她氣呼呼的嘟噥著,將包袱背在自己身上,「懶得搭理你。」
祁越不慌不忙的握住她的手腕,「生氣了?」
「你說呢?」她幾欲拂開他的手。
誰知,卻換來他收緊手腕,再度將她拽進懷里,緊擁在懷,「我只是擔心你,不想讓你受傷。只要你沒事,我便放心了!」Z.br>
「你方才是在害怕?」她問。
祁越沒有回答。
「怕我死了?」她又問。
祁越將她摁在自己的懷里,「莫說那些胡話,你會好好的,長安……千歲。」
「這話我愛听。」她轉怒為笑,「好了,幫個忙。」
祁越松手,「把人引進去,包括我?」
「至少你在他眼里,也是個壞人,綁我來此,貪圖我的美貌,是個不入流的東西。」她白了他一眼,抬步往前走。
祁越緊隨其後,「這話說得,他信了?」
「我手腕上的傷是真的,而且是舊傷,為什麼不信?」她忽然抬手,示意他別動。
祁越心頭一緊,「怎麼了?」
「別動,我試試看。」她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一眼,「當時是怎麼走來著?我是數著心跳,數著腳步聲,靠著听聲辨位才從里面出來的。據說這附近,有困境,能把人困住,且這困境不能見血,否則就是血陣。」
祁越目色陡沉,「你是說,見血為陣,不死不休?」
「對!」金陵閉著眼楮,想著當時是怎麼走來著?
往前走兩步,然後轉身拐了一個彎,再繼續往前走,心跳跳了八下,腳步走了八步,然後又轉個彎……
「血陣一旦開啟,就沒有停下來的可能,這葫蘆谷就會成為死地。」祁越幽幽啟唇,他還是知道一些的,「一旦成為死地,就再也不可能出去了,再好的功夫都會陷入其中,然後迷失在血陣之中,最終被血陣絞殺。」
他緊跟著她的腳步,一刻都不敢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血陣一旦開啟,死的人會越來越多。」金陵閉著眼楮往前走,「鮮血越多,陣法越邪惡,到時候一發不可收拾。」
祁越眉心緊蹙,所以對方才會一直轉悠,而不是對他們下毒手……
那個人,也想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