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維羅對著身後招了招手，從手下手中拿過一支裝有不明液體的針管。
他當著弗蘭克的面緩緩推動針管芯桿將里面的空氣以及一點液體排出後開口道︰
“這就是‘東京雞尾酒’，你們既然這麼恩愛，那就讓你的小女友也享受一下心髒狂跳的感覺吧。”
弗蘭克對著維羅怒目而視︰
“她是安全部長的女兒，她身上有著gps定位裝置，再過幾分鐘你們就會被軍隊包圍！
你要是敢對她出手，那麼我想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的安全部長一定會對你發動不死不休的通緝！”
維羅愣了一下，隨後走了幾步來到了雙手都被人制住的弗蘭克面前拍了拍他滿是胡茬的臉笑道︰
“哦，真是感謝你的提醒，不過據我所知，不管是探員們還是軍隊調動都遠沒有幾分鐘那麼效率。
所以我們的時間還多，那麼就由你親手來給摯愛的她注射吧。”
說完一臉壞笑的維羅就將注射器塞到了弗蘭克被控制的手上，然後示意手下松開其一只手。
但是弗蘭克又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呢，有了注射器的弗蘭克反而觀察起了周邊的情況，試圖找到破局的辦法。
而維羅看見弗蘭克遲遲沒有動彈頓時一挑眉，走回到了瓦倫蒂娜的身旁一把提起她那頭棕發將瓦倫蒂娜的臉露了出來。
然後貼近了瓦倫蒂娜的臉無視了她厭惡的表情，用舌頭從瓦倫蒂娜下巴處一路舔到了太陽穴。
接著維羅嘖嘖有聲地轉回頭來對著弗蘭克戲謔地說道︰
“你不想給她注射嗎？難道她不能跟你一起體驗相同的快感嗎？
你也太自私了吧，只顧著自己爽是吧？
那既然如此，我們只好勉為其難地輪流代勞了。”
說完的維羅走到瓦倫蒂娜的身後做了幾個猥瑣的頂撞動作，這讓瓦倫蒂娜臉上露出了一絲慌色並向弗蘭克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她可不想自己的結局是被人凌辱致死。
見到維羅如此猥瑣的威脅，弗蘭克反而出乎意料地顯得平靜。
這讓維羅十分不解，就按弗蘭克肯為了瓦倫蒂娜放下武器的行為，現在弗蘭克看見自己侮辱他的女友應該火冒三丈才對，怎麼會如此平靜？
隱隱覺得不對的維羅卻不知道風險的來源，他只能將視線望在了那唯一有威脅的注射器上。
如果說弗蘭克手上還有什麼東西能對自己造成威脅的話，那只有這擁有著針尖的注射器了。
可見到維羅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弗蘭克卻是譏諷一笑，直接扔掉了手中的注射器。
然後對著維羅身旁用槍指著瓦倫蒂娜的小弟舉起了手，並做起了手槍的手勢。
小弟剛開始看見弗蘭克舉手還緊張了一下，畢竟這家伙在剛剛可是進行了一場屠殺。
要不是他們意外在廢棄倉庫外圍發現了那個小妞，恐怕在場的人現在都要死傷大半。
但當他發現弗蘭克僅僅是用手作槍以後，頓時笑道︰
“你不是以為自己有超能力吧？
大叔，腦子壞了就去看醫生啊！”
見此情景，維羅心里的不安也是一掃而空。
像個小孩子一樣用手比槍玩？
這弗蘭克也太幼稚了吧。
還是說這家伙見到女友即將被侮辱，精神直接崩潰了？
這可太有趣了吧。
起了戲弄心思的維羅一臉饒有趣味的調侃道︰
“我倒是不知道‘東京雞尾酒’還能對腦子造成影響。
看來我該將這個報告提交上去讓他們進行重新測定。
真是謝謝你啊弗蘭克，讓我們的研究有了如此重大的突破。”
弗蘭克對于維羅的調侃並不以為意，他只是輕蔑一笑，接著抬了抬手作的槍並用口型說了個‘砰’！
就像他手中真的有槍一樣。
但令人意外的是，隨著弗蘭克的‘開槍’，真有一聲沉悶的槍響隨之響起。
那名連槍械保險都未曾打開的小弟嘴角譏笑都還沒收回去，就眉心中彈直直地仰面摔倒在地。
竟是直接中彈死了！
瞧見這一幕的維羅眼瞳猛地收縮成了一個點，弗蘭克真有超能力？
這怎麼可能？
超能力這種東西要是真實存在，高台桌不可能听不到一點兒風聲！
弗蘭克有超能力這事可比離譜他媽哭離譜都還要離譜！
一定是戲法！
弗蘭克或許是在哪里安裝了定時扣動扳機的槍械！
一定是這樣的！
但維羅很清楚，沒有人能這麼精準的預測時間，他內心所想的概率很低很低。
暫時弄不清楚情況的維羅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躲在了瓦倫蒂娜的身後開口喊道︰
“fxxk，這踏馬的是怎麼回事？”
弗蘭克笑了笑，他可不會告訴維羅他在剛剛觀察四周情況的時候注意到了在不遠處高樓上架槍的47給他的信號。
因此他才會放棄使用注射器當武器並選擇了用這種看似‘魔法打擊’的手段來進行‘攻擊’。
所以面對著維羅的問題，弗蘭克只是調轉了手勢，對著自己身邊以及維羅周邊的小弟連開數槍。
午時已到！
砰砰砰……
不斷響起的槍聲終于讓維羅認識到真正的答案。
附近有個彈無虛發的狙擊手在埋伏他們！
是什麼時候的事？
他們明明在周遭布置了開竅的靈長類動物作為偵查守衛觀察四周來著。
他十分確信沒人會注意這些看似友好的靈長類動物們。
就算發現有異常，他們也應該來得及收到信號才是。
但現在的情況顯然是不對勁的。
維羅想到了一種可能，除非來人一開始就知道他們會利用靈長類動物來偵查四周！
這種被人先知先覺打擊的感覺跟光明會前幾次遭遇的失敗一模一樣！
意識到這一點的維羅終于確信那個一直被他們猜測的第三方組織確實是真實存在的！
他們確實利用弗蘭克引出了那個組織更多的人！
他們的計劃成功了！
只是現在的他似乎無法將這個消息傳遞出去了。
維羅瞥了眼身邊開始眼冒桃花望著弗蘭克逞威的瓦倫蒂娜，這是他現在手中唯一的籌碼了。
或許他還有機會！
他快速拖著瓦倫蒂娜靠近了牆角並將整個身體蜷縮在了瓦倫蒂娜身後避免了被那名神秘狙擊手從任何角度狙殺。
直到這時，維羅心神才稍稍放松下來。
他有把握弗蘭克會叫那名狙擊手停手，畢竟現在靠牆的他只會被頭上的方位襲擊。
但很顯然他頭頂的天花板上空無一人，那麼只要弗蘭克不想瓦倫蒂娜死，他們勢必要進行一輪談判！
果然。
見到這一幕後，弗蘭克利用鏡子折射光線，通過摩斯電碼的頻率向47傳遞了不要輕舉妄動的信號。
畢竟他既然可以為瓦倫蒂娜束手就擒，那麼現在的他也不想瓦倫蒂娜死。
可就在這時，忽然有帶著消音器的槍響不知從何處響起。
眾人皆是一驚，現在場間站著的人只有他們三個，槍也都沒有安裝過消音器。
那這槍聲究竟來自哪里？
很快，第二聲槍響傳來。
有了準備的眾人這才發現槍聲的來源是維羅身後的牆。
維羅有些奇怪地向著身後望去，隔牆開槍？他當自己開著透視在打fps游戲嗎？
這可是現實ol，別太天真了吧！
可當下一秒那輕微的槍響再度響起時，厚重的磚牆突然出現了一個黑黑的孔洞。
一顆子彈旋轉著從中出現並擊中了維羅持槍的手指！
在那電光火石的一剎那，維羅的手指連同扳機一同飛了出去！
听到維羅痛呼的瓦倫蒂娜也很好地抓住了時機，肘部猛地向後用力一撞頂到了維羅的肚子令其像只蝦米般弓了起來。
然後她像只受驚的小兔子般飛快地跑進了弗蘭克的懷里不停喘著氣。
直到這時眾人才反應過來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
剛剛竟是有人用透視般的視線從牆後連續兩槍擊中了同一個位置，再用第三顆子彈穿過那已經薄如蟬翼的牆壁精準地射中了維羅的手指！
這樣的槍械技藝簡直是神乎其神，能做到這件事的人這個世界上恐怕也不多吧。
而這個時候會出現在這里，又有如此驚人表現的家伙只有一個，那就是杜維！
弗蘭克眼神里有了驚喜之色，他是萬萬沒想到杜維說讓我們一起干掉光明會據點的我們中包括了杜維自己！
察覺到杜維到來的弗蘭克心中莫名的輕松了起來。
有杜維在，一切事情從來都會變得簡單。
果然，沒多少時間就從牆後走出來一個年輕的身影。
瓦倫蒂娜在看到這身影的同時也是一聲驚呼︰
“杜維？”
接著瓦倫蒂娜的目光不停地在弗蘭克和杜維之間轉來轉去。
顯然，在那次她被綁架事件之後，這兩個人之間有了新故事產生。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敘舊的好時候。
只見杜維先是對她友善地笑了笑，接著蹲在抱著手指在地上打滾的維羅面前開口問道︰
“我想知道你們對于alz-112的改良進行得如何了？”
正在打滾的維羅動作忽然一僵，他心中所想的那個最壞的可能果然還是發生了。
原來早已有人洞悉了他們一直在秘密進行的計劃。
甚至于連他們內部的聰明藥代碼‘alz-112’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這人究竟是誰？
維羅想努力睜開那因為疼痛而流出淚水的眼楮，想要看清杜維的臉究竟是什麼樣的。
可沒等他完全睜開眼來，就听到面前人繼續說道︰
“不想回答？
看起來你還沒認清眼前的局勢啊。
那你應該不需要這對眼楮了吧。”
話音落下，維羅心里的不安瞬間飆升，緊接著劇痛從他雙眼里傳來。
一時間慘絕人寰的叫聲響徹了這間廢棄倉庫。
這血腥的一幕就連瓦倫蒂娜都感覺到了手腳冰涼，不忍再看地轉頭躲回了弗蘭克的懷抱中。
這杜維，還是一如既往的冷血啊，也不知道誰最終能溫暖杜維的血液。
疼痛無比的維羅在遭受了如此非人折磨之後，終于崩潰地大喊道︰
“探員們馬上就會來這里了，你們最好快點殺死我，否則你們都討不得好！”
杜維呵呵一笑，用最後一句話擊潰了維羅想要速死的希望。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里的信號早就被屏蔽了，探員們也從來沒有接到過附近的報警？”
聞听此言，滿臉是血的維羅露出了絕望之色，他總算是知道為什麼他們始終沒法發現這第三方勢力的原因了。
有做事如此滴水不漏的人在，他們又怎麼可能被人發現呢？
要不是弗蘭克那家伙喝多了以後在血手派的地盤（夜店）上透露了一點過往光輝事跡，恐怕直到現在他們還對自己先前計劃的失利一頭霧水。
明白自己絕無可能生離此地的維羅哆嗦著嘴唇顫抖地說道︰
“我說了有關于alz-112的事你就能給我個痛快？”
見到維羅表示願意回答，杜維卻是不以為意地笑笑︰
“痛快？抱歉，你剛剛的機會已經消失了。
現在就讓我們進入第二個階段。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弗蘭克既然要承受至少24小時的心髒過載，那麼你翻個倍也不過分吧？”
听見杜維言語里的笑意，維羅只覺得這家伙身上充滿了惡魔的氣息。
否則不是真的變態又怎麼可能真的喜歡以折磨人為樂？
身為光明會在紐約的負責人他自然見識過手底下專門刑罰人員對于某些冥頑不靈的人進行遠超24小時的折磨。
那場面真是看得他腸胃不適。
特別是光明會習慣將各種試驗品藥劑用在他們身上，導致這些家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看起來尤為淒慘。
那種折磨他設身處地將自己代入進去想了想身體就忍不住震顫起來。
實在是太痛苦，太可怕了！
想到自己的下場將會比弗蘭克淒慘無數倍的維羅心理防線瞬間崩潰了。
他顧不得自己兩個血流不止的眼窟窿，也顧不上自己的斷指，直接用膝蓋抵住水泥地面站起身來就要往記憶中的牆面上撞去。
可杜維又怎麼可能讓他如願？
杜維只是伸出手輕輕一拉，沒有了視力輔助的維羅就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
意識到自己尋死不能的維羅只能趴在地上苦苦哀求道︰
“求求你給我個痛快吧，好不好？
對了，你不是想知道alz-112的改良如何了嗎？
我可以說，我都可以說！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只要你別折磨我就好。”
“哦？那你把你所能想到的最重要的事都說來听听。
反正我們的時間還很長。”
听到自己暫時不用再承受其他刑罰的維羅心里竟莫名地有了喜意。
他現在眼眶還在不住的流血，只要他控制下透露情報的速度就可以讓自己流血而亡！
那樣的話他甚至不用透露出太多的情報。
打定主意的維羅忍著還可以承受的疼痛開始了爆料。
“我們開始以為我們需要的只是那些對alz-112有反應的靈長類動物。
但經過我們在南非的大範圍試驗後發現幾乎所有的靈長類動物在接受了alz-112後都會出現不同程度的智力增長。
最明顯的特征就是智商越高的靈長類動物眼楮就越會呈現綠寶石的色澤。
而那些智商低下的靈長類動物就只有一點淡淡的綠色。
有了這個規律之後，我們只需要廣撒網然後找出智商最高的那些靈長類動物，利用藥物對其進行控制。
那麼剩下的那些猿猴們也只能听令于我們了。
並且再對那些智商超高的猿猴進行研究後，我們發現了一種對人類都行之有效的藥物——nzt。
我們觀察了許多服用nzt的實驗者，他們不約而同的都在各自領域取得了輝煌的進展。
你們知道現任總統沃克嗎？他就是服用者之一。
除了他之外還有華爾街的喬丹•貝爾福特，社交媒體新貴馬克•扎克伯德， 谷的布萊特•泰勒……
他們都曾是nzt的忠實用戶。
只是這種藥物因為人類本身的代謝問題只能持續24小時，若是想要將其永久化，必須一次性吞下九十九顆才行。
但這藥物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
所以只有少部分社會名流以及光明會的高層人員擁有足夠的nzt，比如我。
如果你願意放了我，我可以告訴你我保險箱的密碼，里面有著足夠你們四人永久性提升大腦的數量。”
說到這里的維羅小心翼翼地听著幾人呼吸的變化。
弗蘭克和瓦倫蒂娜的呼吸都瞬間變得急促了起來，似乎在震驚世間真有這種神奇的藥物。
尤其是瓦倫蒂娜帶著微喘的呼吸听起來尤為激動，像是對這種神奇的藥物有了心動。
唯獨杜維的呼吸還是那般平穩，好像根本不對這種能永久性提高大腦的藥物感興趣。
甚至于也不想在這世界上建立足夠名垂千史的名聲。
面對著毫不心動的杜維，維羅咬了咬牙再度爆出了一個猛料︰
“如果這還不夠，我還可以給你們兩劑來自于神意秘會的超級士兵血清！
注射了這種超級士兵血清的人將會擁有野獸般的力量以及反應速度。
換句話說，你們就是從此變成超級英雄上天入地也不是沒可能的事！
真的，放了我吧，我能給你們的絕對比你們殺了我後得到的要多得多！”
面對著維羅不斷拋出來的贖命物資，瓦倫蒂娜輕輕捶了一下弗蘭克的胸口。
意思很明顯，這種東西要是落到她父親手里明顯能增強漂亮國的實力並能將其打造為世界第一強國。
而得到了這東西的安全部長自然也會視弗蘭克為他的乘龍快婿！
于公于私，弗蘭克都可以爭取一下這些東西。
反正拿了好處再殺人這種事，沒有人會有心理負擔的吧？
可弗蘭克就好像沒感受到瓦倫蒂娜的小動作一樣，反而用手在瓦倫蒂娜身上不斷游走。
因為他感覺自己的世界開始旋轉了起來，這意味著他之前注射的艾福林漸漸到了時間，他需要其他東西來刺激自己。
不明所以的瓦倫蒂娜一把拍掉了弗蘭克的手，氣沖沖地轉身就走。
這是什麼時候，什麼場合，在這里就動手？真把她當作隨叫隨到的風塵女了嗎？
弗蘭克見狀連忙追了上去好生哄騙，讓瓦倫蒂娜同意在這讓他提高一下腎上腺素的分泌。
而不遠處，杜維望著趴在地上的維羅露出了冷笑。
“服用九十九次永久化的nzt？注射就能變成超級士兵的血清？
這麼好的東西你為什麼不用呢？
用了你也不至于趴在這里啊。”
見杜維開口詢問，維羅心底反而松了一口氣。
不怕你問，就怕你不上鉤。
至于這些問題的答案，他早就準備好了。
“唉，很顯然nzt來源于alz-112，所以它也繼承了alz-112的特點，那就是對個體的差異很大。
我之前說了我們大範圍測試了nzt，但是成功走到領域頂點的人卻只有那麼幾個。
這中間就像是那些眼楮綠的跟寶石般的猿猴一樣，個體差異導致只有少部分適合該藥物的人能出頭。
很明顯，我並不是那樣的人，永久化的nzt只能有效的提升我部分智力而不能讓我到達頂尖。
所以我也只能負責光明會在紐約地區的生意。
至于超級士兵血清，這玩意跟nzt一樣，都會受到人體代謝的影響。
而這玩意又涉及到基因和產量的關系，導致十分珍貴。
我可沒想到今天會發生這樣的事，所以才沒有將其帶在身上。
否則選擇倒在地上的可不會是我。”
听著維羅說的像真的一樣，杜維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濃。
看起來維羅真的是把他當作偏遠山區來的人騙了。
不過杜維確實對維羅所藏匿的東西感興趣，那麼就將計就計吧。
“說的挺好的，那麼你不介意告訴我你的保險箱在哪吧？”
維羅听著耳邊傳來的污言穢語，臉上露出了真心實意的笑容。
似乎他不用死了，甚至還有可能立大功！
“當然，當然。
hi，siri，導航到常住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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