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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你們想象的那麼強,自然也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弱,今天其實就是一個很好的演習,岳岳,我一直帶著你們,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完全依賴你們,你今天也應該明白,你不能永遠依仗手套,”莊毅繼續壓低聲音,看著從遠而近緩緩駛過來的黑車說道。
“手套能讓你強大,但真正讓你強大的是你的內心,你不能忘記你的兄弟情!”莊毅說完最後一句話,立馬高聲怒吼,“你兩個混蛋,tm的老子差一點就死在這個王八蛋手里了,給我掌嘴,掌嘴!”
演戲的時刻到了,小岳岳擦干了眼淚,抬起手立馬就給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轉過來反手又是一個,劈了啪啦的連抽了自己十幾個耳光,嘴角都淌了血。
于謙和莊毅都知道他是悔恨自己,莊毅用眼神示意于謙,小岳岳的戲過了,于謙趕緊在扇耳光的空隙中一把扯住小岳岳提示他不能太過。
車開了過來,一個老頭走了下來,他面色凝重,容顏有些衰敗,常玉坤在車里親眼看見徐二爺從空中墜落死掉了,可以說自己的設想全泡湯了,但是兒子還在人家手上,只好硬著頭皮開車過來。
莊毅繼續躺著,揮了揮手,讓滿臉是血的相聲二人組下去,看著走過來的老頭,陳瑩在旁邊提示,“這就是常氏集團的董事長,正主,常玉坤,這個家伙在陳家幾十年最後背叛陳家投靠莊心!”
莊毅沒說什麼,面無表情看著他走過來,突然高喊一聲,“來啊,把常公子的頭發給我點了!我要火燒藤甲兵!”
所謂火燒藤甲兵,原來是三國演義里諸葛亮的計謀,在莊毅前世那位偉大的作家的武俠小說里出現過,說到底就是用火燒頭發,常公子頭發並不太長,但也事有點長發飄飄,裝酷用的。
侍衛毫不留情,上來一把薅住常公子的頭發就用火把點了起來,常公子在那里鬼哭狼嚎的慘叫,讓常玉坤臉色極為難堪,但人家並沒有用更為過分的懲罰,最重要的人還在對方手里,少不得要說些軟乎話了!
“敢問這位可是陳大公子麼?”常玉坤居然罕見的抱了抱拳致意,“你押著犬子是不是犯法了啊?”
“嘿嘿,我又不是你們綠洲上的人,犯哪門子法?”莊毅一撇嘴,“再說他既然敢調戲我老婆和女管家,我就敢用我們老家的老規矩浸豬籠了!”
“嗯,回頭再按你們綠洲的法律辦事如何?”說著莊毅起身,指了指在沙灘上連滾帶爬的一些人和身邊的死的不能再透的徐二爺說道,“這就是你們綠洲的法律?如果這就是,那我完全可以給你兒子玩一把飛機家親豬籠好了,常老爺子,要不要給你演示一下?”
說著還沒等常玉坤說話,莊毅把手一揮,只見兩個侍衛直接抓起一個躺在地上的小混混用粗繩子捆個結實,然後直接往空中一拋,整個小混混騰空而起,一個完美的曲線直接倒栽蔥扔進了大海之中。
常玉坤禁不住嚇了一個寒顫,他雖然是一個小人,但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商人,見過黑白兩道行事也沒見過這麼簡單粗暴的,他接著拱了拱手說道,“陳公子,就算如此,我兒也不至于這樣,您父親和您也都是做生意做買賣的,商人為了利,什麼不能談呢?”
莊毅看了看常玉坤,轉過身看看被燒得烏七八黑的常公子,半天沒說話,突然樂了一下,“那好吧,常老板請坐吧,我們聊聊常公子這筆買賣!”
莊毅揮了揮手,陳瑩陪著小姑娘霍曉晴回到換裝去了,三把椅子空了兩把,常玉坤只好坐下,莊毅一甩袖子,“給常老板來杯雞尾酒吧!”
“我看算了,如果能花錢的事情就不要事,陳公子你開個價吧!”常玉坤想出一個壞主意,居然變幻了臉色決絕的說道。
“哼!開價?來啊,把海灘上躺著的人都給我扔進大海里去!”莊毅壓根就沒想跟他談什麼玩意,說白了不把這個老狐狸弄舒服了,他怎麼可以進一步把莊心勾出來?
常玉坤又目瞪口呆的看了一遍拋飛機浸豬籠的回放,不過他發現這些人已經都被綁了大石頭,這就意味著無論如何,這些人都活不成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人,居然這麼大膽,把心月灣的扛把子打死然後草草的扔進大海喂魚,一次性居然殺了這麼多人,這個人難道就可以膽大妄為到這個地步?
“常老板,說真的,我根本就不想跟你談什麼買賣,你家公子說起來自然是無價的,不過——”莊毅轉過身又看了一眼常公子,轉過來繼續說,“在我看來,他一分錢也不值!”
“我之所以讓你坐下來,跟你聊聊,是因為我是陳公子,你自然听說了我在游輪上花2000億買銅牌的事情,當然了這個錢你信不信不重要了,你看,”說著莊毅從兜里就把那個小小的銅牌掏了出來。
常玉坤吃驚不小,雖然說船上的事情傳出來有真有假,但銅牌他是認識的,這個銅牌上有一個特別的符號是所有人都知道,是一個鐫刻繁復的古怪文字,這確定無疑是那塊銅牌,這個敗家子居然真的搞到手了!
莊毅把銅牌又收了起來,然後繼續說道,“我對莊心綠洲並不清楚和了解,或許有些冒犯之處,但我可以給常老板您一個面子,因為我有一樁大買賣要和你們領主大人談,但我的有時間,如果因為這些小事就耽擱了,那麼就對不起了!”
“我之所以說這個,是因為不想假陳家的手來見你們領主大人,這算是一筆大富貴,可是您的公子卻冒犯了我,當然了我已經火燒藤甲兵了,而且對那些人做了處罰,所以——”,莊毅探下身子靠近額頭冒著汗的常玉坤說道,“您是希望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還是打算我一個電話告訴陳家來擺平這件事呢?”
常玉坤原來的設想泡湯之後,他打算纏住莊毅然後讓大批的警察和人馬把莊毅一伙人全部拿下,可是人家不僅是一個敗家子,居然還能找到陳家的碼頭,這下常玉坤有些猶豫了,畢竟目前常家在莊心綠洲和陳家是死對頭。
莊心借助常家的對抗成功打壓了陳家,常玉坤雖然十分得意,但他不是傻子,他很清楚如果有一天陳家再度獲得莊心的歡心,對于自己就是滅頂之災的來臨時刻,所以在莊心還沒有改變想法之前,他必須要把陳家壓制的死死的。
但是雖然朝堂之上的猛然反戈一擊,陳家並沒有徹底衰敗掉,最起碼陳志明還在朝堂上受到重用,這也就意味著陳家隨時都有可能咸魚翻身,常玉坤日思夜想焦慮無比也就在于此。
如今這個敗家子有恃無恐顯然對于莊心綠洲上層的這些事情清楚無比,一大筆財富出現,給了陳家,陳家就有可能重新崛起,所以哪怕常公子受了天大的委屈,哪怕徐二爺死了攪動整個心月灣地下出現大地震,常玉坤也都必須要忍下來。
這就是常玉坤的優點了,他能堅忍幾十年才在最為準確的時間點和把握上反戈一擊,造就了常家的第一官商的地位絕對密不可分,他雖然冒著汗,不停擦著汗,但是他迅速就做了決定︰不僅不能打擊報復眼前這個廢柴敗家子,還要跟他虛以委蛇,成為朋友,拿到這一份大禮!
但是常玉坤畢竟不是毛頭小伙子,他是一個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不然也不會第一時間在旁邊窺測,所以他需要把握時機來談這個事。
“陳公子,咱們別的先不談,您說的大買賣是什麼啊?”常玉坤冷不丁的冒出了這一句,“我們莊心綠洲別的不敢說,貿易上一定是遠近聞名,絕對包你滿意,但是也得看您給的價碼如何了啊?”
談條件了,好得很,果然是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不過再好的狐狸也逃不過獵人的一桿槍啊!莊毅內心思忖著,然後一副懶洋洋的樣子說道,“這筆買賣您肯定听說過,莊心的弟弟莊毅的綠洲,就是那個什麼來著?”
“是新月綠洲!”趕回來的陳瑩在一邊輕輕的答道,陳瑩已經換好了職業黑色西服女裝,端莊的站在莊毅的身邊。
“嗯!就是那個綠洲,他們要開招標會,但實際上呢,有三家公司內定,我們陳家呢,是其中一家公司的總代理,說白了放給誰,誰就賺大發了,這一筆訂單能有多少?”莊毅轉過頭瞧陳瑩。
“是1500億!少爺!”陳瑩的聲音不大也不小,剛好這三個人都能听的很清楚,莊毅轉過頭看向常玉坤,嘿嘿一笑,“常老板,你可別覺得那個銅牌真的值2000億,而這筆買賣才真的值錢!”
報價又擴大了十倍,這還不是莊毅信口胡說,自打航母被秘密拉回來之後,其他的沉船居然陸續的發現並拉回來,整個沉船博物館已經又擴大了10倍。
所以招標會一改再改,從當初總計300億早就飆升到了5000億之多,但是問題在于莊毅哪里有什麼5000億的錢去支付,說穿了這個招標會的改來改去,錢越來越大,各個綠洲的領主和有錢人們還真是越相信!
1500億!那塊銅牌常玉坤當然知道,再貴也不會貴過100個億而已,居然有這麼大的單子,莊毅真是好手筆啊,他不知道的是,對面這位就是真正的莊毅,要不是按照計劃來,莊毅喊1萬億都成,反正前世他都習慣了。
這下常玉坤真是額頭冒出了黃豆大的汗水了,他現在的眼楮極為嚇人,充滿了貪婪和野心的欲望,就像熊熊燃燒的火焰一般,1500億啊,天哪!!
哼!莊毅心中暗自嘆道,這就是人性,自己兒子綁在那里都忘記了吧?這種人不是這片綠洲最大的禍害還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