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爛人啊,比晏憬琛差遠了……”
“對了,晏憬琛……”
姜湮這些年一直勤工儉學,父親給她的錢都用來存著或是做投資,她也從未對旁人說過自己的豪門身份,包括這位前男友。姜湮一直相信僅憑自己的能力賺錢也會過得很好。
誰知他剛一揚手,姜湮就抓住他抬起的胳膊,順勢往後擰——
自己當年是瞎了眼還是腦子被驢踢了,竟把錢都投給了這個渣男!
姜湮表面冷酷,其實內心早已惡心的想吐,甚至想狂捶自己幾頓。
“你……!”楚越可能是覺得自己在那個女生面前丟了面子,竟然伸手欲打姜湮。
秦希做完手術沒休息多久,就讓李逵叫來幸存的半感染者,給了他們解藥。每個人身上的寄生物都被徹底殺死,只需要好好休息就能健康恢復。
“下一步,就是召集醫院所有的病人,為他們注射抗體。”秦希和李逵為了這件事忙得日夜顛倒。
監控室。
甦南被閆甦踢出了門,“滾!沒用的東西!”
“要不是——”旁邊小弟扯了扯閆甦,她仿佛想起了什麼,及時咽下了剛剛想說的話。
“下次再這麼沒用,別怪我讓你消失在這里!”閆甦又化成了小女孩的樣子,用稚嫩的童聲說著最可怕的話。
“砰”的一聲,甦南身後的大門被重重關上,逐漸隱藏在身後的牆里。
“呸!”甦南踹了一腳牆壁,“你根本就沒法殺我,逞什麼威風!”
甦南這人很是精明,在游戲里摸爬滾打的前兩個月,他已經差不多摸透了這個游戲的規律。整個系統里,只有規則才是王道,其他人只有權限高低之分,但面對固有的規則,只能乖乖俯首稱臣。
閆甦這麼恨姜湮,都沒能對她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可見作為游戲中的玩家,在沒有徹底完成任務之前,是會受到系統的保護的。那些游戲之外的行徑,不會被系統允許。
換言之,唯有成功打通游戲,才會有一條活路。
他想到了晏憬琛。兩個月以來,他第一次在游戲中遇到這麼——嗯,叛逆的人。
那男人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玩家,他敢無視系統的指令,有時能視規則如浮雲。他對一切都很淡漠,好像沒有什麼是他真正在乎的——除了姜湮。
“所以,對不起了決策者,這一局,我站在他們這邊。”
想誰來誰,甦南剛下樓梯,就踫到了晏憬琛。
晏憬琛心事重重,連正眼都沒有給他一個。
眼看他即將與自己擦肩而過,甦南連忙叫住了他。
“那個……”晏憬琛聞聲轉身看他,冷漠的眼神中透漏出沉重的壓迫感,讓甦南一時語塞。
“我有姜湮的消息。”甦南理了理思緒,開門見山道。
“說。”晏憬琛雙手抱胸,一臉審視地看著甦南。
甦南毫不猶豫,將決策者威脅自己的事情和剛剛的所見所聞全盤托出。
面對晏憬琛這樣的人,最好不要有什麼隱瞞,甦南很有自知之明。
“你想要什麼?”
“啊?”甦南一時沒反應過來。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我只是看不慣那些醫生的作為。”甦南略一思忖,“還有,你們既善良又有能力,跟著你們混,更容易活下去。”
“嗯,說的倒是實話。”晏憬琛加快了上樓的腳步,“別做牆頭草,你會得到你想要的。”說完匆匆離去。
第二天。
姜湮是被熟悉的鬧鐘聲吵醒的,她下意識地關上鬧鐘,準備繼續睡覺,卻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明明是早上六點鐘,為什麼屋子里一片漆黑?
好的,又有一關要闖。
姜湮躺平在床上,十分無奈。
好在這次她早有心理準備。姜湮並沒有著急起床,而是閉眼假寐,趁機觀察四周。
“誰在那?”姜湮听到了屬于她自己的聲音!
“別藏了,我听見你的呼吸聲了。”
話音未落,一把鋒利的匕首橫在了姜湮脖頸上,刀面反著白光,映出了一雙泛著冷意的眼楮。
這……怎麼這麼熟悉!
姜湮瞪大了雙眼,二人四目相對,都大吃一驚。
“啊?小姐,這恐怕不符合規定……”小弟遲疑道。
“怕什麼,父親來了我兜著。”閆甦揮揮手,“快去辦!”
入夜,姜湮躺在自己家舒適的大床上。她很清楚,這些都是暫時的,她早晚會回到安康醫院。所以,與其擔憂焦慮,還不如珍惜時間好好休息。
姜湮一想到他在控制室里和決策者的言行舉止,心里就一陣不舒服,哪怕她清楚這其實只是晏憬琛的虛與委蛇。
“啪!”一巴掌打到了甦南的臉上。
“這就是你說情傷?”監控器里,姜湮揍完渣男後悠哉悠哉地哼著小曲,繼續回家擼貓,小日子過得極為滋潤。
“這,這……”甦南的冷汗吧嗒吧嗒滴在地上,把頭埋得更低。
“哼!來人!”閆甦對他身後的小弟輕聲耳語。
“我怎麼能拿他跟這個渣男比呢!我們之間一點關系都沒有,他又不是我什麼人!”
夠了!姜湮不再管那對狗男女,轉身就走。
她翻了個身,好久沒有睡過這麼舒服的大床了!
這一夜,她睡得很香,安康醫院里卻燈火通明。
“沒錢!沒骨頭!沒地位!的軟飯男!”姜湮毫不留情地一腳踩上他的手腕。
她剛才一直看著旁邊的女生有些眼熟,現在才想起來,這位是父親合作伙伴的小女兒,從小被嬌慣得無法無天。
“哎呦呦疼疼疼!”楚越扭曲著身子半跪在了地上,捂著快脫臼的胳膊,咧嘴哭叫道。
“看清楚他是什麼樣的人了吧!”姜湮側頭對旁邊目瞪口呆的女生冷冷道。
“原來你是看上她的錢了啊!”姜湮使勁一捻,楚越又發出一聲慘叫。
“那你知道嗎?”她俯下身,湊在渣男的耳旁小聲道,“他父親和我父親算是生意場上的合作伙伴,他們家還得求著我父親辦事呢!你說,我有多少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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