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露放下手中的嫁衣,看著窗外,難得去園子里走了走。
不曾想,走了沒多久,她下意識地走到了顧青媛的院門外。
她機關算盡,最後還是走回老路上。
秦露身子已經恢復,只臉上的傷卻還有些猙獰,如非必要她幾乎不出院門。
早知如此,不如一開始老老實實地同現在的未婚夫定親。
可誰又能知道未來發生的事呢?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顧青媛到秦家已經三個月了。
往日里,裴謹廷還會顧及她要去請安,不敢折騰,自從不用請安後,再沒半點壓抑。
借著要解顧青媛的藥性,越發的放浪。
時常讓顧青媛受不住,帷幔有次都扯斷了。
顧青媛洗漱過後,用了膳,熱帕子擦著手指時,忽然想起昨夜被他一根一根吻過手指的畫面。
從指尖到手腕,一遍又一遍。
耳根倏然紅透,她將帕子扔在水中,還沒見那畫面扔走,厚重的門扉“吱呀”一聲,推開。
“醒了?”裴謹廷從外面回來,手中提著食盒。
是他特地從外頭帶回來的吃食。
顧青媛原本心里怪著昨夜他太過分了,這會見到他人,嗔了他一眼,鼓著腮坐在桌子旁。
剛想說吃過了,抬頭間發現裴謹廷額間生出些許薄汗。
“你吃了嗎?”她扯了扯他的袖子。
一句尋常的問話,讓裴謹廷原本要出口,懶散的話,含在了嘴角。
在京都,他們在一處過了大半年的日子,顧青媛好似還未問過這樣的話。
兩人最好的那段時日,也不曾有過這樣的話。
他眼眶微熱,垂著眼眸,
“只飲了些酒。”
趙小七代天子出巡,任城大小官員宴請不斷,他跟在身側,時常會擋些酒之類的。
酒桌上的菜多半是擺設,趙小七和他幾乎都不會動。
顧青媛早在他進來,就聞到了淡淡的酒味,想起他在吃食上的那些小怪癖。
打開食盒,將里頭的飯菜端出來,
“一起用點?”
裴謹廷抿了抿唇角,背在身後的手指捻了捻,懶散地坐了下來,
“好。”
兩人相對坐著,好似回到了京都的日子,慢慢地吃著飯。
顧青媛早先已經用過,吃得自然不多。
見她碗中的吃食還有大半未用,裴謹廷也是不客氣地,端了過去,毫不顧忌地用她的湯勺吃了起來。
瓷白的勺子,從她的紅唇到他的薄唇。
兩人早就親密無數次,這樣的場景,依然讓顧青媛面色一紅。
再想起這人自從扮做侍衛起,就夜夜同她睡一榻,唇舌交纏。
比沒和離前的那段時光,更加的親密。
用膳完畢,顧青媛見他額角的汗未干,想起這汗水打扮也是為了給她送吃食才流的。
她讓霜蕪打了水進來,擰了帕子遞給裴謹廷,
“擦擦吧。”
裴謹廷深深看她一眼,喉結微滑,輕輕摩挲了下指腹。
嘴角悄然勾起,他頓了好久,才輕描淡寫地道了句,
“嗯。謝謝。”
卻沒伸手接過去。
只是解開衣領,微微低頭。
顧青媛見他這動作,就知道他耍賴,想要她幫手。
抖開帕子,墊起腳細細地擦拭著他額角的汗。
低頭間,裴謹廷的呼吸撲在她的臉頰上,帶著蓬勃的熱氣。
擦拭好他的額頭,順著往下,到了脖頸間,裴謹廷將腰間的衣帶一抽,他的衣襟就散開了。
“乖圓圓。繼續幫我擦擦干淨……”
他捏著她抓著帕子的手,貼在他的腰腹上,兩人站在一處,好似抱在一處,耳鬢廝磨。
顧青媛額間微微沁出薄汗。
沒等她再幫著擦身子,外面就響起敲門聲。
霜蕪過去打開門,然後就見到秦露站在外面。
听到外頭霜蕪和人的交談聲,再一听,竟是秦露來了。
顧青媛抬手就見赤著上身的裴謹廷推進了淨房,同時還不忘他褪下的衣裳。
裴謹廷剛想一親芳澤,還沒反應過來,淨房的門已經被顧青媛關上了。
他靠在門邊,微微嘆氣。
這可真的好像在偷晴啊。
顧青媛抹了抹鬢角的亂發,整了整衣裳,打開房門。
“露表妹。你來做什麼?”
秦露微微彎起嘴角,好似她們之間還是同以前一樣,沒有將那一層薄紗給捅破。
她笑盈盈地對顧青媛說,
“我們許久沒坐下來好好說話了。想阿媛姐姐了。”
她說完,往顧青媛身後的屋內看了一眼,
“阿媛姐姐,我剛才好像看到你屋子里有人,你背著祖母偷人了?”
她嘖嘖贊嘆兩聲。
顧青媛沒有絲毫請她進屋坐坐的意思。
“你看錯了。”
秦露理解顧青媛的嘴硬。
裴侍衛再如何的好看,畢竟是個侍衛。
她拉著顧青媛的手,
“阿媛姐姐。我承認以前很嫉妒你,明明是個來歷不明的孤女,竟然做了高門的貴女。”
“現在想想,高門貴女又如何,還不是同郎婿和離了。”
由于各種問題地址更改為請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愛閱app(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