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帶著慵懶的低沉。
顧青媛抿了抿唇,大約明白,應該是裴謹廷發現端倪,再加上那藥毒,所以才會讓人去查。
顧青媛心念電轉,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秦露。
她這個院子鮮少有人來,更何況如今院門關上,怎麼會有人看著?
人都已經那樣了,還不死心嗎?
裴謹廷看了她一眼,
顧青媛听了裴謹廷的話,原本推拒的手,不敢再亂動。
畢竟顧青媛一點傷都沒受。
沒有真憑實據,就算明明很懷疑一個人,也只能放了人。
燭火“ 啪”一聲後爆開。
夜風吹了進來,紅唇一張一合,裴謹廷的眸色也染上了深色。
“今天爬上累不累?我幫你揉一揉?”
他低低地問。
這話雖是問的意思,但不等顧青媛回答,手就開始動作了。
顧青媛咬著唇,也不知這人從哪里學來的手法,揉按的力度和手法,讓她的腿根一下就發熱,酥麻。
她偏著頭,不願去看跟前的人,卻又可恥地覺著這樣好受了許多。
“公子……”外面忽然傳來賀錚的聲音,
“公子,靖王世子在找您,說是有事要說。”
一听到這聲音,顧青媛一把推開溫熱的手,轉過身去,拉著薄被往身上蓋。
方才,他就好似凶獸一般,咬住了獵物不松口。
她的眼淚和求饒只會變成催化的藥,是她攻城略地的號角。
然而,她一動,縴細的腰肢又被攬住。
“知道了。”裴謹廷帶著些許的不虞,淡淡地回復賀錚。
賀錚也是很無奈,才被迫翻了牆進來傳信。
公子回復後,隱約听得見女子柔柔的聲音從里頭傳來,似是輕輕地抱怨,隨後是公子低聲下氣的哄。
賀錚忽然想起當初霜枝離開時,希望他能有點眼色的模樣。
嘆了口氣。
明明兩人之間溫柔繾綣的,偏偏又好像紛飛的牢燕。
屋內,裴謹廷望著背對她的人,縴細的腰肢上隱約可見齒痕,方才他著實有些過了。
他低頭吻了吻他額發,臉上帶著歉意。
沒兩天,顧青媛去上房給秦老太太請安時,得到了好消息。
秦露已經醒來,除去臉上的傷還沒好,其他無礙。
顧青媛出了上房,轉去探望秦露。
秦露半靠在軟枕上,望著顧青媛。
體態輕盈,娉娉婷婷,一張臉似雨後的牡丹,嬌艷欲滴,眉眼間有一股風流韻味,春意盎然。
這模樣,讓她想起父親的妾室,一旦父親頭天夜里去妾室那里過夜。
隔天妾室過來給母親請安時,就是這樣一幅模樣,有時腳還打顫。
從前顧青媛不這樣的。
是什麼時候開始有的?
好像是靖王世子來了後。
秦露的手緊緊握成拳,指甲扎痛了手心。
看來,她昏迷前看到的那抹急切的擔憂,不是錯覺。
那樣一個風流倜儻的男子,為何要看向眼前這個和離過的殘花敗柳。
他怎麼能,怎麼能如此對她?
為什麼?為什麼受傷的不是顧青媛。
顧青媛從進門,就感受到了秦露帶著絲絲惡意的眼神。
她佯裝不知,關切地坐在臥榻邊上,拉著秦露冰涼的手,
“表妹。你不會有事的,千萬不要難過,我記得我那里還有一瓶當年宮中娘娘賞賜的生肌膏。”
她微微笑著,“從前我用過些,很是不錯,等我回京,就讓人送來。”
顧青媛知道,這樣的話,就是在秦露的傷口上撒鹽。
她也不是什麼好人。
可她想知道,她中的藥,到底是不是秦露下的,也想知道秦露到底是不是想要害她,最終害了自己。
秦露慢慢地將手抽了回來,藏到被褥里,勉強一笑,
“阿媛姐姐真好。那麼貴重的東西也願意給我。”
“一家子姐妹,就不說謝的話了。”
顧青媛望著她緊繃的面頰,還有緊繃的肩角,唇邊扯了抹笑,
“表妹。那天在涼亭……”
她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繼續在秦露的心上扎刺,
“哎,那天在涼亭,若不是靖王世子身邊的侍衛眼疾手快,我說不定比你傷得還重。”
她不等秦露回過神來,微微傾身靠了過去,話音里帶著涼意,在耳邊,輕輕地,
“涼亭那里,你是不是想要拉著我一起跌落啊?你想害我是不是?可惜老天有眼呢。”
她說完之後,馬上往後一挪,坐在臥榻邊的繡凳上。
她不主動害人傷人,當時把那宮寒的藥方設計給了顧芸娘,她折磨了好幾個月。
秦露卻比顧芸娘還要更壞。
一個要人,一個要命。
她何德何能?
顧青媛直接問,
“你究竟為何?我想不通。你害人一次不夠,還想第二次。”
“你的藥,從哪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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