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緊手中冰涼的手指,沒正行地笑了笑,
“你不信?不若我進門讓你檢查一番?”
裴瑾廷沒想到還是被她發現了傷處,依然輕松地笑了笑,
臨走前,裴瑾廷在她唇上吻了吻,貼著她的唇,低低地道,“林風給你的藥丸,你只準吃一粒。乖,我們過兩日會見面的。”
“沒有妨礙,擦傷而已。”
顧青媛不信,伸手想要去掀他的衣袖,裴瑾廷感覺到她手指冰涼,用力握了握她,安慰道,
悄悄地回到秦家後院住處,顧青媛臉上熱度已經退了下去。
卻要下這樣狠毒的藥,不僅要毀她的清譽,還想毀了她身體。
好狠毒的心。
到底是誰?
“中秋前一晚,秦家吃了團圓酒……”
團圓宴上吃過的、喝過的東西不好追查,見過的人,除去秦家的,還有幾個外嫁女。
她懷疑過秦容 的那提食盒,隨後又搖頭。
不是他。
裴瑾廷垂眸間,見顧青媛一臉思索,放緩了身影,“這件事交由我來查,你這兩日飲食上注意些。”
說著,他掏出一個小小的木盒,遞給顧青媛。
“這是什麼?”顧青媛有些疑惑地接過。
裴瑾廷的眼眸有片刻游移,手握成拳,貼著唇邊輕咳,“是林風給的。”
“這兩天,你若……準許你用。”裴謹廷微微俯身,貼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
他這個樣子,神神秘秘的,又有些憤恨的扭捏。
她忍不住將匣子打開,里頭的物什映入眼簾,臉瞬間漲紅,好似見鬼般,“啪”的一聲將匣子關了起來。
如燙手山芋般將之塞回到裴謹廷的懷里。
“裴謹廷……”她氣惱地叫了起來,真是個下流胚子。
打死她也不會用的。
腦中不自覺地又想起那個不知滾落到何處的緬鈴。
她狠狠地推了裴謹廷一把,“走走走,趕快走。”
看來的確是生氣了,裴謹廷不敢再鬧她,無聲地笑笑。
顧青媛靠在門板後,側耳听著外頭的動靜,過了好一會兒,悄悄開了一條門縫,裴謹廷已經離開。
可她視線微微向下,地上霍然放著剛剛那個匣子。
登徒子,下流……
隔壁廂房的門開了,霜蕪揉著惺忪睡眼,叫了聲,“姑娘……”
顧青媛做賊心虛一般連忙將拿匣子拿起,揣在懷中,飛快地掩上門,靠著不動。
霜蕪睡夢間仿佛听到門外有動靜,生怕顧青媛有事,爬起來看看。
剛剛明明看見正屋的門好似開了條縫,等她出聲後,又關攏,悄無聲息的。
她揉揉眼楮,走到正屋的門外,悄然听了听,沒有聲音。
打了個哈欠,回去廂房,看來是自己听岔了。
顧青媛面色緋紅地看著手中的匣子,不知該如何是好。
下次見著裴謹廷一定要狠狠地踹他兩腳才解氣。
她將匣子塞到箱籠里,回到臥榻上,輾轉間,想到她的箱籠一直是霜蕪管著,若是看到那匣子……
又起身將那匣子放到臥榻里側,用大迎枕遮著。
光怪陸離的一夜過去了。
翌日顧青媛起身時,有些困頓,卻不得不起身去上房給秦老太太請安。
走前她將那大迎枕又擺了擺,確定看不出異樣這才離去。
到上房時,秦家幾個孫女正圍著秦老太太說笑。
秦露的笑在看到顧青媛後,落了下去。
她用帕子掩著唇,
“阿媛姐姐,你的臉色有些蒼白,莫不是病了?”
突如其來的關懷,讓顧青媛覺得秦露對自己好的有點過了。
但當著大家的面,也不好說什麼。
秦老太太拍拍秦露的手,
“果然是要說親的姑娘,知道體貼人。要知道這樣,早就該給你說親才好。”
秦露笑了笑,嬌嗔道,“祖母……孫女知道啦,能不能不提從前的不懂事……”
她攬著秦老太太的手臂,一臉的嬌憨。
顧青媛從前就見慣了顧芸娘在阮氏跟前撒嬌賣痴的模樣,再看秦露,只覺還沒有顧芸娘的一半功力。
秦露這幾日一直著人听著顧青媛院子的動靜,人進人出的。
除去那日兄長到了她的院門前一次,就沒有男人進出過。
就連顧青媛帶來的侍衛,這些日子也安分地呆在前院,沒往後頭邁過一步。
她思忖著是不是藥沒下成,可那斟酒的丫鬟說是眼看著顧青媛吃下去的。
這藥是她偷摸從前院書房得到的。
偶然間被她娘看到後,將她狠狠地打了一頓,看著她扔了才罷休。
當著她娘的面將東西扔了,過後又悄悄使人撿回來。
明明外頭的大夫說過,這藥很是霸道,服下的人就算是烈女也會變成蕩婦。
為何顧青媛好似無事人一樣。
秦露思索一番,剛想讓老太太請個大夫過來診脈,到時大家都知道顧青媛吃了那種藥……
還未等她出口,前頭秦大老爺讓人來傳口信,
“老太太,靖王世子代天子出巡,路過任城,需借住在咱們府上。”
顧青媛手心微蜷,靖王世子從不領差事,只負責紈褲浪蕩,怎能代天子出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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