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裴謹廷發現後的心虛。
她深刻意識到和裴謹廷商討就是個錯誤。
“顧圓圓。你在怕什麼?”
顧青媛猛地掙扎。
顧青媛只覺得自己唇瓣多半是被男人給咬破了,火辣辣地疼。
她怕什麼?
裴謹廷沒有去應屋外的賀錚,只是俯下身,朝著嫣紅的唇瓣,吻了下去。
不能讓裴謹廷跟著,若是再將他撥來的侍衛拒絕……顧青媛只能同意,
“好。那必須讓他們听我的,讓他們做什麼就做什麼。”
若是去山東秦家,將他們安排的遠一些,內宅的事他們也不會清楚。
裴謹廷點頭,好脾氣道,
“你說了算。”
顧青媛得到了裴謹廷的保證,心里稍微安穩了些。
只是洛姑姑那里?
她不知道裴謹廷為什麼把人帶過來,是知道什麼了嗎?
若是裴謹廷知道了那件事,那她所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裴謹廷沒有見洛姑姑,坐在南窗下的繡榻上,手里把玩著一樽青瓷,漫然道,
“既然從前是陸妃娘娘的人,那就給她個體面,行“雨落楓林”之刑。”
話音落下,外頭就傳來哭聲,還有拖拽的腳步聲。
不怪外頭的人那麼怕,雨落楓林,听著文雅,其實殘忍無比。
拿浸了水的宣紙,一層一層,鋪到人的臉上,活活把人悶死。
這是第一次,顧青媛看到這樣面目的裴謹廷。
沒有浪蕩散漫,沒有幽沉肅穆,只有滿目的毫不在意,讓人感受到乖張暴戾。
顧青媛不知道哪一樣才是裴謹廷的真面目。
她也不知道洛姑姑能否在裴謹廷的雨落楓林下守住口。
顧青媛心跳如雷鼓,稍有遲疑,試探著握住裴謹廷的手,柔聲道,
“景珩。若是上次臨江仙的事,洛姑姑……”
裴謹廷將手中的瓷盞擱下,摸了摸她的臉頰,笑道,
“放心,不會鬧得很難看的,她若是說真話,一點傷也不會受。”
他說話慢條斯理的,黝黑的眸子緊凝著顧青媛,精光內蘊,像是想將她一層一層剖開,看看她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麼。
顧青媛的手涼滑如玉,落在裴謹廷的掌心,帶著細微的顫抖。
她在害怕。
“若是里頭沒有秘密呢?洛姑姑從前在昭陽宮對我多有照顧,到底算是故人,我這才去臨江仙赴約。”
她帶著些忿忿,“沒想到會踫到秦王。更沒想到……”
“景珩,刺客抓到了嗎?賀錚說最後消失的地方在泰安坊……”
她好似遲疑了一下,“若是你抓到了秦王什麼把柄,不若把人送回去,到時秦王自知理虧,必不會鬧,說不定反而會舍了好處……”
很好。學會和他討價還價了。
裴謹廷當然是不想將洛姑姑送回給秦王,但顧青媛學會了這一步,讓他覺得很好。
更何況,洛姑姑的把柄握在他的手中,就算放回去,也不怕她跑了。
或許不破不立,如果他執意要處理洛姑姑反而成了惡人。
裴謹廷很快拿定主意,點頭道,
“你說得對,來人……將洛姑姑放了。”
顧青媛沒想到裴謹廷會如此好說話,說放就放,這讓她想要找借口同裴謹廷大吵一架都不行。
擰著眉,顧青媛很為難。
秦王步步緊逼,總不能就這般束手就擒了……
回到院中,顧青媛坐在書案前沉思半晌。
……
裴謹廷讓賀錚將窗子都打開,將房中的藥味散去一些。
方才,下頭的人送信來,言刺客的消息有了,和明家有關。
看到這個消息,裴謹廷就皺了眉。
之前,他一直將目光放在秦王身上。那日太過湊巧,秦王約了顧青媛見面,之後就遇刺。
不曾想,幕後真凶,竟是想也想不到的人。
他腦海中禁不住浮現出上次宮中,皇後娘娘舉辦的賞荷宴。
雖有許多的貴女進宮,主角卻是明家姑娘。
當初明老丞相的確曾經模糊說起過親事,還未明確提及,就被他拒絕了。
這次對付顧青媛,是什麼意思?
就這麼想讓自家姑娘做裴家婦?
裴謹廷眯了眯眼楮。
明家一向在大皇子和太子之間兩不靠,如此著急的把明家姑娘推到他身邊是什麼意思?
裴謹廷沉默了起來,目光落在遠處的紅豆樹上。
想起顧青媛這些日子的異常。
突然有種難言的感覺。
他起身,去了顧青媛歇息的院子,院里靜悄悄的,他在房前放緩了腳步。
推門進屋,“圓圓……”
沒有人回應。
屋內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只有書案上,放著一封信。
“景珩,與你夫妻大半載,深受愛護,此去山東,危險重重,青媛不能連累于你,故仿你之筆跡寫下休書……”
“只盼往後景珩另娶佳人,花開並蒂,百年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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