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向來不喜歡我這個繼母,不願意在我身邊長大。你父親離去,也就搬去了庵堂,讓你在親娘膝下過日子。”
她嘲諷般地笑了笑,
“多年未見,郡主一向安好?”
若是顧紹不願意娶,老夫人就要當著他的面自盡,萬般無奈之下,顧紹點頭了。
渾然忘當年的那些不愉快。
榮昌郡主明明一臉端莊,卻似帶著萬般委屈般,
當初秦氏過世後,顧紹並不同意續弦,但彼時鎮國公府老夫人還在世,以死相逼,讓顧紹繼娶了剛剛新寡的靖王府榮昌郡主。
“郡主剛剛從庵堂回來,想必舟車勞頓,能來看阿媛,深覺惶恐。”
這就是在趕榮昌郡主走了。
舟車勞頓,累了就趕緊回去歇著。
榮昌郡主步履款款的微微一笑,毫不客氣地揚著下巴,受下了顧青媛的話。
真是沒想到,這些年顧青媛在阮氏手底下,倒是變得伶牙俐齒不少。
竟敢當面諷刺她是豺狼了。
門外,是重重的腳步聲。
顧青媛透過珠簾,見到鎮國公從外頭進來。
只見顧紹停在門邊,看到榮昌郡主時,面上帶著點疑惑,隨後好似恍然般。
“你為何來此?”這話,對著榮昌郡主問的。
榮昌郡主笑了笑,對于鎮國公不認識她的模樣一點也不奇怪似的,
“我是阿媛的母親,來這里有何奇怪的。”
“從前想著她有阮氏,又不和我親,故而只好忍著,如今好不容易把你盼回來了。”
“關心下孩子有何不妥?”
顧青媛心里輕輕笑了一聲。
榮昌郡主這個時候來搶奪母親的身份。
可是在她年幼無依、無力自保的時候,她又在哪里呢?
她心中哂笑,完美得體地行了個禮,笑得十分誠摯,
“郡主的關心阿媛不敢染指。”
榮昌郡主冷冷地看了顧青媛一眼,傲然道,
“國公爺。你可看到了。這可不是本郡主這個做母親的不關心女兒。實在她的性子太過孤拐了。”
顧紹就算以往不知道顧青媛的性子,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也熟知的差不多。
“阿媛從小乖巧懂事。無需你再做些什麼,不要給她添亂就可。”
榮昌郡主聞听此言,如遭雷劈。
頓時,臉熱辣起來。
但事已至此,榮昌郡主再多說多做,就更難看了。
只能嗤笑一聲,
“我與你成親之時,你百般不願,只說在秦氏喪期,長居書房……”
“後來一別就是十多年,顧紹,我可曾給你添過亂?她不喜歡我,所以我讓她呆在親娘身邊,哪里有錯了?”
顧青媛听到了父親房中秘事,頓時變得有些尷尬,同時也很是震驚。
沒想到顧紹卻是眼眸沉沉,
“我走時,你答應我要護阿媛周全,那麼多年,你別說護她,不害她就不錯了。”
榮昌郡主不曾想顧紹將舊事都抖了出來。
她與顧紹十多年夫妻,不過空有個名頭,聚少離多。
對方也從未視她如妻子。
實際連個陌生人都不如,個中滋味不足為外人道。
當下有些心灰意冷的,
“算是我好心當作驢肝肺了。”
也不裝作慈母了,嗤笑一聲,
“我倒看看你們父女,能厲害到幾時。”
說罷,帶著人大步的離去。
顧青媛沒怎麼在意榮昌郡主,倒是問起顧紹的來意。
顧紹沉默了一下,將阮氏交出的那塊玉片給了她。
這些日子,他手底下的人查來查去,竟是查不到這塊玉片的來歷。
原本,他想著把來龍去脈查清後,再告訴顧青媛。
怕萬一尋不到,或者萬一弄錯了,讓顧青媛失望。
畢竟世上沒有完全之事。
現在卻覺著頗為棘手。
越是如此,越顯得顧青媛的身世可疑。
不過是花點時間的事,有這塊玉片,還有那做工精致的小衣裳,充分表明顧青媛的來歷不一般。
顧青媛接過玉片時,也是感覺十分新奇。
晚間,當裴瑾廷再次翻牆而來時,顧青媛把那玉片給了裴瑾廷看。
說起來,裴瑾廷也幫著顧青媛查過身世來歷。
倒是沒想到還有如此的隱情。
裴瑾廷的猜測同顧紹差不多,顧青媛出生的那家,或者說父親的身份,非富即貴。
顧青媛聞言,只是笑笑。
她過得這十八年,可謂精彩紛呈,酸甜苦辣皆嘗過。
哪能想到最後,竟然又冒出來個貴人爹。
可真是天上掉餡餅的美夢。
讓人想都不敢想了。
裴瑾廷攏了攏她鬢角邊的碎發,
“顧圓圓。不論如何,你就算尋不到來處,還有我。”
他的眸子凝視著她。
顧青媛看著那雙眸子里,只映著她的影子,只覺著內心柔軟極了。
不過,想到昨天夜里這人沒有節制的折騰,她冷冷清清地睨過去。
“鬼話連篇。白日里才說要機會,哪里就有登堂入室的?”
裴瑾廷信誓旦旦地道,
“這就是最好把握的機會。若是面都見不著,哪里算是機會?”
他的語氣頗為認真,“那書中不是說了麼?追求女人要潘驢鄧小閑全部俱全,才能成。”
他說道“驢”的時,格外的話音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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