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當初從阿媛襁褓里翻出來的,還有她當日穿的衣裳,我都還留著。”
說完。阮氏低著頭,不敢看鎮國公。
“都是你這個蠢貨,到底還瞞了什麼?快點告訴大哥。”
阮氏癱軟在地上。
“你若妄圖還瞞著不說,老子……我就休了你家去……”
阮氏害怕顧致遠真的休妻,不敢再有半點隱瞞,把當初為何要抱了顧青媛進府,有什麼小心思,都通通地說了一遍。
書房的門,“砰”的一聲關了起來。
“只有這塊玉片和衣裳?沒有別的了?”
顧紹的聲音,在顧致遠夫婦听來,好似仙樂般。
不怕鎮國公問問題,就怕一聲不吭,直接長刀橫頸,那可就真的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顧致遠推推阮氏,示意她快點說話。
這事是阮氏私底下一手操辦的,他真是一點都不知道。
有時看著顧青媛的面容,越大越不像他們夫婦,也會有些不一樣的想法。
可顧青媛和顧芸娘是雙生子,就算阮氏要做手腳,也該換個男孩,而不是女娃。
阮氏只想這事快些了解,哪里還敢隱瞞,剛剛已經倒豆子般,倒得干干淨淨,于是拼命地搖頭。
顧紹諒她也不敢再有隱瞞,沉著臉坐了一會,摸著桌上的長刀,又問,
“這些年沒人來尋孩子嗎?附近有沒有沒了孩子的人家?”
阮氏搖頭,又點頭,期期艾艾地看著鎮國公,看見鎮國公面色陡然一沉,當即一個激靈,好似想起什麼,
“有的。有一年春天,後門處有人來問過。”
不過被看後門的婆子給打發了。
顧紹又問了許多的問題,倒也不是一無所獲,對顧青媛的身世問題,又有了新的一重認識。
最後,他看著阮思,語氣沉沉,
“不管阿媛是什麼身世,當初你既然抱了進來,過繼到大房,那就只是你的佷女,你卻打著親娘的姿態,對她各種苛待。
“既想暗算阿媛,毀她名聲,還想著讓她把婚事讓給親女,著實可惡。”
“如今你們已經不算鎮國公顧家這一脈,那我也處置不得你。”
說著,又吩咐下頭的人,“往後沒有我的話,不允許這一家上門。”
管家應是,當即就把顧致遠一家給攆了出去。
後院。
顧青媛被裴瑾廷抱得極緊,怎麼也掙不開,她只好放棄。
他肌膚冰冷的嚇人,抬眼看他時,故意說,
“裴公子,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不好吧。”
哼笑從裴瑾廷的唇間溢出,扣著她白皙的手腕,
“你我夫妻不必避嫌這個。”
說得理直氣壯。
臉上的表情,又是另外一種。
就好像那被主人扔掉的狗兒,濕漉漉的,可憐兮兮的模樣。
顧青媛的心軟了軟,撇過頭去,不看他,怕自己更加心軟。
又被他騙,被他捉弄。
裴瑾廷暗沉的眸底,壓抑著閃亮的光,隨即隱含某種暗示,
“顧圓圓。都說對救命恩人,要以身相許,多年前你救了為夫,為夫就把身許給你了……”
知道真相那日,先是顧青媛踫到騷亂,後又進宮,一直到今日,裴瑾廷才有機會說這件事。
顧青媛有些事情忘記了,雖也很好奇,卻還是一咬唇,揚起下巴,
“你的救命恩人不是你的表姐嗎?”
裴瑾廷把玩著她白皙修長的手指,當年就是這雙手,胖胖短短的,踮起腳在樹上綁繩子。
只當她年紀小,把從前的過往一點點地說給她听。
一邊說著,原本貼在她腰間的手,挑開了她的衣擺,好似游魚一樣鑽了進去。
顧青媛原本還在仔細地听他說著那次救人的事,比對著腦海里有的記憶。
慢慢地思緒也被他給帶偏了。
一會覺著自己好似天上的雲,輕飄飄,軟綿綿的。
一會又好似一團軟泥,軟乎乎地沒什麼力氣。
到了最後,仿似缺水的魚,唇間不斷地呼吸著。
迷蒙間,顧青媛敏銳地感覺到身邊有些異常。
攥著他不安分的手,含著羞意地瞪他,
“裴瑾廷,你怎麼這樣。”
新婚那日,受了三十杖時不安分,現在受了五十杖,還是不安分。
裴瑾廷原是不想做什麼的,這會听到她說的,就算他今日只剩半條命,今日也必須半到底。
“圓圓。小生這是在報恩……我知道,金銀珠寶你是瞧不上的。只能以身相報。”
他的唇輕輕地貼著顧青媛的,
“你知道狐仙都如何報恩嗎?”
顧青媛臉頰緋紅,咕噥地問,“如何報?”
“以身相許啊。雖然我不是狐仙,但是我和狐仙有個共同之處……”
顧青媛知道他在胡言亂語,卻還是忍不住看向他。
就見裴瑾廷握著她的手,往下引,低低地說,“我和狐仙都有一樣的尾……”
顧青媛好似踫到燙手的東西,羞惱地往後一退。
“裴瑾廷,你還有臉說……”
裴瑾廷不緊不慢地看著她,這時,窗外傳來一聲輕咳聲。
半開的窗欞外,隱約好似有一道身影,高大魁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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