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方這麼一想,更是頭暈目眩。
陳昭問他,他肯定地回道,“自然是真的。是顧氏先找的公子,白白送上門給公子的,公子如何會不要?”
當他被從裴瑾廷身邊趕走時,他也沒想到會無意中听到那樣的消息。
正是被裴瑾廷從身邊趕走的賀方。
三公子為了搶親的事情擔了多少的罵名?
沒想到,竟然是那個女人和公子的合謀,她是心甘情願的。
顧青媛走後,陳昭叫出了身後遮遮掩掩躲藏著的人影。
那個無辜的受害者,分明就是得益者。
她已經和離,她以為會被景珩接進府里,哪怕做不了正妻,總能跟在身邊。
不曾想,景珩確實是幫著她和離了,卻將她送到別院獨居。
日子過的昏天黑地。
幾次讓人送信給景珩,讓他去一趟別院,卻一次都不見他。
陳昭如今最在意的是裴瑾廷對她的態度,一有變化就禁不住恐慌。
可她要做點什麼,如今也是沒有人手。
不過……陳昭目光幽沉沉地,她做不了,有個人可一定能做的了什麼。
若是他知道被搶奪的未婚妻,其實是自己主動提出被人搶的。
他頭頂上的帽子,想必又更綠了幾分吧。
太子一行京郊州縣巡查回來後,大皇子和太子的人掐架掐得很是厲害。
太子的人搜羅了不少大皇子手下貪墨各項銀錢的證據。
大皇子一系不停地在上折子自辯,陸文澤算是大皇子的左膀右臂了,這段日子也是不斷地自辯。
就連上次大婚前夜,他去通州的事又被翻了出來。
書房里,裴瑾廷進門時,早就有個人在等著他。
“裴三。現在要見你一面,可真是難啊。”穿著紫色衣袍的男子,風流俊逸,朱唇皓齒。
明明坐在書香滿屋的書房里,卻被他坐出秦樓楚館的玩世不恭。
裴瑾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眉峰輕蹙,望向他的眼神中似有嫌棄,
“有事說事,沒事快滾。”
來見他的乃是陛下的佷兒,他父親靖王才華橫溢,音律詩賦書畫無一不精通,在先帝朝曾被立為太子。
卻執意將太子之位讓給胞弟,也就是如今的皇帝,從此寄情山水,整天與高僧名道、文人清客談詩論畫。
有其父必有其子,到了他兒子靖王世子那更是變本加厲。
自小就把吟風弄月,走馬章台當成了正業。
是出了名的閑人、風流紈褲,比裴瑾廷有過之而無不及。
靖王世子見狀,輕哼著,
“難不成你搶個親,把自己搶成耙耳朵不成?”
“我就不說事,你能怎麼著本世子?”
“呵……”裴瑾廷挑眉看他,散漫開腔,“不敢。”
靖王世子從前和裴瑾廷哪個花樓沒去過,可打從這人搶了婆娘回來後,就沒見過對方幾面了。
這是把那搶來的婆娘揣著當成寶貝了?
“上次就同你說過,讓你帶了弟妹來給大家伙看看。你偏不。”
“怎麼?你還怕我們吃了她不成?放心,朋友妻不可戲。”
他聳聳肩,壞笑了起來,
“難得你終于抱得美人歸,怎麼。這是要從良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俯身湊到裴瑾廷的身旁。
裴瑾廷沒回他的話,視線落在靖王世子靠近他的蛻變。
緊接著,眉峰不悅地擰起,而後推了靖王世子一把。
靖王世子猝不及防之下,被他一推,身子一歪,
“好你個裴三。你可真是過河拆橋,想當初本世子為了你,可是做了好多次惡人啊。”
這個混賬,為了接近喜歡的姑娘,讓他去惡作劇,做壞人。
好在,他自己也沒得到好。
裴瑾廷修長的指節輕輕點著衣擺的一側,上頭有著折痕。
瘦削的薄唇緊緊抿起,
“看不見?給本公子壓出褶子了。”
靖王世子上下打量著他身上的衣裳,半新不舊的,怪叫起來。
“你裴三還會少一件衣裳穿嗎?”
要是他早就把這樣破舊的衣裳給扔了。
他靖王世子穿的衣裳絕對不過兩次水。
靖王世子撇了撇嘴,他覺著,能夠忍受裴瑾廷這狗東西二十多年,靠得都是他優秀的涵養。
可饒是他涵養再好,現在也忍不下去了。
“裴三。老子是來告訴你,你那個岳丈大人,好像有了消息,人約莫是找著了,沒死。”
靖王世子抬著下巴,高傲地看著裴瑾廷,等著他來道謝。
裴瑾廷听見他的話,站起身淡淡點頭,
“嗯。本公子知道了。你可以回了。”
自從顧家二房搬離鎮國公府後,顧青媛時不時會回去看看。
算算時辰,圓圓回去鎮國公府也該回來了。
他可沒什麼閑功夫陪著閑人閑聊。
靖王世子有被裴三這個狗東西氣到,當即拂袖而去,還有個更重要的消息他也就不說了。
他可是看到裴三的表姐約了陸文澤那個狗東西見面。
至于說什麼,他沒興趣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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