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為鎮國公而來。
陸文澤目光微頓,隨即苦笑。
顧青媛面色淺淡,
他家大廚做的百味羹很有秦氏當初做的味道。
“陸侯爺。你說有我父親的消息,是什麼?”
她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臨江仙,顧青媛曾經最喜歡的一家酒樓。
“阿媛。”
顧青媛一甩袖掙開。
一陣風吹過,窗外的綠意,木香陣陣,清幽寂靜,于鬧市中三分清靜。
外面嘈雜喧鬧,屋內寂靜無聲。
陸文澤抿了抿唇,只覺得嘴里發苦,
“阿媛。你那日,無事吧……”
見顧青媛連與自己周旋的耐心都沒有,再想到那日,她寧願躍入湖中,也不想同他糾纏在一起。
陸文澤只好開門見山,
“你以為那日裴三公子為了你不惜對上陸貴妃,就是對你百般好了嗎?”
“我同你說過,裴三不是好人。在他心里,你的分量遠遠不及他的權勢重要。”
“你以為這次鎮國公為何會陷入那樣的危險境地,害他的,你猜是太子一系的哪一位?”
陸文澤抬眸看向顧青媛,並沒有笑得幸災樂禍,反而充滿苦澀和諷刺。
他涼薄地拋出一記重錘,
“你如今住在裴家,焉會不知他家中有一個寄居的表姐……”
“阿媛。即便你從此再不理我。我也不得不告誡你一句,永遠不要相信裴謹廷對你是真心的。”
“你知道他今日做什麼嗎?叫了那位表姐的丈夫過府,說和離之事……”
顧青媛會赴陸文澤的約,是因為他在信中言有鎮國公的下落。
可她萬萬沒想到還會听到這樣的秘密。
陸文澤緊盯著顧青媛的臉色,說出的話語更加的殘忍,
“裴三公子沒同你說過嗎?他當初搶親,不過是因為你身上有他表姐年輕時的幾分影子而已。”
搶親的內情到底是如何,顧青媛是當事人,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卻不知為何當初裴謹廷會答應的那樣爽快。
猶記得當初她條件都還沒擺出來時,裴謹廷就一口答應了。
她也知道陳昭對裴謹廷是有情意的。卻不知道裴謹廷對陳昭是否有舊情。
更何況,她和陳昭有什麼相似之處呢?
顧青媛張嘴。
頓覺難以發聲。
她是不是陳昭的影子?
顧青媛恍然想起剛從宮中出來那晚,起初裴謹廷並不想出去見陳昭。
在她說了那句,知道陳昭對他的情意後,他雖沒有回答她的話,卻起身披衣出門去了。
還有那次陳昭病倒,她在陳昭屋內,見著兩人交握的手……
顧青媛胸口莫名酸脹,像塞了什麼東西。
很堵很悶,心跳也快了不少。
她喃喃,“影子?”
陸文澤,“影子。”
因為是影子,所以才會答應的那樣爽快嗎?
“明白了嗎?”陸文澤憐憫地看著顧青媛,緊抿的唇角,慢慢勾起,具有惡意的越拉越開。
顧青媛臉上的表情不是難堪,她眼里沒有濕潤的痕跡,整個人看起來也沒有任何脆弱感。
她只是很短促地從喉間發了一聲,“噢。”
她說,“我知道的。他們之間是有情的故人。”
“我也知道,他們沒有可能。”
陸文澤的神情篤定,好像他說得一切都是真的。
顧青媛眼眸微動,不免斂下心神,暗暗揣摩他話中的意思。
“陸侯爺。你這是在我們夫妻之間挑撥嗎?”顧青媛對上陸文澤的眼神道。
她的話驚訝了陸文澤,瞬間讓他咄咄逼人,盯著顧青媛一臉恨鐵不成鋼,
“阿媛。你這是在自欺欺人,執迷不悟。你真的以為他冒著被人參奏的危險搶親,一點所圖都沒有嗎?”
“你是不是以為他一定心里有你……”
顧青媛驟然打斷他的話,上前一步,走近了。
陸文澤比她高了很多,可他現在坐在那里,顧青媛依然是那種居高臨下的姿態。
“陸侯爺。和我夫君在一起的人是我。是你比我更清楚。還是我比你更清楚?”
“我雖不能說了解他,但也同他睡過日日夜夜。他要是真看上誰,是霸道的索取。而不是跟人虛與委蛇。”
“更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嫁人……”
陸文澤有一瞬間以為顧青媛是在故意炫耀,也是故意在刺激他。
同時也詫異顧青媛竟然對裴謹廷做事風格是那麼清楚。
“你不難過嗎?他心里有那樣一個人。”陸文澤再次帶著惡意的逼問。
顧青媛搖搖頭,悲憫地看著陸文澤,
“陸侯爺。你還是收收心思吧。你覺著你現在在做什麼?費盡心機的想挽回什麼?”
“你覺得,你配嗎?”
她用一種近乎平易近人的口吻,
“別再利用其它的女人來報復我了。你激怒不了我。我不會為了這些去爭風吃醋。”
“你用父親的消息誘騙我出來,就是特意告訴我這些嗎?你知道你這個樣子像什麼嗎?”
她甩了甩袖子,
“就好像等待我投喂骨頭的瘋狗,可笑至極。”
陸文澤感到一陣強烈的羞惱,腦中反復地響著顧青媛的話。
等他回過神來,顧青媛已經甩袖而去。
顧青媛從臨江仙回到裴府時,看到那余家的郎君從裴府走了出來。
她站定在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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