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澤知道,如果解決不了聖上金口玉言的讓他迎顧芸娘的事。
他根本沒有資格再乞求阿媛的原諒。
他實在有些不明白,從前兩人有婚約時,侯爺卻偷偷摸摸的和顧二娘勾搭在一起。
昏黃的燈下一人閑坐下棋,燈花一閃棋子從指間不慎滑落砸在棋盤上。
甚至大婚前夜,听說顧二娘病了,火急火燎地去探望她。
結果,顧家大姑娘這到手的鴨子飛了,侯爺又急巴巴地貼了上去。
靖毅侯府,前院書房。
掏出一封信遞給陸文澤,
“這是今日有人投到府上的,上頭言明需侯爺親啟才行。”
“已經讓人看過,只是一封無名信,無毒無暗器之類的。”
陸文澤挑眉,無名信?
“知道了。”他低頭看向復原的棋盤。
從前也時常會有這樣的無名信投到府上,不過都是些自薦枕席的。
這次,又不知是哪里來的。
許久,陸文澤坐到桌旁,看向那封無名信。
用刀拆開封口,原本譏誚的嘴角慢慢垮下去,攥著信簽的手青筋暴起,俊逸的臉上直接浮現出陰寒的殺氣。
“來人。去將送信的人找出來。”
剛剛送信的下屬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他很想知道那封信上到底寫了什麼,才讓自家侯爺怒火升騰。
然而,陸文澤並沒有給他看的機會。
陸文澤喉頭鼓動。
信上說阿媛不是顧家的孩子,而是阮氏不知從何處買來的孤嬰。
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是故意污蔑。
陸文澤決定先將幕後之人找出來,問清楚就知道了。
還有,幕後之人將這個消息告訴密告于他,究竟是何用意?
不過,不管用意是什麼。
讓陸文澤有了新的決定。
這個決定,讓他能夠更快地將阿媛從裴謹廷的手里搶回來。
靜謐的夜里,顧青媛壓根睡不著,睜著眼看帳子外朦朧的光。
她想了很多,不管哪種可能,將來的應對該是哪種。
但她也知道,想的東西僅僅是想著,事情的發展總是超乎想象。
就如她與裴謹廷的這樁不正常的婚事。
她把從各處搜集來的訊息,試圖從蛛絲馬跡里找到一些關于北疆的線索。
可現實卻惡狠狠地給她一巴掌,什麼都沒找到。
她煩躁地翻過身,對上撩開帳子的裴謹廷。
“睡不著?”剛剛沐浴躺下的裴謹廷在她身邊躺下,又將她攬入懷中。
顧青媛,“嗯。睡不著。”
裴謹廷,“從宮中出來時,陛下那邊的秘衛還不曾傳訊息回來。我會幫你留意的。”
“如今北疆形勢大亂,秘衛的訊息不會傳來太快。”
“你不用太過焦躁。”
狹窄的帳子里,裴謹廷的聲音尤其地深沉。
顧青媛輕輕嘆了口氣,到底什麼也沒說。
漆黑夜色里,寂靜中只听得兩人的呼吸。
裴謹廷將她散落的發撩起,偏頭親親她的臉頰。
“不說話?委屈了?”
“讓為夫幫你好好的發泄一下委屈。”
他傾身咬住她的耳尖,細細地撕磨著。
發泄兩個字他壓的頗為低沉,繞著她的耳廓,說不出的蠱惑。
顧青媛耳尖輕顫,根本不想理他。
他那天夜里,說得“跟我培養感情吧”,想來想去,顧青媛還是覺得是自己听錯了。
明明他心里有喜歡的人。
他們也設定好盟約,若是他能和心頭喜歡的人在一處了。她會靜靜地離開。
和他培養感情?
裴謹廷又親了親她的鼻尖,薄唇擦著她的唇角啄了一下。
再往下,下頜癢癢的,顧青媛明白了他的意思,伸出白嫩的指尖抵住他的唇,
“夠了,夠了。”
這一夜,注定難眠。
顧青媛腰間酸軟到了極點,終于在他間歇之時,才得以休息幾息。
許是發覺她的不適,男人的大掌墊在她腰下。
如此還覺不夠,又抽了個枕頭墊著。
他指腹薄薄的繭子,輕擦過肌膚,一陣酥麻蔓延。
顧青媛全然沒了力氣,只覺他一次比一次糾纏。
這般,顧青媛越發精疲力盡了。
最後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她不知道,被人洗淨抱回帳中,一覺睡到翌日天色大亮。
那個男人總是精神抖擻,醒來時,也不知去了何處,並未在家中。
顧青媛問了句,只听見院中的侍女說公子一早出門去了。
她以為他同平日一般去當值了,就沒細問。
然而就在顧青媛用著午膳時,院里的小丫頭幾乎可以用驚慌失態的表情快步走進來,
“夫人,夫人不好了。”
顧青媛放下手中的勺子,徇聲望去,
“出了什麼事?”
小丫頭遮遮掩掩的,眸光閃閃爍爍,不肯說到底出了什麼事,只讓顧青媛去前廳。
這會許多人聚集在承恩公府的前廳。
顧青媛蹙眉,起身去了前廳,一去,就自動有人為她讓開一條路。
好多人都在看她。
她也看到好多人。
官府的,顧家的,阮氏母女,甚至還有陸文澤……
這會,府中男人都去衙門當值,承恩公夫人出來待客。
她在座上面容陰沉如水。
顧青媛朝她行了個禮,然後問道。
“母親,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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