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顧晚卿沒接話。
她跟商肆沒關系了,是她不知輕重,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作為和商肆已經沒什麼關系的人,沒資格在商肆的家里隨意行走,翻找東西;
的確不應該了。
好在醫藥箱就在旁邊的櫃子上,商肆沒走幾步就拿到了。
他每走一步,血印在地上,顧晚卿的眉頭便再度皺了皺。
商肆給薄止文發消息,讓他立刻登門。
顧晚卿挽起商肆的衣袖,查看他胳膊上的傷口。
觸目驚心。
繞是見慣了各種外傷的顧晚卿,也不禁眼皮跳了跳,跟著疼了一陣。
再深一點,就要露出骨頭了;
可見歹徒使出了十成的力氣。
幸而商肆反應迅速,這刀子才落在胳膊上;
否則以歹徒“穩、準、狠”的手法來看,商肆恐有性命之憂。
顧晚卿謹慎地檢查了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測試一下是否有毒。
商肆好笑地看著細心的她。
慌亂使得再睿智的女人,也失去了理智。
如果匕首上恰好涂了毒,他早就一命嗚呼了,還至于等到現在?
檢查過後,顧晚卿松了口氣,叮囑,“我先給你簡單包扎,等會兒讓你要去醫院做更精細的處理。”
商肆巋然不動,“你不就是醫生麼?”
顧晚卿氣得加重了手上處理傷口的力度,疼得商肆額頭上全是汗珠。
她是醫生,也需要專業的環境才能處理復雜的傷口;他們明明就在帝都市中心,何必用野外處理傷口的辦法?
“醫藥箱工具不夠。”
顧晚卿尋了個借口。
商肆反駁,“薄止文馬上帶人來。”
顧晚卿氣得想罵人。
薄止文大半夜能趕過來,就不能過來把他抬到醫院去?
麻煩精就是麻煩!
顧晚卿沒好氣道,“不怕留疤,我就給你簡單縫上!”
商肆冷笑,“男人就該留幾道疤!”
氣得顧晚卿恨不能再給他劃幾刀!
秦朗和薄止文幾乎同時間到;
商肆讓薄止文立刻給顧晚卿包扎傷口,秦朗則把地板上的碎玻璃渣全都打掃了。
顧晚卿縫得很細致、漂亮。
後期用最好的祛疤膏,不會留疤。
薄止文的技術,也是頂好的,夸下海口,“放心吧四哥,沒事!”
瞧著兩口子雙雙受傷,卻展露出難得的和諧,秦朗長舒一口氣,表示當晚要在門口站崗。
商肆冷眼一掃,嚇得他立刻改口。
他家肆爺明顯是嫌他礙事了。
秦朗打算說完就撤,別在這耽誤他家肆爺的大事,“今晚多虧顧小姐,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對了,顧小姐這麼晚,怎麼來了?”
話音剛落,幾人都愣住了。
剛剛一直很緊張,沒來得及思考。
商肆視線落在顧晚卿身上,有驚訝,但更多的,是驚喜。
這麼晚了,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是因為白天量尺,知道他這里安全系數不高,不放心,所以晚上特意過來的?
還有剛剛顧晚卿下意識給他擋刀子,不顧自己安危;
那一刻,商肆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顧晚卿心底驀然一慌。
不想這麼早暴露她就住在樓下;
再說,就算她住在樓下,看見商肆被人盯上,也不關她的事吧?
她還不至于需要用恩情來套住一個男人;
那樣的話,跟用孩子套住男人,有什麼區別?
“我來問問商肆爺,眼楮資源有沒有找到,三個月到期了。”
說完,她又補充道,“白天忘了問。”
商肆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徹底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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