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衛燃東張西望時,遠處傳來了聲音。
“過來。”一听就是那個男人的聲音,但此時的聲音有些忍耐的感覺。
她順著聲音的源頭看過去,發現他靠坐在離湖不遠的灌木叢下,要不是有心尋找估計都發現不了。
“給你,”衛燃走到他跟前,發現他也不知從哪里弄來了爐子和鍋,不過她也不想管,遞給他需要的藥,“這樣我們兩清了,快把解藥和銀子給我。”
“時間還來得及,你去,咳——”男子指了指鍋,“你…去接點水”衛燃沒有去拿鍋,她掀開頭上的斗笠,嘴角彎起的弧度牽動著整張臉上的疤痕,顯得詭異又讓人作嘔。她彎下身看著眼前中毒的男子,“中毒了嗎?”
男子閉了閉眼,沒有回答。
衛燃朝他走進,準備去搜身拿那解藥,總歸會是在他身上。
“你如果敢搜,你就休想要你的命,咳咳——”男子突然開口,“你幫我接點水過來,我吃了藥,自然會給你解藥。”
衛燃看著眼前虛弱的男子,她掂量了一下自己和對方的差距,想了想,快速的伸手——拿鍋。
“廢話真多,直接說有求于姐不就完了嗎?”
衛燃罵罵咧咧的拿著鍋去舀水,“整的多厲害似的,一個毒藥就把你弄成這樣,看這樣子,”她咂咂嘴,回頭看他一眼,“身體真虛啊。”
男子冷冷的看著她,衛燃聳聳肩,認命的去當勞工。
水接過來之後男子把買來的藥按劑量放進水里,手一甩扔出個東西進爐子,就有火了。
衛燃看著那個東西,眼楮閃閃發光,但是她沒問出口,這個東西應該是這個時代就有的火折子,如果自己問了,反而顯得奇怪。
等藥煎好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起碼對現在的衛燃來說是這樣的,她這個勞工正在看著火,而正主在那里閉眼修生養息。
月光柔柔的照耀著這片寂靜的大地,衛燃一邊看著火爐,一邊想著自己那爛到家的歷史,卻一點都沒在現代書上搜尋到東陵國的任何信息。
穿越到的難道是…架空?她撓撓頭,正想的入神,靠坐著的男子睜開眼,不得不說,就算生病了,這個男人也沒有弱勢的表現,反而添了一冷孤傲。
“到時間了。”他嘴唇蒼白的說道,“你從爐子下把碗拿出來。”
衛燃扯扯嘴角,怎麼感覺自己臉上已經被印上了大大的倆字——
勞工!
想是這樣想的,但她還是乖乖听話把藥盛好之後端給他,微溫之後喝下解藥的男子面色稍微有些血色。
“這樣可以了吧,”衛燃皺著眉頭,伸出手,“把解藥給我。”
男子冷冷的看著放在面前的柔夷,白嫩縴長的手指攤在眼前。他緩緩從懷里掏出一顆藥,丟給衛燃。
衛燃接過這顆藥,反而有些半信半疑,一時躊躇,只盯著男子不說話。
“你再不吃,就會腸穿肚爛。”男子閉了閉眼,不再看她。
她看著那個男子,又看了看藥,思考了一下,一口吞進肚中。
畢竟他沒理由害自己,不是嗎?
“咳——咳——”
驟變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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