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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進入九月,天氣已經漸漸開始轉涼。
走在路上的行人大多都穿上了長袖,天滿屋深雪一向怕冷,更是早早地就換上了秋季校服。
她所租住的公寓離學校很近,走路的話大概只有十分鐘的路程。
把中原中也送走之後,天滿屋深雪才慢悠悠地向學校進發。
去往學校的必經之路有一條載滿了楓樹的街道,道路兩旁的楓葉已經染上了秋季的顏色,紅葉飄灑在空中下了一場不停歇的火雨。
深雪駐足欣賞了片刻,蹲下身挑選了幾片品相完美的紅葉用手帕小心包裹起來,打算回頭做成書簽。
不知道中原先生需不需要,她分神想到,又多挑了幾片。
顏色,和頭發很像呢。
就這麼三心二意地晃悠到了學校,已經快到了上第一節課的時間了。
參加了社團的學生陸陸續續結束了社團活動回到教室,不少人仍興致沖沖地和朋友交談著,天滿屋深雪目不斜視地走到自己座位上坐好。
她所在的立海大橫濱附屬高中是橫濱本地歷史悠久的私立高中,學校要求每個學生至少加入一到兩個社團,以此來達到鍛煉自我的目的。她當然也不能例外。
深雪加入的是料理部和美術部,美術部除了需要定期組織出去寫生和每月必須上交一幅作品之外,並沒有其它強制性的部活。
而料理部,是現在已經畢業的前前任部長在她剛進學校一年級的時候圍追截堵拉進去的。
因為她過往輝煌的履歷,她在里面擔任的更像是一個教學老師的身份,只要在部員遇到不懂的問題時指導一下,其他的時間隨意安排。
還有社團的活動室可以隨時使用,采購的食物材料在不超出的範圍內都可以報銷等等……都是當初的部長邀請她進部時開出的條件,給深雪帶來了不少的方便。
兩個社團對她來說都沒有負擔,因此天滿屋深雪上學時間相當的隨心所欲。
上課鈴即將打響,鄰桌的藍紫發少年才拉開門走進來匆匆落座。
天滿屋深雪轉頭對他頷首“日安,幸村同學。”
幸村精市拿出書本放好,笑容溫和同樣點頭回應道“日安,天滿屋同學。”
面前的少年有著一頭藍紫色的微卷半長發,面容精致,明明是偏女氣的長相,但周身暗藏凌厲的氣勢絕對不會讓人認錯他的性別。
和她不一樣,同為美術部的一員,幸村精市還擔任了網球部的部長一職,帶領的網球部不管是實力還是勤勉程度都是學校里首屈一指的社團。網球部的正式成員甚至會從早上六七點就開始訓練,放學後也會有安排好的大量部活。
上課鈴打響,老師走到講台上,兩人都轉頭坐正不再交談。
……
一上午很快過去,昨天沒來得及準備便當,深雪打算今天去食堂湊合一頓。
幸村精市在後面喊住她“後天美術部要組織一次外出寫生,地點已經定好了,就在三溪園,天滿屋同學記得做好準備。”
昨天天滿屋深雪走得太快了,負責通知的人沒找到她,就拜托了幸村精市來代為轉告。
深雪點頭,表示知道了“多謝,麻煩幸村同學了。”
“沒關系,只是小事而已。”
網球部的人過來找幸村精市一起去吃午飯,天滿屋深雪認出是隔壁班的真田弦一郎,網球部的副部長。
幸村也看見了,禮節性對她說了一句“那我就先走了。”
“好。”她點點頭。
剛才拿手機的時候她才看見,虎杖悠仁發了一條消息,約她中午一起吃,深雪欣然答應。
正好問問倭助爺爺的身體好點了沒有。
結果到了約好的地方,天滿屋深雪拿著在食堂買的面包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人來。
干脆打了個電話過去。
“嘟嘟”兩聲,電話被接通,“摩西摩西,這里是虎杖悠仁。”
“悠仁,你在哪里?”深雪听見對面隱隱嘈雜的聲響,疑惑道。
“啊,是深雪姐!”虎杖悠仁靈敏閃過從左邊揮過來的鐵棍,用力一拳揍了回去,來人被打飛到牆上昏死過去,這才不好意思道“抱歉抱歉,之間教訓過的小混混過來找麻煩,忘記給你說一聲了,我馬上就好你再等我一下。”
“混蛋你是在看不起我們嗎?!”帶頭的小混混被他打架打到一半接電話的動作惹怒,氣急敗壞地叫嚷周圍剩下的小弟。
“‘都給我一起上!’”
听到電話里傳過來的打架聲響,天滿屋深雪想了想,問“你們在出學校左轉的巷子里?”
“啊對。”那個小巷子周圍的監控之前被□□火拼的時候打爛了,一直沒有修好,那些找事的小混混最愛在那里約架。
“深雪姐你要來嗎?”虎杖悠仁敏銳察覺到了她問這話的意圖。
慢條斯理吃完最後一口面包,天滿屋深雪把袋子整齊折好“嗯,打慢點,給我留兩個。”
“那深雪姐你可能要來快點。”少年扯開嘴角笑容燦爛,下手毫不留情,“這些人有些不禁打啊。”
熟門熟路繞到學校圍牆的位置,深雪看好地方一個起跳,腳在旁邊的樹上飛快蹬了兩下,樹枝還來不及顫動,人就已經飛身落在了圍牆外邊的路上。
淡定地拍拍裙子站起來,天滿屋深雪找好方向徑自走開。
瀟灑的動作讓目睹事情發生的少年們目瞪口呆。
網球部的正選中午在天台聚餐,高處的視野讓他們對整個校園一覽無遺,而作為網球選手的優秀視力將深雪的一系列動作看了個清清楚楚。
好家伙,兩秒鐘不到人就翻出去了。
這不是慣犯都說不過去。
“那好像是……部長的同桌?”切原赤也遲疑道。
丸井文太經常去家政教室,曾經偶然吃過一次對方做的蛋糕而感到驚為天人,對她印象深刻。
他給出了肯定的答案“沒錯,是天滿屋同學。”
幸村也認出來了,心里有些詫異。
和天滿屋深雪做了將近一學期的同桌,他一直以為對方是個冷淡端莊的人,沒想到也會有這樣……叛逆的一面?
果然還是人不可貌相嗎。
“事情好像變得有趣起來了,噗哩。”仁王摸著下巴說道,然後眼珠子一轉,沖正坐在一邊記錄著什麼的柳蓮二看過去,“軍師知道些什麼嗎?”
柳蓮二手上的筆停了停,將筆記向前翻了一頁“天滿屋深雪,年級年組,身高,生日月日,于昨日剛滿十八歲,特長是料理和繪畫。立海大公認的校花,因其冷淡不可捉摸的性格和‘如同遙遠枝頭終年不化的積雪’般的容貌,被眾人稱為‘瓊玉姬’,在學校里擁有龐大的後援團——順帶一提,剛才那句是後援會會長的原話。”
創立後援會的會長也是現任文學部的部長。
“看樣子完全不像是會翻牆逃學的人啊。”胡狼桑原摸了摸頭說道。
“哈?長的好看不一定就代表是好學生吧。”切原不服氣反駁道。
“但事實確實如此。”柳蓮二淡聲說道“從入學開始一直持續到三年級,不管大小測試,天滿屋同學的成績都是年級第一,是公認的優等生。”
切原傻眼“年級第一不是柳生前輩嗎?”
“那是國中的時候。”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自從升上了高中之後他就不是了。
仁王雅治嘲笑他“萬年老二。”
桑原開口打圓場“嘛嘛,切原不是三年級,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真田已經不準備听下去了,黑著臉把便當盒收拾好就往樓下走。
沒看見也就算了,既然看見了有人違反校紀,他作為風紀委員長不可能不行動。
幸村摸了摸下巴,難得起了好奇心,笑眯眯提議道“我們也一起去吧。”
眾人贊同,都跟著真田下樓。
柳默默跟在後面,手不停在筆記上計算著“天滿屋同學在樹下坐了十分鐘左右,然後在打過電話後翻牆,根據資料顯示,她在學校里較為親近的人只有一個今年剛入學的一年級生——虎杖悠仁。”
“等待和打電話的是同一人的可能性為百分之八十七,是虎杖悠仁的可能性為百分之九十,翻牆的原因和虎杖悠仁有關的可能性為百分之九十六。”
“所以說這到底是怎麼算出來的啊!”切原抓狂,日常理解不能。
因為真田風紀委員長的身份,一行人輕易就出了學校,到了天滿屋深雪翻牆下來的那條路上。
不用等他們找,離這里不遠處巷子里的動靜就吸引住了網球部眾人的注意力。
注意到那個地方後,切原當即就皺起了眉頭。
他性格有些莽撞和大大咧咧,不妨有一些看不慣他的人借此找他麻煩,幾次約架都是在那條巷子里,也知道那里沒有監控。
他把情況告訴了真田,得到了一個鐵拳制裁“你還敢打架!真是太松懈了!”和幸村笑得百合花開的“放學後訓練翻倍”。
切原赤也抱著頭欲哭無淚。
听聲音基本確定了是有人在打架,而且人數還不少。
雖然不知道天滿屋深雪出來是不是因為這件事,但這條巷子離學校那麼近,于公于私真田都要去看一眼。
幸村拍板決定一起去,他們人多,而且網球部的身體素質都很好,一般普通人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以防萬一,他讓眾人都把網球拍拿在了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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