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我坐擁億萬身價!!
寧肆遠苦兮兮的癟著小嘴,捏了捏小手,正在給自己做思想斗爭。
手要是傷了,幼兒園的其他小朋友會看見……
嗚嗚嗚,那只好辛苦一下屁屁啦。
他滿腹苦水,替自己提前揉揉小屁屁,心疼一下自己。
寧承旭也不急,慢條斯理的等他做完思想斗爭,“想好沒有?”
“想好了,寶寶選屁股。”
寧承旭放下筆,重新拾起塑料小尺子,“去對面沙發趴著。”
寧肆遠沒有去沙發,反而走上前,小手揪住他的西裝褲腿,“寶寶不想趴沙發,趴粑粑的腿上可以嗎?”
他低眸,看了兒子一眼。
小崽子一貫報復心強,每次挨揍,必定想辦法還回來。
又在憋什麼壞招?
終究沒拒絕,寧承旭彎腰,雙手架起小崽子的咯吱窩,抱到自己腿上。
“粑粑~”
小肆寶寶想嘗試摟粑粑的脖子撒嬌,話還沒說出來,直接被寧承旭翻了個面,按趴在腿上。
嗚嗚嗚!粑粑鐵石心腸!
他踢了踢小腿,緊張得小心髒狂跳。
下一秒,寧承旭輕而易舉的褪下他的小褲褲。
手底下白嫩又圓乎乎的小團子不停亂動,試圖擺脫魔爪,寧承旭單手按住崽子的小腰,“別動。”
右手再次拾起桌上的小尺子,寧承旭拿捏著力道,利落的一尺落下。
響聲清脆。
小團子渾身一顫,一聲沒嚎的吃了這一記揍。
“嘶……”
率先嘶氣的卻是寧承旭。
因為寧肆遠兩只小手掐著他的腿,還在尺子落下的同時,一口咬住他的腿,咬得可比他這一記尺子狠多了。
他蹙起眉,氣息越來越沉。
難怪想要趴他腿上,原來是存了要順便報復一下的心思。
凌厲的風聲劃過,緊跟著一記清脆的——啪!
“啊嗚!”
寧肆遠疼得猛地揚起小腦袋,不能著地的小腿也卷了卷。
明顯感覺到粑粑揍得更用力了,他嗷嗚又是一口,不甘示弱的用自己的方式緩解疼痛。
壞粑粑,就喜歡欺負寶寶,得陪寶寶一起疼!
寧承旭下顎線緊了緊,也跟著嘶了一聲。
腿疼。
父子倆暗暗較勁,頗有一副有難同當,有苦一起受的架勢。
寧承旭並未阻止他的行為,也沒生氣。
執著尺子的手高高揚起,繼續拿捏著力道,均勻落下尺子,保證每一下都足夠冷靜,不至于傷到兒子。
約莫十來下,小肆寶寶身後的白團子,被均勻的鋪了一層紅色,薄薄腫著。
寧承旭停手,沉聲問“多少了?”
眼淚汪汪的寧肆遠,不情不願的松了咬著粑粑腿的嘴,甕聲甕氣道“寶寶不知道。”
寧承旭嘆息,語氣有些無奈“12。”
“哦,12。”
寧承旭順勢考起題來“再加8,減15,等于多少?”
寧肆遠的小腦袋瓜被迫開機,沉吟了好一會,“……5。”
啪。
又是清脆的一記尺子。
“13加18,乘2,再乘3,除以6,多少?”
寧肆遠哼哼唧唧好一陣,緩了特別久才不確定的答“31?”
寧承旭眉心攏了攏,“錯了,這一下不算。”
尺子抵著某崽子燙燙的小桃子,又是嚴厲的一記落下。
寧承旭解釋“加減乘除同時有的情況下,如果沒有括號,先算乘除,再算加減,基本法都忘了,你這一周光顧著玩?”
“嗚嗚嗚……”
寧肆遠完全找不出借口,只能無助抽噎,又打一個奶嗝,咬著粑粑的腿磨小牙。
他太可憐啦,小辮子被粑粑拿捏得死死的,屁屁都要被揍開花啦!
“繼續,13減7,加19,乘2……”
“……”
書房里, 里啪啦的脆響不斷。
寧肆遠因為答錯,多挨了四五下。
“嗚嗚不公平!粑粑耍賴!粑粑欺負人!”他控訴,要炸毛了,簡直哭出一把辛酸淚。
說好罰十五下,這都超過啦!!
他可憐的小屁屁呀!
“寶寶的腦子痛痛麻麻的,真的答不上來嘛,粑粑一點都不心疼寶寶了,嗚嗚嗚,寶寶可太慘了,太奶奶要是知道粑粑欺負寶寶,肯定會替寶寶討公道,哼哼……”
他直接搬出寧老太太,想壓住寧承旭。
寧承旭將尺子放回桌上,“寧家是我掌權,你太奶奶也要听我了,再說,老子教兒子,天經地義,她幫不了你。”
小肆一听,哇哇大哭,“做粑粑的兒子,寶寶太可憐咯。”
他哭得傷心極了。小鼻子一抽一抽的,故意把鼻涕眼淚全糊在寧承旭矜貴的西褲上。
寧承旭再次嘆氣,按著他的小腰沒松手,語氣平和的教育“寧肆遠,我可以不拿恩恩跟你說事,但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是小學奧數題全滿分,從入學開始就是全年級第一。”
“而且我那時候,寧家沒有人會管我,我什麼都沒有,我連習題冊都是找二哥借的,我舔著臉抄錄一份,再還給他。”
寧肆遠哭唧唧的听著,認命道“是,粑粑厲害,只有寶寶是笨蛋。”
“我不要求你智商有多高,也從不覺得你笨,但凡你學習的時候態度認真點,別總想著玩,奧數只要你認認真真做了,那怕真的錯了很多,我都不會苛責你,我是生氣你不用心,敷衍了事,還總想著在我這里蒙混過關。”
“嗚……”
寧肆遠嗚嗚咽咽的哭著,湛藍眼楮里全是水光,“寶寶錯啦,下次不敢啦,粑粑就饒了寶寶吧,嗝……”
他胸腔起伏得厲害,哭得有點嗆到。
寧承旭幫他提上小褲子,又取來幾張紙巾,幫他擦眼淚,撫背順氣。
陪他緩上好幾分鐘,寧承旭見他情緒穩定不少,哭得沒剛才厲害了,才將他抱回地上,讓他站著繼續抽噎。
全是紅圈圈和紅墨筆記的小本子遞到他跟前,“除了因為粗心重復寫錯的兩道,其他幾道題我都幫你寫了錯題分析,都是你能看懂的字,實在有不懂的,就用點讀筆,晚上睡前把錯誤全部再抄一遍。”
寧肆遠用小手臂擦了擦依然濕漉漉的小臉,接過寧承旭遞來的本子,“知道咯。”
“嗯,回房間去,我晚上還有點公務要處理。”
最近寧氏又開發了新的國際貿易,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
寧肆遠替自己揉著可憐的小屁屁,“那粑粑忙完早點睡,寶寶先走咯。”
他撒開小短腿,轉身就跑,依然活蹦亂跳的。
但剛挨完揍,他心里始終不舒服,溜得很果斷。
寧承旭一直盯著小崽子的身影離開書房,才無奈的嘆氣搖頭。
西褲腿上濕濡一片,全是寧肆遠剛才故意報復的鼻涕眼淚和口水,髒得無法形容。
明明是他教育兒子,他的情況卻最糟糕。
報復心太強的小崽子,真是不讓人省心。
他長嘆一聲氣,選擇在開始進入工作狀態前,先回浴室洗個澡,換套睡袍。
……
深夜,零點。
寧肆遠的房間黑漆漆一片,鼾聲陣陣。
某個小崽子已經趴在床上睡熟了。
門被人輕手輕腳的打開,門縫里透進了走廊的光,而後,是一抹斜斜窄窄的影子光。
寧承旭緩了腳步聲,反手關上門,沒開燈,借著一縷柔和的手電筒光,輕輕坐到寧肆遠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