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我坐擁億萬身價!!
“老板有令,除他本人之外,任何人不得靠近。”
說話的,是安排留守這棟別墅,被安排保護笙歌的九隊,陽玖承。
他速度極快的閃身過來,攔在幾人面前,聲調冰冷,語氣嚴厲,眼神警惕的上下打量為首的溫齊。
紀御霆這一走,可是將夫人的安全完全交托在他手上,身處狼窩,他必須時刻保持警戒。
溫齊即將觸踫到門的手,橫在半途中,手指微蜷,幾秒後,又塞進褲袋中。
看著橫在面前的高大男人,溫齊神色不悅,轉身盯著陳開,“陳老板,你這兒的規矩,倒挺有意思,一個看門狗,敢這麼狂妄?”
陳開呵呵笑了兩聲,“不好意思,我的人只會守規矩,不會看眼色,更何況……你不會忘了我剛才說的話吧?”
慢慢的,陳開收起臉上懶散神色,語氣中警告意味十足,“記性很差的話,我不介意讓你知道這是誰的地盤,我相信溫先生同我一樣,不喜歡不守規矩的……看門狗。”
氣氛陡然冷凝。
溫齊想闖入房間的小算盤散落一地,隱在墨鏡背後的眼神,逐漸變得犀利,藏在褲袋中的手,緊緊握成拳。
陽玖承擋在面前寸步不讓,陳開又在一旁有意無意的施加壓力,想做點什麼也不可能。
想到來時的目的,他不得不轉變策略。
他忽然一笑,態度謙遜溫和,“不好意思,陳老板,我也是為了完成溫先生交代的任務,如有冒犯之處,請多多諒解。”
陳開這會兒沒空和他計較,一心顧慮著笙歌的安全。
一想到御爺臨走前的警告,他這會兒心里還打冷顫呢。
于是,他不耐煩的擺擺手,“行了,人要看,也給你看了,這畢竟是紀御霆的老婆,國調局的手段你不會不知道,我綁他老婆,也只是為了利益,人可不能毀在我手上。”
“回去告訴溫先生,有合作的誠意,就來詳談,別動其他歪心思。”
陳開下了逐客令,溫齊作為溫老板手下保鏢,不得不離開。
“陳老板的話我會轉述,打擾了。”
他點點頭,轉身出門。
幾人穿過廳堂,從寬大的庭院走出。
到達門口時,為首的保鏢忽然停下腳步,微微扭頭望向不遠處,像是察覺到什麼。
停留幾秒,他抬腿緩步離開。
密林深處,隱在暗處的幾輛轎車通體漆黑,都是國調局專用車輛,此時如同巨獸,安靜蟄伏。
紀御霆黑眸靜靜地盯著前方狀況,依稀的月色下,看清他線條流暢的下顎線。
忽然,他冷聲命令,“去查,尤其是走在前面的那個人,很可疑。”
聲音是不同以往的嚴肅,他身側的柒年立刻應聲,片刻後小心翼翼發問“boss,我看不一定吧,那些人狡猾得很,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現身,更何況只有兩三個人,應該就是對方派來試水的。”
紀御霆深沉斂眸,淡淡開口,“照我說的辦。”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位置偏遠,看得並不真切,但他總覺得為首那個保鏢的氣質,很不一樣。
甚至,還有點熟悉感……
他的語氣並無責怪之意,但他周身散發出的氣場,卻令柒年不得不臣服,只能閉嘴默默安排手下辦事。
拾年見狀開口,“boss,來者不善,從剛剛陳開對這幾個人的態度來看,他們絕對有事密談,並且我直覺很可能和夫人有關,您說陳開萬一……”
他神情擔憂,說到一半,沒敢繼續。
紀御霆面沉似水,聲音逐漸降低,“等陽玖承的消息。”
他冷冷一笑,繼續道“陳開就算有那心思,還沒那本事,更何況我相信笙笙,她應該有保全自己的能力。”
靜謐林中,空氣濕冷。
幾輛越野車停在空曠處,車旁幾個黑西裝保鏢安靜的等待。
看到前方走近的身影,突然齊刷刷鞠躬,聲音謙卑有力,“溫先生。”
為首的男人慢慢摘下墨鏡,露出深邃眼眸,精致的鼻梁骨線條優越,面龐標志,如刀削筆刻。
小別墅的地下室里。
光線昏暗,陰冷潮濕。
等溫齊幾人離開,陽玖承和陳開一前一後回到地下室,看到笙歌的後,陽玖承渾身的刺才慢慢松懈。
他快步跑過去,解開笙歌身上緊綁的繩索,聲音焦急,“您還好吧?”
繩子的綁法很有章法,屬于黑色團伙的慣用方法,一般人不費點心思,難以解開,但在經驗豐富的陽玖承面前,都是小伎倆。
捆的時間有些長,笙歌白皙細嫩的皮膚上,勒出一道道淺淺紅痕。
“嘶——”
笙歌輕吸一口氣,陽玖承的動作更加輕柔。
陳開隨後趕來,看到這個狀況頓時也語塞了,額頭上幾滴汗爭先恐後的落下來,“這,紀太太……”
御爺臨走前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了,不準傷鹿笙歌一根頭發,誰知道手下人綁得沒個輕重。
這要讓紀御霆知道了,那還得了?!
于是,他急忙吩咐手下人把醫藥箱拿來。
哪怕是一點點紅痕,也得上藥,抹掉!
陽玖承一道凌厲眼風掃過去,狠狠剮了他一眼
“陳老板,我們夫人雖然以身犯險,留在你這狗窩當誘餌,但是三更半夜,那邊突然來人要求驗證,不僅打擾夫人睡眠,還……”
陳開本來就手無足措,一听他這話更慌了,耷拉著一張臉,想說法開脫。
“陽玖承。”
笙歌開口打斷,聲音清脆,“這點紅痕不礙事,明早起來就消退了,是我要求他的保鏢綁得真一點,免得對方的人一眼就看出來,另外,這點小事就不用告訴紀御霆了。”
她的命令不容置喙,陽玖承縱使有心再警告陳開,也不得不閉口不言。
陳開順坡下驢,“紀太太真是女中豪杰,跟我老婆一樣,如果下輩子當男人,肯定不輸我們!”
他說著,豎起大拇指。
笙歌沒理會他天花亂墜的吹捧,語氣十分冷淡,“雖然我們是被動方,但是他們主動上鉤,想合作,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更不能被他們牽著走,你跟他們談合作的時候,不能姿態放得太低,得想辦法找回主場。”
陳開干笑兩聲,連連點頭稱是。
“紀太太,您趕緊上樓休息吧,我很快會派醫生過來,給您上藥,再檢查有沒有其他傷處,您身嬌體貴的,要再有其他閃失,等御爺來了,我可不好交代。”
那紀御霆可是個出了名的護妻狂魔,要知道自己老婆手腕上的紅痕,估計會想連夜把他這兒鏟平了。
沒想到笙歌卻站起身,抓了牆角的一把泥土碎屑抹在地下室的小床上,又在自己腿上胳膊上蹭了幾下。
陳開被她突然的舉動,差點驚掉下巴。
陽玖承也愣了愣,“夫人?”
笙歌無比冷靜,看了看二人,淺笑著開口,“就像剛才溫齊說的,我被綁在這兒,卻干干淨淨,他或許信了你們不敢動我的話,但他背後的老板可不一定了。”
“並且幾天後,他要再來我還是這麼干淨,就更假了。做戲就要做全套,不如我就在這兒住幾天,以假亂真,免得他們從細節上看出端倪。”
陳開一听,頓時急了,“這怎麼行,地下室又悶又潮,御爺知道不會放過我的!”
笙歌秀眉輕皺,覺得這個陳開有點麻煩。
陳開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看得發毛,正準備離開,給紀御霆發短信時,笙歌忽然輕巧的一邁步,攔住他的去路。
“陳開,就算紀御霆在,他也會尊重我的想法,你總是質疑我的決定,再去跟他通風報信,這不太好吧?”
笙歌皮笑肉不笑,一副好商好量的語氣,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卻暗暗施力。
陳開疼得齜牙咧嘴。
這手勁,跟他老婆那個母老虎,果然有得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