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艷陽中天。東行的官道上,六個人 而行,前面的兩個人趾高氣揚的唱著小曲兒,而後面的四個人則是抬著一副棺醇。
“千哥,辦完這件事後,翠花樓喝一杯啊。”
一個面容精瘦的漢子對旁邊的那個人說道。“翠花樓”是吳子城中最大的一間妓院,也是最好的一間妓院。據說那里到了晚上,燈火通明,四時不滅。往來人物,絡繹不絕,有富家公子,也有販夫走卒。這個地方,就是他們除了賭場外的唯一消遣場所。
“恐怕這兩天去不了。”
“為什麼?”
千哥嚴肅的轉過頭,看了他一眼,
“恐怕,把這件東西送回去後,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我們做。”
“什麼事情?”
瘦削漢子不解的停下腳步。
“我也不知道,總感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我們。”
瘦削漢子嘲笑的撇了撇嘴,說道
“千哥,是你太杞人憂天了吧!”
說罷,忽然又停下腳步,看向東南方向,輕輕的說道
“你听見了罷!”
千哥隨口應了一聲,隨即擺出了一副隨時準備應戰的姿態。
不多時,兩個人影一前一後的走了過來,看樣子是一個男的帶著一個女的。兩人走近前來,男的長的是玉樹臨風,倜儻瀟灑,劍眉入鬢,唇紅齒白,雖然衣服破舊了些,但還是難掩其風流本性。
女的更不用說,其容貌美艷不可方物,如果若要描述出她的美,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任何一個關于美貌的描述,都無法概括她的美,她的美只存在你的眼中,根本無法描述出來。
男的微一拱手,問道
“小弟初來貴地,迷了路途。還請各位兄長見告。”
瘦削漢子一直在盯著女的看,並沒有听見那男的的話。千哥听見那人說話,心中起疑,不過還是問道
“你要去哪里?”
李非側頭想了想,還是坦言答道
“不知,蓬萊山還遠否?”
兩個人一听蓬萊山,頓時臉色都變了,立馬露出警戒的神情。
男人看出端倪,從懷中取出一張請柬,遞給二人,
“二位兄長,不要誤會,在下是來應約的。”
兩人接過請柬,只見上面畫著一條張牙舞爪的青龍,二人知道蓬萊山歷來的請柬都這樣,也就見怪不怪了。
“既然這樣,那便同行吧!”
千哥說完,指揮後面的四個人重新抬起棺醇,一行八人繼續向前走著。
“兄長,不知這棺醇可是給蓬萊山已去世的章掌門準備的。”
男人轉頭向千哥問道,千哥白了他一眼,說道
“有些事情,你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男人微笑著略一點頭,
“明白了。”
這時,走在後面的瘦削漢子突然走上前來,附耳在和千哥說著一些悄悄話。待得他們說完,那個女人突然捂著肚子大叫起來,男人急忙詢問是怎麼回事,過了一會。
“二位兄長,實在不好意思。舍妹病了,如今肚子痛的厲害,還請給我們一些時間,去解決一下。”
瘦削漢子狐疑的望了望千哥,千哥先是皺了皺眉,然後眯起眼楮,點了點頭。待得那個男人扶著女人去到旁邊的樹林里解決的時候,瘦削漢子走到千哥的旁邊,低聲說道
“千哥,我怎麼看他們也不像普通的兄妹。”
千哥答道
“這個我當然知道。”
“你怎麼知道?”
千哥突然從懷中拿出一張請柬來,問道
“這是他給我看得那張請柬,你看出什麼來了嗎?”
瘦削漢子從千哥手里接下請柬,只見,只畫著青龍的請柬上赫然出現三個大字“呂古鹿”,
“這不是五毒老祖的名諱嗎?”
千哥點了點頭,並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說道
“你可知為什麼蓬萊山的請柬這個特別?”
瘦削漢子搖了搖頭,
“其實主要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的人,趁機混入蓬萊山,以圖不軌。”
千哥頓了一下,繼而說道
“所以,每一張請柬都是經過蓬萊山里特有的藥水浸泡過的,泡完之後,請柬上的名字蕩然無存,只留下一條張牙舞爪的青龍。如果想要再看見名字,就需要把蠟涂在上面,名字就會展現出來。”
瘦削漢子點了點頭,驚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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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此時,男人也已經把女人扶到旁邊的林子里,問道
“什麼事?”
女人答道
“非哥,他們起疑了。”
“你怎麼知道?”
“我听見了。”
原來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李非與何婧怡。二人在章魁祖徹底的“死去”之前,問明了出去的道路,借著學來的武功,推開里面的暗門,走了出來。
雖然走了出來,但是兩個人依舊沒有方向感,還是不知道怎樣才能到達蓬萊山,只得一路摸爬滾打,才從原先那個遍地毒蟲猛獸的“險境”走了出來,也是趕巧,踫上了正在抬運章魁祖“尸體”的小隊伍。
“如今該怎麼辦?”
何婧怡滿臉焦急的望向李非,李非此刻也是想不出什麼萬全之策,只得說道
“如今只好走一步是一步了。”
二人商量已定,回來集合,卻發現六個人已經全部死亡,只剩下那幅空著的棺醇。雖然,常人看來,這副棺醇本應該是空著的,但是李非認為,里面應該是裝了什麼東西。否則不可能殺人滅口,甚至打開棺材板。
“你覺得會是什麼東西?”
李非沒有回答,而是走到棺材邊,往里看了看。
“我剛才問他們,這副棺醇是不是盛殮章魁祖的時候,他們沒有說話。這反而變相證明了,我的猜測是對的。”
“但是,章魁祖明明已經死在洞中,化成骨灰,並且我們已經把他埋了。那他們抬著棺醇是要做什麼呢?很明顯,是要假做衣冠冢。但他們又怕別人起疑,故而把所有知情人都殺掉了。這樣除了幾個有必要知道的人之外,沒有人知道,這副棺醇裝的是章魁祖的衣冠冢。”
“那他們為什麼沒有把棺醇一起運走呢?”
“他們玩的不是棺材,而是棺材里的東西,那應該是一件可以以假亂真的東西。”
“真倒霉!現在又不知道往哪里走了。”
何婧怡嘆息道,
“不一定,”
李非指了指前面,說道
“他們敢在這里殺人,就說明蓬萊山已經不遠了。殺人滅口之後,把他們所要的東西運回去,最起碼不至于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