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合力打開石門,石門內的構造有些特別,內呈拱形,暗黑一片。
何婧怡回頭扶起李非,兩個人再一次的踏上了,這未知的旅程。山洞內,來自黑暗的壓抑感,使得兩個人並沒有像前兩次那樣,愉快的開著玩笑。這次的路途也是異常的短暫,也許是由于精神高度集中的關系,沒過多久,兩個人便看見了久違的陽光。
陽光由圓柱形,斜著從山洞頂照射下來,照在了地上一個,盤膝而坐的老人身上。兩個人先是直直的注視著老人,然後,試探性的緩緩地走過去。
“老先生,”
李非首先開口,
“打擾了,請問這里應該怎麼出去?”
老人並沒有說話,依舊靜靜地坐在那里。何婧怡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伸出手指著老者,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他,他會不會,已經死了。”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李非。李非這時心里也突然想起一件事來,那就是此次來蓬萊山的目的。本來是為了尋找那個酒徒,不料,卻在來時的路上听聞,蓬萊山掌門章魁祖已經死了。
這件事看來似乎與他毫無關系,但是,看見眼前的這個人,讓他的心中不自覺的想起,那個“只聞其名”的“死人”。
李非試探性的將右手搭在那個老人的手腕處,準備看看老人還有沒有脈搏。就在李非將右手放在老者的手腕上時,一股冰冷的死亡觸感,刺激著他的每一根手指,靜如死海的手腕,徹底的讓李非放下了七上八下的心。
“如你所說,確實已死去多時了。”
李非又面帶微笑的回過頭,正好于老人面對著面,此時,李非才真正的看清了老者的“真面目”。
面目慈祥的臉上,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頭上束著道髻,長眉垂肩,三縷長髯直垂胸腹,亮銀色的須發,借著太陽的反光,更顯得熠熠生輝。很明顯,這人就是一個老道士。要說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那就是他的臉,雖已死去多時。不!應該說很明顯他死去的時候,已經不下**十歲,但是他的臉,依舊和**歲的孩子臉一樣,皎白稚嫩。
就在李非準備喚何婧怡過來,把他扶走的時候,突然手腕一緊,一股冰涼的痛感直襲他的大腦,在何婧怡驚懼的眼神中,李非頓感不妙。
猛地一回頭,一個冰冷而又毫無生氣的眼楮,正在直勾勾的注視著自己。沒錯,就是那個老者的眼楮。沒錯!他,似乎又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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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驚嚇過度,李非張開嘴,嘶啞著嗓子,恐懼的叫著。被老者控制的左手,也在掙扎著想要擺脫控制。老者看見兩人如此,也不禁莞兒一笑。
“不用害怕,貧道不是鬼。”
說罷,放松了李非的手臂。李非得以解脫,急忙警惕的往後退一退。兩人依然恐懼的看著老者,老人見狀,急忙解釋道
“沒錯,事實上,我已經死了。”
二人听見這麼說,又害怕的往後挪了挪,
“貧道雖然已經死了,但是我用本門獨有的龜息**,將身上的氣息藏于心肺。只待有緣人過來此地,了卻貧道余生心願,貧道便要歸天了。”
李非壯起膽量,弱弱的問了一句
“什,什麼心願?”
老者淡淡一笑,
“你附耳過來。”
李非心中雖然害怕,但是為了兩個人能安全的走出去,還是將耳朵貼了上去。老人在李非的耳邊說了幾句話,聲音極細,如若蚊語,何婧怡並沒有听見他們在說什麼。兩人說罷,李非一臉堅毅的看著老者,點了點頭。
“為了方便,我現在傳授你們兩個人幾套武功。不過,出去後,千萬不要說是我教給你們的。”
听罷,兩個人便要行拜師大禮。老人見狀,急忙喝止道
“不用如此,貧道傳授你們武學,出去後,你們依舊可以拜師。但如果現在你們拜了貧道這樣一個瀕死之人,出去後,可就拜不了師了。”
听到老人喝止,李非听言有理,于是又站了起來。何婧怡听罷,卻沒有站起來,而是規規矩矩的行完三拜九叩的拜師大禮,依舊跪在地上。老者見狀,微笑的點了點頭,說道
“本來,教他一些本事,幫我做事。傳你一些手段,用于防身,便夠了。但貧道見你用心真誠,便將畢生所學悉數傳授與你,如何?”
何婧怡听罷,大喜道
“謝師父。”
老者微笑的點了點頭,說道
“貧道章魁祖,蓬萊山第二十七任掌門。”
李非此時心想
“果真是他。”
章魁祖轉動了下眼珠,繼而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
章魁祖將目光看向何婧怡,
“徒兒李婉。”
章魁祖點了點頭,說道
“好!拳腳方面,我的身體已經僵硬,恐怕教不了你們。我這里有三套內功心法,如今,便盡數傳授給你們。”
章魁祖突然頓了頓,
“李非,附耳過來。”
李非見狀,只得又爬了回去,將耳朵貼近章魁祖。章魁祖在他的耳邊說道
“此功名曰五行掌,共有五種變化,一曰紫金,一曰化木,一曰止水,一曰雷火,一曰白土。口訣是…;…;”
不一會兒,李非抬起頭來,看向章魁祖,章魁祖問道
“可記全?”
李非點了點頭。于是章魁祖又向何婧怡說道
“徒兒,你也過來。”
說罷,何婧怡走了過去,將耳朵貼近章魁祖,只听章魁祖緩緩說道
“如今,你拜貧道為師,成我門下弟子,我也沒什麼好教你的,只有將壓箱底的東西都給你吧!不過,你須得答應我,不得將我教給你的武功做一些違背俠義道德的事情。”
何婧怡點了點頭。過了約莫一柱香的時間,章魁祖問道
“這些口訣,你都記住了嗎?”
何婧怡努力的把口訣,從心中又默念了一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忽然,何婧怡但覺渾身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李非在旁看得清楚,章魁祖突然須發皆張,須眉如戟,白須突然暴長三尺,如長劍一般覆在何婧怡的頭上。何婧怡此時忽然覺得身體一會冷,一會熱,之後,身體就如同充滿了發泄不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