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五雷正法,被女室友拉去屠龍

10.局勢明朗(無需訂閱)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最愛啃骨頭 本章︰10.局勢明朗(無需訂閱)

    “那……那個……戰士……”

    “我的名字是娜諾。”

    “那麼……娜諾……”

    嘉圖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用還在哆嗦的手擦了擦額頭上那被嚇出來的汗,很不自然地向比他矮很多的少女低頭致歉︰“那個……請您原諒我昨天夜里的態度。那個……我為我沒有相信您的話向您道歉。”

    看著因為害怕而坦誠道歉的嘉圖,少女覺得越發的好笑,不禁笑出聲來。但是她也覺得嘉圖也是個應該得到尊重的對手︰“听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有一點也要請你原諒我啊。”

    “怎麼說呢?”

    “我沒想到你是一個如此爽快的騎士。最初,我很輕視你。一位你也是那種明明輸了,卻始終不承認的沒骨氣的家伙呢。”

    這番話使得嘉圖有些義憤填膺︰“您說的那種人簡直就是人渣,敗類!”

    “沒錯。”

    “您說的那種人根本不配拿劍!根本不配享有騎士的稱號!”

    “就是的嘛!所以,彼此彼此!”

    嘉圖睜圓了雙眼,目不轉楮地看著這位少女,突然,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少女也開心地笑了起來。奧斯納騎士團中大部分的騎士們都驚訝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嘉圖就像是這位少女的隨從一樣,跟著她來到了國王的身邊︰“哎呀……陛下。我為我昨晚的事情感到羞愧。”

    “沒什麼。我不會為此而改變我對你一貫的看法。若是在平時,你是絕對會取得勝利的。可是,今天,在你面前的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啊!”

    “的確如此。說實話,我到現在也不敢相信。若是在以前,這麼一位弱不禁風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成為我的對手呢?”

    嘉圖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充滿感慨和難以置信的表情,少女全都看在眼里。這一點他和所有的騎士沒有什麼兩樣。

    在和嘉圖決斗之前,那明顯的苦笑,還有那混雜著嘲笑、冷漠的目光,現在卻變成了一種特別的說不清是什麼的目光了。還有他給人的那種感覺也越來越奇怪,好像是徹底被打敗的動物一樣屈服了。

    不管怎麼樣,他們的君主,一直在沒完沒了地稱贊這位少女的勇敢。

    此時的龍一已經不再對少女的行為感到驚訝或恐慌了,他只是坦白地對少女作出了贊賞。

    國王也是一位與眾不同的男人,這時他竟然笑著把他那忠實的部下叫了過來︰“怎麼樣,亞當格,你也來和這個少女較量一番如何?”

    “在下正求之不得,可是不知道那邊的勝利女神是否會欣然接受呢?”

    “我的名字是娜諾!我討厭別人叫我勝利女神!”

    少女的反應非常直率。盡管從剛才起就一直被別人不停夸獎,可是她卻沒有一點自傲的表示,這種事對她來說可謂太過平常了。

    嘉圖也十分熱心地開始勸說這位少女︰“我也有這種想法。你剛剛戰勝了我,所以騎士團長亞當格做你的對手,可以說是當之無愧。”

    “下一輪的較量,究竟誰會贏呢?”那邊的亞當格苦笑道︰“我想,你正是我最合適的決斗對手。決斗的陣勢我見得多了,可是像今天這樣的我還是頭一次遇到。我還真想領教一下你的劍法。你覺得怎麼樣啊?”

    少女還是那樣率直地聳了一下肩︰“這兒的人真是有意思。”

    少女說完這番話,轉過身來面向著奧斯納騎士團團長。

    少女根本不知道,亞當格的劍法素有如行雲流水一般華麗,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美稱。與只會使用蠻力的嘉圖不同,亞當格是那種如果對手越強就越能發揮出自己潛力的騎士。

    周圍的騎士們都認為,這是一場和以往沒有什麼區別的決斗。而與嘉圖的決斗相比,這場決斗將更為激烈。

    兩個人腳下的步法,手中利劍的招式,其速度之快簡直可以說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平時看起來穩重、文雅的亞當格揮舞著利劍,如同把自己全部的斗志都融入了利劍之中。

    少女不斷地躲避、抵擋從各個方向不斷攻擊過來的利劍,臉上的表情也比剛才更認真了。

    站在旁邊觀戰的騎士們和準備成為騎士的少年們,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他們也似乎融進了這場決斗似的一個個握緊了拳頭。

    四周死寂一般的安靜,只能听見決斗利劍敲擊的聲音。龍一站在一邊安安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這樣的決斗這一生都未曾見過幾次啊。龍一在心中默默說道。

    但是,這位少女卻以非常人、令人不感相信的力量與亞當格進行著決斗。

    少女看起來好像只有十三歲的樣子,可是她卻有著像野獸一樣的速度,身體像野獸一樣的靈活,而且有著能把向嘉圖一樣的男人打倒的力氣。

    這樣看來,只有亞當格這樣有著豐富戰斗經驗的優秀的騎士,才有資格和她進行決斗。

    為了封住少女的步法,亞當格的劍法快得根本看不見,只能感覺到利劍在不斷地向少女斬殺過去。因為在感覺到有必要跳起來躲避的時候,其實已經來不及了。亞當格的腳下相當的敏捷,他來回周旋著,與少女保持著距離以達到防御目的。

    突然,少女的劍指向了亞當格的胸膛。亞當格馬上展開雙臂,向少女示意他認輸了。

    可是,在亞當格的臉上,看到的是比悔恨更為強烈的驚訝表情。

    這個少女的實力不是一般的強勁。沒有和被稱為真正的強敵有過幾次交手的亞當格,明顯地感受到了這一點,雖然現在的亞當格是被公認為全國第一的騎士。

    少女收起了利劍,輕松地說道︰“真厲害!”

    “你說,真厲害?”

    “很強。你也是,嘉圖也是。我之所以能贏,我想是因為我的身體要比你們更敏捷。只有這一點。”

    “娜諾。”亞當格苦笑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已經很禮讓我了。是這個意思嗎?”

    “不是的。我是想說,很感謝你如此認真地和我決斗。就這個意思。”

    “這才是我要說的話。謝謝。多謝你的指教。”

    向一個少女低下頭認真地說這番話,的確有些困難。這種尷尬的表情不言而喻。

    嘉圖也好,亞當格也罷,如果敗給了這樣的一個少女的話,也只能是委屈地乖乖地承認這結果了。

    一直在旁邊冷眼相觀的龍一感覺到少女有一種莫名的興奮。

    現在,不得不把這個少女說成是一個妖精一樣的人物。只要是看到了剛才決斗的人們,都感到了一絲的恐怖,他們不由自主地把這個少女視為這世上的異端。

    但是,嘉圖和亞當格心里所顧忌的還是那無聊的顏面和傳統的觀念。他們不得不順從的承認這樣一個事實︰他們被一個身份比自己低微,年紀又是那麼的年輕的小姑娘打敗了。這樣怎能還被稱為是艾斯卡特亞西部最有實力的軍團。

    “難道說亞當格大人也被打敗了嗎?”嘉圖不敢相信,但是奧斯納騎士團團長卻承認了︰“正像陛下您說的那樣,我的對手不是一般的人物。可我卻只能用一般的劍法。結果當然是我輸了。我能和塞瑞坦的女兒以劍相識,真是我的榮幸啊。”

    今日的少女和昨天一樣穿著略顯粗獷,可是卻顯現出不同的美麗。陽光使她的頭發閃耀著金子一般的光芒,頭上戴著銀色的寶冠,沐浴過的肌膚有著玫瑰一樣的顏色。

    真沒想到,她竟然是被稱為戰神的女兒。

    現在騎士們看到的是經過沐浴更衣、梳妝打扮之後的少女,騎士們看到這個情景,都呆站著說不出話來。

    少女從沒有見過這種陣勢,她覺得周圍的這些男人太可笑了。忍不住笑了起來。

    “簡直找不出什麼言語可以形容你的美麗。用美麗這個詞,都太委屈你了。”

    “美麗的女人到處都是。不是嗎?”

    “是啊。但是,她們都給男人們施了魔法。”

    “魔法?你真會說笑話。”

    “男人們被那些年輕貌美的女孩子們迷惑住,不顧自己的身份和地位。這種事我見得多了。每一次我都感慨這正是女人的可怕之處。”

    “說的很對。”少女默然說道︰“女人總是出現在男人的夢里,這就是女人給男人施的魔法。比如說那個龍一,他也是一個怎麼也不能擺脫女人誘惑的‘男人’。”

    “不過至今為止,還沒有一個人對我施過這種魔法。”國王很認真地回答道。確實,這個國王從來都與艷遇沒什麼緣分︰“不過現在不是在說我,而是你的事。每個女人都會只對一個男人展開她的誘惑的魔法。這種魔法對別的男人沒有作用,它只對一個男人管用。就讓這個男人反復地做著同一個夢,夢里只有你一個人。可是,你卻不一樣,你的魔法是最強的,因為你同時向很多的男人實施著你的魔法。我說的沒錯吧?”

    被他這麼說的少女卻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她好像在某種程度上也認同了國王的想法。

    不然無法解釋她是如何令這些騎士們感覺如此新鮮,而使得整顆心都被抓住了。盡管自己仰慕的團長與副團長先後都被這個既沒見過也沒听過的對手毫不留情地打敗了,但他們卻沒有絲毫的憤慨,這並非對上級的蔑視,因為在他們看待少女的目光中充滿了坦率的贊賞與敬畏。

    “那麼,只有我和龍一兩個人一起去拉斯亞維,應該沒有人再對此有異議了吧?”

    看著少女一副急于出發的樣子,亞當格只得苦笑著點點頭︰“可以的話我也想與你們一同前往……”

    “那可不行。”

    “不行。”緋村龍一和少女異口同聲地說。

    “拉斯亞維恐怕已經知道我回來的消息了。而我從水塞逃出後就會把目標指向納斯塔納,這一點那些家伙也知道。”

    “在此期間拉斯亞維一定會非常謹慎這里的動靜,如果在這個時候團長突然離開的話,肯定會招來懷疑的。”

    听了先後兩個人的話,那些騎士們也才恍然大悟過來。

    亞當格雖然一直也明白了這一點,但此時卻又有了新的認識,這位少女的確不一樣。

    “可是,娜諾,我還有一件事想要問你。之前你說要救出被關押在拉斯亞維的人,但是不使用軍隊,你打算怎樣救出他們呢?”

    少女沒有回答,反而用眼楮上下打量著要塞周圍的石壁︰“龍一,拉斯亞維的城牆和這個比起來,哪個更高些?”

    “這個嘛,應該都差不多吧。”

    這座牆壁大約有三個成年人一般的高度。少女走到近前敲了敲城壁,接著又用仿佛在物色什麼的眼神打量著騎士團的那些團員。

    “助跑的距離大概有多遠?”

    “你難道是想跳過這個嗎?”緋村龍一大驚。

    他不由得想這少女的雙腳到底能強到什麼程度,可少女卻馬上否認說︰“我自己的確是不行。龍一,做一下我的踏台。”

    “踏台是說……在這里做就行了嗎?”

    看著國王認真地將兩手伸出,亞當格用手掩住了額頭,嘉圖發出呻吟,其他大部分的騎士們更是臉色鐵青地沖上來阻止︰“啊,陛下!請、請等一下!”

    “像這樣的事,讓我來代勞就好了!”

    “不,由我來!”

    一邊互相推擠著一邊爭相要代替主君的騎士們,卻被少女不滿地挑剔說都太矮了︰“那你們就站著好了,面向牆壁把兩手擋在上面,我要借你們的肩膀。”

    “嗯。如果需要使用助跑的話,以你的腳來算大概需要五步。”

    “明白了。”

    還沒說完,少女已經退開五步,借著助跑的力量,踩著緋村龍一的肩膀竄了上去。

    騎士們在一瞬間都紛紛懷疑起自己的眼楮。

    下一個瞬間,少女已經站在了城牆上面。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要越過這樣的屏障,至少也需要系著鐵鉤的繩索,或是兩根繩子連結的梯子。而現在,少女就站在城牆上,散開的金發乘風而舞,一張笑臉正俯視著底下的男人們。

    “沒關系,可以翻過去。”說著又跳了下來。

    那一夜在水塞城,緋村龍一親眼所見的光景就是如此了。這樣一個跳下來一定受到傷害的高度,少女卻可以隨意躍下。

    “總之用這個方法就可以進去了,至于用什麼辦法出來我還在想。”

    “的確,就算你可以翻過去,對一般的人來說這個方法卻是不可行的。”

    “這倒是呢。而且我顧慮的是如何盡早救出南德斯伯爵,改革派在短時間內應該還不會對其他人出手。”

    “我也有同感。伯爵已經被認定為罪人,所以一定會被處刑。而其他人在過去都曾是艾斯卡特亞不可或缺的重臣,所以充其量也不過就是軟禁而已吧。”

    看著國王與少女這樣輕松地對話,一旁的騎士們卻什麼也說不上來了。

    他們至今仍不敢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事情。

    其中一些騎士已經深信就是戰神塞瑞坦將他的女兒派來了,而另一些騎士甚至感覺到整個艾斯卡特亞都籠罩在神的光輝中。

    亞當格也輕聲念起禱告詞,向塞瑞坦神獻上感謝。那水色的眼眸也因為感動而濕潤了,他對少女說︰“國王就拜托你了。”

    “交給我吧。我也正想看看在拉斯亞維城獲得加冕的龍一呢。”

    亞當格與嘉圖一齊用力地點頭。對于這一點,他們是比任何人都更急切盼望親眼見證的。

    “我們的國王與塞瑞坦的女兒同行。以後就用這個來說服其余地方的領主。”

    听到亞當格這麼說,少女歪著頭可愛地笑起來︰“我可不是什麼神仙,就算會有一些改變,也不過是個孩子罷了。我想正是因此才會有些作用。不管怎麼說對人類的男子來說,女人和小孩是最軟弱的。現在我佔據了這兩樣,無論向拉斯亞維派出多少兵力,我這個優勢都不會改變的。”

    “是這樣的嗎?”

    “是啊。”少女認真地點著頭︰“麻痹他們的大腦就會使他們大意起來不是嗎?然後深入內部就變得簡單多了。”

    對此嘉圖只能作出一副復雜而奇怪的表情,亞當格表示贊同地點了點頭,而龍一則輕輕吹了口氣。

    奧克博將軍的領地西亞要從拉斯亞維北上走三日,是一片非常富饒的領地。這里作為野馬群的產地極負盛名,民風也偏于豁達樸素。西亞的男人即使是農夫也是個騎手,對此他們非常驕傲。

    可是從拉斯亞維出發的將軍卻像乘興出游一樣悠閑地繼續著馬上的旅行。準確地說,他好像是故意放慢了腳步以作拖延。帶著幾個從老家跟來的家臣,從拉斯亞維出發已有五日了,卻只走了整個行程的三分之二,算起來已經花費了比普通旅行更勝幾倍的時間了。

    從故鄉帶來的家臣也都是有親眷的,大家已經有半年多的時間沒見過彼此的樣子了。大家都希望更早一刻地奔回家去,然而卻也都了解主人的心境,因此默不作聲地忍耐著。

    只是隨從中的一些年輕人仍為主人的樣子感到訝異︰“主人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這樣的議論慢慢傳進了上司的耳朵了︰“給我住嘴。將軍大人自有將軍大人的打算。”

    “但是,現在必須盡早趕回西亞,與在納斯塔納的陛下會合才是啊。將軍大人牽掛小姐的心情我們都能理解,那麼就應更快地整備軍隊,將小姐救出來才是啊。”

    “這還用你多嘴,你以為將軍連這一點都想不到嗎?有空閑說這種沒用的廢話,還是給我多小心點吧!”

    說是要小心,可周圍連會來襲擊的野獸都沒有,這一望無際的綠色平地上有什麼東西要小心呢?年輕的侍從一面探頭尋找著該小心的東西,一面走回隊伍中去。

    剛剛訓斥他的年長的侍從無可奈何地跨步向前,追趕上主人乘的馬。

    胡子將軍看到自己忠誠的心腹跟到了身邊,輕聲叨念著︰“對不起啊,達爾科斯。”

    “干嘛這麼說。偶爾我也會想乘著馬悠閑地欣賞一下周圍的景色呢。以往通過這條路的時候,多半都是帶著殺氣疾馳而過的。”

    他說的是上次內亂的時候。察覺到拉斯亞維的異變,將軍與達爾科斯為了救出他們的主君,都曾拚死地策馬狂奔過這里。

    然而,等他們趕到的時候,拉斯亞維城還是已經被卡特洛率領的改革派完全壓制了,而國王也下落不明,隨後既是重要人物又是將軍舊友的南德斯伯爵被捕了,為了謹慎起見,改革派將主要幾名國王派人物的權利盡數剝奪,而將軍也在那個時候被強制解除了武裝,軟禁在王宮內。

    那是一段相當屈辱的經歷,連米夏也從西亞被招來,受到嚴密的監視成為了人質之一。

    將軍現在只由衷祈禱著國王能夠平安無事。

    直到兩年前還是朋友的兒子,只育有一個女兒的將軍對于友人之子的性格相當賞識,對其異于常人的勇武也由衷地喜歡!曾多少次和伯爵說起盼望著自己也能有那樣一個兒子。

    那時南德斯伯爵的臉上既沒有對兒子的自豪,也沒有半點得意,相反卻是一臉平靜地道謝還禮。

    “怎麼呢老朋友,我難得夸獎別人的,你至少也應該表現得高興一點吧。這個真是雞窩里出鳳凰啊!”

    對于伯爵的冷淡態度將軍看來相當不滿,伯爵卻似乎是覺得很有意思,竟然淡淡地笑了出來。

    “這個嘛,奧克博,就算是一種緣分吧,應該說是上天所賜或命中注定的。誰又會相信你與米夏是有著血緣關系的父女呢?看來,應該感謝你老婆了。”

    “你這家伙,得了便宜還賣乖!”

    這樣談笑著把酒言歡,現在想來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可是南德斯,你這家伙上輩子一定積了大德啊,只在這里說說,像你兒子這樣的年輕人找遍都城也不會再有第二個呢,啊對了對了,倒是那個騎士奧迪說不定可以一爭高下呢!”

    確實,那個時候的伯爵未發一言,只是臉上浮起欣慰又寂寞的微笑。

    後來明白那個笑容含義的時候,奧克博將軍驚訝得差點摔倒。

    南德斯伯爵就算是對舊友奧克博將軍都沒有提起過半句的兒子原本的姓氏。後來在首次與作為看護人登頂宮廷的伯爵的踫面的時候,將軍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也許是責怪他沒有事先打過招呼吧。也許是想對他一個人忠誠守護著前國王的私生子表示贊嘆。

    伯爵也不發一言,卻帶著一雙哭腫了似的紅眼楮,定定地看這個位多年老友。

    而更加悲傷的卻是伯爵的兒子。二十二年來,一直叫著父親的人並非生父,而真正的父親卻是自己稱為君主屈膝下跪、宣誓效忠的人。

    他心里一定大叫著“停止吧!”完全了解這種心情的奧克博將軍卻還是對朋友的兒子跪了下來。

    不,已經不再是朋友的兒子了,是自己要捧劍效忠的君主。

    繼父親之後,自己這個‘奧克博叔父’的態度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想要對如今的君王所說的話也全部被死死咬在嘴里。

    也許想盡快忘記著傷痛,也許是要回報伯爵至今的養育之恩,年輕的國王一繼位,立刻投入公務之中。因此完全沒有考慮其他事情的閑暇。那不曾漏听任何細小情節的耳朵,與不曾疏漏任何賬目的眼楮,惟獨就是不願體察自己的內心。

    奧克博將軍想著,這也是種無可奈何吧。

    雖然是一個意外的出現,但那個即位的國王卻表現出了令人驚異的優秀才能。他擁有敢于正面迎擊任何丑聞的精神,與一種不可思議的吸引眾人的能力。

    經常有人說名將是當不了政治家的。在戰爭中戰勝敵人的軍事能力,和能讓敵人心悅誠服的政治能力,是不能相提並論的。然而,就是有這種能兼備兩方面才能的人物。那位國王就是這樣的人。

    有身為知名政治家的父親,和敦厚的武界名人作養父,他同時繼承了兩方面的優點。一直圖謀成為王宮實際支配者的卡特洛會畏懼他也是情理之中,然而他所使用的手段實在是惡毒到了極點。

    胸中沉吟著友人的名字,那個老家伙的兒子還活著,如果能將這個消息告知不能謀面的伯爵,對他將是多大的振奮。那個看來溫厚卻又頑固無比的伯爵,大概會說著那不是我的兒子來拒絕別人的好意呢。不過將軍知道,他遠比自己更深切地祈禱著國王能夠平安無事。

    南德斯伯爵經過半年的牢獄生活已經變得更為堅強了。必須要抓緊時間了。

    在那個年輕的侍從看來,將軍的心已經越過故鄉直奔納斯塔納去了。

    自出發以來,將軍一定是拼命壓抑著想要拼命地快馬加鞭、全力向西亞奔去的強烈願望與焦躁心情。

    有理由讓他必須這麼做。不管是為了永訣後患,還是為了能夠全心全意地去支援那個男人,現在都必須要等待。

    達爾科斯對這一臉憂慮表情在馬背搖晃著的主人說︰“將軍大人,您不必太過憂心。”

    “你知道我在擔憂什麼嗎?”

    “好歹也是跟在您身旁二十多年的人了,不可能會不知道吧。不要緊的,小姐對付那個惡劣的男人還是綽綽有余的。雖然現在可能趕不上來,但她也一定會獨自前往納斯塔納的。”

    雖然是沒什麼根據的胡亂安慰,將軍還是勉強地笑著點了點頭。

    終于來到了阿斯德大道附近,前方就是相別了半年之久的德特那巨大的身影。

    只要穿過街道,距離西亞就只剩一天的路程了。

    雖然走到這里已經花費了遠遠多于一般行程幾倍的時間,將軍還是不由得為這不能如願的路程嘆息。而就在此時,走在一行人最後面的侍從突然大聲驚叫起來︰“將軍大人!看那個!”

    將軍停住馬,回首望向剛剛走過來的道路。

    順著侍從所指一直向前,一匹快馬正馳騁而來。馬上的人熟練地控制著韁繩,眼看就要來到近前了。

    將軍終于打破了方才的消沉,侍從們也發現了那名騎手,紛紛大聲喊起來︰“真的是她!”

    “小姐?!”

    不知米夏想了什麼辦法,竟在途中換過了馬。馬鞍上還掛著裝有水壺和干糧的袋子,就連從侍從那里奪來的劍也還在身上,原封不動地別在腰帶中。

    確認了前方的一行人馬,她一邊急馳一邊大力地揮手,不過速度卻沒有絲毫減慢。

    一口氣追蹤著將軍一行的蹤跡而來,只用兩日便追上了父親的小姐那年輕的臉龐已被汗水浸透,眼楮中閃爍著不同往日的光輝走上前來與父親打招呼。

    “我來遲了,父親大人。”

    “終于出來了!米夏!”大笑著回答的將軍一掃多日來的陰郁神色,向侍從們下達了命令︰“好了!從現在開始不能有一刻的遲疑!今天就直奔過去!”

    達爾科斯也滿面笑容地說︰“您立了大功啊,小姐!”

    “米夏,你還能跑嗎?不行的話就讓一名侍從留下照顧你,你們稍後跟來就好了。”

    一路狂奔至這里的米夏卻搖了搖頭。

    身體的疲勞根本不在話下,與那持續了半年卻無可奈何的痛苦比起來,這些又算得了什麼。比起這種事,王國的真正主人現在正迫切需要他們的幫助,更何況想到那些與自己一樣日夜擔憂著那個男人,卻因為身陷牢籠而只能忍耐的人們,就不會再有半刻的遲疑。

    “沒關系的,父親大人,我們出發吧。去那個人的身邊!”

    呼應她的是眾人異口同聲的呼喊。

    被壓抑已久的東西終于釋放出來了。

    帶著如拼殺戰場一般的氣勢,大地也為他們而震響。

    奧克博終于來到了這里。

    “奧克博將軍!”

    “哎呀,亞當格大人!”

    兩人的雙手互相緊緊地握在一起。

    再沒有其他的話語,兩個人只是目不轉楮地盯著對方的臉,熱淚盈眶。

    奧克博將軍身旁的女兒米夏,還有亞當格的心腹部下嘉圖也同樣雙眼濕潤了。

    亞當格的語氣已經有些哽咽︰“能夠……能夠再次見到將軍您精力充沛的身姿,實在太令我高興了!據傳聞說您已被強行禁閉,那時我可真是坐立難安呀……”

    “哪里,這不過是件小事而已。倒是亞當格大人,真是令人欽佩。到現在還能牢牢地守住這個要塞的,也只有大人你了。令我非常擔心的,是害怕改革派的那幫家伙對大人你做出什麼殘暴的行徑來。”

    亞當格笑著點了點頭︰“改革派的那幫人千方百計地尋找理由,好幾次想把我騙進王宮去。當然啦,我也找了各種托辭給他們拖著。若是被他們騙到王宮去的話,說不定會被那幫家伙抓起來,到時候我可不是他們的對手呀。倒是奧克博將軍,您能夠平安無事地成功逃出,太了不起了。”

    “這樣說起來的話,我可怪不好意思的。要知道,我並不是憑借自己的力量沖出來的呀!”

    “啊,您的意思是說……”

    將軍那小小的眼楮之中充滿了惡作劇般的笑意︰“我是被那幫家伙放出來的。他們口里說不把米夏帶到北之塔,是想捉住陛下。”

    亞當格淺藍色的眼瞳之中也浮現了笑意,看了看侍立于將軍身旁的米夏。

    “也不知道是誰交付的贖身錢……不過惟一能夠確定的,就是這錢不是卡特洛支付的。真是個自以為是的家伙……”

    “看來這只能說是他們找錯人了。不過這樣也好,若是陛下因此而懷疑我們,就得好好考慮一番了。”

    “的確只能說是搞錯人了。”

    兩人一齊放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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