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憨哥,你……能行嗎?”秋月偷偷地在楊大憨的身後拉住他的手擔心的問道。
楊大憨反身笑意盈盈的回頭看了一眼秋月,道︰“秋月,你放心好了,我接骨的功夫很高的,不會有問題的。”
听到楊大憨這麼一說,秋月放心了,安安靜靜的站在了旁邊,細心的觀察起來。
所謂接骨,分為正骨和用藥兩個階段,其中正骨尤其需要施治者有一定的操作水準,推、拽、按、捺諸多手法,須功底深厚,動作嫻熟老練的人才能做到。
一般的大醫院,雖然有骨科,能做接骨的大夫卻不多,擅長接骨的,大多為流落在民間的野大夫。
蔡玉芬的脫臼並不嚴重,只需要簡單的推,拽,捺手法就可以痊愈,更不需要用藥。
推拽還好說,一個“捺”字,卻有講究了,嚴德甫、晏天章《玄玄棋經》上說︰捺,以子按其頭曰捺,自上而按下也。
這是一種下棋的手法,即由上方往下方扳的著法,用在了接骨上,就表示,要用力的從人的肩膀上,一點點搓下來。力道的大小,指壓的深淺非常有講究。
一個指壓二字,再明顯不過了。
沒有美女能扛得過楊大憨那般豐富的指壓經驗,白馨不行,蔡玉芬更不行。
此時此刻,楊大憨的用心險惡可見一斑了。
一開始,蔡玉芬也沒有在意,把胳膊伸給楊大憨後,就看到這小子,一只手拽住了自己的手腕,另一只手按在了自己的胳膊上,一拉、一拽、一合,嘎巴一聲,脫臼的骨頭就合攏了。
這般神奇的手法不但蔡玉芬看得驚艷不已,連周圍圍攏過來的眾人,都嘖嘖稱奇起來。
看來楊大憨的接骨手法的確不俗,有著祖傳的風範。
骨頭復位後,需要以牽引之手法,緩解病人的肌肉酸麻感,讓松弛下來的肌肉,一點一點的緊繃,恢復正常。
楊大憨慎重的從蔡玉芬的肩膀上按起,慢慢地往下移,這般手法叫“捺。”
吃飯的時間一過,看熱鬧的醫院同僚們,呼啦啦的轉眼間,散了個干干淨淨。
不一會兒,飯廳的這一個角落,就只剩下蔡玉芬一個人,坐在那里呆呆的發愣。
等女人的身體全部恢復了知覺,心中又是給自己帶來了諸多的難堪,想痛恨楊大憨,卻是提不起那種情緒,剛才的感覺記憶猶新,太舒服了,也就談不上對楊大憨有恨怨之心了。
又是因為太舒服了,才讓蔡玉芬有了羞恥的念頭。
諸多的情緒摻雜在一起,讓蔡玉芬是對楊大憨恨不得,愛不得,還怨不得,就像是心理煎熬一樣,眼神怔怔的坐在那里,好久沒有站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
“小姐,我們要收拾桌椅了,請您讓一下。”是醫院食堂雇工的聲音。
“你說什麼?”蔡玉芬惡狠狠地回頭瞪了對方一眼,那般凌厲的眼神,把男孩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他是剛來的小工,掙的錢不多,也沒有見過蔡玉芬幾次,看到蔡玉芬這麼漂亮的女人,如此凶殘的目光望著自己,嚇壞了。
“我要收拾桌椅。”小工哆哆嗦嗦地解釋道。
“我說前面的兩個字。”蔡玉芬氣呼呼的聲音咆哮道。
前面兩個字是什麼?小姐?
想清楚了這一點的蔡玉芬火大發了,是拍案而起啊!
我他媽地居然被楊大憨當小姐一樣的玩了一回,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太讓人搓火了!
看到女人暴怒的樣子,小工撲通一聲,坐到了地上,心里那個委屈啊!女人怎麼會這麼火暴的脾氣?天啊!我再也不在這個醫院上班了,掙那麼點的錢還不夠賠自己的驚嚇損失費呢?
柳艷姐妹是外科組的護士,外科組被譽為了江城醫院美女最多的地方,原因無它,柳艷姐妹的加入,讓二十幾人的護士組增艷不少。
等在外科護士組更衣室外面的楊大憨,只是隨意的瞟了一眼,目光停滯了。
美女啊!就那樣毫無預兆的出現在自己的視線里。
完美的就像是從夢中走出的情人,那般錯愕的眼神,讓楊大憨的神情一陣恍惚,本能的移動了腳步走到了女孩子的身後,一股淡淡的女人體香縈繞在楊大憨的鼻尖上。
貪婪的吸允了兩下,楊大憨很不客氣的在人家的身後,打招呼道︰“柳艷,怎麼這麼巧,你在這里啊?”
听到楊大憨的聲音太意外了,柳艷下意識的轉回頭,看了一眼。男人和女人的臉,幾乎是臉對臉,鼻子對鼻子,眼楮對眼楮的撞到了一起。厭惡的眼神,從柳艷的瞳孔里噴射出來。
“楊大憨,你怎麼搞得,居然站在我的身後!”要不是旁邊就坐著自己的同事,柳艷能對楊大憨怒喝出來。這家伙太沒有禮貌了,竟然貼著自己的後背站著。
當然了,柳艷並沒有特別生氣的意思,畢竟楊大憨在自己面前開玩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就因為這,小子沒少受自己的欺負。
“呵呵,”楊大憨退後了一步,道︰“我這不是在外面等秋月換衣服嗎?正好就看到你了,柳艷,你穿這一身護士服,真的很漂亮,給人一種大家閨秀的感覺。”
如果是別人這樣的稱贊自己,柳艷一定會很高興的接受對方的好意,面前的男人是楊大憨,就大不相同了,她還能不知道,楊大憨哄騙自己表妹的那點伎倆。
不屑的眼神,瞟了一眼楊大憨,柳艷神情不悅的道︰“楊大憨,你瞎說什麼呢?是不是保安科都沒事干了,跑出你這麼一個夜游神來,到處晃悠。趕緊回去做你的本職工作去,該干嘛干嘛去,我這里沒有空陪你閑聊。”
目光掃到不遠處,正在工作的幾個女護士身上,她們的眼神,無一例外偷偷地注視到了自己和楊大憨這里。
楊大憨這時候,跑到護士組,不是給自己心里添堵是什麼?
“呵呵,柳艷,你的話過分了,我既然身為保安隊長,自然有到醫院各處巡視的權利和義務,你是管不到我的,”楊大憨擺出一副義正詞嚴的神色道。
柳艷氣得身體一哆嗦,剛想說話,秋月已經換好了護士服,站到了楊大憨的身後,看到表姐和楊大憨站在一起,高興的問道︰“表姐,你和大憨哥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