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禪?”
本半只腳跨出了雅敘閣的徐謙,看著在風中凌亂的牧禪停住了腳步。
他細細打量了一番,方才想起此人名號似曾听過,那聞名長安的將進酒不就是此人所做?!
“有趣,原來是酒仙轉世的牧禪,那首將進酒風格肆意灑脫,就連家父也贊不絕口。”
許謙將手中紙扇輕輕一展,看向牧禪眼神的興致十分濃郁。
“做出這等豪邁詩詞的男子,竟對女子的心思也有頗有研究,有趣,有趣。許某便不打擾你的春宵時刻了,你的詩才我許某認了,中秋的詩會還請務必前來,到時候咱們再一較高低。”
許謙招呼了一下身邊的兩個隨從,便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上。
那魁梧的車夫將鞭子一抽,四只純色的汗血寶馬長啼一聲,揚長而去。
看著許謙遠去的背影,牧禪牙有些汗顏,又攤上個麻煩了.....
我只想做生意啊,你們文人那麼多彎彎繞繞的規矩我哪知道。
我,牧禪,就算死外邊,從雅敘閣樓上跳下去。
也不去什麼中秋詩會!
就在牧禪心中糾結時,還有個更大的麻煩等著他。
天水歌姬在丫鬟的陪伴下,來到了牧禪的身邊,丹唇輕啟︰“牧公子,長夜漫漫,還請到奴家的閨房中一敘。”
頂著一堆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牧禪硬著頭皮說道︰“這.....天水姑娘,在下其實是有家室的,並沒有別的意思。”
天水歌姬含情脈脈地說道︰“奴家都懂的,不會去打擾牧公子的正常生活。”
牧禪大汗,連忙搖手說道︰“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姑娘放過在下吧。不是你不夠好,實在是自家婆娘太過潑辣。
我怕素素半夜把剪刀藏枕底下啊!
“牧公子可是嫌棄奴家身份低微,不配服侍公子麼?”
天水歌姬有些委屈地看著牧禪,那傾城的容貌配上柔弱無骨的身姿,差點讓牧禪意亂神迷。
“這......”
只見頓時茶圍的眾人皆用要吃人的目光看著自己,牧禪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不是,只是我第一次來比較緊張。”
牧禪咬著牙關,從牙縫中硬生生擠出這句話。
“沒事,奴家會伺候得公子像在自家一樣。”
天水歌姬上前攬住牧禪的手臂,用那能令無數男人都折服的大殺器輕輕擠壓了一下。
“牧禪先生,你就別推辭了快去吧。”
盧少卿在牧禪的背後拍了一下,眼光中極為羨慕。
盡管他也饞天水歌姬的身子,但牧禪為他解圍的仗義行為,實在令他五體投地。
他雖然不懂詩,但從許謙等人的表現可看出,牧禪所作的絕不是一般的詩詞,名垂千古都有可能。牧禪先生竟然慷慨大義到能將作此詩的名號贈予自己,這等情義哪是區區一個女人能比得了的!
他盧少卿,不是個小氣的人!
于是在眾人恨不能親生替代的目光之中,牧禪又被拉進了天水歌姬的閨房。
......
在天水歌姬的閨房中,牧禪有些拘謹地坐在木凳上,雙眼很自覺地鼻觀口,口觀心。
一旁的天水歌姬褪下了自己的輕衫,只留下一件淡紫色的抹胸羅裙,完美地將其的身段勾勒出來,不但身材十分有料,甚至連腰部都縴細可握,更加承托出臀部的蜜桃形狀,而那若隱若現的兩雙大長腿圓潤挺長,沒有一絲贅肉。
她隨後緩緩走到牧禪的背後將其抱住,輕輕地在耳邊呵氣。
牧禪只感覺一股蘭花般清幽的香氣不停地鑽入自己的鼻中,撩人又撩魂。
“公子,可要奴家為你沐浴更衣?”
感受著後腦勺傳來的柔軟,
牧禪咬緊牙關,讓小牧禪低下自己高傲的頭顱。
“不...不必了。”
注意到了牧禪的異樣,天水歌姬輕輕一笑,隨後走到牧禪的面前,說道︰
“可是奴家不夠吸引人?還是說牧公子喜歡被動嗎?”
還沒等牧禪開口說話,天水歌姬就直接坐在了牧禪的大腿上,
宛若水蛇般的長腿纏繞在牧禪的腰間,她輕輕扭動自己的腰肢,那富有彈性的部位一千一後輕輕地磨蹭著小牧禪。
小牧禪再也忍受不了這種屈辱,宛若長龍般昂首頂在了天水歌姬的臀縫中,讓她驚呼一聲,隨後掩嘴偷笑。
牧禪深吸了一口氣,真不愧是一等花魁,這撥撩男子的技術實在是登峰造極。
自己這要是還能把持住,就是禽獸不如了。
要是素素也會這樣的技術.....牧禪頓時浮想聯翩起來。
眼看天水歌姬伸手攬住牧禪的脖頸,那粉嫩的嘴唇就要吻上時。
牧禪總算回過神來,伸出食指輕輕地抵住了天水歌姬。
他沉聲道︰“天水姑娘,在下人為男女之事不但需要情投意合,還需要彼此相知相識。”
“牧公子能一語道出奴家的心事,還知得不夠徹底麼?”
天水歌姬眨了眨眼楮。
“當然不夠徹底,比如說姑娘芳名在下就未曾得知。”
牧禪深吸一口氣,用自己強大的理智抑制住那原始的沖動,開始轉移起話題。
“嗯.....公子想知道奴家的原名嗎?”
天水歌姬有些躊躇地說道︰“奴家姓顧,單名一個婉字。”
顧婉,好名字。
牧禪在心中感嘆了一下,隨後問道︰“那顧婉,你有想過從教司坊贖身嗎?”
“牧公子莫要打趣奴家,既然已身為賤籍,又哪敢奢求贖身呢?縱使有大財主看中奴家的身子,買回家中也只是當成雀兒圈養罷了。”
顧婉幽幽嘆道︰“奴家因父親連坐獲罪,能苟且活著已是極大的幸事,唉說罷人生在世,哪能都是如意的心事呢。”
“倒是......不必如此,能出淤泥而不染,也算活得自在。”
牧禪說道。
“牧公子可是嫌棄奴家身子髒麼?”
顧婉淒美一笑。
這笑容牧禪心中一疼,連忙將其抱住。
“不是的。還請姑娘見諒,我發妻和我一路走來幾經生死甚是不易,我實在做不出背著她做尋歡問柳之事,還請姑娘體諒。”
顧婉抿嘴一笑︰“沒想到牧公子還像房大人一般,對夫人疼愛得很。”
她隨後再嘆了口氣,說道︰“牧公子若真不願與奴家行那事,也請屈尊在此暫住一晚。否則不單雅敘閣,來此的大部分文士和商賈是不會放過公子的。”
“這是為何?”
牧禪皺了皺眉頭。
“公子可听聞,子貢贖人的典故?”
顧婉輕輕地說道。
牧禪頓時明白了,自個要是不擱這睡一晚,那就等于便向拉高了道德底線,把這條潛規則給打破了。
不但毀了盧家做生意的途徑,甚至讓不少文人墨士的“雅興”一掃而空,自然會成為他們的眼中釘。
“顧婉放心,在下在地板上講究一晚便是,絕不會對你有逾禮之舉。”
牧禪對著顧婉一拱手,沉聲說道。
顧婉則是甜美一笑,拉著牧禪的手坐在了那幾人寬的紅木床上。
“公子在床上睡下便是,公子的品德,奴家還信不過麼?”
她抿了抿嘴,繼續說道︰
“即使公子半夜若.....若想行那事了,奴家也沒有怨言。”(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