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大 !
讓堂堂韋氏的公子,舔大 !
這可是名滿天下的京兆世家,韋氏的子嗣啊!
就算是皇上,王爺,都不敢說出這麼過分的的話。
你區區一個大頭兵,為何竟然敢如此放肆?
薛大屁股一句舔大 ,驚的閨閣之中的所有人,盡皆七葷八素。
可是很快。
這些人就顧不上震驚了。
所有人都知道,這人口中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那可是燕王殿下啊!
這人,分明就是燕王殿下的親兵。
韋公子為什麼會這麼倒霉,才剛說了兩句,詆毀了燕王兩聲,就遇到了那位殿下的親兵。
若說是,這長安城中,有一個人,天不怕,地不怕的話,那也就只能是燕王殿下了。
當初。
殿下還只不過是區區一個中郎將的時候,就敢將皇上的親生兒子,蜀王李恪,幾乎當場打死。
那韋氏的公子韋紀,若論尊貴的話,又怎麼可能比的上蜀王殿下?
連蜀王都被廢為平民,至今還在圈禁之中。
韋氏又何德何能,敢捋燕王殿下的虎須?
薛大屁股的調侃一出。
整個屋子當中,除了他自己之外,居然沒有一個人,敢露出一點兒笑容。
而被他捏在手心之中,才剛氣焰滔天的韋氏公子韋紀,光是听到李安的名字,就胯下一熱。
一泡尿直接撒在了褲襠之中。
瀝瀝淅淅,順著褲管兒,流淌在了地板之上。
連羞恥之心都忘了。
全然顧不上胯下的腥臊,韋紀死命的掙扎,放聲喊道。
“饒命!”
“饒了我吧!”
“我不是故意的。”
“我絕不敢詆毀燕王殿下。”
“求求你,饒了我吧!”
韋氏公子,才剛不可一世,仿佛整個世界,都被踩在腳下。
現在,恐懼之下,要多卑微,有多卑微。仿佛泥地里面,掙扎的蛆蟲一樣,只要能苟且偷生,便什麼都顧不上了。
如此卑微的豪門公子,在場之人,誰都沒有見過。
可是。
卻沒有一個人,敢鄙夷,嘲笑這樣一個人。
就連心里面偷偷腹誹幾句的人,都沒有一個。
因為。
誰都知道。
眼前的這親兵,不算什麼。
可是他代表的,卻是燕王殿下啊!
如今的大唐,誰又敢在燕王殿下的面前,有分毫的放肆!
韋紀此人,欺軟怕硬。
面前的人,越是掙扎,他的殺心越重。
可是,薛大屁股,卻不是這樣的人。
別說是這人,放聲哀求了。
光是聞著眼前的腥臊,就讓他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興致。
當下。
便抬起手,捂住了鼻子,滿臉厭惡的唾棄道。
“嘖!”
“狗東西!”
“就這麼點兒膽子,也敢詆毀殿下?”
“蛆蟲就老老實實,在糞坑里面呆著,別到處露頭,惡心別人了。”
說著,便大手一甩。
直接將手中的韋紀,扔到了一旁。
然後,一臉嫌棄的罵道。
“滾吧!”
“以後,別讓老子再看到你。”
“下次再听到,你這小崽種,敢詆毀殿下半句的話,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非得給你脖子,擰斷不可。”
“現在。”
“趕緊給老子滾!”
薛大屁股,本意乃是罵人。
可這話听在韋紀的耳中,卻如聞天籟。
一時間,喜上眉梢,竟然如同爽過頭一樣,渾身開始哆嗦。
這破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想多呆。
全然顧不上身上的泥濘。
當下。
連滾帶爬,就要爬出這座房子當中去。
可還沒有等他,爬出一兩步呢。
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在屋子當中,突兀的響了起來。
只听地上的馬周,決絕的開口說道。
“不!”
“不能放他走!”
此話一出。
瞬間。
韋紀身上一僵,挪動的膝蓋,直接僵在了辦空之中。
而屋子之中,所有人的目光,也全都集中在了馬周身上。
就連薛大屁股,和他一同進了屋子的同僚,以及中書省的小吏孫成,也全都有些不解的看向了地上的那人。
而馬周,此時,這才掙脫了,壓在身上的惡奴。咧了咧嘴,按著半邊臉,滿臉猙獰的說道。
“不能放他走!”
“這人此時,看似蛆蟲一般,人畜無害。”
“可是他心里邊,卻是惡毒至極。”
“若現在,讓他逃了回去。這里,所有看見他丑態的人,任何一個,都別想活下來。”
馬周此話一出。
瞬間。
便如寒冬的凜風,刮過了這間屋子。
讓所有的人,都膽寒到了骨子里。
世家之人,最重聲望。
便是背地里如何的男盜女娼,但表面之上,無一不是風骨出眾之輩。
否則。
又哪里來的底氣,高高在上
壓制他人不得出頭,上千年?
這韋紀,乃是韋家的嫡子,必然是要做官的。而且至少還是朝中,日日上早朝的五品以上高官。
若是,在青樓之中,和人爭風吃醋,被嚇到尿褲子這事兒傳出去。
別說是做做官了。
整個京兆韋氏的名聲,恐怕都要大受影響。
便是韋紀這廝不殺人滅口,京兆韋氏,都要悄悄的出上這麼一刀。
否則。
他們又要怎麼,維系家門!
旁人死不足惜。
但是馬周絕不願意看到,顏娘子,和她所親近的這些人,因為自己的牽累,而死的悄無聲息。
同樣。
如今,能救下這些人的,也就只有燕王殿下了。
看這兩位親兵,頗為正氣的樣子。無論如何,馬周也要試上一試。
在剖析過厲害之後,他馬上再行一禮,繼續說道。
“這位軍侯!”
“無論如何,還請救上大家一命。”
“不需要真殺了這人。”
“只需要軍侯,看住這廝,一時半刻就成。”
“等學生出門之後,將此事大肆宣揚。”
“讓此人的丑事,在長安流傳開來之後,便是京兆韋氏,也不敢光天化日,再行殺人滅口之事。”
“軍侯!”
“還請听學生一言。”
“顏娘子只不過是,拒絕了此人的侍寢而已。”
“他便要殺了學生,又準備將顏娘子,送往涇陽,供流民凌辱。”
“甚至要讓流民,在凌辱過後,將都知娘子,殺了果腹。”
“這樣惡毒的人,什麼事兒都干的出來啊!”
“若讓如此惡毒之人,混入朝堂。”
“以後,未必不會,對燕王殿下,有所妨害啊!”
“請軍侯慈悲,救上眾人一命啊!”